「唐太你……」馬屁王難道不知道唐騰因為什麼叫向暉離開的?說是唸書手續的問題,這些對唐騰來說就真的能算是問題?馬屁王知道向暉心裡矯情的很,覺得她是被唐騰把羽翼給掰斷了,女人就是這樣子的,你在不甘心你還想怎麼樣?難道你還會找到比唐先生更加趁頭的男人?
馬屁王只恨自己不是女人,如果他是女人,他就是看在錢的面子上都一定會使出渾身解數把唐騰牢牢的把握在自己的手裡,至少有這麼一課搖錢樹,下輩子就不用發愁了,你想買什麼買不來?
不過就是折損你一點的面子,有些話他很想說,但是深知這個話要是從自己的嘴裡說出去,然後向暉在做,唐騰一定就會爆揍他一頓的,但是不說看著眼前的人這麼彆扭,他心裡癢癢啊。舒殘顎副
向暉想著馬屁王這是為他主子抱不平了,有時候向暉也想,這個世界上能對唐騰胃口的女人估計沒幾個,要麼乾脆唐騰就跟馬屁王湊成一對算了,他們在一起了,自己也就放心了。
「向暉啊……」
唐母有些捨不得向暉,不管外界怎麼說,呂幻婷的生日過後向暉很少被人提起也許是有人壓了或許向暉就真的露面太少,有說的比如自己家的那個,陳琪琪跟那些夫人出去喝茶可沒有少說向暉,有徐詠詩那麼一個人在,誰能說出來向暉有多好?說出來誰信?但是唐母就是喜歡這個孩子,向暉也是真心想要像唐母靠攏的,她可不缺心眼,唐母願意當大白花,自己也願意裝無辜可憐給唐母看,只要唐母肯護著自己,唐騰對自己也不能太過了的。
唐母就說在這邊唸書不是一樣的,向暉看了看馬屁王一眼,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唐母倒是沒在說,只是叫向暉經常給自己打打電話,反正現在飛機這麼方便,願意過來就可以過來,自己也可以過去看她。
唐母看著車子裡的人對自己擺手,也擺擺手,三姐要扶著唐母回去,唐母說自己還不累去了佛堂,跪在上面,心裡就是不靜,唐騰啊唐騰……
向暉的生活現在就像是她自己說的那樣,安靜沒有人來打擾她,這邊的新聞不像是在那邊,隨時都能看見屬於唐騰的八卦,這個人就真的好像跟自己已經徹底的分開,他又跟誰傳緋聞了或者又是跟誰被小報給拍到了,這些向暉都是無從得知。
開學之後自己的日子就忙碌了起來,該上課的時候就上課,不上課的時候也有別的許許多多的要做,打工只是生活的一部分,按月的給家裡寄錢,錢不敢多。
「今天怎麼來我這裡了?幫我倒杯水,謝謝。」秋姐沒有客氣的在指使向暉幫著自己倒水,她把披肩扔到一邊去,自己脫了高跟鞋舒舒服服的握在沙發內,身體上每個毛孔都好像被打開了一樣。
向暉起身過去給她倒水,秋姐接了過來,向暉不說話她也不說話,瞇了大概能有十分鐘,她起身,帶著向暉去汗蒸,向暉對那個溫度有些適應不了,說實話她一汗蒸室就覺得上不來氣兒,偏涼一些的溫度她能適應,可是偏高就有些撐不住了,倒是秋姐坐在那邊胳膊微微搭在一邊閉著眼睛就像是剛才休息的時候一樣,向暉見她這樣估計短時間內她是不可能出去了,自己起身打算先出去,喝口水也好啊,她現在很不舒服,其實也不是不能撐下去,但就是覺得自己不行。
把圍在胸上的浴巾按壓好,生怕掉了下去,起身就要往外面去,閉著眼睛的那位終於出聲兒了。
「受不了?」
向暉哦了一聲:「有些熱,我想出去透透氣。」
秋姐慢慢睜開眼睛,淡淡的說道:「蒸汽就好像是唐騰一樣,你不開心你不想要接受,你覺得這個溫度我承受不住,我身體難受,我想喝水,我想出去吹冷風,是吧?」
