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暉進去只看見唐騰從水裡抓著浴袍起身,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他不是很明白,以他的背景自己哪怕就是把阮麗麗母女倆都給捅了,他也能保住自己的,為什麼生氣?向暉看不明白。舒蝤梟裻
唐騰繫著睡袍的帶子路過她的身邊,伸出拇指抹掉她臉上的眼淚,面無表情的嗤笑一聲:「今天就讓你看看,你的程度遠遠不夠,要麼一口氣不要給別人留,要麼就不要下手。」
唐騰拽著向暉的手,向暉心裡一沉,因為自己實在有些看不透他,馬上道歉。
「我……」
「你最好現在不要說話,不然我不敢肯定我會不會拔掉你所有的牙齒。」唐騰輕輕地笑,他喜歡她的身體,但是討厭她的性格非常討厭,向暉就那樣任由他拉著自己,淡淡的月光下,外面很冷,現在還是冬天他就穿著一件浴袍,走動之中還能看見他露出來的腿,向暉被他推上車,很高級的車子,向暉說不出來名字,她也沒有坐過。
司機從一側跑著過來,微微有些喘,上了車並沒有回頭,聲音裡帶著絕對的恭敬:「唐先生現在要去哪裡?」
唐騰岔著腿,這似乎已經是他的標誌性的動作,踩著拖鞋的腿橫在另一條腿上。
「你家在哪裡?」
向暉低頭不說話,她現在鬧不明白唐騰要怎麼樣,如果他帶著自己回去,叫別人看見了,自己怎麼辦?
唐騰也不著急,翹著的二郎腿就有一下沒一下的搖動著,看著她臉上的表情糾結在一塊,譏諷的笑著說:「你不說我也能查到,需要我來查?」
向暉閉上眼睛說了一個地方,唐騰勾著唇,伸出手前面的司機將電話遞過去。
「你在哪裡?出來看戲。」
唐騰的助理是在半路上車的,似乎像是沒有看見向暉一樣,上車就一直在努力維持自己臉上的笑容,唐騰的腳一直在晃,保持著一個頻率,車子裡的光微弱,路上的車燈照進來餘光散出柔和的光暈打在他或者是她的臉上。
「人找齊了沒有?」
助理推推眼鏡笑瞇瞇地回答:「都在後面呢,不過這麼冷的天,你先回去就好,交給我……」
唐騰的目光移動到了向暉的臉上,大手捉住向暉的,向暉感覺出來他惡意的戲耍,自己有什麼好怕的?阮麗麗一家難道自己還會可憐她們?唐騰的手就像是一條蛇一樣的冰冷,那種冰冷的溫度順著向暉的手指蔓延到身上,她心裡控制不住的想挪開自己的手,可是不敢。
前後幾輛車飛奔在路上,車子用了一些時間然後前後進入那個村子裡,向暉差點認不出這就是自己生活了這麼多年的地方,夜,靜寂鬼魅的夜。
耳邊微微只有引擎的聲響,向暉不發一言被他握著自己的手,胳膊還是微微有些抖,小腿忍不住傳過來一陣一陣的痙攣。
「需要我告訴你怎麼做?」
怎麼開始的向暉不知道,只聽見靜寂的夜裡光噹一聲,然後阮麗麗家的前後門都被堵住了,外面的人砸著玻璃在往裡面扔著大塊的磚頭,前後面甚至所有窗戶跟前都站了人,頭上戴著類似於摩托車那樣的帽子,手裡揮動著棒球棍,裡面起先只有罵聲叫聲然後緊接著就是哭聲,到後來那種聲音似無止歇地穿透向暉的耳膜,在這個分外安靜的夜格外淒厲,向暉的手心裡都是汗,唐騰像是在欣賞最佳的表演,那條腿依舊在有規律的抖著。
向暉彷彿可以從車裡面看見砸進去的那些磚頭,這個時候只要有人出來被砸到,按照這個力氣一定會受傷的。
唐騰依舊握著她的手,唇角在微笑,若無其事地說道:「夠了嗎?」
向暉已經嚇的說不出話來,她跟唐騰的手法相差甚遠,裡面阮麗麗淒厲的喊著。
「不要在扔了,不要在砸了,媽,媽你怎麼了?」
向暉不知道發生什麼了,村裡兒沒有人敢出來,整個村子似乎很熱鬧似乎又靜的詭異,他低下頭把向暉拉進自己的懷裡,他的呼吸噴在向暉的臉上,此刻明明他們離的這樣近,兩個人的呼吸攪動在一起,他的手將她的臉按在他的肩上。
「你要是覺得不夠,我還可以叫他們進去,怎麼樣?」
向暉身體縮了一下,今天唐騰能這麼對別人,以後如果自己……向暉想退可是被唐騰牢牢按在位置上,卻無可退,椅背上的溫度透過衣服傳遞到身上,那樣細膩的暖,掃過向暉的後背然後順延蔓延到全身,她只是覺得冷。
穿透血液、穿透肉、傳遞到了腦子裡。
「老闆,有人報警了。」助理手中的電話響了一下,接起來然後彎著腰身。
他不知道這個女的今天怎麼惹毛了自己的老闆,這個傻妞兒有好日子不過,非逼著人家發飆,唐騰是瘋子啊,你得罪他?
「夠了,夠了……」向暉急促的呼吸著,她想走,想馬上離開。
唐騰抓著向暉的頭髮按在玻璃上,外面的助理嚇了一跳,在心裡嘖嘖嘖了兩聲,這是太不溫柔了,再怎麼說也是自己人嘛,他有預感,這個妞兒明天要完蛋咯。
向暉扭動著身子要轉開,她不想看這裡,可是唐騰卻不鬆手,他今天的心情本來很好,卻被這個女的給搞的特別的糟,怎麼辦?
不情願是不是?
向暉渾身戰慄著,她捂著自己的耳朵,她要回家,她想回家,唐騰這個時候倒是鬆手了,把向暉推在一邊,嘴巴裡吐出冰冷無情的話。
「不要不情願嘛,你看我又不難看有錢,跟著我有什麼不好呢,你想要什麼我給你什麼,等你離開的時候我在給你一大筆錢這樣好不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