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冷笑著看著程菊,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多少年不見,可這叼酸樣一點也沒有變,特別是現在隨著年歲的增長,越發的像程老太太了,難怪是母女。
「這位是?怎麼不記得在哪裡見過?」桃花故意裝出一副不認識的樣子。
程菊氣的直咬牙,「你個沒規矩的,你記好了,我是這個家裡的姑奶奶,和你娘一樣是個沒有規矩的,要說當初就該把你留在程家教養,也省著你出去丟程家人的臉。」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原來是姑奶奶啊,只是這程家的事哪裡由這嫁出去的女兒管了?傳出去也不怕丟人。」桃花抬眼看她,就怕不你上來打我。
眼神都能吃人了,還能忍著,到是有長近了,桃花撇撇嘴,「祖母若是找我回來沒事,我就回了,只是也別在去侯府要人了,有什麼事只管去城東的巷子口的第一個宅子找我就行。」
「站住。」程老太太看人要走急了,左右大郎怎麼還不回來啊。
正焦急的時候,看到門口進來的身影,這才鬆了口氣,程大郎冷喝道,「沒規矩的東西,你也不打聽一下,哪有沒出嫁的女兒就自己住在外在的,馬上搬回來住,把宅子交給祖母打理,安生的在家裡呆著,過一兩年給你尋門好親事。看看你母親是怎麼教導你的,一點規矩也沒有。」
桃花樂了,譏諷的看著程大郎,「這位就是程老爺吧?這話說的我可就聽不懂了,當年我娘被休出府,連帶著我這個她生的女兒也休出府了,什麼時候我又是程府的人了呢?」
不但算計著她的錢財,連她的人也算計著,程家人還有什麼不要臉的事情做不出來?她真的想不到了。
「放肆,你就是這樣跟長輩說話的嗎?」程大郎被說的面上無光。
程菊還在一旁落井下石,「喲,大郎你還沒有看到剛剛的事呢,比現在還看不下去眼。」
「算了,一家人,哪有那麼多的規矩。」程老太太此時當起了好人,「桃花啊,當年的事情你還小,不懂得,當年你爹可沒有說不要你,是怕你娘一個人孤單,這才讓你陪在你娘身邊的,現在你娘也改嫁了,你也理所當然的該回咱們程家,你爹說的不錯,你一個人在外面住也不安全,你就搬回來住,宅子啊鋪子啊祖母幫你管著,你放心就好了。」
只要和錢財有關,程老太太永遠一副巴結相,桃花早就看透了,冷眼掃著屋裡的程家人,出生在這樣的家庭裡,真是讓她覺得噁心。
「祖母說這話就客套了,或許是這中間有什麼差錯吧,我母親可不是這麼和我說,況且我也嫁人了,一女怎麼能嫁二夫呢晚清崛起全文閱讀。」桃花就等著這一刻,看著他們顏色變化不依的臉,心裡就很痛快。
這些年了,從來沒有想過尋程家的人算帳,當年的一切也不想去計較,可是現在看來,你不計較,人家還不放過你,所以說人不能太軟了,那樣就讓人覺得你太好欺負了。
「什麼?你嫁人了?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沒有聽你母親說起過,嫁的是誰?」程大郎一連竄拋出幾個問題。
「哼,定是自己在外面弄了個野男人,有那樣的娘,還能少了那樣的女兒。」程菊譏諷的接過話。
「太過份了,我必須找你母親談談,這麼大的事情,你說嫁人就嫁人了,我告訴你,沒有我的同意,那門親事不算數,這陣子我已經給你找了好幾家門當戶對的,就等著相看了,你只能從這裡面選一家出來。」程大郎恨不得上前甩兩個巴掌給這個女兒。
特別是那雙眼睛,裡面的鄙視讓他抬不起頭來,只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小丑,一舉一動都被她恥笑。
「真是可笑,這話我怎麼就聽不明白了,程老爺是讓桃花停婚再嫁嗎?這事還真是頭一次聽說,不過與前陣子的傳聞相比,還真是程家能做出來的事情。」馮付淨實在看不下去了。
雖然桃花一直在用眼神告訴他不要開口,可是這樣的人他還真是頭一次看到,無恥到一定程度了。
「你是誰?我們程家的事由不得你一個外人說。」程大郎這才看到屋裡還站著一個人,他瞇起眼睛,「你就是桃花嫁的那個男的?哼,來的正好,既然你人在這裡,剛剛我們的話你也聽到了,現在你就寫休書。」
桃花覺得沒有必要在在這裡呆下去了,「咱們走吧。」
程家人都是瘋子,與他們說話,跟對牛調琴沒有什麼區別。
馮付淨當著程家人的面摟過桃花的腰,示威的掃過程家人的臉,兩人才往外走,桃花也沒有掃他的面子,任他攬著自己的腰出了程家。
程大郎發瘋的叫罵聲,在身後不斷的傳來,直到到了大門口,才斷了那罵聲,坐上馬車之後,桃花呼了口氣。
「看見了吧?程家人可不是一般人能招架得住的。」桃花笑著調侃,「也只有我能對付得了,等著吧,他們不會就這樣完事的,他們的臉皮厚著呢。」
馮付淨寵膩的看著她,「放心,有我在,他們鬧騰不出來什麼。」
「就說大話,既然這樣,怎麼還送信讓我們回來。」
「這可是冤枉啊,我這還不是為了能見到你嗎?」馮付淨毫不含蓄的直接說出來。
桃花一愣,隨後尷尬的扭開頭,全當沒有聽到剛剛的話,這樣的馮付淨讓她不敢直視。
「泩哥娶了你,可不能阻止我們喜歡你對不對?所以說泩哥娶了你之後,就該知道不要小心眼,不然豈不是要被我們這些個給氣死了?」
「去,說的那麼邪乎,什麼你們,照你說的我還成香勃勃了呢。」被他一調侃,桃花也忘記尷尬了。
「你可別裝傻,寧德喜歡你,你敢承認沒有這事?」馮付淨探過頭,桃花可以感受到他滾燙的氣息。
桃花紅著臉推開他,「去,學什麼學好,學著惦記別人的娘子,在這樣我可不客氣了。」
馮付淨坐回原來的位置,盡自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