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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32章 【5000字】 文 / 納蘭靜語

    「啊!」單縈的痛呼和溫晴無辜的退開身子的舉動全然收入眾人的眼裡。舒榒駑襻

    眾人皆驚,單縈臉色煞白,在門被重新推開的瞬間,緊咬著唇,並未繼續呼痛,手腕卻是瞬間通紅一片,甚至雪白的皮膚也被門邊略有些鋒利的的槽欄刮傷,隱隱滲出鮮紅的血,直到汩汩不斷。

    季莘瑤唇邊若有若無的笑意被這突發狀況凝結住。

    「正如你所說,怪不得溫晴會和程程的關係這麼好。」顧南希並未因眼前的突發狀況而有任何行動,卻是意有所指的對莘瑤淡淡說了這樣一句,眼裡染了幾分冷意。

    莘瑤抬頭看他,見他略是不滿的看著那邊溫晴滿眼無辜的退開的舉動,幾不可察的皺了皺清俊的眉宇彗。

    而在單縈手腕受傷的剎那,不知那些人是有意還是無意,有不少的目光忽然投向他們這一邊,季莘瑤來不及去分辨那些人各種各樣的目光,腰身已被顧南希溫柔的攬住。

    「走吧,我們過去看看。」他眸光冷靜自制,嚴肅而淡冷,攬著她向那邊走過去。

    季莘瑤心頭泛過一絲揪痛,不知他眼中那抹冰冷和不滿,是不是因為溫晴傷了單縈撓。

    可她沒把心頭的不安表現出來,只是自然而然的掛上一抹燦若朝陽的笑容。

    兩人走到門邊,這時單縈已經被扶著進了門,很顯然剛剛那一陣慌亂之下,除了剛剛站在遠處的他們兩人,其他人並沒發現這一切是誰造成的,只以為是誰不小心的去關門,卻沒注意到單縈的手。

    大廳裡劃過單老略有些低冷的責問:「手腕怎麼樣?有沒有傷到筋骨?」

    雖然單老是在問單縈,可那語氣中的責問明顯是對在場的顧家人說的,顧老爺子早早的就忙叫了下人過來:「快去把外傷藥拿下來,給單小姐的手腕塗一塗!」

    「我沒事。」單縈搖了搖頭,臉色卻依舊有些發白,勉強對滿眼擔心的顧老爺子笑了笑:「顧爺爺別擔心,這都是小傷,我沒那麼嬌慣的。」

    「這孩子,好好的手腕都傷成這樣了,還說是小傷,你以為這是當初帶兵打仗的時候,子彈爛在肉裡了都是小傷,現在你們這些年輕人啊,怎麼可能受得了這種痛,看看你這手腕,上邊一小塊的肉都翻起來了!」顧老爺子很是心疼的歎了口氣,更又國單縈這種態度而使眼中增了許多讚賞,抬頭看向面色緊繃的單老:「單老啊,讓你孫女在我們家發生這種事,實在是我的罪過!」

    單老的眼神很是冰冷,威嚴的表情就這麼看了一眼單縈手腕上的傷,攏眉道:「怎麼這麼多血?」

    「哎呀,這可能是刮傷了動脈!」何漫妮上前看了一眼

    「動脈?」單老頓時滿臉擔憂的要去捉住單縈的手腕:「不行,得想辦法止血!這還得了!」

    顧家的下人拿了傷藥趕過來,正要匆匆替單縈上藥,那邊單老抿唇,冷聲道:「現在上藥有什麼用,血都止不住!」

    「動脈損傷,怎麼才能更快的止血?」單縈亦是求助的看看四周圍著自己的人,手腕上鮮血的狂湧不止,猶如割腕般血腥而恐怖。

    簡單的止血法誰都會,可動脈出血,並不簡單。

    季莘瑤剛一進門,便聽見此番對話,與此同時,攬在自己腰後的手驟然一鬆,莘瑤怔住,只見那道頎長挺拔的身影已經快步走了進去,直接在眾人的目光下驟然按住單縈的手腕。

    單縈亦在那一剎那抬起眼,沒有半分驚訝,彷彿只要自己一出事,顧南希絕對不會放下她不管,多年來始終如此,看見他眼中那份濃重的在意,在那一剎那間,彷彿即便血就此流乾也甘之如飴,明亮的眼眸就這樣直盯著他疏朗的眉眼,唇邊露出一絲明艷昭然的笑。

    「別亂動。」顧南希在單縈想要抬一抬手腕的時候嚴肅的低斥她一聲,眼中的關心卻是無法掩飾。

    單縈卻反而笑的更加堅定,雙眼在他身上執著的迴盪,彷彿眷戀不去。

    這一幕,卻是叫季莘瑤僵站在門前,幾乎連呼吸都已忘卻。

    「南希,玩世不恭是我的錯,當年我不該那麼放縱,害得我生生的把你弄丟了,南希,別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五年了,這樣的折磨對我們來說,都夠了!」單縈眼中是坦然是毫不畏懼,不在乎眾人的眼光,就這樣認真的注視著他。

