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那天凌晨,鏡湖仙子在木屋裡睡到凌晨,還不見鱷魚君前來,便匆忙佯裝拉肚子,躲開長頸鳥武士的監視,偷偷飛離了鏡湖島神仙門。
按照事先的約定,鏡湖仙子飛往靈兔島,在那裡等候鱷魚君前來會合。
她匆匆飛到靈兔島,這是個一半郊野,一半是城鎮的小島。遠比鏡湖島繁華。上一次鏡湖仙子來到靈兔島,還是六十年前,也是鱷魚君還未被囚禁時,來拜訪過靈兔島上的朋友。
這一次落難,鏡湖仙子不得不來找這個朋友。
她飛向靈兔島上的小鎮。這是一個幽靜、安寧的小鎮,只有一些小商舖,住著一些靠打魚為生的島民。
所以這個島上也供奉了媽祖神,媽祖神廟就在小鎮的盡頭。這個媽祖神廟很小,只比南澳島的媽祖神廟稍大,只有一個打掃為生的趙老頭。
她意外地到那些提前到達這裡的土豹、長頸鳥武士,在島上漫無目的地巡視。幸虧他們重兵把守在郊野地帶。鎮子這邊只有兩三個武士伶仃地巡視。
她小心地降低高度,悄悄繞開這些武士,飛向小鎮子。
媽祖神廟的對面是一間售賣漁具的商舖。可千萬別小了這間商舖,是靈兔島上唯一個漁具商舖。維持著全島數百漁民的生計。
它的生意雖然不算興旺,卻也不會清淡。漁具店後院很大,就住著漁具店的老闆阿福。
阿福是一個十分老實本分、外貌憨厚的商人,深得島民信任和尊重。
此刻,阿福正坐在自己的後院裡,一邊抽著大煙,一邊瞇著眼睛,想著心事。他抽完一袋土煙之後,伸了個懶腰。
然後,他的眼睛瞪大了,他的眼睛露出了一絲笑意,見一個藍衣飄飄的女子,飛臨後院上空。
他稍微猶豫之後,露出憨厚的笑容,說道:「原來是鏡湖仙子,你很久沒來這裡了呀!」
來人正是逃難到此的鏡湖仙子。
她滿臉憔悴,神色慌張。到阿福憨厚的笑容時,她稍感一絲安穩神仙門。
鏡湖仙子踉蹌地落到院子裡,似乎十分虛弱。纖細的手指不禁扶住自己的額頭,片刻後才定下神來。
阿福上前攙扶鏡湖仙子。
六十年不見,鏡湖仙子雖然顯得蒼老許多,皮膚卻還是那麼細膩光滑。阿福捏住她的手腕,心裡都有點緊張。
想當年,鏡湖仙子可是出了名的美人。如此親密地接觸她,阿福確實有點驚喜不已。
「怎麼了?!你好像不舒服?」阿福關切地問道。
鏡湖仙子依靠阿福肩膀,幽幽地說道:「嗯,鱷魚君讓我來你這裡,等他。」
阿福一愣,眼睛裡閃過一絲疑惑。
他早就聽說鱷魚君被囚禁之事,難道被放出來了?!
「唉,你嫂子,讓鱷魚君陪你來呀。」阿福佯裝關心地說道,一邊讓鏡湖仙子坐下,還倒了一杯茶。
鏡湖仙子咕咕喝下茶水,神色舒緩了許多,她幽幽地說道:「阿福,鱷魚君讓我來你這裡躲避一下,他很快就會來接我。」
躲避?阿福聽見這個詞語時,心裡已經明白了個大概。
他不動聲色,反倒慇勤地說道:「沒關係,仙子只管住下。我們可是多年的老朋友了,還客氣什麼!」
說話的時候,他重新打量鏡湖仙子一番。眼睛裡閃過一絲狐狡的光亮。
鏡湖仙子點頭,感激地說道:「我不會打攪你很久。」
阿福連連搖頭,說道:「沒關係,仙子願意住多久都行呀。」他指著後院的一間客房。
鏡湖仙子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隱瞞鏡湖島上發生的事情。
阿福也不追問,已經端出一盤粉條燉豬肉,和幾個饅頭。鏡湖仙子實在是飢餓極了,居然一口氣吃完了幾個饅頭。
她的臉上露出一絲紅潤之色,滿足地鬆了口氣,說道:「謝謝阿福兄弟,我有點累……」
阿福趕緊引她前往客房,打開房門,說道:「你放心休息,這裡很安全。不會有事的。」
鏡湖仙子柔柔地點頭,很滿意阿福的款待。
阿福露出他招牌式的憨厚的笑容,溫和地說道:「你很辛苦,好好休息吧。」他走出客房,關上了房門。
阿福靜靜坐在大院內,天色卻漸漸變暗了。
他一邊關閉店舖的大門,一邊細細思量眼下這件事。
阿福不是笨蛋,他早就聽說帝都島拘押了鱷魚君,鏡湖仙子被牛島主霸佔。如今鏡湖仙子忽然出現,其中定有蹊蹺。
阿福眼光閃爍,想起鏡湖仙子慌張的神色、說話吞吞吐吐、面容憔悴,越發肯定她一定是遇到什麼麻煩事。
天空中偶爾飛過那些巡弋的武士,如果向他們報告鏡湖仙子,將她擒住,倒是一樁功勞。
遠處飛過兩隻巡視的長頸鳥武士。
此時天色已經暗下來,不僅是因為即將暴雨,也因為夜晚又降臨了。
阿福嚥了口唾沫,又念叨鏡湖仙子的美貌,此時正好是趁火打劫的時候。他猶豫片刻,還是沒有按耐住自己的色心。
轟隆隆,遠處傳來一聲悶雷,雨點開始落下來。
阿福躲到屋簷,眼睛卻離不開客房的那扇門,不住地嚥口水。
雨水越下越大,水汽繚繞,籠罩了整個靈兔島,只聽見辟辟啪啪的落水聲。
阿福再也忍不住,溜到客房門前,利落的打開房門,閃了進去。
房間裡更加黑暗,藉著閃電的光亮,他見鏡湖仙子睡的正香,完全鬆弛開自己的身體。這幅景象令阿福心跳再次加速。
尤其是那虛掩的胸脯,猶抱琵琶半遮面的誘惑,令他悸動而嚮往佔有。
他悄悄走進床鋪,解開自己的衣裳,猛地撲上去,將鏡湖仙子壓在身子底下!
