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蘇城的園林文化可以追溯到春秋時期,距今已經有兩千六百多年的歷史。
花家山莊!
姑蘇城比較出名的一個私人園林。
它位於姑蘇城中部位置,花家很久之前就是書香門第,出了不少狀元,明、清時期便成為私家園林,佔地面積一千多平方比,不大,但是極有氣勢。園景以山為主,池水輔之,建築不多。而且,花家山莊的內湖石假山為中國之最,為疊石名家戈裕良所作。佔地僅半畝,而峭壁、峰巒、洞壑、澗谷、平台、磴道等山中之物,應有盡有,極富變化。池東主山,池北次山,氣勢連綿,渾成一片,恰似山脈貫通,突然斷為懸崖。
而於磴道與澗流相會處,仰望是一線青天,俯瞰有幾曲清流;壯哉美哉,恰如置身於萬山之中,全山處理細緻,貼近自然,一石一縫,交代妥貼,可遠觀亦可近賞,無怪有「別開生面、獨步江南」之譽。
張莫謙隨著花小舞一路走來,嘖嘖稱奇。
住在這種園林之中,恐怕活都要多活幾歲吧?
花老爺子一共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大兒子和三兒子負責經營著家裡的生意,小女兒則嫁給一個門當戶對的家族,最有出息的則是二兒子花滿庭,如今已經是堂堂的中央委員,魔都市市委書記,標準的副國級大佬。
由於大兒子和三兒子都忙於家族的生意,平時不怎麼回老宅,所以整個花家山莊顯得很冷清。
張莫謙像個土鱉進城一樣,看著山莊內的風景,約莫十分鐘後,隨著花小舞一起走進了正廳。
當張莫謙走進正廳的時候,發現除了自己二外,還有一個客人。花小舞露出笑容走了上去,「郝叔叔,你怎麼也來了?」
「小舞啊,我來看看花老師。」被花小舞稱作郝叔叔的人笑著說道,此人年紀約莫四十歲左右,相貌普通,但穿著乾淨,整個人顯得很有氣質。
「小舞,這位小兄弟是?」中年男人看向張莫謙,有些疑惑。
「嗯,這是我……朋友張莫謙。」花小舞頓了頓,看了張莫謙一眼,又給他介紹道:「張莫謙,這位是郝仁叔叔。」
「好人叔叔?」張莫謙憋著笑意,這名字有趣。
看到張莫謙臉上的表情,花小舞不禁白了他一眼,有些惱怒。
「哈哈,小兄弟是不是覺得我的名字很有趣?」中年男子也不介意,哈哈一笑之後,道:「我是西北農村出來的,那時候家裡窮,好不容易考上大學,父親把家裡的老黃牛給賣了,東拼西湊攢夠了學費去京城上大學至尊毒王。年輕人嘛,長大了自然而然就像泡妞,大概是因為我長得很普通,穿的也很普通,和幾個女孩表白過,都被發了好人卡。其中一個女孩她拒絕我的話我現在還記得,她說,郝仁,你是個好人,但我們不合適,我想要的生活你給不了。」
「哼,那是她沒眼光。」花小舞冷哼一聲,「要是她知道郝仁叔叔你現在已經貴為江浙省委常委,宣傳部部長,不知道她會怎麼想?」
郝仁笑著搖了搖頭,並沒有說什麼。
而張莫謙卻吃驚了,沒想到眼前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竟然已經是省委常委了,而且還是江浙這種沿海大省的省委常委,前途不可限量啊。花老爺子的這些學生還真是一個比一個牛逼!
