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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番外 先婚後愛:秦霏得己(42) 文 / 納蘭靜語

    「爸爸去哪兒了?」卿卿睜著無辜的大眼睛,一臉焦急的盯著顧雨霏,小身子直接在床上站了起來,眼睛裡頓時濕潤:「爸爸呢?爸爸呢?」

    卿卿紅著眼睛不停的問,兩眼可憐兮兮的看著媽媽,像是個被無情拋棄的孩子,眼中的無辜和害怕是那麼的明顯。

    顧雨霏知道卿卿害怕爸爸再一次消失,便將電`話放下,坐到床邊將她抱了過來,緊抱在懷裡輕哄:「卿卿乖,爸爸剛剛去廁所了,你繼續睡覺好不好?」

    卿卿將信將疑的直接看向那邊敞開的浴室門,浴室裡沒有開燈,裡邊也是空空的沒有人存在,彷彿知道媽媽在騙自己,她頓時就癟起了小嘴,紅著眼睛委屈著小小聲的嘀咕:「爸爸沒有去廁所……」

    「爸爸怕吵醒你,去了樓下的廁所,一會兒就回來了,你要乖乖睡覺,不然爸爸看見你半夜醒來在哭,會生氣的,知不知道?」顧雨霏輕拍著她的肩膀,抱著她將她放在床上:「來,好好睡覺。の」

    卿卿抬起小手擦了一下眼淚,一直癟著嘴,卻只是癟著嘴看著顧雨霏,想哭卻又不敢再哭,眼神瞟啊瞟的,又瞟了一眼那邊關著燈的浴室,再又瞟了一眼緊閉的房門,頓時就抽噎了一下。

    「睡覺,嗯?」顧雨霏微笑著為她弄好被角:「聽話。」

    「我想要爸爸……」卿卿像是怕惹媽媽生氣,小心翼翼的看著她,弱弱的發出低微的聲音,聲音裡還帶著哽咽迤。

    顧雨霏抿著唇,按著她的被角,只是低頭安靜的看著她。

    「媽媽,我想要爸爸……我想要爸爸……」卿卿紅著眼睛小小聲的不停的重複,越說,眼淚就越在眼眶裡打轉轉:「爸爸不喜歡卿卿嗎?」

    「沒有,爸爸很喜歡卿卿,只要卿卿乖乖聽話,爸爸很快就會回來。」顧雨霏抬手輕輕撫著女兒的額頭:「卿卿不要哭好不好?」

    卿卿又抽噎了一下,只是睜著無辜的含滿了眼淚的大眼睛看著她,因為一直睜著,所以眼裡積聚的眼淚直接順著眼角落在枕頭上,看起來好不可憐委屈。

    顧雨霏心疼的親了親她的小臉:「哭鼻子不是好寶寶,忘記媽媽告訴過你的話了?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不如好好睡覺,也許明天一早睜開眼睛就能看見爸爸啦!」

    她故意笑的輕鬆,想讓女兒能放心的睡下。

    卿卿吸了吸鼻子,畢竟也只是一個不到兩歲的孩子,即使能聽懂大人的話,卻也沒有那麼多的概念,也計只是深深的難過,只是深深的失落,還有強烈的害怕爸爸再消失的感覺。

    她睜著眼睛看著媽媽的笑臉,忽然翻過小身子,抱住旁邊的枕頭,將腦袋埋在枕頭裡不肯再看她。

    小丫頭生氣了……

    連卿卿都知道媽媽在騙她。

    連孩子都知道爸爸不可能真的會就這樣一直陪著她們身邊,連孩子都知道爸爸走了,也許不會回來了……

    顧雨霏,你花了十一年才勉強看懂的事情,卿卿只是一瞬間就懂了。

    你是活的究竟有多失敗?

    雨霏伸手將卿卿懷裡的枕頭拿開,看見小丫頭委屈的在那兒淌眼淚,卿卿因為從小就身體不好,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再哭也沒用,所以她自己知道很多事情再怎麼哭再怎麼鬧都沒有用,所以她很早很早的就學會了乖乖的,但是她卻敢在爸爸面前胡鬧放縱,像個真正的天真的愛玩愛鬧的不懂事的孩子。

