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拂在女人當中算是高個子,接近一米七,那身穿黑衣的女忍者三川素身高與她相仿,玉拂身穿白色藍襟道袍,寬鬆而素雅。三川素的黑衣是緊身衣,行走之下凹凸畢現,雖然她為了快速移動而縛了胸,但下身的線條卻讓圍觀的眾人知道她是一個年輕的女人。
銀冠和銅甲的比拚走的是正規路子,觀賞性不強。但是玉拂和三川素的鬥法就不一樣了,觀眾都知道玉拂是辰州派的門人,擅長的是法術,他們也對那身材惹火的日本女忍者極為好奇,因此雙方報名之後人群之中立刻發出了轟天的喝彩聲,中國和日本的兩個年輕女人鬥法,法術和忍術的對決,這些都令圍觀的眾人踮足翹首。
二人各自退後,片刻之後,鑼聲響起。
鑼聲響起的一瞬間,玉拂和三川素便同時發出了嬌喝,與此踏足前衝,二人是同時衝向對方的,但是前衝之時做的動作卻不一樣,三川素踏足前衝的同時右手後探拔出了背後的東洋刀,拔刀之後刀尖下垂拖刀前行。而玉拂衝出之後抬手甩臂,一甩之下雙手腕部探出了諸多大小不一的黃色甲片,黃色甲片是以柔韌的細絲串聯的,探出之後立刻護住了玉拂的雙手掌心和手指關節。
左登峰先前曾經見過玉拂操控金甲殭屍,所以他知道金甲殭屍穿著的金甲原本就是披掛在玉拂身上的,但是圍觀的眾人卻不知道這一點,因此當玉拂甩出雙手金甲的時候眾人發出了齊聲的驚呼,此外他們也沒想到這兩個年輕的女人一上來就會硬碰硬。
百丈的距離並不遠,很快二人便短兵相接,三川素率先出手,東洋刀自下而上反撩玉拂下身,忍者看重的勝利的結果,而不是光明的過程,她這一刀就很不光明。
對於三川素的這一刀,玉拂並沒有封擋,也沒有後撤躲閃,而是視如無睹的抬起右手屈指成拳回臂凝勢。
人都有自以為是的毛病,圍觀的眾人無一例外的都有這個毛病,純粹看熱鬧的人都以為玉拂的修為不夠,一上來就得挨刀。稍微長點眼珠子都在暗歎玉拂圍魏救趙的動作太慢了,已經來不及攻擊對方的腦袋了。只有左登峰看懂了玉拂此舉的真正用意,玉拂是故意放慢出拳速度的,為的是等對方招式用老再出手一擊制敵,她敢無視對方鋒利的東洋刀是因為她衣服裡面披掛著金甲。這一刻左登峰在感歎,感歎這兩個女人的狠毒,她們都想一招之下殺死對方。
三川素的刀鋒自下而上劃過了玉拂的前胸,與此同時玉拂凝足靈氣的右拳也砸上了三川素的左腮,玉拂的雙手有金甲覆蓋,一拳擊中,三川素立刻被其砸飛了出去。
圍觀的眾人見狀再度發出了驚呼,驚呼表明了他們的無知,中國有句古話叫少見多怪,這些人無知,所以他們才會對發生的事情感到驚訝,見多識廣的人是不會發出這種聲音的。
三川素的一刀豁開了玉拂所穿的白色道袍,道袍內側暗藏的紙符和骨符散落了不少,護身金甲也暴露在外。而玉拂的那一拳雖然擊傷了三川素,卻也沒有令她喪失移動能力,三川素落地幾滾便止住了退勢,揉身而起豎刀右胸,厲叫發威側步回衝。
玉拂先前的那一拳打掉了三川素的蒙面黑巾,忍者的蒙面黑巾是連帶頭髮一起包裹的,面巾脫落,長髮垂肩,三川素的樣子也暴露在了眾人的眼前,瓜子臉,丹鳳眼,口小鼻挺,很是漂亮,可惜暴怒之下眉眼帶煞,顯得極為凶狠。
玉拂無疑是個美人,三川素也很漂亮,圍觀的氣氛此刻熱烈到了極點,眾人都喜歡看打架,更喜歡看女人打架,最最喜歡的還是看美女打架。
玉拂沒想到自己付出了這麼大代價揮出的一拳竟然沒有制服三川素,眼見三川素厲叫著衝了過來,玉拂也並未遲疑,快速縮回了右手的金甲延出靈氣將散落在地面的黃色紙符憑空抓到了手裡,隨即暗唸咒語將紙符引燃並圈成陰陽太極符,右臂疾送,將那著火的陰陽太極符攻向揮刀而至的三川素。
「五行遁法!」三川素見狀皺眉發聲,東洋刀挑起一蓬沙土,身形隨即隱去。
三川素所說的這句話是日語,不管是發音還是意思都跟中文相同,顧名思義就是利用五行隱藏身形。
「御甲飛天!」玉拂一見三川素的身影伴隨著塵煙消失了,立刻猜到她想用土遁之法展開偷襲,隨即屈膝振臂拔高三丈,凌空之後快速自懷中取出一把形同黃豆的木質圓球,伴隨著咒語的念誦以漫天花雨的手法灑向地面,木球落地立刻炸出了一蓬蓬的綠色煙霧。
換做之前,左登峰一定會驚歎玉拂所使用的法術極為玄妙,但是此時在他看來玉拂只是利用了五行之中木克土的原理,她用的木球只是一種木性極為強烈的木疙瘩而已。
