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三感到渾身發熱,任何男人目睹這一幕,都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他悄悄來到湖邊,滑入湖水裡,才漸漸冷靜下體內的燥氣。他潛游向湖中,其中的一個小島,竭力忘卻剛才那幕。
這個小島上有一座華麗的宮殿式大屋子。繞過四周遊弋的水牛武士,劉三悄悄爬上小島,這個小島不過方圓里許大小。
卻有一隊長頸鳥武士駐紮在這裡,分散在夜色裡、宮殿的四周。
再看那座宮殿,也是仙境,雖然並不算大,造型卻十分優雅,翹簷雕花,散發出一種典雅的氣息。
宮殿前面是一個開闊的草地,宮殿後房亮著一排燈籠,室內還有光亮。
劉三再次念動隱蔽咒語,悄悄繞過長頸鳥武士,靠近宮殿後房。
當他藏到後窗下面時,可以清楚地聽見屋裡的動靜。
屋子裡雲帳輕紗,一張紅木大桌,八支粗大的紅蠟燭嗤嗤燃燒。桌上趴著一個粉衣女子,這女子有一雙潔白羽毛的翅膀!
這女子正是帝都島的歐燕公主。她趴在桌子上,似乎睡著了。
桌子上凌亂擺放著酒杯、酒壺、幾碟小菜。
蠟燭下卻站著一個白衣男子,身材頎長優雅。他不僅修煉了一付好身材,還有一張俊朗無比的臉龐,盡顯優雅之氣。
估計這男子就是宮殿的主人了。
劉三偷窺室內情形,不禁又又驚又喜。
喜的是終於找到了歐燕公主,也說明鏡湖島是下一顆靈石產生的地方。驚的是,那男子雖然舉止不凡,卻用一雙眼睛窺視著熟睡中的歐燕。眼睛裡流露出異樣的光彩,似乎有不軌的企圖。
熟睡中的歐燕,又是酒後熟睡,臉蛋紅撲撲,似乎輕輕一吹就會破損,嬌嫩無比。而她粉色的衣裙下面,少女的身材才是那男子最渴望的。
他瞇著眼睛,欣賞著這個酣醉中的公主,卻忍了幾次,不敢靠近。
過了一會,歐燕在桌子上翻個身,斷斷續續喊道:「小三子,你這個小癟三!你快給我滾回來……」
那男子又是一愣,知道歐燕沒有睡著,便輕聲問道:「公主,這幾日你老是念叨著這個名字。他是什麼人?是不是欺負公主了?!」
歐燕抬起迷糊的眼睛,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他敢欺負我麼?哼哼,我是要把他抓回來,任我欺負他!」
那男子呵呵笑了,說道:「公主千金之軀,不要為了小癟三傷神呀!」
歐燕又拿起酒杯,喝了口酒水,呼呼喘氣,說道:「我不會傷神,我是要把他抓回來,放進油鍋裡搾了下酒喝。哈哈,你說是不是,牛島主!我們一起拿他下酒!」
原來那男子就是牛島主,看來不是什麼好人。
牛島主笑瞇瞇地說道:「只要公主一句話,要我牛島主做什麼都行。哪怕是伺候公主,我也甘心呀。」
真可謂是馬屁拍不穿,歐燕聽了牛島主的說話,咯咯笑起來。
她踉蹌地站起來,一把勾住牛島主,醉醺醺地說道:「不錯,小牛子,你很懂本公主的心思。來來,來呀,喝了這杯酒。」
牛島主沒想到歐燕居然如此親近自己,趕緊仰頭喝了酒,又佯裝不支,倒在歐燕懷裡。一下子就撞到歐燕胸前最敏感的部位。
歐燕猛地睜大眼睛,喝道:「你敢輕薄本公主?!你找死呀!」
她嘴上嚴厲,卻臉上帶笑,又有幾分歡喜之意。倒是讓牛島主摸不透她究竟是什麼心思。
面對如此美艷的少女,牛島主可是情場老手,也不捨得放開歐燕,只是輕輕摟著她,佯裝有幾分醉意。
他喃喃說道:「小仙怎敢輕薄公主,是敬仰公主……都來不及呀。小仙願意一輩子伺候公主,都絕不會後悔……」
歐燕本是個大大咧咧的人,此時迷糊之間,也不分男女之別,緊緊勾住牛島主。令牛島主心神搖曳,想入非非。
兩個人互相摟抱,你一杯我一杯,又喝了半壺酒。歐燕終於撐不住,倒在凳子上。
牛島主也不得不撒手,小心地放下歐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裝。
……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個淒切的喊聲:「島主,島主,你可要替我做主呀!」
牛島主一驚,聽出是鏡湖仙子的聲音。
他看見鏡湖仙子衣衫破爛,滿臉淚痕,在門外被土豹武士攔住。
此時,歐燕也被驚醒,抬頭一看鏡湖仙子的摸樣,不覺有些詫異。她還是一個少女,從小養尊處優,自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她知道鏡湖仙子是牛島主的相好,臉上立刻泛起醋意,說道:「深更半夜,她為何還來打攪本宮?!」
牛島主慌忙拱手說道:「一定有什麼事情,公主休息,讓我去處理鏡湖仙子的事情。」
歐燕惱怒地點頭,緩緩坐下。又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牛島主快步走出後廳,把鏡湖仙子拉到牆外,低聲說道:「你不是不知道,我在陪歐燕公主。你想找死麼?!」