    莘瑤心口生生的痛著,窒息感將她包圍,站在門口,一動不能動。

    而顧南希卻是眸色冷靜,彷彿沒有聽見單縈的這番話,在所有人各異的目光下肅然道:「給陳醫生打個電話。」

    「去叫醫生,快點!」顧老爺子驟然在那一陣驚詫中率先頓悟,轉而大聲催促。

    「現在叫醫生也沒用,陳醫生離這裡最近,但他要趕過來最快也得半個小時,動脈出血不比其他,不出十幾分鐘人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導致休克!」顧南希嚴肅的說了一聲:「先按壓住她的手腕上方,使出血量減少!雨霏,去打電話咨詢陳醫生,問問他迅速止住動脈出血最有效的方法,在他趕過來之前先控制住!」

    說時,顧南希同時牢牢按住單縈的手腕,手上卻已沾到了她的血,眉心更是緊蹙,冷靜的吩咐聞迅走過來的顧雨霏。

    雨霏點了一下頭,轉身去拿起電話。

    「我來吧。」就在所有人都在全心全意的擔憂單縈的血究竟要多久才能止住,所有人都在觀察著顧南希與單縈之間那彷彿密不可分的關係時,站在門口的季莘瑤忽然輕輕的開了口。

    她募然的三個字,使得所有人的目光都瞬時轉向她。

    包括顧南希,在看見她彷彿一派鎮定從容的走過來時,臉色猝然冷凝,看著她的墨色眸底裡,漸漸染了幾分歉疚和無奈。

    「莘瑤?」他皺眉。

    「我曾經勤工檢學,在大學附近的一家小診所實習過一年多,大學裡偶爾會有女孩子因為各種挫折想不開而割腕自殺,止血包紮這種對我來說還算簡單。」莘瑤眸色鎮定,眼中看不出半點受傷,反而笑的很是坦蕩,自然而然的站在她丈夫與顧家的這一邊,以顧南希妻子的這一身份,去照顧單縈。

    不知道顧家上下的人是不是都知道單縈曾經與顧南希的往事,她顧不得那些各種各樣的目光,亦是在顧南希灼熱的視線就這樣盯著自己時,垂下眼眸,躲開他的視線,就這樣看著單縈因為流了太多的血而微微泛白的臉色:「單小姐,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我扶你上樓,幫你止血。」

    單縈看了她一眼,同樣的毫無懼色,卻在觸到季莘瑤眼中那恬然寧靜的微笑時,眼中有幾分的微詫,卻是很好的剎那收斂:「季小姐真的會止血?」

    「這可不是普通的小外傷,動脈出血不比其他,季小姐可別空口說大話!」單老忽然冷聲說道。

    季莘瑤轉過臉去,看著單老眼中那一絲對自己的斥責,彷彿對自己很是不滿,淡笑道:「不如我在這裡保證,如果我無法盡快幫她止住血,她若是真的有什麼事,不妨拿我季莘瑤這條命來賠。」

    說罷,她便在單老近距離的看著自己的臉而微微怔愣的那一剎那,轉身去捉住單縈的胳膊,同時,她抬眼,看向依舊按著單縈的手腕,卻正在看著自己的顧南希。

    「把她交給我。」迎著顧南希清冷嚴肅的黑眸,她微笑。

    直到顧南希緩緩放開手,季莘瑤微微使力,扶起單縈的剎那,忽然,她的手臂被那只熟悉而溫暖的手掌緊握住,她垂眸,視線順著那只寬厚溫暖的手緩緩向上,對上顧南希彷彿蘊涵著千言萬語的視線。

    「莘瑤。」他淡聲喚了她一句,看著她眼中那死寂一般的沉靜,終究是沒有多說,僅是溫和的說道:「辛苦了。」

    她淡淡一笑,不著痕跡的將手臂從他的手中抽了出來,須臾收住笑容,扶著單縈轉身,向樓梯走去。

    單縈一路被莘瑤攙扶著走上樓梯,更也一路時不時看著腳下的樓梯,又時不時看看季莘瑤看不出情緒的臉色,直到兩人到了二樓,莘瑤扶著她走進顧家下人所指引的客房時,關上房門的剎那,單縈開口:「季小姐的心思真是不淺,淡定的連我都覺得意外。」

    季莘瑤扶著她坐下,目光就這樣掃了一眼她因為流了太多的血而顯的很是蒼白的表情,但是那雙明亮的眼眸裡的信誓旦旦依舊如此的顯而易見。

    她不語,知道現在再不給她止血,單縈若是真的休克了,後果才是對自己更大的威脅。

    莘瑤手下利落的拿了顧家下人給她準備好的乾淨的毛巾捂在她手腕動脈處的傷口上,擦拭了一番,趁著湧出更多的血之前迅速為她的傷口消毒,再又換了一條乾淨的無菌覆料在上邊,因為顧老爺子喜歡住在遠郊這種地方,離正常的醫療設施地較遠,顧家裡有正統的醫藥箱,她在醫藥箱裡拿出繃帶和三角巾為她緊緊包紮,以停止出血,再又以繃帶沿著她胳膊上方纏繞三圈,系成一個半結,在結上放了一根短棍,再又把它捆成雙結。

