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帝臉色漲紅,卻還是忍住了,揮了揮手,說道:「碧島呢?!」
東魔神咯咯笑了,說道:「嗯,我們也不賺你的便宜。包括懸崖島和碧島,還有桃花島、米香島,這一次我們做個交易。」
「什麼交易?!」南帝沉聲問道。
東魔神飄近他的身邊,壓低聲音說道:「我們再次聯合,一起如此如此……」她在南帝耳畔嘀咕了片刻。
南帝皺著眉頭,說道:「這和我們過去的合約不同!你們得寸進尺。」
東魔神眉毛跳動,說道:「不錯。但你如果可以自行解決問題,我們當然就不會索取這四個島嶼。」
南帝氣得再次漲紅了臉,手掌忽然飛起,一道金光射向東魔神!
哪知道東魔神早就有所準備,倏然飄飛,跳到走廊的雨簷。那一掌頓時落地炸響,轟然一聲。
在夜深人靜之時,雖然被宮牆隔絕,不會傳得太遠,但宮內卻轟然迴響。後宮那邊立刻傳來幾聲女人的尖叫。卻很快熄滅了。
顯然在這凌霄宮內,沒有南帝的命令,誰也不能任意喧嘩。
東魔神探出頭,咯咯笑道:「千萬別生氣,你好好考慮一下。這是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南帝瞪大眼睛,咬牙切齒低吼道:「滾!快滾!」
「好的,你想通了,就派人傳個信。別意氣用事哦!」東魔神丟下這句話,人已經飛上宮牆,飛離了凌霄宮。
這時候,偏殿內已經閃出兩個九級雷鳥大仙,他們飛過來。南帝卻揮手說道:「沒事了,你們回去吧!」
***
南帝繃著臉,大步走過操練場,走向後宮。
後宮裡住著南帝的嬪妃,除了南帝,誰也不能隨意進入的地方。
他大步走進後宮的正殿,兩個值夜的丫鬟嚇得臉色發青,她們都看到了南帝剛才憤怒的一擊。
自從出關後,南帝就聽取了三修羅的稟報,幾天來心情一直都很差,誰也不敢惹他。兩個小仙女低著頭,不敢正視大步走進後宮的南帝。
後宮大堂側面是一個小房間,南帝徑直走入。
房間是淡淡的紫色,牆上佈滿了康乃馨花朵的圖案。正面牆上擺放著一個水晶牌位,牌位上方是一個女子的頭像,下面雕刻著「皇后景婉容」五個娟秀的字樣。
牌位後面擺放著一個香爐,看上去有幾天沒有燒香了。
南帝不丁不八地站在牌位前,喃喃說道:「婉容,自從你走了以後,再沒有人陪我聊天。你為什麼要走呢?為什麼不願意陪著我繼續走下去呢?」
那牌位上的頭像微笑著,似乎聽到了他的說話,亦或是根本不願意再聽他的說話。南帝一拳砸在祭台上,彭的一聲悶響。
「你不贊同我雄霸大海,你不願意陪我雄霸大海!你最終和他們一樣離開了我!」南帝的腦子裡閃過無數人的影子,這裡面有逍遙島的老朋友,比如狂風神、火艷君,還有媽祖神;還有自己的老對手水母大仙、空空上人,還有丐爺爺、常勝將軍,還有長老院的三長老……
想到這些人,南帝咬牙切齒不已,說道:「哼哼,不管你們是否贊同,我都會繼續下去。你們要麼順從於我,要麼從大海上消失!」
他露出一絲猙獰的笑意,他扶起震倒的牌位,目光落在香爐上。
他忽然走出小房,對著兩個值夜的宮女說道:「為何皇后的牌位很久沒有上香了?」
兩個小仙女嚇得退到牆邊,其中一個小仙女顫聲說道:「大帝,你不是吩咐過,每月上一次香麼?還沒到時間……」
南帝眼中陡然閃出凶光,右掌已經提起,不等小仙女繼續說下去,一掌拍向她的腦門!
旦見小仙女的腦瓜子在他手掌的紅光籠罩之下,臉龐現出扭曲的表情,啞然張開嘴巴,卻不能發聲。她的腦袋慢慢變成一團軟豆腐,並且化作了一縷焦煙,被南帝的強大功力燒燬了!
另一個小宮女嚇得癱倒在地上,顫抖的雙手摀住眼睛,不敢再看下去。
她聽見那個小仙女的無頭身軀砰然倒在地上,聽見南帝冷酷地說道:「她居然還敢爭辯,而沒有馬上去上香,這就是她的罪狀!」
南帝一腳踢在她的身上,說道:「滾開!快爬起來,快去上香!」
這個小仙女慌忙爬起來,走去小房給景婉容的牌位上香。
南帝轉身走進自己的臥室,倒在金色床榻上,卻還是睡不安穩。
如今大海之上,不僅魔幫和那個野小子劉三實力日益壯大,已經達到不容易消滅的地步。而黑鴉族也趁機搶佔島嶼,顯然不讓他安生。
他倒在床上,卻睜大了眼睛,仔細盤算眼下的形勢:魔幫和劉三是要徹底推翻自己,而黑鴉族只是要瓜分幾個島嶼。相比較起來的話,黑鴉族的要求雖然超出了原來合約的要求,卻比魔幫更容易接受。
至於傳說中的黑鴉族將會吞噬大海的語預言,南帝卻不以為然。他也知道黑鴉族懼怕鎮島靈石,只要他手握鎮島靈石,自然就可以擊敗黑鴉族!
他仔細考慮著,一直到天亮時分,才打了個盹。
然後,南帝精神抖擻地走出臥室。
後宮的嬪妃有百餘人,此時都晨起,後宮顯得幾分熱鬧,來回都是婀娜的女子穿梭。但每個女子都不敢亂說話,她們知道昨晚南帝大發雷霆,打死了一個小仙女。
這樣的事情,經常在後宮發生。誰也不敢妄加評論。
南帝走出寢宮,並沒有陪嬪妃們吃早飯,而是走向操練場,前往前殿。走廊和庭院裡的嬪妃們,看見南帝出現,每個人都垂首靜立,恭敬地向他施禮。
南帝臉上又浮現出威嚴的笑容,打量著這些屬於他自己的女人。這些服服帖帖的仙女,在他沒有完全沒有自尊,卻還是無法滿足他的心理要求。
這些女子,美貌不輸於景婉容,嫵媚冠絕大海,可惜都無法吸引自己。他腦中一閃,又閃過媽祖神的模樣。連他自己都感到奇怪,這個不願意順從自己的女子,居然對自己有這麼強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