向暉覺得真沒有必要把什麼都跟唐騰扯在一起,再說她很佩服秋姐活著的方法,但是不是每個人都是她,她有的手腕別人學不來的,誠然她說的有些話,自己覺得受益匪淺,但輪到她的身上,她並不是樣樣都合適用的。
「這不一樣的,我沒有道理來難為我自己,難道就因為這樣的理由悶死在這裡面?」
有韌性是好,但沒有變通的韌性,那是蠢貨才有的行為。
向暉發現自己的嘴巴有時候也是很厲的,只要她願意說,其實她也可以說出來的。
大姐說她的心變了,沒錯,經歷過這麼多,是個人就會變的。
「會不會死我坐在這裡不就說明一切了?向暉我說過的你很聰明,你的身體條件很好,一個女人活著需要上天給她一張漂亮的臉蛋,哪怕不夠漂亮兼具了氣質還是一樣的,或者老天爺什麼都沒有給你,偏偏給了你一個男人,唐騰不是你的敵人啊,他是你最親近的人,是你的夥伴,或者說是你要征服的那個明白嗎?」
傻丫頭,一般的人我就不跟別人說這樣的話了,你以為每個人都能有你這樣的好機會?
抓不住,你還能剩下什麼?這個男人對你有那麼一點意味不明的喜歡,就是你最大的機會,偏巧向暉的機會又比別人多。
向暉閉著眼睛,她到底是沒有秋姐老練,心思很是浮躁,坐下來是因為有些賭氣,越是想越是熱越是悶,自己都覺得要掛在裡面了,秋姐看著她也是真的扛不下去了,帶著她出去了。
向暉打工回來,那邊馬屁王打過來電話,大概的意思就是說向嘉怡打了電話過來,問向暉單位的確切地址,向暉一愣,二姐?
「唐太,現在要怎麼說?」
向暉哦了一聲,向嘉怡的出現叫向暉有些一愣,有些鬧不明白,心裡不安是因為不知道向嘉怡是自己要來的,還是大姐派她來的,自己應該要怎麼說?
晚上不在家裡住這是一定不可能的,哪怕唐騰就沒再,向暉也不認為自己能逃得了他的監控範圍之內,自己現在是每天準時准點的回來,你要是不回來在試試,那一次跑掉還覺得自己設計的很完美呢,最後還不是被人甕中捉鱉了。
向嘉怡跟梅志強在火車上聊天,梅志強對向嘉怡真的很好,可以說梅志強的條件人品樣貌個頭幾乎都不錯,唯一可能不好的就是家裡的那對父母了,真是不給面子,誰做說客都沒用,就是完全當這個兒子死了一樣。
「向暉在那邊打工是做什麼的?」梅志強覺得自己在怎麼說也是當姐夫的,之前結婚也沒有看見向暉,他得領著妹子去吃頓好的。
梅志強這人其實不壞,他跟向嘉怡算計向明軍的錢也不能就說他是壞蛋了,只能說他活的跟向嘉怡一樣有些自私,對那個大姨姐梅志強是一點好感都沒有,向嘉怡給的代入感加上自己所看見的,向明軍的模樣跟身材加上平時說話做事,梅志強在想起來自己老丈人丈母娘說向明軍,那就是一個專橫不講理的管家,她說一別人就不能說二。
向嘉怡也不好說這個話,向暉到底做什麼,自己得看了才能知道,向嘉怡從來都不認為向暉應該恨自己的,首先她鬧那時候起因是結婚的事情不順利,她自然會把火大發到向暉的身上,但是父母可以不去找的,這就是自己爸媽的問題了,跟自己無關。
向暉掐著點,跟二姐的感情好不好,都告訴她會來了,自己就要去接,從家裡出來,跟司機講好了,她也不會跑掉的,就是要跑也沒戲。
「我去火車站接他們,你可以不用跟著我。」
司機的笑容有些僵硬,老闆並沒有這麼吩咐他也不能這麼做,要是跑了,到時候自己吃不了兜著走,向暉見司機沒有回話就大概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了,也是來氣,難道自己是犯人?她都說過了她的家裡人要過來看自己。