    止血帶被她捆的很緊,出血漸漸減少,幾分鐘後,出血漸漸停止。

    「好了,這樣暫時止住血,等醫生過來再用更專業的方式替你處理手腕上的傷。」季莘瑤取過濕巾,擦了擦手上的血跡。

    單縈有些驚愕,看著真的已經止住血的手腕,明亮的眼神再度落在季莘瑤身上:「怎麼這麼好心?你是想用自己的大度來讓顧家人認可你,用這樣的方式,讓南希對你有所愧疚嗎?」

    終於,終於打算開門見山了。

    季莘瑤彎唇一笑:「其實,單小姐很希望我存著你所說的那種心思,是不是?」

    她微微揚眉,冷傲的眼裡染了幾分玩味:「難道不是麼?」

    「如果我真的如你所說,故意把自己搞的像個聖母一樣,明知道自己丈夫的前女友有所目的,卻故意表現出這樣的態度,以讓愧疚來拴住我老公的心,這就可以證明我在他心裡的份量根本不值一提,需要用這種手段去留住一個男人。」

    其實誰都試過這樣的感覺,現在的季莘瑤並非隱忍有加,只是她已不習慣去揭自己的傷疤,更不習慣在眾目睽睽之下撕破臉。雖然她一直覺得這樣挺潑婦的,是絕對的沒有素質,但是就在現在這一刻,她真tmd想直接衝上去一腳踹碎了這個女人的頭。

    「季小姐果然是個聰明人,可是你這種聰明反而會害了自己,有些事情,你不如糊塗一點,否則一但認清真相,恐怕自己都要慪死了。」單縈彷彿善意的勸戒。

    「怎麼會呢?單小姐這樣聰慧的人都活的好好的,我怎麼可能會慪死?」季莘瑤笑。

    「我十八歲的時候就和南希在一起了。」單縈漸漸將臉上那層笑容剝落,很是認真的說道:「我們認識一年,之後相愛三年。」

    季莘瑤挑起秀眉,看著她彷彿陷入回憶,臉上漸漸升起的甜美的笑容,她承認,這樣幸福的笑容確實生生刺痛了自己的雙眼,卻仍是不以為然道:「所以你想說什麼?」

    「他不愛你,你們的婚姻不會長久,何苦把自己束縛在這場根本就不應該屬於你的婚姻裡?」

    「單小姐可知道love是什麼,love=loyal忠誠+observant用心+valued尊重+excuse寬容,而非私自的自以為是的佔有,更也非那些所謂的轟轟烈烈,你所謂的那種感情,保質期太短,不出一年,足可以兩兩相厭。」

    看著單縈眼中那滿是自信的笑意,季莘瑤僅是勾了勾唇。

    「你錯了。」單縈閃動著雙眸,竟不知是不是被說中了痛處,略有些氣氛道:「世界上的愛情只有兩種,一種是電視劇和小說裡才會有的愛情,不論多麼肉麻,都可以讓你感動的掉淚,就如我和顧南希,當初無論多麼的密不可分,最終卻失之交臂,但因為我們之間有過去,有愛情,所以五年來始終誰都不曾忘記過誰。而另一種,就是你自己正在經理的這種所謂的『愛情』,即使對方不愛你,你卻可以為他痛苦到徹夜不眠。但是季小姐你該知道,無論你怎樣的痛苦,所有人都只會嘲笑你是個傻瓜,包括那個根本不愛你的男人。」

    「每個人都有美好的初戀!但不一定都有一個好的結局,誠如你我,沒有誰會永遠纏著一個過去的人,一個已經離開自己的人而不放。」季莘瑤垂下眼眸,誠懇,且認真的回擊她如此藐視的話語。

    單縈果然是有些氣了,冷然一笑:「是嗎?所以季小姐認為這種沒有感情的婚姻,就會是你一輩子的保障?死都不肯放手麼?」

    「單小姐真是很會曲解別人對婚姻的理解。」季莘瑤毫不畏怯的直視著她眼中那逼人的目光:「無論你們的過去是怎麼樣的,只希望你能認清幾個事實,第一,破壞軍婚等同犯罪,第二,很抱歉,你來晚了,第三,南希是個很負責任的男人,在這場婚姻裡,始終站在主導位置的都是他,所以,恐怕有些事情,根本無法如你所願。」

    「軍婚?只要南希同意離婚,你不想離也沒法拒絕!而至於責任……」單縈忽然淡淡一笑:「你知道在我爺爺來g市的那天晚宴後,南希曾回來找過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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