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衛竹泩也不多說,只陪著坐在裡面,可只這樣,桃花的心也暖暖的,雖然總鬧小孩子的脾氣,但是這樣默默的支持已讓她很感動了。
從來沒有依靠過人,哪怕今天知道會落個不好的名聲,挺豐腰板走出來,她一個人也會覺得太孤單了點。
可是、、、、還好,有人陪著她。
下了馬車,衛竹泩才緊起眉頭來,桃花回頭看他,「現在覺得跟我一起丟人了?後悔也晚了。」
明知他不是這個意思,可是看他的樣子,她就是有些不舒服。
衛竹泩瞪她一眼,轉身吩咐伍德,「去把表姑娘接回來。」
伍德見主子沒有生氣,領了命令馬上趕了馬車走了,桃花看著盡自進府的泩哥,勾起了唇角。
難得開心的露出小女孩的一面,蹦蹦跳跳的進了府,可看呆了一府的下人。
後院裡,張氏見女兒回來了,沒等坐下,就急著問了起來,「怎麼樣?怎麼回來的這麼早?不是說要傍晚才回來了嗎?有沒有相中的?」
這一天,打女兒走了,張氏可就一直沉不住氣,這把女兒盼回來了,怎麼能不高興呢,把憋在心裡的話一股惱的問了出來。
桃花調侃道,「娘你還別說,真有相中的,可惜啊、、、」
「怎麼了?對方有喜歡的了?」
「哪有,就是今天出了點狀況,所以、、、怕是他跟本就看不上我了。」這時,桃花腦子裡突然晃過泩哥的身影。
張氏滿臉的失落,可又不好多問,怕惹女兒更傷心,「看不上就算了,以後有比他更好的,咱不傷心。」
桃花看張氏這麼在乎這次的百花會,真不敢把自己在百花會上把名聲弄壞了的事說出來。
另一邊宏氏聽說桃花回來了,遲遲不見外甥女回來,只能尋了去,不等到張氏那,到是看到兒子人老爺子屋出來。
「泩哥,你表妹呢?」宏氏見兒子都回來了,心裡更急了。
「在路上。」泩哥想起在屋裡祖父說的話,心沉沉的。
宏氏沒有發現兒子有心事,「怎麼你和桃花都回來了,怎麼你表妹還在路上?」
「娘,我還有事跟父親說。」
宏氏恨鐵不成鋼的跺跺腳,「早知道你這樣,當初還不如出個女兒省心。」
可惜,兒子哪裡聽她的,早就走遠了,既然人在路上,她也不必急著去那院了,轉身又回了自己的院。
宏盼紗黑著一張臉回到了侯府,她誰也不認識,表哥又帶著馬車走了,獨扔下她一個人,足足站在鴻園門口一個時辰,才見伍德趕車回來。
見到宏氏後,也不說話,直接坐在椅子上抹起淚來,這可把宏氏給嚇到了,「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哭上了?」
「是不是你表哥欺負你了?」
宏盼紗抹著淚,「不是表哥,還不是那個野丫頭,自己丟人就算了,偏我是與她一起去的,跟著一起把人也丟盡了。」
「我說怎麼單他們回來了,原來是在外面闖了禍,你跟姑母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宏盼紗這才把事說了出來,宏氏錯愕不已,坐回榻上,「竟還有這事?那就是說程尚書還是那丫頭的父親了?」
原本只是個野丫頭,現在突然跳出一個當著官的爹來,心裡說不嫉妒是假的,還是丞相的姑爺,有這樣的靠山,也難怪才來京城幾年就顯赫起來。
「算了,外面的人都知道她是老太太在鄉下認的孫女,不會多想,你也別傷心了,在說你還真打算相親不成?姑母可是留著你做兒媳婦呢。」
見姑母沒有發火,宏盼紗眼裡閃過失望,她也知趣,馬上嬌羞的笑道,「姑母休在拿我打趣了。」
「姑母是真的喜歡,這次正趕上你表哥回來,把事定下來,年底就辦了,我也早點抱上孫子。」
宏盼紗紅著臉,「姑母,盼紗不理你了。」
人就跑出去了。
宏氏笑了,想到桃花時,唇角又落了下來,叫仨寶準備筆默,「我寫封信你送到宏府去。」
不管怎麼樣,趁現在還沒有變故,早早把兒子親事訂下來,平日裡她做不得主,這給兒子娶媳婦怎麼也得聽她的。
侯府這邊安靜,程府卻熱鬧了。
「虎妞,你可沒有看錯?真的是那丫頭?」程老太太坐在上坐,滿頭的珠光寶器,直耀人眼。
「老太太,大姑娘已經認錯了,不如讓她起來回話吧。」小張氏在一旁小聲的求情。
聽到桃花母女回來了,甚至還讓女兒受了委屈,小張氏心裡就有氣,如今她可就靠著女兒的名氣撐腰呢,萬一女兒倒了,在這府裡她的日子就要難過了。
如今老爺是尚書,又娶了丞相家的女兒,跟本不把她們放在眼裡,只圍著夫人轉,夫人更是手段狠決,別看著年輕年歲,打死下人眼睛都不眨一下。
進來後又直接把華氏的女兒元姐收養在自己的名下,雖然元姐佔著嫡女的名頭,可日子過的卻是艱難。
華氏愛鬧騰,但是元姐被正妻拿在手裡,也不敢在動什麼心思,開始的時候虎妞還沒有想明白,現在卻是明白了,就憑著這個,可見夫人就是個心思沉的。
「行了,起來吧。」程老太太一臉厭厭的擺擺手,「今日你這樣做很對,剛剛你母親也說了,咱們程家可不能做忘恩負義之人,哪怕是休了,她也曾是咱們程家的孩子。」
原先先前劉氏是在的,簡點了說了幾句就以身子不適走了,其實是跟本不屑與她們呆在一起。
劉氏正是程大郎後娶的妻子,丞相之女,平日裡說一不二,連程大郎也要聽她的,開始的時候程老太太在女兒的挑撥下,與劉氏過過招,可待見到劉氏當著她的面把下人活活打死,就在也不敢硬碰了。
程老太太在農下呆了大半輩子,平日裡鬧騰的沒有怕過誰,到也沒有真的傷過人,這見人把人打死像殺只螞蟻是的,嚇的愣是病了半個月才好。
從那以後劉氏說一她不敢說二,到也安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