拿著電話打給馬屁王,馬屁王那邊又打給司機,不知道在裡面說了什麼,反正向暉下了車,司機倒是開車走人了,向暉看著時間,火車有些晚點,向暉在票房裡都站了半個多小時,向嘉怡他們才姍姍來遲,兩個人拎著一個包,可能是用來裝衣服的,這天還是冷的刮骨,向暉看著那人像是自己姐姐,向暉從別墅出來的時候是坐車,自己也沒怎麼感覺多冷,平時車坐多了就忘記了,其實現在還屬於冬天,腳上的那個鞋就有些不夠保暖了。
「二姐……」
向嘉怡下了火車就覺得特別的冷,耳朵都要掉了,東西她什麼都不拿,看著這邊人這麼多就護著自己的身體呢,畢竟錢都在她的身上要是掉了,到時候就慘了,向暉喊了半天向嘉怡也沒聽見,人太多了,進進出出的,全是人,向暉要過去,你說鬧鬧泱泱的好不容易過去了。
「趕緊的,向暉你二姐夫,我家老三,向暉。」
梅志強想像中的向暉應該是個沉默寡言瘦瘦小小或者長得有些像是向明軍的老三,因為都說向明軍疼向暉,梅志強就看了一眼,這個小姨子打扮得倒是挺時髦的,就多看了兩眼,男人對美女嘛,哪怕不是美女穿的好看的也喜歡多撩上兩眼,沒有別的意思,就純欣賞,可是向嘉怡就不幹了,把行李往向暉手裡推。
「幹什麼呢?一點眼力見都沒有,不知道拎著行李啊,我跟你姐夫凍的,我們現在去哪裡?」
向暉對上梅志強的視線,梅志強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你說自己一個大男人不拎行李還叫一個小丫蛋幫自己拎?這也未免太沒有風度了吧,就跟向暉搶:「我來吧我來吧……」
「姐夫不用。」
向暉在不喜歡向嘉怡,梅志強的面子自己得給,畢竟第一次見面,梅志強的身份是姐夫,向暉沒有搶過梅志強,那邊向嘉怡就背著向暉狠狠掐了梅志強一把,梅志強覺得疼啊,就叫了一聲。
「啊……」
「姐夫,怎麼了?」向暉有些狐疑的回頭看過去,問了一聲。
梅志強臉上的笑容很是尷尬,看了向嘉怡一眼,然後訕訕的說著:「沒事兒沒事兒,被人踩了一腳。」
向暉心裡就想,一個男人被人踩了一腳有什麼好叫的?
給他們定的是旅店,因為按照現在的水準她只能定這樣的地方,不然把他們給領到酒店去,向暉是不怕花這個錢,到時候回家二姐一說,自己解釋不清的,乾脆就別顯擺。
旅店的環境肯定不好了,招待所嘛,地方小又不是特別的乾淨,不是自己家,你也不能要求的太高,畢竟就是給旅客住的地兒。
向嘉怡就覺得怎麼給自己找了這麼一個地方?這是什麼啊?
就不想住,向嘉怡自己是有些潔癖的,你別看她出生在農村長在農村可是向嘉怡很乾淨,自己那一身總是乾乾淨淨的,當然她就管自己別人不管,當初為什麼不肯住在向明軍的那個房子裡,就是覺得不好,不夠乾淨不夠漂亮,不是自己心裡想要的。
「向暉啊,你就給二姐找了這麼一個地方?沒有酒店嗎?」
向嘉怡從來沒有住過酒店,因為自己沒有什麼出門的經驗,在她心裡酒店就是再貴能貴到哪裡去,再說酒店也不見得就個個都貴吧,打從心眼裡就認為向暉這是在敷衍她,向暉捨不得花錢。
梅志強就不同了,家裡有不少的親戚在外地跟父母出去過,知道住在這樣的地方住時間長了都住不起,再說出門在外,對環境你要是腰包裡沒有多少的銀子就別有太高的要求。
向嘉怡覺得坐自己都坐不下去,拿起來包:「走走走,不住這裡,換個好的地方,這是人住的?」
向暉倒是也不生氣,不願意住咱們就換,也沒表現得不樂意,向暉走在前面,梅志強跟向嘉怡在後面,梅志強那意思就是想勸向嘉怡,結果向嘉怡來勁兒了,怎麼看見我妹妹了,覺得我妹妹比我好是不是?
