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羊族均點頭稱是,議論道:
「大王閉關修煉多日,今日抓一抓威風邪氣,倒是很有必要。」
「我們羊族可不能走帝都島的路呀,我們族群的性格一定要團結,才能實現整體防禦。」
「贊同羊王的決定!!」
看到這裡,茉莉倒是深有感觸,沒想到羊族居然能如此嚴明紀律,當真是容易。
二人又轉向王宮,把這王宮仔細打量一番。
卻見整個王宮方形的,王宮四角上,分別有一些煙囪狀的管子,管子的出口卻是喇叭形的。頂部四角有四根圓管子。
地基上也有四根圓管子。走近圓管子查看,似乎聯通深深的地下,黑乎乎看不到底。
而宮牆上都長滿了爬壁虎、金銀花草。但在這裡植物下面,卻也暗藏著許多分佈規則的細管子,難道是用來淋花草的水管?
這時候戍衛的兩個羊武士走過來,將他們驅離宮牆。
劉大霧摸出懷裡的文書,說道:「我是新任村長劉大霧,奉帝都島之命,前來拜謁羊王。還請稟報一下。」
羊武士看了下帝都島的印章,拱手說道:「剛好羊王出關,今天上午休息。劉村長請進去吧。」
……
羊王滿頭白髮,下頜掛著一縷白鬍子。他頭戴羊王金冠,威嚴地坐大殿盡處。
他看完劉大霧遞上來的文書,不覺站了起來。
他顯然已經動了怒氣,白鬍子無風也抖動著。大殿裡的十餘名羊武士見狀,已經準備拿下劉大霧和茉莉。
羊王卻擺手,緩緩說道:「荊棘島羊族世代以不被他人所食為目標,努力修煉。才有了如今的羊族小王國。」
「如果我答應自己的子民和子孫,可以供給帝都島食用,我豈不是違背了祖訓?!我還有臉做這個羊王麼?!」
羊王瞪大眼睛,牢牢地盯住劉大霧,彷彿他就是一個小偷般。
劉大霧拱手說道:「羊王,我也是荊棘島的人,自然知道羊族的規矩。但帝都島的命令下來,倘若不從的話,荊棘島只怕就不得安寧了呀。犧牲小的,保全整個羊族的安寧,這才是最合算的。」
羊王仰天大笑,說道:「這是你的處事原則,卻不是我們羊族的原則。我們已經忍氣吞聲地將自己規矩起來,難道還不能滿足帝都島的要求麼?!」
劉大霧明白了羊王所指,難怪羊族用荊棘樹圈起全島,還將內部治理得井井有條,為的就是不惹事、不得罪帝都島,同時又使羊族也能和諧相處地生活。
這種千古一律的祖訓,是的羊族安穩地生存,但也造就了羊族保守、偏執的觀點。
劉大霧還想嘗試說服,拱手說道:「羊王,這可是有利於羊族,也有利於荊棘島居民,也有利於帝都島的事情呀。您就不能變通一下麼?!」
羊王大怒,拍案而起,說道:「我已經為帝都島在修煉法體靈石,難道他們還要吃我的肉,才滿意麼?!」
劉大霧一愣,他倒是沒想到羊王也在修煉法體了。他自己就是隨海修羅出征崖島,搜尋土靈珠時受傷的。
想到這裡,他也感到帝都島實在有點過分。但想想自己倘若不能完成任務,責罰也會隨之而來。
劉大霧再次拱手,還待勸說。
羊王卻已經斷然揮手,喝道:「羊武士,把他們兩個拿下!我看看他們是否還敢如此欺負羊族!」
王宮內的羊武士立刻衝上來,劉大霧什麼也不顧了,喊道:「茉莉,快逃!」
他避開羊武士的包圍,急忙飛出王宮。
但茉莉卻反應不及,沒想到羊王陡然翻臉,已經被羊武士拿下!
……
茉莉可是劉大霧千辛萬苦才掙回來的女人,他急急飛向附近巡弋的土豹隊長,向隊長稟報剛才發生的一切。
他指著羊王宮殿,說道:「隊長你快看,他們好像已經全城處於防禦狀態了呀!」
土豹隊長點點頭,二人俯瞰羊城全境。
只見那些原本在外面勞作或者玩耍的羊人,都開始返回自己的草棚裡。那些原先戍守在四處的羊武士,也鑽入了地下建築。
王宮四周只剩下少數幾個武士戍衛,均是抬頭盯著空中訊飛的帝都島武士。原本草綠色的王宮,此時已經閃爍出青綠色的光輝,看來羊王已經啟動了全城的防禦機制!
