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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95章 :遣送 文 / 莎含

    馮庭玉見她走的這麼急,轉念一想也明白了,遇到了熟人,怕也是被發現吧?不管怎麼樣當初她的通風報信減少了將士的傷亡,這一次放走她,就全當還了這個情。

    「如果有什麼需要的,你可派人去邊關送信。」

    虎妞知道是客氣話,也沒有放在心上,道了謝轉身就都走了,心裡恨桃花,就這樣走了不甘,可是也沒有辦法,她現在自身難保,也管不得別的了。

    目送著虎妞走了,馮庭玉才進了客棧,見那與桃花說話的男子從樓上下來,打量過去,是個少年,可從兩眉之間的剛毅就看得出來,是個極穩重的,身材健朗,到像是在軍中行走的了。

    「馮伯父。」寧德主動上前來問安。

    馮庭玉一愣,寧德便又解釋,「我與淨哥是好朋友,家父是寧遠侯,在西南當差。」

    「原來是寧遠侯家的長子,你怎麼在這裡?可是出來辦事?」寧遠侯雖是侯府,可又撐著兵權,身份高貴,卻極少在京城裡出現,多守地西南。

    「實不相瞞,正是聽說桃花不見了,賢侄才一路尋到這裡,想不到今天在這裡碰到了。」寧德回答的很磊落。

    馮庭玉到不好多問了,寧德握拳,「小侄還有事,就先不多說了,稍後自會去向伯父問安。」

    馮庭玉說好,退到一旁,寧德大步出了客棧,在門外停下來打聽了一下,才一路往南而去。

    桃花在屋裡換了衣服出來去天字一號房見裡面沒有人,這才下樓來,馮庭玉正在吃飯,難得桌上放著一壺酒。

    不願與他多說,桃花就往外走,心裡在奇怪虎妞怎麼沒了身影,她不是喜歡寧德嗎?見到人還有不往前靠的道理?

    馮庭玉往外掃了一眼,又低下頭盡自的喝著,可這酒竟一點滋味也沒有,到了嘴裡只覺得發苦。

    直到天黑,也沒有等回寧德,桃花不勉興趣缺缺的回了屋,讓小二直接把飯菜送到屋裡。

    不多時聽到外面有叩門聲,以為是小二,打開一看是寧德,她才有了精神,拉著他就進來,隨手就把門關上。

    「怎麼樣了?」一直見不到寧德的人,又沒有虎妞的身影,桃花也猜到了幾分。

    「沒什麼,怕她一個人不安全,讓人送她回京城了。」寧德坐了下來,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虎妞是逃出來,再被送回到程家,日子可想而知,就是劉府也不會放過她,哪怕她進宮了,有劉貴妃在,日子也過不好了。

    這可是最毒的報復方法了,不管她在程府還是進宮,都會生不如死,這回就是她真想尋死,相信程府的人也會看著她不讓她死,有了出逃這件事,到了宮裡劉宮為了不讓皇上治罪,也不會讓虎妞在宮裡尋死。

    最後虎妞就落得一個想死都不能死的下場,只能痛苦的活著。

    桃花笑了,不覺得自己有多冷血,對付虎妞這種惡人,就得落得這樣的下場,跟本不值得同情。

    「你什麼時候回京?」寧德眼角撇了她一眼,問狀似無意丹武乾坤最新章節。

    「這幾天吧。」虎妞的事解決了,她也該走了。

    「泩哥離家出走了。」寧德扔下活,「在他成親那天。」

    桃花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一臉的苦笑,「他這樣做豈不是壞了兩家的親情。」

    如此一來,宏府可就丟人丟大發了,宏氏怕是要瘋了吧?也不知道張氏和霸哥在府裡的日子會不會受到扯連。

    「你母親和霸哥回江南了。」寧德這回轉過頭,靜靜的看著她。

    「什麼時候的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桃花緊張的抓過寧德的手。

    寧德反過來將她的手握在手裡,「放心吧,是在你娘知道你沒事之後,就帶著霸哥走了。」

    而且在衛竹泩大婚離家次日,衛鄆城也走了,說是出去四處散散心,可知道的人心裡一定明白是去找誰了。

    衛侯府一時之間成了京城裡的熱門話題,可沒有人站出來解釋一句,甚至就是宏府也沒有人出來說什麼,慢慢的也就冷落下來,轉眼過去也近二十天了。

    算起來,泩哥離家出走,不正是桃花被綁下落不明的那幾天,桃花悶聲不語,泩哥的性子冷漠,在外人面前一直是個不拘言笑的人,只有在自己面前,他才會露出笑容來。

    原以為這些天就可以將以前的一切忘記了,可是當有人提起一句時,所有的記憶又一股腦的全回到了腦子裡面。

    泩哥,你這是生生要在我心上挖掉一塊肉啊。

    「我送你回江南吧。」寧德掩飾下眼裡的失落。

    從說出泩哥的事情之後,他就知道他輸了,輸給了那個從不把別人放在眼裡,或是在他的世界裡沒有多佘的那個男子,因為在他的眼裡,只能看到桃花一個人的身影。

    桃花深吸一口氣,「寧德,你是專門過來尋我的吧?謝謝你。」

    「你知道就好。」

    兩人相視而笑,桃花很喜歡寧德的性子,哪怕剛開始的時候兩個人之間有些什麼誤會,但是相處下來,卻覺得像多年的老友一般。

    更不會讓桃花覺得自己前面的是個孩子,活了兩世,少了這樣的心態,也讓桃花很願意跟對方交朋友。

    小二送飯菜進來時,桃花又讓加了兩道菜,上了酒,和寧德喝了起來,馮庭玉一直注意著這邊的動靜,一個人靜靜的站著,突然間覺得很孤單。

    這一晚,桃花說了很多話,多是寧德在聽,而她自己都沒有發覺,說的最多的是與泩哥小時候的事情。

    特別是提到第一交教泩哥打人時事,桃花笑的淚都出來了,寧德也不插話,掏出帕子遞給她。

    直到人大醉的趴在桌子上,寧德才放下手裡的酒樓,明明已放下了,可為何看到她這副樣子,心還是這般的疼呢?

    寧德將人抱回床上,退出來時,看到守在外面的人,點了點頭,兩人才一前一後的下了樓,出了客棧,這一晚,桃花睡的很沉,不知道寧德與馮庭玉說了很久的話。

    次日一大早,寧德就已備好了馬車,而馮庭玉早就帶著人走了,留下寧德送她回江南,卻是一句話也沒有留。

    莫名的,桃花心裡鬆了口氣,卻又隱隱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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