你要是覺得老三好,你跟老三去過去啊,我還不信了,我今兒就不住這裡了。
兩個人在後面拉拉扯扯的,向暉不是耳朵聾,不是聽不見,多少也明白了,行,你願意去好地方我帶你們去。
向暉就不慣她二姐的包,領著去了附近差不多的酒店,她自然不會把向嘉怡領到那種她承受不住價格的地方,向暉問著櫃檯小姐,櫃檯小姐有些不耐煩似的,在看看向暉一問就是問錢,穿的再好也不帶這樣的,沒錢吧,沒錢住什麼酒店啊。
「九十八一天。」
向嘉怡一聽,98一天,你怎麼不去搶呢?開玩笑了,他們那邊租房子一個月也不過才一二百之間,這不過就是一天,再說這是什麼酒店啊?也不見得就值那麼多的錢吧。
梅志強就知道肯定便宜不了,這小姨子還行,沒給他們領帶星級的酒店去,要不然就更加的難看了。
向嘉怡肯定不會拿錢去堵那口氣的,自己在心裡合計了合計,自己給自己找了一個台階下,她是過來玩的,沒有必要因為這些事兒叫心裡不舒坦,這麼一想就通了,又回去住了。
向嘉怡跟向暉坐在床上聊天,向嘉怡就問向暉現在做什麼工作的。
「怎麼找你還這麼費勁兒呢?轉了好幾個電話,最後還是人家打回來給我的?」向嘉怡心裡也是有點狐疑,之前媽有說過,但是嘉怡覺得向暉這孩子不是那樣的個性,誰都能幹得了那個行業,唯獨向暉不行。
這個死丫頭眼界高著呢,矯情著呢,你讓她去侍候肚子大的那些老頭子,那活兒阮麗麗能幹,向暉幹不了。
「也沒什麼,之前不是在賣鞋,現在還是一樣的,不過我們提層挺高的。」
向暉淡淡的說著,向嘉怡一聽,一個賣鞋的能有多少錢?
那個店向明軍進去過,但是進去就知道不應該是自己那樣的人能進去的,如果不是知道向暉在裡面,這輩子向明軍都不會往裡面走,當然也就不能打開這個眼界,一雙小小的鞋子不過就是穿在腳上的,怎麼會那麼貴?
又有幾個人會去買?
向嘉怡沒有進去過,她也經常去商場轉啊,也喜歡買衣服,一雙一百八十塊的牛皮涼鞋,這對向嘉怡來說都是大價了,你知道這個價格說出去一般人家都不會這麼買的,一個月有幾個工資這麼花?
嘉怡自認自己還算是開過眼界的,想著向暉最多也就是自己看的那家那樣的,給人家打工,你指望能賺多少、
「你也是笨的,誰不叫你唸書了?念的好好的就突然跑到這邊來打工,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向嘉怡埋怨了向暉兩句。
向暉不是向明軍,能把這個啞巴虧給吃了,當初要不是你鬧,父母鬧,自己至於撒這個謊嗎?
「那得問二姐你啊。」
向嘉怡對上向暉淡淡嘲諷的眼神,心中有些不安,她當然知道肯定是因為自己鬧的,但就像是她說的,她鬧那向暉就不念了?那是向暉自己的事兒,是她把握不住跟自己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你可別這麼說,你要是這麼說,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這個當二姐的就怎麼欺負你了,向暉人的命運是把握在自己手上的,你自己不爭氣別人能有什麼辦法。」
向暉懶得在湊向嘉怡,畢竟到底還是一家人,怎麼回事兒你心裡比誰都清楚,她這個二姐,這個本事是最厲害的,黑的能說成白的,不過這樣的人在社會上活著一定會活的特別好,相反大姐那種,不會混的太好的,向暉在心裡歎口氣、
本來大家還都能繃著點,帶著一點做戲的心思,現在什麼裝的心思都沒有了。
向嘉怡看著向暉這估計是心裡生自己的氣了,那怨自己嗎?
