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徐徐,月明星稀。
環境優雅的露天樓頂之上,傳來鏗鏘有力的鋼琴聲。《張家男人》主旨是一個建水爺們的奮鬥史,從一個擱哪都不起眼的小人物一步一步崛起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經歷。
趙詩纖細的手指按下最後一個音符,鋼琴聲戛然而止。
「啪啪啪……」站在旁邊的張莫謙不停的鼓掌,人畜無害的笑道:「濕濕,你彈得真好。」
趙詩優雅的轉身,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我感覺還差了點什麼……」
她雖然已經將這首曲子彈得很熟,但她小時候聽過唐悠揚最後的演奏,那一曲震撼魔都的《張家男人》是她印象最深的鋼琴曲。
張莫謙自然知道缺少了什麼,他聽過媽媽彈《張家男人》,無論是姐姐還是自己,或者是趙詩,他們三個所彈的張家男人和媽媽比起來,還缺少著一種味道……這首曲子的主人公是父親張逸群,媽媽唐悠揚見證了張逸群的崛起史,見證了他最底層的時候,見證了他站在金字塔頂端的時候。
所以,只有唐悠揚,才能彈出《張家男人》的真正味道。
張莫謙懶得管這些,環境美好,佳人美好。這樣的環境下,不好好的親熱親熱,怎對得起天地良心啊?
為了營造爛漫氣氛,張莫謙準備了很多東西。第一,鮮花。張莫謙同學知道濕濕對鮮花很鍾愛,鮮花是美麗和爛漫的代表。第二,巧克力。他偶然在一本書上看到過關於巧克力的科普常識:食用巧克力後,會刺激人體分泌一種叫多巴胺的激素,能使人產生興奮,歡悅等情緒。食用後的女子,只要對你不是很討厭,就會在這種激素的分泌效果之下生出良好的正面情緒,對於捕獲女孩子的芳心有積極作用,如果是一對情侶的話,可能因此滾床單。第三,美酒。酒能壯膽,也能亂性啊,張莫謙千挑萬選,挑了兩杯酒味非凡,醉人而嫵媚的軒尼詩?杯莫停,用這至香至純的酒把濕濕灌得半醉……然後,順其自然的入黨……
「濕濕,彈累了吧?咱們坐下吃點東西。」張莫謙拉著趙詩在桌子前坐下,打開巧克力,親自剝開一塊,「來,張嘴……好不好吃呀?」
「嗯,還可以,你在哪買的?」趙詩小女人般的嬌笑道。
「沃爾瑪。」張莫謙說著,打開軒尼詩?杯莫停,滿滿的倒了兩杯酒,道:「濕濕,渴了吧?喝酒喝酒……」
今天趙詩穿一套紀梵希女裝,面料一流,看上去精緻高雅的同時也顯得時尚簡潔。喝了酒後,她的俏臉發出了醉人的紅暈,在月光之下,更顯得誘惑動人。
張莫謙同學按耐不住了。
「再來一杯。」
為了入黨,某人無所不用其極。
張莫謙又給趙詩添上酒,花前月下,再來一場野戰,豈不快哉?男人和女人之間,不就是那點破事麼?
「土包子,你不停的讓我喝酒,想幹什麼?」趙詩眼神迷離的看著張莫謙,嬌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腦子裡的念頭。」
事情敗露!