那柔軟的身體,更加激發了他的**。
鏡湖仙子陡然睜大眼睛,感到身上猛烈的壓搾感,一個男人在黑夜裡趴在自己身上,用力撥開自己的衣裳。
她驚叫一聲:「啊!」並開始用力掙扎。
但那人毫不放鬆,用手扳住她的肩膀,令她無法動彈。那粗重的喘息,噴在身上,噴在她的胸脯上,令她渾身發癢、發軟。
「不要啊,阿福!」鏡湖仙子低聲哀求,一面掙扎,試圖終止阿福的行動。
阿福喘著粗氣說道:「我知道你們在那邊犯事了,才會過來避難。你老老實實,阿福不會虧待你的……」
鏡湖仙子絕望地說道:「鱷魚君若是知道了……你不可以欺負老朋友的妻子呀……」
阿福冷笑道:「你不要叫喊,外面有帝都島的武士。」
……
完事之後,阿福說道:「你住在這裡,還是不安全。」
鏡湖仙子以為她又在誆自己,默默閉著眼睛沒說話。
阿福說道:「你是到的,帝都島的武士前段時間駐紮此地,準有什麼大事發生。我還是把你安排到對面的媽祖廟內。」
鏡湖仙子一愣,也不知道這個外貌忠厚的阿福,是不是又在耍心眼。
她凝視著阿福,阿福抱住她親了一嘴。
「如果鱷魚君來接你,那你們就趕緊走吧。如果你要常住這裡,那就過段時間再回來吧。」阿福憨厚地笑著說道。
鏡湖仙子木然,點了點頭。
阿福說道:「唉,自從做了島主,就得小心伺候著帝都島。等他們走了,隨你住哪裡。」
他一骨碌跳起來,穿好衣服,走出客房。也不再理會吃驚的鏡湖仙子。
第二天早晨,外面的雨水已經停歇,小街上傳來對面趙老頭的咳嗽聲。
阿福打開房門,走進媽祖廟內,拍拍趙老頭的肩膀,說道:「咳咳,交給你一件事,幫我照一個人,還得請你去祈求媽祖神,隱蔽一下這個人。」
趙老頭瞪大眼睛,說道:「我如何請得動媽祖神?!」
阿福又露出他招牌式的笑容,憨厚地說道:「那個人是帝都島的對頭,你不願意幫忙的話,我就放到別處去。」
趙老頭一愣,勉強點頭答應了阿福的要求。
……
小鎮上人來人往,漸漸熱鬧起來。
鏡湖仙子來到媽祖廟內,一個小小的院子,打掃得很乾淨。正殿也是一個不太大的廟宇,裡面供奉著媽祖林默的神像。
正殿兩側,分別是趙老頭的臥室,和一間客房。
趙老頭指給她住宿的客房,也不再理會她,自己坐在院子門外,偶爾經過的島民,不時點頭打個招呼。
他偶爾會抬頭,凝視遠方飛向的帝都島武士,露出厭惡的神色。
鏡湖仙子抬頭媽祖神像,老覺得神像的眼睛似乎靈動著,果真能到自己一樣。
她便跪了下來,緩緩磕頭,低聲說道:「媽祖神,如今帝都島正在追查我,請媽祖神多多庇護小仙。小仙感激不盡啊。」
一邊祈禱著,鏡湖仙子不覺落下眼淚。鱷魚君到現在還沒趕來,果真是出現了意外嗎?!
她祈禱完畢之後,便躲進客房,以免引起來往進香的島民關注。
趙老頭呢,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一個上午都在和來往的路人打招呼,卻沒有說一句話。
直到他見一個邋遢的青年人,東張西望地走來時,他才正眼打量。因為這個年輕人顯然不是靈兔島的,一身風塵,疲憊不堪的樣子。
年輕人到這個小小的媽祖廟時,不禁露出笑容,加快腳步走進廟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