向暉自認自己把能做的都做到了,帶著他們在這個自己也不算是太過於熟悉的城市裡穿梭,向嘉怡想要買一些特產,要拿回去送給父母或者親戚的,最好還能送得出手,還不用花太多錢的,向暉翻著白眼,什麼好事兒都被你給佔了。
晚上三個人去吃的雜醬面,在怎麼說這個也算是一絕了,結賬的時候梅志強就要付錢,那邊向暉搶了一下,不管怎麼說,姐姐姐夫過來了,自己沒有道理叫他們掏。「姐夫在怎麼說我也賺工資了,我來吧。」
向嘉怡在一邊輕飄飄的說著:「是啊,向暉都掙錢了,真是長大了,你坐著你的吧,不用你獻慇勤。」
送他們兩個回去,自己給司機打電話,向暉帶著向嘉怡跟梅志強去吃飯的時候偶然一眼就看著外面停著的那輛車像是很眼熟,果然掛了電話沒多久,車子就開過來了,她要是不打這個電話,恐怕才會有人覺得害怕呢。
向暉手裡一向就是現金不多,就是多她也不會托向嘉怡給自己大姐,二姐的個性自己太瞭解,自私的很,到了她手裡的東西你就別指望在要回來了,向暉晚上很高興,特意開了一瓶酒,酒這個東西她從來就不喜歡喝,覺得難喝的要命還苦,無論是紅酒還是洋酒任何酒都一樣,但是秋姐說了,你要學著去享受,她今天就試著享受一把。
向暉哪怕擔著向嘉怡懷疑的眼神,還是給大姐買了很多的好東西,鞋子這個不怕,因為大姐的腳很大,向暉跟向明軍的腳都大,向嘉怡的腳卻偏小,那鞋子就是到了她的手裡,她也穿不了,向明軍個子還高稍微有些鎊,向暉也不怕向嘉怡會看中自己給大姐買的衣服。
第二天她有課,自然不能在陪著,再說自己在他們身邊,也許二姐跟二姐夫還覺得有些妨礙他們呢。
向嘉怡跟梅志強在這邊玩了五天,玩的自己肉痛,錢花出去的時候是這個瀟灑,可是要回家了算算花掉的錢,就開始上火了,覺得這個不應該買那個也不應該買,向暉拎著一個箱子過來的,可比他們兩個帶來的那個行李袋大多了。
向暉說著這個是買給他們的。
「那怎麼好意思,多少錢,我給你。」梅志強覺得自己就是在沒錢也不能用小姨子的錢把,這說出去成什麼了,他還是當姐夫的。
向暉笑笑。
「二姐,這裡面我給大姐帶了一些衣服跟鞋子還有包,我先說好,這些是我買給大姐的,我不希望到了別人的手裡。」
向嘉怡就往裡面看了那麼一眼,覺得每一個好看的,就向暉這品味,還是算了吧。
「知道了,這麼多廢話,這點破玩意好像別人還會搶走似的。」
向嘉怡把向暉拉倒一邊,這話其實應該在來的第一天她就說的,但是有些摸不清向暉的底,如果向暉生活的好她就可以放心說,如果向暉生活的不好她就不打算說了,她寧願做那個錦上添花的,也不願意把錢扔進無底洞裡。
「你手裡有沒有錢花啊?我出來的時候大姐讓我問問你,還叫我給你帶了幾百塊錢,你要是不夠就跟二姐說,你說你給奶奶他們買那些東西,奶奶就算了,大爺你給他買什麼?」
向嘉怡覺得向暉就是有毛病,你要是有那個錢還不如給你二姐我買點東西拿著呢,給外人有什麼意思?