土豹隊長咬牙說道:「倘若他們繼續對抗帝都島的命令,那我就不能再客氣了!」
他帶上劉大霧,飛到王宮上方,大聲說道:「羊王,你為何要抗拒帝都島的命令?只要你聽從帝都島的指揮,我們是不會虧待你的!」
「但倘若你執意對抗,我職責在身,絕不能姑息羊族的叛亂!」
話音剛落,羊王已經飛出王宮,大聲說道:「你若要我安心修煉法體,那就請帝都島免去羊肉繳納的計劃。否則老王愧對祖宗遺訓!只能以死相陪!」
土豹隊長厲聲喝道:「帝都島的命令就是我的指向,我無權與你商討,只能督促你執行!你若再猶豫,我可就不客氣了!」
他向空中射出三團藍光,這是集結的號令。四周的帝都島武士很快就集結過來。一支長頸鳥戰鬥隊和剩餘的六個土豹武士,飛到他們附近待命。
羊王卻不示弱,怒道:「你若想硬來,以你們的實力,未必就能戰勝羊城!」
說完,他便飛入王宮。
此時的王宮大殿中央,已經赫然打開一個尺許的圓形深洞。羊王縱身飛到洞前,運功至雙掌發青,往洞內送出自己的真氣。
只見整個宮殿漸漸由草綠色,變成了略微暗淡的色彩。似乎被一層暗黑的光彩籠罩住了!
宮殿門口的羊武士已經盡數撤回殿內,整個羊城範圍變得空無一羊。只有一片青青草原、森林,以及散落在各處的小羊圈,還有那個褐綠色的羊王宮殿。
而且整個羊城似乎都籠罩在一種暗黑的光色裡。
劉大霧是身經百戰的老武士,知道其中一定有原因,急忙提醒土豹隊長,說道:「難道羊城也採用了荊棘島底下的幽暗之光?!」
一語點醒土豹隊長,隊長急忙對眾武士喝道:「大家散開,不要受到那些幽暗之光的傷害,都去外圍巡弋。」
眾武士都聽說了新群所用的幽暗之光的威力。前天為了擒拿新群,那三個受到幽暗之光傷害的土豹武士,如今已經如同庶人,已經永久失去戰鬥力。
土豹隊長帶著眾武士飛離羊城上空,避開幽暗之光的直接威脅。
……
面對如此嚴密的防範,土豹隊長不敢輕舉妄動。
一則是不能與羊王反目成仇,他已經到了修煉法體的最後關頭。若是此事出現差池,他項上腦袋都會不保。
二則幽暗之光的威力是不可小覷的。尤其羊城的防禦顯然比新群的地下洞穴,建造得更加完備。恐怕不是他們兩支戰鬥隊就可以解決的。
劉大霧雖然心急,茉莉尚在羊城被拘,也只是乾著急。
正在他們皺眉不展的時候,一支強大的帝都島軍隊,依然靠近了荊棘島。
……
歐燕還是處於十分鬱悶的狀態,只是對劉三偶爾露出笑臉。其他的無時都不敢輕易接近她,只有劉三跟在身旁,不時想著法子逗她開心。
「哈!我倒是想起了一個笑話。」劉三說道。
歐燕知道他是想逗自己開心,便接茬說道:「嗯哼,什麼笑話呢?」
劉三眨著眼睛說道:「那就說一個不黃的吧。」
「從前呀,有四隻老鼠聚會在一起。為了表現自己有多勇敢,他們紛紛吹牛。第一隻老鼠說道:我每天拿老鼠藥當糖吃。」
「第二隻老鼠不屑一顧地說道:我一天不踩老鼠夾腳就發癢呢。第三隻老鼠說道:你們都不行,我每天都要過幾次大街,心裡才會比較舒服呢。」
「第四隻老鼠卻打了個哈欠,起身要告辭。他說道:時間不早了,回家抱貓貓睡覺去咯!」
劉三說了笑話,歐燕倒真是笑了,說道:「唉,這麼老鼠都當真是不怕死了。」
劉三聽得出她是敷衍自己,也只好陪笑,說道:「這些老鼠也當真可愛得緊。」
歐燕卻說道:「你是不是還有什麼黃色笑話呢?」
劉三一愣,笑嘻嘻說道:「那些黃色笑話,在公主面前都顯得太低俗了,還是不講的好。」
「不要不要,反正別人也聽不到,你說吧。我倒要看看有多好笑。」歐燕反倒來了興趣。
劉三眼珠子一轉,說道:「嗯,那就講一個給公主解悶。」
「話說兩個餃子結婚了,送走客人之後,新郎返回臥室,竟然發現床上躺著一個肉丸子!」
歐燕眨著眼睛,說道:「該不會是其她賓客喝醉了,沒有離開吧?!」
劉三搖搖頭,說道:「新郎也奇怪呀,便問肉丸子,我的新娘去哪裡了?恭祝你再猜猜,是怎麼回事呢?」
歐燕眼珠子又是一轉,說道:「是新郎走錯房間了!」
沒想到劉三還是搖頭,說道:「那肉丸子害羞地說道:討厭呀,人家脫光了衣服,你就不認識我了!」
歐燕先是一愣,頓時咯咯摀住嘴巴笑了。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說道:「這兩個餃子,當真是可愛呢!」
說罷,她的臉上飄過一抹粉紅,眼睛竟然不敢再去看劉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