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舒心是想哄著向嘉怡去跟梅志強的媽媽低個頭,父母在怎麼不願意,最後也鬧不過兒子的,在這個事情上呂舒心覺得自己終於聰明了一次,向嘉怡能高嫁的話,為什麼不嫁,只有她高嫁下面的向榮才能在將來跟著借光。舒蝤梟裻
「你被跟一個倔蘿蔔頭似的,聽媽媽的話,拍著人家點,人家父母都是幹部。」
向嘉怡冷笑了一聲,她憑什麼就要求著人家去?難道自己嫁不出去了?可是一想到自己家的家庭,向嘉怡還真就不得不忍下這口氣,本來女人應該是驕傲的,但是她的家裡偏偏就沒有讓她有驕傲的本錢,覺得憤憤不平:「如果我今天也跟向暉似的念了大學,他們家還能挑我什麼,是我倒回來去挑他們吧,你們就是偏心,對老三好。」
向嘉怡在家裡鬧了半天,呂舒心也是明白,她心裡的這口氣要是發不出去,說不定就幹出來什麼事情了。
不是他們偏心,你說向暉上這個大學她跟向孝書也是不願意的啊,要不是明軍逼著,當時就是考上了也不會讓向暉去念的,只能說這就是命。
向嘉怡晚上又去了梅志強的家裡,依舊是梅志強那個笑面虎爸爸說著不輕不重的話,向嘉怡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梅志強爸爸的意思不就是覺得自己看上梅志強的家裡條件了,這就是真的,自己也不能承認啊。
向嘉怡第二天就生病了,病的起不來,呂舒心這回也捨得了,給買了好幾瓶罐頭就擺在窗前,全部都叫向嘉怡給砸了,向嘉怡就穿著襯衣襯褲光著大腳片子在地上剁著,用腳去踩,給呂舒心嚇的啊,從後面抱著老二的腰。
「你這是要幹什麼啊?你這個死丫頭啊,你是要嚇死你媽啊……」
無論你說什麼,向嘉怡心裡的這口邪氣就是下不去,她的腳上面都是血,滿地的玻璃碎渣,呂舒心哭的撕心裂肺的,這孩子是瘋了啊,你說用腳去踩,難道她不疼啊?
「嘉怡啊,你跟媽說,你想幹什麼,你跟媽說,媽都答應啊……」
向嘉怡好半天沒有說話,但是終於冷靜下來了,她沒有馬上說,而是看著呂舒心,一直想看到母親眼睛的深處,然後她一臉平靜的看著自己媽說:「我不想叫向暉念了,你能叫她回來嗎?」
向暉現在就是向嘉怡心裡的魔,是她渡不過去的魔。
自己也應該念大學的,都怪自己笨,只有念了大學,才不會叫人瞧不起的,既然自己現在毀了,那向暉也不能念了,抓著呂舒心的手在用力:「你叫向暉回來,你叫向暉回來……」
呂舒心僵在原地,她要怎麼答應?
向暉這都念上了,學費都交了,你說叫向暉回來,這不是做賠本的生意嗎?再說向暉的身邊還有一個苗海藍呢。
呂舒心這邊猶豫不決,那邊向嘉怡露出來一個自嘲的笑容,她就知道現在沒有人站在自己的身邊,用腳往玻璃碎片上踩,她豁出去了,她不活了,這下他們都開心了吧,自己被人家那麼侮辱。
「我叫她回來,叫她回來,不讓她念了……」呂舒心喊著。
向孝書從外面回來,一聽呂舒心說的話。
「你答應這事兒,你說明軍能幹嗎?再說向暉都說了以後的學費她自己掙,你說這嘉怡也是的,她非要讓向暉回來有什麼用?」向孝書是覺得呂舒心這事兒答應的,能把向暉叫回來?
那孩子現在本來就不服管。
呂舒心現在還煩躁的很呢,那就看著嘉怡那麼鬧啊?
那腳就真的不要了?嘉怡踩上去她自己不疼,呂舒心都替她覺得疼,不念就不念被,不唸書能死人啊?
現在可是向暉要唸書,家裡會死人的。
「你一會兒馬上就去找向暉,叫她別念了,回家。」呂舒心回過頭跟向孝書說著。
向孝書也不願意得罪人,開玩笑他要是去跟向暉說了,到時候向暉肯定記仇啊,她是當媽媽的,這事兒既然是她同意的那就她去。
「所以?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嗎?她不活了,她說不讓我念,我就不念了?她是我什麼人啊?我憑什麼要聽她的?」向暉在門口就跟向孝書喊了出來。
向孝書覺得丟人,你說這個死孩子,這麼多人你喊什麼喊。
向孝書無視向暉的指控,那現在弄成這樣了,唯一能叫嘉怡安靜下來的就是向暉暫時先別念了,以後到時候在說吧,想了一下:「你就理解理解你二姐,她現在鬧,你先回去順著她兩天,她要是能順順利利的結婚她不就不鬧你了……」
向暉心裡的火氣騰一下子就冒了上來,看見沒有?
眼前的人是她的親生父親,他在跟自己說,為了讓向嘉怡能出口氣,自己這個書就不能念了,為了向嘉怡能順利的結婚,自己的人生就得聽著他們的擺佈,多少次了,她早就忍夠了。
「爸你回去吧,從今以後別來學校找我了,我就從今天開始沒有父母,我爸媽都死絕了。」向暉終於還是把這句話給說了出來。
不是她不要父母了,而是父母不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