自己家以前過的不好的時候可沒有看見別人幫忙,現在自然別人也別想往上靠。
「到底那時候大爺幫了我,你給帶回去就行,別讓媽給截下了。」
向暉心裡還是覺得一暖,不管怎麼樣吧,二姐咬尖是咬尖可是最後還不是掛著自己,到底是一個媽肚子裡出來的,再不好也是一家人。
向嘉怡拿錢拿出來了,就走個過場根本就沒打算給向暉,她是看出來了,這個丫頭混的挺好的,也是,一個人吃飽了喝足了還需要花什麼錢,哪裡跟她似的,連一個房子都沒有,月月還得付房租。
向暉送著二姐姐夫上了火車,自己出了火車站上車就回家了。
唐騰這是不知道怎麼又想起來向暉了,他不提的時候馬屁王就當啞巴,他一問,馬屁王乾脆就把向暉的日程全部都攤在唐騰的眼下了,向暉身邊的那個司機那就是偵探,每天必定跟著。
求解跟靜姐在裡面說話,靜姐的大本營不在這邊,不知道是因為什麼還特意過來了一趟,向暉跟靜姐打了一聲招呼,靜姐點點頭起身,走了沒有兩步想起來自己好像給忘記了一點什麼,轉身把苗海藍托自己帶過來的東西交到向暉的手上。
「海藍托我帶過來的。」
向暉接了過來對著靜姐笑笑,坐下身其實來秋姐這裡不一定就真的是次次都學什麼,就是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像除了這裡自己也沒有別的地方去,坐下身不用管她們姐妹之間的事情,向暉拿著一本書翻著看。
靜姐從裡面出來,秋姐要送她回去,靜姐是下完的班機。
「說實話就是很普通的一個人,模樣肯定不是我見過最美的,也沒有看出來其他特別的,怎麼就叫人喜歡成這樣了?這個男人一定很賤。」靜姐淡淡的說著,哪裡值得別人喜歡的地方?
「行了,也不是給你兒子選老婆你哪裡來的那麼多的話,人家喜歡她什麼你怎麼會知道,你看著不入你眼簾的,難道就都不好了?」
秋姐推了妹妹一下,擁著妹妹往外面去,靜姐好像又說什麼了,姐妹倆笑笑的上了車,司機打開門,先後兩個人坐進去。
向暉回到家,保姆的表情就有些挺嚴肅的,一般這種情況來說,就是唐騰回來了,這位爺上次看著好像挺生氣的,怎麼就回來了?
不過想起上次的事兒向暉還是覺得挺離譜的,你要是那麼喜歡那個女人,連自己就跟對方擁抱一下都發這麼大的脾氣,你幹嘛還圍著我轉啊?可千萬別說你的心愛著那個人,她聽了會吐的,沒這麼埋汰人的。
這種賤格調的愛情還是不擁有的為好。
進了屋子裡,唐騰在睡覺呢,背對著向暉,向暉也沒有去打擾他,上次惹火他,至少他身邊還有他媽,不會對自己出手,這次在惹,唐騰那麼大的體積真要是打自己,自己也扛不住,還是算了吧,為了皮肉著想,她不想找抽。
換睡衣的功夫,床上的人動了,大片的背部都落入床上人的眼睛裡了,向暉就大大方方的讓他看,隨便你看,反正我就是不讓看,我也說了不算的。
問他要不要吃晚餐,想著他大概不會吃,這人嘴巴出了名的刁,沒想到人家竟然點頭了,唐騰就穿著睡袍掀開了被子對著向暉招招手,向暉心裡惡寒的想著,不會一回來就找自己滾床單吧?她還沒有吃東西呢,中午也沒吃,沒體力啊。
可是又不能直接跟床上的這位說,我現在不行,你等我吃飽的,我在去侍候你。
乖巧的就依偎進了他的懷裡,唐騰就只覺得自己的怒氣嗖一下子沒了,好像之前就是自己無理取鬧一樣,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就是自己小心眼自己揪著不放了,你看她這一臉的柔順,她沒有逆著自己來啊。
唐騰就恨得嗓子眼都癢癢,懷裡的這個也不是一個省心的主,聽話的時候就恨不得把你身上所有的毛都給你捋順了,不省心的時候你想掐死她,踹死她,甚至乾脆就從樓上把她推下去的心都有,就想用各種侮辱的詞語去刺兒她,看著她難受心裡的火氣好像就能熄滅一點。
向暉扶著唐騰下樓的,家裡的保姆人不知道哪裡去了,向暉喊了一聲,沒人。
「你弄吧。」
唐騰坐在沙發上翹著腳,要是仔細看還能看見他那腿上的汗毛呢,向暉心裡就惡寒,唐騰的腿翹著一下一下的動著,拖鞋要掛不掛的在他腳上,倒是頗有一點風流的味道。
向暉的視線落在某地,用爛的老黃瓜,誰稀罕。
轉身進了廚房,做飯她其實還是挺拿手的,晚餐吃的不是怎麼太豐盛,她怕自己做了人家也不領情,乾脆就一人一碗白粥,就這麼吃吧,桌子上配著很多的小鹹菜,向暉就這毛病,沒鹹菜她吃不進去飯。
吃飯的身後他就像是變戲法似的扔在桌子上一個盒子。
「給你吃的。」
向暉抓過來看了一眼,天喜丸這是什麼玩意?那上面說的是補氣養血調經用的,但是她並沒有不調的症狀啊,吃這個做什麼?