木球落地,頓時將暗藏地下的三川素給炸了出來,三川素現身之後反手從腰間抓出了四隻形狀怪異的暗器,嬌喝『hei,gei,hui,hun』向身在半空的玉拂扔了過去。
日本忍者同樣崇尚武士道精神,他們雖然偷襲,但是在正規鬥法的時候還是會喊出所用暗器的名字,不過她喊了也白喊,因為她喊的是日語,玉拂根本就聽不懂。
這句話的意思是「十字迴旋。」也就是說這種十字形狀的暗器被打出去之後還會再折返回來,這一刻左登峰想要出言提醒,但是最終他沒有開口,不開口的原因有兩個,一是截至今日,籐崎都不知道他會日語,一開口必然暴露這一點。二是在正規的比武鬥法中觀戰的人是不能開口的,不然就屬於嚴重的犯規。
左登峰遲疑之際,那四隻十字形的暗器已經到了玉拂的近前,玉拂見狀冷笑抬起左手抓住了兩隻,隨即以左手手背將另外兩隻擊飛了出去,她的右手金甲此刻已經縮了回去,自然不能徒手去抓那些藍汪汪的十字暗器。
三川素見玉拂將暗器擊飛,立刻縱身跳了起來,與此同時揮刀攻向了玉拂。三川素此舉極為陰險,她躍起出刀並不是為了正面攻敵,只是逼迫玉拂出手封擋,分散她的注意力,以便於那兩枚被玉拂擊飛的暗器迴旋回來攻擊玉拂的後腦,金甲殭屍頭部有金甲保護,但是玉拂自己操控金甲時並沒有佩戴金盔。
不過左登峰並沒有為玉拂擔心,因為他看到玉拂微微向左側轉了轉頭,這就表示她已經有了防備。
玉拂與三川素的鬥法走的是以快打快的路子,從鑼聲響起,二人就沒有停頓過,用的全是狠辣的招數,她們之所以以快打快是因為她們是女人,女人的體力和靈氣都經不起久耗,所以才想要快速的制服對方。
雖然她們表現的凶狠毒辣,甚至怒聲厲叫,但是在左登峰看來,玉拂和三川素這樣的女人才算是真正的女人。左登峰最討厭兩種女人,一種是受封建思想影響嚴重的女人,這種女人喜歡假裝小鳥依人博取同情,這種女人很虛偽。左登峰現在已然可以明辨陰陽,所以他知道男人雖然歸類為陽,卻並不是純陽,體內也有陰性成分。而女人也並不是純陰,女人的體內也有幾分陽氣,所以真正的女人不可能一點脾氣都沒有。
還有一種女人受到了西方婦女解放新思潮的影響,逆轉了天地倫常,蠻橫欺男,自以為是。事實上那也不是真正的她們,因為她們體內終究還是陰性成分居多,天性不該那麼蠻橫。之所以變壞是被男人給寵壞的。深究根源,這些思想解放的女人行為一般比較開放,所以很多卑劣男人就會勾引她們,這些男人在勾引她們的時候都會百般遷就,由此令得這些女人越發蠻橫驕傲,認為男人就應該這樣對她們。但是她們忽略了很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勾引她們的男人目的達到就會溜走,無需負責,所以才會偽裝一時極力討好。而那些想要為之負責的男人因為是以誠相待沒有偽裝,反而令那些女人認為他們做的不好,對他們百般指責。事實上真的對一個女人好,不是說好話哄她,而是一生一世的照顧她,長久才是最大的真誠。
就在左登峰神遊天外之際,玉拂已經躲過了那兩隻迴旋暗器,落於地面以雙手的金甲與三川素的東洋刀對攻,二人嬌喝不斷,招招走險。
此時,左登峰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那就是玉拂一旦探出護手金甲就無法同時施展其他法術,這就說明,金甲有阻隔靈氣的作用,可是據他所知,只有鐵類金屬才能阻隔靈氣,而玉拂的金甲在東洋刀的攻擊之下並沒有火花,這就說明它不是鐵。
不是鐵,但是能阻隔靈氣,那只能說明它是一種未知的金屬,左登峰心中猛然浮現出一個怪異的想法,這些金屬會不會跟那只九陽金猴有著某種關聯?
左登峰剛想進一步深思,卻發現場中的鬥法發生了重大的變故,三川素對玉拂道袍內暗藏的符咒極為忌憚,而且有著道袍的遮蓋她也無法確定玉拂身上哪些部位沒有金甲覆蓋,因此三川素此刻極力的想要將玉拂身上的道袍破壞掉,刀刀都是衝著玉拂的袍子去的。而玉拂見她如此下作,也報以顏色,變拳為爪,數招過後將三川素的緊身衣扯下了大片,露出了縛胸白布。
左登峰見狀皺眉而笑,皺眉是因為這兩個女人的打法很不講究,笑是因為玉拂身上有金甲覆蓋,而三川素沒有,這麼下去用不了多久三川素連內褲肚兜也剩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