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一聲刺耳的剎車聲,接著,一輛麵包車出現在小巷口,所有的小販頓時嚇的心中一驚。
凌少宇淡淡的說道:「城管來了。」
秦羽墨問道:「你怎麼知道?」
凌少宇歎道:「城管一出,誰與爭鋒,你四下看看就知道了。」
秦羽墨打了一個飽嗝,她四下一看,果真人人一副驚慌的神情。
但是,這一次凌少宇卻說錯了,麵包車打開的時候,出來的確實不是城管,而是六七個混混。
當頭一人,留著雞冠子頭,上面染的五顏六色,上身穿著一個黑皮褂,敞開胸膛露出結實的肌肉,下面穿著一件牛仔褲,上面破了了幾個洞,下面踏著一副人字拖,吊兒郎當的走了過來。
「交保護費,保護費,快點啊,別墨跡,每人二百。」一邊走,雞冠子頭還一邊叫嚷著。
一行人氣勢洶洶走來,當凌少宇抬起頭來,看到雞冠子頭的時候,神色稍稍一變。
「大哥,以前不是一百五十塊麼,怎麼現在漲價了?」
「老子缺錢,現在打工的工錢都漲了,怎麼,保護費也不能往上提一提啊!」
這些小販都露出了為難的神情,他們賺點錢本來就不容易,這一下多了五十塊,更讓他們不能夠接受了。
吃飯的人嚇得都紛紛走光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誰也不願意留在這裡,有一大部分吃客都沒有付錢便跑了。
「匡當!」雞冠頭一腳將前面的桌子踹翻,冷喝道:「快點了,別墨跡。等煩了我的話,有你們好受的。」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但是誰都不敢說半個不字。
「我王一彪說話,砸在地上是一個坑,吐在牆上那是一顆釘,誰不交出保護費,以後就別想在這裡幹了。」
人群裡一陣寂靜,他們都是為了賺一口飯前,誰也不願意招惹這些混混。
「不干就不幹了,我在這也賺不幾個錢,大不了以後到別處賣去。」
說話的正是個賣小蒸包的男子,只有二十六七的年齡,這個年紀的男人血氣剛硬,容易衝動,他雖然招惹不起這些混混,但是躲得起。
「好大的口氣,弟兄們,給我砸了他吃飯的傢伙。」雞冠頭冷冷的喝道。
「你們幹什麼,不能砸,不能砸啊!」年輕男子沒有想到,他不緊惹不起,而且還躲不起。
青年男子擋在三輪車前面,這些便是他的家底,如果被砸壞的話,他的妻子和孩子便都要挨餓了,所以他說什麼也要保護起來。
「彪哥,他不閃開!」
「打,往死裡打!」王一彪凶神惡煞的說。
後面,猛地傳來一聲驚喝:「我看誰敢!」
聲音猶如驚天霹靂一般,嚇了王一彪等人一跳,所有的人都不約而同的轉過頭來。
只見,凌少宇正一隻手按著牆壁,冷冷的盯著他們。
王一彪緩緩的轉過頭來,當他看到凌少宇的時候便鬆了一口氣,他當是誰能,原來是一個學生打扮的男子,而且看上去普普通通,並不像是特別精壯的樣子,只不過讓他疑惑的是,這人好像有些眼熟,不知道再什麼地方見過。
目光一轉,落到了秦羽霞身上,淫笑一聲,說道:「弟兄們,這裡有一個愛出風頭的小子,怎麼辦?」
「打死他!」後面的眾人叫道。
「王一彪,我勸你最好乖乖的滾,不然你會十分後悔的。」凌少宇淡淡的說。
聲音十分耳熟,再仔細一看凌少宇的的臉,王一彪恍然大悟,唯唯諾諾道,「凌大少……」
一拍腦袋,王一彪似乎又想到什麼,語氣忽然提高了八度,尖聲道。「我當誰呢,原來是凌大少!」
凌少宇雖然改變了髮型,但是他的模樣並沒有改變。他忽然想起前段時間凌氏集團早就灰飛煙滅的事實。膽子一下子大了起來。這就是人性,別人得勢了,就是一條狗,別人失勢了,就是一條蟲。
王一彪大笑著:「當時,我想要給你們凌氏集團當保安,你們不收我,我心中便已經決定了,一定要好好報復你。哈哈,現在凌氏集團倒閉了,你也成了喪家犬,到現在看起來還不如我呢。沒有了你爸媽,我看你還能指望誰,小兔崽子!」
「嘎卡!」凌少宇手掌觸摸的地方,紅磚被捏的直接碎裂開來。
「哈哈……」
笑聲嘎然而止,王一彪難以置信的看著凌少宇的手掌,一時間之感覺猶如在夢中一般,他使勁揉了揉眼睛,向後面人問道:「你們都看到了麼?」
後面的混混驚恐的點了點頭,面對著此時的凌少宇,他們心中竟然有一種突如其來的恐懼。
「你說誰小兔崽子!」
凌少宇此刻的眼睛是猩紅的,拳頭也狠狠地砸進了紅牆裡。頓時一堵好好的牆佈滿了恐怖的裂縫。
父母的逝去,對凌少宇造成了難以磨滅的創傷,父母的死,就是他的逆鱗!因為父母的死,他頹廢過,傷痛過,好不容易進入新的環境才漸漸忘卻,此刻王一彪又狠狠地觸及了他的逆鱗。
這一幕,秦羽霞看的也是真真切切,她知道凌少宇打架厲害,現在才知道,自己還是小看他了,而且,凌少宇這個名字卻在衝擊著他的內心。
幾個月之前凌氏家族發生的事情,已經讓整個臨海市家喻戶曉,秦羽霞心中自然也明白。
秦羽霞恍然大悟:原來他便是那凌家大少,為什麼還還騙我說叫什麼凌雲飛。這個傢伙,太可惡了。不過想起凌氏家族的慘案,秦羽霞對凌少宇又充滿了同情。
凌少宇心中的痛楚被王一彪勾起,一股怒火直衝腦門,他的眼眸漸漸變成了血紅色,十分駭人。
王一彪徹底的膽寒了,他不敢去看林少宇的目光,一滴滴冷汗從額頭滴落,渾身的汗毛好像都直立了起來。
凌少宇的每一步都很輕,但是卻猶如重鼓一般砸在他們心頭。
幾個混混被凌少宇的氣勢壓迫的毫無戰意。
終於,王一彪忍耐不住了,他怕繼續這樣下去的話,即便是沒有窒息,神經一會崩斷了,他從腰間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不顧一切的朝著撲了過去。
不過在他的意識裡,凌少宇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紈褲闊少,不過短短幾個月,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凌少宇一掌直接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