唐騰不說,向暉自然不能問,他要是想說自己自然就說了,自己多嘴問,不是缺心眼嘛。
唐騰看著自己手裡的碗,撇了撇嘴:「你上輩子就一定是養豬的,這種東西能吃嗎?」
他的嘴巴一向就是尖酸刻薄的,向暉懶得理他,粥你還要求什麼?裡面放的五花八門的那就不叫粥了,自己吃的挺香的,反正誰肚子餓誰知道,向暉吃的特別高興,一邊吃一邊用眼神撩她,她自己是沒有別的意思,而是配著唐騰吃癟的神情就能多吃兩碗,結果這個舉動卻在後面被人給誤會。
向暉揉著自己的老腰,偏唐騰還沒完呢。
「吃飯的時候就用你那小眼神勾搭我,想我了?」
向暉很想吐血,她哪裡是用眼神在勾搭他?明明是覺得看著他餓肚子自己覺得很爽,僅此而已,這人真是會往臉上貼金子,不要臉,二皮臉,哼。
他就跟一個吸血鬼似的咬著她的脖子,明顯沒有答案是不會算了的,就要她親口說出來。
「問你呢,想我沒有?」
想你大爺。
唐騰早上的心情很贊,起床就能看出來,臉上陽光明媚的,向暉下午要去做身體護理,秋姐就說她的膝蓋顏色不好看,不夠白,向暉覺得這樣已經挺好了。
「秋姐,你知道天喜丸是治什麼的?」
向暉想,秋姐混了這麼多年,這個東西她應該比自己清楚的吧?問問總是沒錯的。
秋姐一愣,眉頭輕輕擰著,然後美容師先停手,叫她們兩個人出去,拉上袍子看著向暉。
「你吃天喜丸?」
向暉就把昨天的事兒說了,只是提了唐騰扔給她一瓶藥,叫她吃。
「好像是調經養氣血的藥,但是……」秋姐果然是知道的,挑著眉頭,向暉想後面的這個但是才是最重要的,果然秋姐慢慢的開口:「我有聽一些朋友說過,這個東西是生子丸。」
生子丸,顧名思義吃了會增加生兒子的幾率,准不准的這個就不一定了,但是是有這個說法的,還有說是能治療一些婦科病,以前主要是有過朋友很久沒有懷孕,吃過之後卻馬上懷了,挺邪門的東西。
向暉只覺得兩隻手拔涼拔涼的,生孩子?
她?
在她的人生裡,她就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生一個跟唐騰的孩子,那意味著什麼?
唐騰到底想做什麼?
就因為自己惹了徐詠詩?
秋姐倒是心裡沒有向暉那樣的想法,她能想到的是,唐家本身就是孩子多,唐騰又是老大,你說如果這個時候他的兒子生出來,那唐老太爺看見第四輩這又是第一個,你說那是什麼樣的光景?