張莫謙一本正經的說道:「濕濕,你是否厭倦了做女子?你是否想很快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想早一點瞭解男人?我要介紹一個最有效最快捷的辦法給你。」
「什麼辦法?」
「這個辦法就是破處。破處是目前為止女性從女子變為女人最天然有效的方法,專家認為,找一個男人破處比起騎單車、騎馬、跨欄等意外撕裂更有意義。你看,你都這麼大了,還是女子,找一個男人讓你變成真正的女人是你當前最緊要的選擇。」張莫謙循循善誘。
為了增加成功率,他又忽悠道:「得到雨露滋潤的女人,會越發年輕。」
趙詩笑瞇瞇的看著張莫謙,食指和中指撥動著垂在耳邊的秀髮,軟軟道:「土包子,你話裡的意思,是說我老了?」
「沒有啊。」張莫謙諂媚道:「咱濕濕一直都是最漂亮最年輕的。」
「我要先結婚,在做女人。」趙詩美眸撲閃撲閃,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樣漂亮。「所以,今晚你的計劃泡湯了。」
「濕濕,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張莫謙教育道:「你的思想太封建,看看現在的小孩子,幼兒園就學會牽手,三四年級就會寫情書,五六年級就會最親嘴,初中就會去酒店開房,高中就會去醫院打胎。我們作為他們的前輩,絕壁不能讓他們笑話。」
長篇大論完畢,張莫謙拉著趙詩的柔軟白皙的小手,含情脈脈道:「濕濕,今晚讓我入黨吧!我的素質你放心,絕對過硬,我有八塊腹肌,絕壁幹勁十足。還有,我一定時俱進大膽創新,全方位多角度促進黨內和諧。至於黨費的問題,請你放一百個心,只要黨需要,我每天繳納。我一定會勇往直前,不怕犧牲,為黨流下最後一滴精。」
趙詩露出笑臉,緩緩搖頭。
張莫謙急了,「濕濕,難道你就沒有生理需要嗎?」
「有啊。」
「那讓我幫你唄,反正我閒著沒事。」
「不要。」趙詩搖頭。
「喂,你可別忘了,你當初賭琴輸給我,還欠我一個初夜呢。」張莫謙小孩子氣般的說道。
「就不給。」趙詩嘟著小嘴。
張莫謙同學悶悶不樂的低著頭,大口大口的吃著巧克力,化悲憤為食量。心裡嘀咕道,草,巧克力哪有什麼迷情效果?等下次直接用春藥……
「土包子,生氣啦?」看到張莫謙良久不說話,趙詩用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張莫謙不理她。
「咯咯……」趙詩咯咯嬌笑,白了一眼張莫謙,道:「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能答上來,我就和你滾床單,怎麼樣?」
「什麼問題!」張莫謙精神一怔,他從小在張逸群的逼迫下博覽群書,不敢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很多普通的知識他都知道的。只要濕濕的問題不難,自己應該能答對,況且,現在網絡這麼發達,就算自己答不出,可以利用網絡啊。自己微博幾百萬粉絲,蔣老師的微薄幾千萬粉絲,哼,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張莫謙同學就不信了。
趙詩輕聲道:「從前有一個女人,她的老公非常喜歡搞外遇,這個女人實在忍受不了這種狀況,就決定吃藥自殺。在自殺前,她留了一封遺書給她的初戀情人。初戀情人看到遺書後,十萬火急的趕到女人家裡,還好女人沒有死,她看到初戀情人來到後表現得很激動,二人纏綿不已。初戀情人對女人說他一定幫忙教訓她的老公。第二天,警察找上門,告訴女人她的老公已經死了,在和情婦幽會的時候死了。請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草!
張莫謙心裡大罵,什麼變態問題?他眉頭緊緊的皺著,不停的撓著腦袋,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他掏出手機,直接問百度谷歌等搜索引擎。
趙詩瞥了一眼,沒發表看法,似乎默許了他利用網絡作弊。
很快,張莫謙的眼睛亮了起來,網絡這玩意果然好,他搜索出了答案:「是這樣的,女人和他的丈夫把藥拿錯了。女人把毒藥拿成了春藥,丈夫把春藥拿成了毒藥,所以會發生這種情況。」
趙詩搖頭。
「你看看,網上好多人都這樣說啊。」張莫謙把手機遞給趙詩。
「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趙詩搖頭,說道:「你自己好好想想,你不笨,你能想出我需要什麼答案。」
張莫謙很無奈,趙詩的氣息已經讓他下面的腦袋充血了,俗話說小頭指揮大頭,他上面的腦袋哪還有精神去思考問題!
這時,張莫謙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一看短消息,臉上露出了笑容,入黨的事情暫時被拋諸腦後,起身拉著趙詩的小手道:「陪我去機場接個人。」
「接誰?」大晚上的接人?趙詩疑惑。
「一個猥瑣無恥的偽文藝青年。」
昆州市國際機場。
一個背著補丁牛仔包的年輕男子隨著人流走了出來,他在大廳裡停下步子,看著周圍的來來往往的女人。
他發現了一個嚴重且令他激動不已的問題。
昆州的女人穿的裙子……真心短!
帶著黑框眼鏡的他看著斯斯文文,氣質普通,臉上帶著幾分滄桑和疲倦,標準的文藝男青年。但如果注意觀察的話,會發現他的喉嚨正在蠕動,不停的嚥著口水。
不過,這一切,他都掩飾得很好很好。
所謂斯文禽獸,莫過於此!
pa:晚上還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