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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六零回、茉莉的境況 文 / 弦一

    夜涼如水,海風滲入小院子。

    趙小麗和茉莉居住的小院裡,就栽滿了茉莉。茉莉是很喜歡茉莉的,她空閒下來總喜歡在夕陽下,面對滿院的茉莉深深呼吸,她喜歡茉莉的芬芳,甚至她給自己取了茉莉這個名字。

    但今天晚上,茉莉的房門緊緊關閉著。只有趙小麗手捧一隻廣口瓷瓶,小心地查看每一朵茉莉,接下每一朵花瓣上凝結的露水。

    她按下枝頭,叮咚一顆露水,從花瓣上滴落到瓶子裡。

    茉莉朵十分細小,每朵花瓣上的露水極少。整個上半夜,露水才淹沒了瓶底。若要搜集滿滿一瓶露水,起碼要七日時間。

    但她還是沉住氣,一點一點收集。每收集一顆露水,趙魁就多了一份治癒的希望,趙小麗心裡就多了一份喜悅。

    而趙魁則躺在趙小麗的屋子裡,雖然經島主姐妹搶救,脫離了死亡,卻要待新的藥丹配置好,才能完全獲救。

    此時,他的臉色發黑,分明是受了火傷和毒傷,毒、火交相攻入他的身體,才導致他重傷。

    趙小麗收集了半夜露水,又返回屋裡,給趙魁餵食少許清涼清毒的茶水。稍事休息之後,她又捧起瓷瓶,來到院中。

    她卻聽見茉莉的房門啪地被關緊,誰這麼晚了還來找茉莉?

    趙小麗也沒深想,又悉心地收集露水。但她卻聽見茉莉房間裡傳來一聲驚叫:「哎呀!你這麼猴急麼?」

    是茉莉的聲音,果然有人進入了她的房間。

    「你就不要假斯文了,今晚是你服侍我的日子,快脫乾淨吧。」有個男人氣喘噓噓地說道。

    嘶啦,趙小麗聽見衣裳被撕拉的聲音,還有身體的碰撞聲。

    茉莉房間裡熄了燈,黑乎乎的……

    趙小麗忽然明白了什麼,知道房間裡正在發生什麼事情。她想起了那天晚上,劉三趴在自己身體上的情景……

    她也是一個年輕女子,被房間裡的肉搏聲引得不知所措。她趕緊走出院子,站在門口,遠離房間裡茉莉漸漸失控的呻吟,還有那個男子狂野的低吼聲。

    她感到自己的臉發熱,只得閉上眼睛,用力控制自己的呼吸聲……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匡噹一聲響,茉莉的房門忽然被打開,一個男人的身影從院子裡衝出來,一邊滿足地淫笑道:「好一朵茉莉,好味道!明天還是你服侍老子的日子。明天再見!」

    那男子從趙小麗身邊掠過,腰間挎著一把寬大的刀鞘。趙小麗一眼就看出,那是和趙魁一樣的武魂刀。

    那男子飛向天空,離開了十號小島。趙小麗才穩定自己的情緒,走進院子,看見茉莉衣裳不整,依靠在房門邊。

    茉莉滿臉怪異的表情,有幾分興奮,有幾分氣憤,又有幾分失落。她看見趙小麗出現,總算找到了訴苦的對象,用哭腔罵道:「這些武魂士,就知道欺負我們這些弱女子!老子真是不願意這樣過日子。」

    「怎麼了?」趙小麗有些糊塗了,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這該死的帝都島規矩。」茉莉罵道:「老娘先陪南帝一年,玩膩了就被貶到十號小島,繼續替他們培訓女子,還要定期供那些武魂士玩耍!老娘實在人不下去了!我要找一個正經男人成家,過自己的小日子!」

    趙小麗聽她哭訴,算是明白了,這是帝都島的規矩。十號小島上凡是被南帝玩過的女子,接下來就是武魂士的洩慾工具。待到年老色衰,才能離開帝都島。

    她越聽越是心驚,這豈不也是自己今後的命運寫照嗎?

    而哥哥也將變成如同其他武魂士一樣,不知廉恥的武夫,唯南帝的話是命。

    茉莉一邊罵,一邊擦汗,完全沒有了平時的優雅。罵累了,她便轉身回屋,啪地關上了門。

    屋裡又傳來她的哭聲,她一邊哭,一邊嗚咽道:「我們就不是人,平日沒男人愛,一到規定日子又被加倍玩弄,嗚嗚……」

    被茉莉這麼一攪弄,趙小麗也變得心神不寧,她越來越不喜歡帝都島。但是趙魁卻醉心於武魂修煉,如今重傷了也未必能改變他的心意。

    不僅是茉莉的例子,島主姐妹也是南帝玩弄過後丟棄的女子。還不知道有多少女子,被帝都島的男人玩弄之後,永遠失去了青春和健康……

    ***

    第二日,那個武魂士果然又來找茉莉,洩慾之後便離開了。又弄得茉莉大哭大罵一場。

    到了第三天,茉莉又恢復了正常。連趙小麗都佩服她的百變性格,茉莉卻自嘲式地說道:「還能怎麼樣,自己被人玩弄,發洩一下也就過去了。日子還是要過的呀。」

    趙小麗的情緒也漸漸平復,每晚細心收集露水,直到第七日,終於搜集了滿滿一瓶茉莉露水。

    她希望早日救醒趙魁,勸說他改變主意,想辦法離開帝都島……

    ***

    再說那千年大黃魚和虎鯊,要到極遠的深海才能找到。島主姐妹二人一路飛行,來到一片島嶼稀疏的海域。這裡的海浪看似波瀾不驚,實則是最深的海溝。

    這樣的深海海溝內才會有千年的大黃魚和虎鯊,但也會有其他更多的兇猛海洋生物。

    島主姐妹各持一根分水刺,即作為潛水工具,也是防身的武器。她們自然瞭解深海底下的危險,不敢怠慢這次下潛。

    「如果遇到兇猛海獸,我們就趕緊浮上來。」島主姐姐說道:「把他引到海面上來打鬥。」

    島主妹妹點頭說道:「我也是一般的心思,在海底我們只怕不是對手。」

    姐妹二人互相鼓勵一番,變潛入海水裡。

    海面上風和日麗、波瀾不驚,往下潛,慢慢就失去了光線,海水變得更加冰涼。她們念動潛水咒,攜帶一個巨大的水泡下潛,越到下面,氣泡變得越小,是被海水巨大的壓力壓縮了。令二人的呼吸都有些不暢。

    島主姐姐便念動解壓咒,增大了氣泡外壁的強度,另二人呼吸順暢。島主妹妹念動照明咒,二人分水刺上發出閃閃光亮,照亮了深海裡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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