秋姐有些同情的看了向暉一眼,向暉並沒有發現。
向暉就記得秋姐說的那些話,回到家裡就捏著手裡的這個東西,唐騰什麼時候進來的,向暉根本就沒看見。
「看它做什麼?這是給你吃的,不是給你看的。」
向暉笑的有些勉強,甚至都覺得臉部就像是一個拼圖在不停的往下掉,唐騰擁著向暉,貼著她的耳朵,晃著她的身體問她:「吃了沒有?」
向暉僵硬的搖搖頭。
他叫保姆端上來一杯水,親眼看著向暉吃下去的,結果向暉就開始拉肚子,拉的自己腿腳無力,好不容易折騰到睡著了,結果覺得鼻子上好像有什麼東西熱熱的,等自己發現的時候旁邊已經有人拿著東西摀住了她的鼻子。
「按著,出鼻血了。」
一邊的檯燈被打了開來,向暉愣愣的看著幫著她按著鼻子的那個人,說實話他們開始的時候就從來不好,向暉對唐騰除了怕還有恨,更多是討厭,也許是因為燈光的關係,此刻倒是夾雜了一些別的。
「看著我幹什麼?傻掉了?」
唐騰推了向暉的額頭一下,向暉反應過來了,自己摀住。
醫生收著自己的東西,無奈的說:「正常情況,有的人吃了就會有比如拉肚子或者火大起包的情況的,先停停吧。」
唐騰自然沒意見,好像這個東西就不是他親手交給向暉的似的。
「你這身體倒是挺有意思的,人家吃了都是……你這……」
他說話還不把話給說完,弄的向暉的心一上一下的,不過因禍得福,這玩意自己是不用吃了。
唐騰走了沒有兩步,站住腳好像想起來了什麼,看著向暉:「啊,我想起來了,這個東西你們女的又說叫生子丸是吧?」他一副自己記性不好的樣子,拍拍頭:「放心放心。」
向暉不知道他都讓自己放心什麼,但是他說了,這顆心就真的放下了。
她輸不起的。
馬屁王一早過來接唐騰就覺得唐先生的心情似乎有些不好,自己能躲就躲,盡量不說話,除非他問,到了公司就更加不用說了,開會的時候他手裡的筆就敲在桌子上,一下接著一下的,聲音弄的正在作報告的人沒有辦法集中精神,覺得老闆是不是覺得不太滿意啊?
馬屁王看著唐騰明顯已經神遊的神色清清喉嚨,把剛才的話題自己又重複了一邊。
「唐先生……」
馬屁王剩下的話對上唐騰嚴厲的眼神,一時窒住。
馬屁王給向暉打電話,叫她一會兒過來接唐騰回去,他在電話裡說的不清不楚的,向暉從床上爬起來一看時間,在心裡恨恨罵了一聲,已經午夜一點多了叫自己去接唐騰?
請問他走在街上是會被人非禮還是會被強口?再說家裡不是有死機嗎?
真要是遇上歹徒了,就自己這兩下子無疑就是送給歹徒做下酒菜的,他腦子被驢給踢了吧?
馬屁王的原話說是唐騰似乎有些喝多了,可是向暉攏著大衣被帶進去的時候,人家左面坐著一個美女,右面坐著一個美女,完全是悠然自得,叫自己來這裡做什麼?
上了車唐騰坐在了駕駛的位置上,向暉就可憐兮兮的看著馬屁王,那意思他到底喝酒還是沒喝啊?
馬屁王也是怕唐騰出事兒,司機上前說了一句:「唐先生還是我來開吧,你今晚喝了不少……」
話都沒說完,車子就飛出去了,真的是完全在飛的,向暉拽著上面的扶手,晚上路上的車也真是少,那也不能這麼干啊,真要是誰從路中間衝出來,依照這個速度,向暉被他給飛車的心一上一下的忽悠,只覺得一陣一陣的噁心往上湧,她真不行了,暈車。
自己把腦門試著貼在車玻璃上,彷彿藉著外面的溫度能壓下自己的噁心感覺。車子突然在這個時候卻停了下來,向暉心裡莫名的覺得驚悚,轉過頭看著唐騰。
後面馬屁王都在跟著,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唐騰身上的電話在響,向暉好半天把他的電話找了出來喂了一聲,剪短的說著。
「你們過來吧,他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