    可是現在,她小小的身子整個蜷縮成一團,就這樣將腦袋貼在被子邊上不停的哭。

    顧雨霏一邊將女兒抱了起來摟在懷裡輕拍,腦子裡一邊閃過秦慕琰駕車在前院裡疾馳而去的情景。

    因為在媽媽懷裡,卿卿才終於再次抽噎出聲,最後嗚嗚的哭出聲,小手抓著顧雨霏的睡衣,抽抽答答的說:「媽……媽……爸爸是不是……是不是……不要我……我……們……」

    「爸……爸爸……是不……是……不……喜……喜歡……我們……」

    小東西一邊抽抽答答的哭,一邊抬起另一隻小手抹著鼻涕,顧雨霏低下頭,忙拿過手帕紙擦去她小手背上的鼻涕,心疼的抱著她哄著她:「卿卿乖,只跟媽媽在一起不是也很好嗎?你想去哪兒玩媽媽就帶你去哪兒玩,你喜歡什麼媽媽都給你買,再過不久媽媽就送你去幼兒園,到時候會有很多小朋友陪著你一起玩,那時候我們卿卿就不會感覺孤單了……」

    「可……可是……我想要爸爸……」卿卿忽然號啕大哭了出來,將臉貼在顧雨霏胸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爸爸……」

    花了二十幾分鐘的時間,卿卿才終於哭累了,貼在她懷裡滿臉是淚的就這樣撅著小嘴再次睡去,但這次睡的明顯不夠安穩,時不時扭動一下小身子,睡夢中還不時哽咽一下。

    顧雨霏將女兒臉上的淚擦乾淨,輕輕的將她放到床上,之後用毛巾給她重新擦了臉和手,蓋好被子時,聽見外邊傳來一陣車聲。

    她一頓,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窗邊,打開窗簾向外看去,卻只見一輛陌生的車在院子前面的路上朝遠處而去。

    這處別墅區住的只有三十幾戶人家,平日裡這麼晚很少會有車輛再進出,她本來以為是他回來了,但是看著那輛遠去的陌生的車子,顧雨霏輕輕放下窗簾,轉頭又看了一眼窗上再次睡著的卿卿,眉皺隱隱的皺了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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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因為是星期天,顧雨霏沒有定鬧鐘,晚上又沒怎麼睡好,所以就一直抱著卿卿睡到了八點多才醒。

    醒來的時候,是因為她觸到手下一片滾燙,猛地睜開眼,忙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卿卿,見她依舊蜷縮著,還在睡,但是小臉卻是通紅一片。

    顧雨霏抬手放在她額頭上摸了一下,再又摸了摸她的身體,頓時翻坐起身:「卿卿?!」另一邊,樓下,阿朵和戴麗照例在早上打掃房間,忽然聽見樓上傳來的腳步聲,阿朵轉頭疑惑的向樓上看去:「太太的腳傷還沒好,這是誰的腳步聲?」

    話音未落,就只見顧雨霏披了一件外套直接抱著卿卿從樓上快步走了下來,阿朵和戴麗一看,忙迎了上去:「太太!您怎麼……」

    「卿卿又發燒了!很燙,上次醫生說過如果她再發燒一定要及時送到醫院,不能在家裡隨便找家庭醫生,快,阿朵你會開車,你馬上開我的車送卿卿去醫院。」顧雨霏在阿朵她們迎上來時,將懷裡被她用被子緊緊裹住的卿卿放到她們懷裡,彷彿忘記了腳踝的痛,只是一味的催促。

    「可是太太您的腳……」兩個傭人都知道發燒對卿卿來說的嚴重性,一邊點頭又一邊擔心的說了一句。

    「我沒事,只是可能暫時沒辦法開車,你來開車,我坐後面。」說時,顧雨霏直接將身上披著外套的袖子穿上,也顧不得裡面還未換下的睡裙,便要直接向外走。

    就在她們剛抱著卿卿走出門時,外邊開進來一輛深灰色奔馳,林啟凡在車裡看見她們神色匆匆,便將車開進了院子,同時看見戴麗懷裡用被子裹著的卿卿,頓時皺了一下眉,忙打開車門走了下去快步走上前:「怎麼回事?」

    「卿卿發燒了。」顧雨霏不知道林啟凡怎麼會這麼一早來她這裡,但也來不及解釋什麼,只看了她一眼便要和阿朵去開車。

    「坐我的車。」林啟凡二話不說就上前扶住她,低頭看了一眼她還穿著拖鞋的腳,見她腳上纏著紗布卻還能看出腫出很大一塊,更是彷彿覺得不可理喻的抬頭看她:「腳傷成這樣你還跑?」

    見顧雨霏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腳傷,林啟凡也沒多說什麼,轉眼示意阿朵她們抱著孩子去他的車裡,然後直接拉住顧雨霏的手腕將她扶向自己的車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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