鏡湖仙子眼淚再也忍不住,嗚嗚哭泣,說道:「剛才那個土豹隊長凌辱我呀,我實在是沒辦法。他還打死了兩個水牛武士,我被他活生生……」
牛島主臉大陡變,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禁咬牙罵道:「這幫傢伙,也太橫行霸道了!欺負到老子的女子身上!」
但他眼珠子一轉,知道此事不便向歐燕公主申述,她自己正在失意之時。若是知道自己如此關係鏡湖仙子,定然會惱怒吃醋,拒絕與自己再靠近。
那麼,自己想勾引歐燕公主的計劃就會失算,完全失去一步登天的機會。若是自己還想靠近歐燕公主,期望有機會與她和好百年,那就只有放棄鏡湖仙子。
想到這裡,他又沉默了,一把抓住鏡湖仙子的手腕,這隻手曾經溫存地伺候了他許多年。但此時,他必須得斷掉對鏡湖仙子的情感,才能以自由身靠近帝都島的嬌貴公主。
牛島主冷冷地說道:「這樣吧,你先回去,我這邊也煩得很。如今公主駕臨本島,不可造次。凡事先忍下來,我遲早會收拾那個土豹隊長!」
鏡湖仙子一時也不明白牛島主的心念,她以為牛島主只是不敢得罪帝都島的大仙們。
她委屈地流淚,說道:「牛島主,我是你的女人,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呀!」
牛島主不耐煩地點頭,說道:「知道了,你自己小心一點。快回去吧。」
鏡湖仙子顫聲說道:「你叫我回去?若是那個隊長再來凌辱我,我該怎麼辦呀?」
牛島主歎了口氣,說道:「叫你回去你就回去吧,反正先不要得罪他們,盡量躲開一點。」
鏡湖仙子心裡一顫,知道牛島主還是不願意留自己住在宮殿裡。她只好抹乾眼淚,卻又流下一串眼淚。一步一步離開宮殿,飛回茫茫的湖波,返回那個湖邊木屋裡。
牛島主壓住心頭的怒火,走進後廳時,又變成了一副笑臉。
歐燕居然變得很清醒了,坐在桌前,揚起額頭說道:「怎麼回事?!」
牛島主一愣,沒想到歐燕還不依不饒,繼續追問。他心裡此時又羞又惱,也不假思索,說道:「剛才有人欺負了鏡湖仙子。說是那個土豹隊長。」
歐燕咯咯笑道:「怎麼欺負了她?她不過是一個四級武魂士級別的散仙,被土豹隊長欺負一下,也是正常。」
牛島主看出歐燕沒聽明白是什麼意思,卻又不便詳細說明。只好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吞,他說道:「我是一心一意伺候公主,公主怎麼吩咐,我就怎麼做。我已經安撫鏡湖仙子了,讓她回去好好休息。唉,男女之間的事情,有時候真難說……」
歐燕咯咯笑道:「只要是土豹隊長不要霸佔了你的小美人,那就讓她忍著點吧。」
牛島主一愣,臉上不覺有些哭喪樣,說道:「那個土豹隊長……就是……就是霸佔了鏡湖仙子呀。」
「什麼?!」歐燕也變了臉色,才恍然明白為何鏡湖仙子哭泣而來。
但她卻轉眼笑了,咯咯地笑,說道:「那是她勾引人家吧?我的土豹隊長可是六級修為,能看上你的女人,也說明你有眼光呀。」
牛島主就算再風度翩翩,臉皮再厚,也有點架不住歐燕這樣的羞辱語言。但他轉念一想,這歐燕生為帝都島的公主,生性與常人不同,只是她心裡有醋意,才如此挖苦自己。
他也算是海量的胸懷,若無其事地說道:「唉,不說了。我沒心思關心她,如今伺候公主才是第一等大事。」
這話說得歐燕頻頻點頭,她身後的一雙翅膀輕輕搖動,她很親切地說道:「不錯,這才是帝都島忠實的島主。本宮喜歡你,女人嘛,多得是,只要你受得住,就以你島主的身份,只怕能找好多個。不必為了一個鏡湖仙子死守。」
這一番話從一個小姑娘嘴裡說出來,實在有點不倫不類。但歐燕身為公主,指點牛島主,說得振振有詞。
牛島主一邊聽,一邊心裡發酸。心裡在咒罵這個刁蠻的小公主,還有那個土豹隊長的祖宗十八代,臉上卻十分平和,連連點頭。
他一咬牙,臉上露出堅毅的顏色,說道:「屬下謹記公主教誨。小仙若是有機會伺候公主一世,願意拋棄一切,相隨公主到天涯海角。」
歐燕一愣,雖然知道他有逢場作戲的嫌疑,卻也知道他仰慕自己,不覺心情大慰,咯咯笑道:「嗯,就看你的表現了。本宮還是很欣賞你的。」
牛島主露出喜色,說道:「小仙可是說真心話,一點也不參假。」
歐燕舉起酒杯,在桌邊慵懶地扭動腰身,飛了個媚眼給他,說道:「本宮知道。來,喝酒吧。」
牛島主趕緊捧起酒杯,與歐燕一起飲進。
歐燕打了個哈欠,說道:「你逗得本宮很開心,本宮已經忘記了那個小癟三,今後就找你陪我了。」
牛島主受驚若寵,賠笑說道:「那是小仙求之不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