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人清醒了,滿腦子裡都是唐騰最後的一句話,哪怕喝多了向暉也記得,記得很清楚。舒蝤梟裻
他說,你聽話就這樣不好嗎?
向暉承認自己是矯情了那麼一點,多少人還在為錢發愁的時候自己身邊的問題都解決掉了,輕而易舉的沒用自己費任何的力氣,她應該感謝佛主感謝老天爺把唐騰送到自己的眼前,你看自己多幸運?
她這樣的還能有人買,不燒高香也得對著外面磕兩個。
如果她是苗海藍那麼向暉現在知足,她只要動動手可勁兒的對唐騰好,在有限的時間裡應該能從唐騰的身上劃拉不少的錢。
唐騰說的那句話裡面還有更深的含義,在我對你有興趣的時候範圍裡,你聽我的話,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這樣不是挺好的?
向暉想,有錢的人生真是好,她側著臉翻個身用手支撐著自己的半邊臉就看著唐騰,看了好半天除了在他的臉上看到了滿滿的¥,當然除了這個符號也可以是其他的,比如rmb之類的都可以,人不風流枉少年,自己就成為了他風流史裡面的一筆,往小了說她是迫不得已賣身,往大了說往無恥了說,你說她現在做的這些跟古代的那些從事賣身的工作者有什麼分別啊?
幸好自己不是天天這麼想,要不然非得買一條繩子然後掛脖子上自己吊死自己不可,向暉躺了回去笑笑。
早上唐騰是被電話給吵醒的,向暉拿著手機遞給他,難道她這麼早就有這麼好的臉色,唐騰都有些不習慣了,接過來手機,看了向暉一眼。
向暉從房間裡走出去,在樓上跟樓下的保姆打了一聲招呼。
「早。」
「向小姐,早安。」
唐騰出手就知道有沒有,向明軍的調令是上面直接開下來的,誰也不知道這個向明軍到底是什麼人的親戚,過來辦這件事兒的是市委的秘書,調工作這個事情吧,說大它不大說小也不小,要是今天換個別人來,你試試,不折騰你三天兩天時間的,辦事員是你孫子,來的人比較給力,各方一看,趕緊的吧,不管手上有多重要的事情先推了先可這這個給辦。
「她的身體也不是很好,你看生病期間……」
一個地方轉一個地方,向明軍的單位直接接到的電話,電話掛上沒多久,人親自來了,單位的總經理就跑出去迎接的,人家說的也很清楚,這個人後面的背景很硬,你看著給分配吧,開鏟車是肯定不行了。
經理也為難啊,你說現在一個蘿蔔一個坑的,就是有坑那也是給自己家給領導家還有一些走後門的人預留的,向明軍這個肯定是要解決,不光解決還不能得罪,可是要怎麼解決呢?
「怎麼有困難?」
經理一看人家臉色有點不一樣了,立馬搖頭跟搖撥浪鼓似的。
「沒問題,沒問題。」
市裡都下來人了,他敢得罪嘛他?
等送著人家離開,具體後面的這個人到底是誰,經理也不是很清楚,找過來書記。
「向明軍家裡誰在市委?」
書記也傻眼了,那要是家裡有這樣的人,當初還能開鏟車去啊?
不可能啊。
官字兩張口,怎麼說那都是領導在做,下面的工人能說出來什麼,有本事你也叫市委的秘書過來找啊,到時候也給你換工作。
書記在另行的會議上就提出來這個了。
「向明軍這個同志還是蠻優秀的,兢兢業業的比較突出,這個下面作業啊,還是有一定危險係數的,她又得了這樣的病,所以我們決定……」
書記帶著幾個領導直接就奔了向家去,這領導上家門,你要是沒有點什麼,怎麼可能呢?
向嘉怡今天歇班,聽著外面有推門的動靜,自己出去看了一眼,然後傻住了。
向嘉怡看著大姐單位的那幾個領導跟大姐說話,一種叫高興的感覺從脊椎末梢傳遞了上來,這大姐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向明軍進了辦公室,以後負責給員工開工資,這個活兒簡單的說其實並不累,問題是她沒有學過財會啊,書記拍著向明軍的手:「不會咱們就學,誰也不是一下生就都會的是吧。」
書記有書記的打算,你不會還有人會呢,現在給你調動這個工作就是把你抬舉起來,哪個部門是最清閒的而且油水還多,比在下面作業的時候工資拿到手的要多得多。
向嘉怡和向明軍送著領導幾個人離開,炕上有書記給扔下的一萬塊錢,說是大家捐給向明軍的,還有一些吃的用的。
向嘉怡似乎有些站不穩,覺得這是不是夢啊?
自己動手掐了掐自己的臉,真疼。
「大姐,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相對比向嘉怡的高興,向明軍的表情似乎就不是那麼愉快了,眼睛裡的顏色瞬間從天亮就變成天黑,陰沉的很,向嘉怡最是知道大姐一生氣什麼樣的,自己撇著嘴先出去了,明明高興的事兒,她在這邊彆扭什麼?
別人可是高興都高興不過來的。
這一天好事兒似乎全部都砸在了向家人的身上,書記他們才走沒一會兒,又來了一波,也是來慰問向明軍的,大體的意思是單位對於向明軍這樣身患重病的有特殊照顧,讓向嘉怡星期一去報道,向嘉怡渾身顫抖著,如果不是現在家裡還有人,她想她可能會哭出來。
她要變成全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