這個時候,一個年紀很大的老頭從隔壁走了出來,他臉上被歲月刻下了深深的痕跡,那雙蒼老的眸子中帶著誰也看不透的精明,這是一個活成精的老人,也只有見慣了世間百態的老人,才會有這種眼神。
「爺爺。」
「花老師。」
花小舞和郝仁看到老人出來之後,連忙起身喊道。
張莫謙也站了起來,他打心底裡尊敬這位博學多才的老人,微微躬著身子,喊了句:「花爺爺。」
老人在張莫謙的身上停留片刻之後,點點頭,笑呵呵的道:「都坐下,不用這麼客氣。」
花老爺子的精神很好,像他這種年紀,能有這種精神氣的老人已經不多了。和郝仁聊了幾句之後,花老爺子逐漸將視線放在張莫謙身上,「小張啊,時間也不早了,等會就留在家裡吃晚飯吧!」
張莫謙笑著點頭。
「小張,會下棋嗎?」頓了片刻後,花老爺子突然道。
「會一點。」張莫謙謙虛道。
「哦,小舞,準備棋盤。」花老爺子吩咐花小舞。
「好的,爺爺。」花小舞走了出去,不一會,便端著棋盤走了上來,是圍棋。
「小張,來陪老頭子我下兩局。」花老爺子緩緩道:「我老了,腦子不靈活,有的時候需要郝仁幫忙看一下,小張你不介意吧?」
「沒事。」張莫謙笑著搖頭。
花小舞心裡跟明鏡似的,由於他對爺爺坦白過,所以爺爺知道張莫謙不僅能寫一手好書法,就連下棋,也贏了號稱長三角第一全場的歐陽。爺爺今天之所以把郝仁叔叔喊來,肯定是想讓郝仁叔叔一起試試張莫謙的棋藝。
花老爺子棋藝精湛,但郝仁的棋藝卻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在當今國家的幹部當中,郝仁的圍棋絕對排得上前五。
張莫謙和花老爺子相對而坐。
花老爺子身後,站著的是今天要充當狗頭軍師身份的郝仁。
張莫謙執黑,先手。
花小舞站著一旁,大有看戲的姿態。她知道張莫謙的圍棋是厲害,能贏了歐陽。但難道這廝還能抵得住爺爺和郝仁的聯合?
不過,短短三十手之後,無論是花小舞還是狗頭軍師郝仁都大吃一驚。花小舞直接看得兩眼發直,貌似當初在羊城和歐陽下棋的時候,張莫謙這廝還沒展現出陣陣的實力?
第一局,結果毫無意外,花老爺子輸了八荒劫最新章節。
接著,花老爺子又下第二局。可惜沒多久,他還是輸得一塌糊塗,感覺處處都被對面的這小子壓制,而且這小子下棋很快,就算花老爺子不停的用殺招,也被這小子像太極推手一般化解。
兩局圍棋下來,花老爺子感覺自己像牽著鼻子走的牛。
「郝仁,你來下一盤!」花老爺子擺擺手道。
郝仁點點頭,坐在了花老爺子剛剛的位置上。
這一次,由郝仁執黑先手。
由於看了兩局,郝仁知道對面的年輕人棋藝精湛,深不可測。所以打算扯開戰局,利用死纏爛打的方法,逼迫對方現出原形。
張莫謙不動身色,依然不溫不火的下著。
然而,棋到第三盤時,張莫謙的棋風突然一變。剛開始的時候像綿綿細雨,不急不躁。而此刻,卻突然電閃雷鳴,下起了狂暴暴雨。
沒多久之後,花老爺子特地喊來的狗頭軍師郝仁欲哭無淚。
輸了!
正在這個時候,家裡的保姆已經準備好下午飯。
花小舞的奶奶是一個很慈祥的老人,和花老爺子一樣,同樣學識淵博。一個才子,一個才女,這樣兩個人雖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但能真正走在一起的並不多,整個華夏也出不了幾對,花老爺子和花小舞的奶奶就是一對。
飯桌上的菜很簡單。
四菜一湯。
張莫謙努力的忍住自己的吃相,沒有以往那種狼吞虎嚥,不過大概是習慣問題,他吃飯的速度卻一點不變,三大碗飯很快就橫少而空。
吃了飯之後,喝了會茶。
郝仁便起身告辭離開,貴為省委宣傳部部長,事情很多。而且郝仁也知道,今天他的使命已經完成了。
不過離開了之後再回江浙的路上他還是不明白,為什麼這小子年紀輕輕,在圍棋上卻有如此深的造詣。
郝仁離開沒一會,花老爺子便對花小舞和張莫謙道:「小舞,小張,你們兩一起隨我去書房。」
花老爺子的書房是一間**的小屋,書房的對面就是蓮花池,蓮花正盛開著,嬌艷欲滴。
書房的佈局緊湊簡單,沒有一絲奢靡的氣息,反而給人一種古樸的感覺。
待張莫謙站定之後,花老爺子將張莫謙送給花小舞的那一幅《波蘭來客》拿了出來,平平的攤開放在長桌上,臉色凝重的問張莫謙:「小張,這幅字是你寫的?」
「是。」張莫謙點頭。
「你的書法是誰教你的?」花老爺子又問。
「我爸爸!」張莫謙說道,他的毛筆字是跟著父親張逸群學的,而鋼筆字則是跟著媽媽唐悠揚學的。
「你爸爸的書法又是誰教的?」花老爺子繼續問。
「我奶奶。」
「你奶奶是不是叫張丹青?」
張莫謙驚愕,「花爺爺,你認識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