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風飛過十餘里海域,靠近了媽祖的小島仙境。林默正在海邊練功,定海神珠凌空飛舞,水練倒流,煞是精彩。
但柳風一眼就看出,林默有心思。
「你有什麼事?」林默問道。
這句話也正是柳風想問林默的,林默顯然有心思。但他沒有問林默,而是回答道:「大海上真要起風浪了。」
他落到小島上,負手遠眺海面波濤。
林默收起定海神珠入懷,注視著柳風,說道:「起什麼風浪?」這五百年來,柳風都沒有拜訪過林默的小島。今天拜訪,一定有原因。
柳風長長歎氣,說道:「你注意到江尚華沒有?」
林默身子一震,說道:「前天我還向他要回定海神珠。他居然說自己是南澳島出來的人!」
柳風點頭,對於江尚華從南澳島來,他一點也不懷疑。
「你相信嗎?」林默說道:「南帝封鎖了南澳島六十年,丐爺爺怎麼可能讓這麼一個小年輕,人也很輕佻,出來辦事?」
柳風苦笑了,說道:「原來江公子也對你說了不少秘密。」
林默點頭。
「據我推斷,江公子確實是南澳島派出來的人。丐爺爺同時還派出了另外一個叫做劉三的小伙子。」柳風說道:「現在的問題是,我們要不要踐行六十年前的諾言,聯合起來對抗南帝?!」
林默沉思片刻,說道:「這也是最近兩日我常想的問題。南帝暴政有目共睹,丐爺爺辛苦培養出兩個人,執行六十年前的約定,我們當然要支持。」
輪到柳風點頭。
林默繼續說道:「但在沒有完全瞭解江公子之前,我不會過多介入其中。」
「不錯,我們要留一些人員,在還不完全瞭解江尚華的底細之前,不可全部跟了江公子。」柳風說道:「這樣吧,我先去幫助他,也好深入瞭解他,媽祖你還是留一手,暫時置身事外。」
林默深情地說道:「也好,我在局外照應你們。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嗯!」柳風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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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風在作出決定之前,習慣喝酒,他邀請了高姑娘,一起在桃花林內醉飲。
高姑娘酒後桃花飛滿臉頰,豐滿的胸脯起伏。
柳風忍不住將他摟入懷中,把頭埋進她的胸脯,說道:「你相信江公子的為人嗎?」
高姑娘害羞地笑了,吃吃地說道:「當然了,他介紹給我一個好夫君。我怎麼不相信他呢?」
有時候女人的一句話頂一百句說理。
高姑娘這句話不禁讓柳風有些陶醉,笑道:「放眼大海三十六島,像我這般文雅的散仙,確實不多呢。」
「你臭美呢!」高姑娘一根蔥指點住柳風的額頭,說道:「但依小女的見識,江公子為人雖然圓滑,還是可以信賴的。」
柳風又喝了一杯酒,笑道:「好吧,就依姑娘所言,我就幫幫他吧。希望他是個有用的人才,而不只是對付女人有本事。」
高姑娘佯裝發怒,說道:「看你說的,好像我還對他怎麼地。難不成我還會去陪他嗎?我已經是柳君的人了呀。」
她整個身體發軟,依偎在柳風懷裡。
她用力抱緊柳風的頭,往自己胸前埋下去。
這番挑逗,惹得柳風興致高漲,低低吼了一聲,把她放倒在青草地上。斯文的柳風變得猴急猴急,要向他的女人開戰……
***
當江尚華在媽祖廟看見柳風來訪時,知道自己已經取得柳風的信任。他低下頭,暗自露出狡猾的笑容。
柳風身後還跟著三個人,是鱘魚仙人、劍魚仙人、銀魚仙人。
江尚華佯裝沒看到他們,專心在媽祖神像前打坐。直到柳風乾咳兩聲,說道:「江公子,還在練功麼?」
江尚華才抬起頭,笑咪咪地說道:「柳君來訪,不是又來打探我的底細吧?我已經和盤與你說了,你可不許告訴別人!」
他眼睛暗示不要告知三個魚仙,自己是從南澳島來的。
柳風笑了,說道:「兄弟請放心,我是讓他們今後跟隨江公子做事,別的不准多問。」
江尚華從草墊上跳了起來,趕緊抓住柳風的手,說道:「原來柳君是急我所急,給我增添人馬來了!江某感謝,感激不盡啊!」
鱘魚三仙一起說道:「今後就跟隨江公子做事,旦憑差遣!」
「好!」江尚華大笑,得意之情溢於臉色。他說道:「好,哈哈,哈哈!我的隊伍終於壯大了!」
柳風又從懷裡摸出一雙布鞋,捧給江尚華。江尚華不知是什麼寶貝,皺起眉頭,仔細打量。
柳風介紹道:「這是土地神的一雙鞋子,穿上它輕功增強何止一倍呀!一定能助江公子的腳力。」
原來是仙人的法器。江尚華趕緊收起不屑的臉色,將這雙布鞋穿在腳上。他一溜煙跑出媽祖廟,便往湄山上跑。
眨眼功夫便沒了影子。
又過了片刻,江尚華倏然跑回廟裡,大叫道:「好,好呀!我終於又得到一件法器!」
柳風既然決定相助江尚華,便說他愛聽的話:「這也是我們湄洲島眾仙的一點心意。」
江尚華連連點頭,卻忽然變臉說道:「既然知道我的來歷了,為何還不把鳳神石交給我?!那個靈石才是最有用的,可以助長我的攻擊力。」
柳風一愣,他還沒有百分之百相信江尚華,怎麼可以把這麼重要的靈石交給他呢?柳風顯得很猶豫。
江尚華也看出柳風想婉拒他的索取,怒道:「你若不交出鳳神石,我又怎麼去征服諸島,把散仙們都聯合起來呢?我又怎麼恢復海洋聯合會昔日的輝煌?!」
面對江尚華咄咄逼人的說話,柳風眉頭緊鎖。
「那麼,你就最好想辦法查清我的底細!」江尚華面對沉默的柳風,勃然大怒。
「公子息怒,公子息怒!」三魚仙頓時安慰起江尚華,一邊使臉色給柳風。
柳風長歎一氣,不情願地說道:「好吧,這顆鳳神石就交給江公子。」
他從懷裡摸出靈石,江尚華一把搶過來。他用手輕輕撫摸,就好像是撫摸一個美女。
「咳、咳,」他喜滋滋地說道:「這顆石頭用海魂草做成掛件,我剛好戴在身上。」
他轉向三魚仙,說道:「這個是你們擅長的了,快去海底找些海魂草做掛件!」
三魚仙應聲答道:「好的,公子稍等半天。」
三人也不理會柳風,向海邊跑去,縱身跳入大海,自然是找尋海魂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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