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星笑了笑道：「你的提議很有意思，不過恐怕我這裡廟太小，容不下和尚尚唸經」
兄弟會現在雖然已經開始涉足到大筆資金的操作，不過照現在的規模，兄弟
會名下的正行十意體洗自己手上從各種渠道回來的黑錢都還有些周轉上的問題。事
實上兄弟會現在每月上千萬的進賬，大部分還是來自於見不得光的黑道十意ˍ所以
譚星雖然對歐文的提議有點動心，不過轉念一想，這事已經是超出了自己的能力之
外，再說這外匯操作起來勢必會麻煩許多，譚星便果斷地打消了這個念頭。
歐文搖搖頭道：「如果你擔心你現在的生意規模太小，操作起來不方便，那
其實大可不必。我提出這個建議，自然是有辦法處理這中間的問題。
「能簡單和我說說嗎？」譚星試探著問道。
「其實國際洗錢操作的方式很多，像貨幣兌換所、股票交易所、黃金交易
商、賭場、車行、保險公司和貿易公司等都可以被當作洗錢的渠道。另外，如私營
銀行設施、境外銀行業務、空殼財團、自由貿易區、電匯系統以及貿易融資等等
也是我們經常採用的方式。」說到這個話題，歐文頓時侃侃而談起來：「中國現在
對於引進外資的尺度放得很寬，只要你願意做，操作方式不是問題。
譚星頓時被歐文這一系列的專業詞語侃得腦子有些發暈，賭場、車行這些他
是知道的，不過那些什麼私營銀行設施、空殼財團之類的是什麼，就有些不大明白
了。
「你說的這些我都不是很明白，不過如果我和你的家族合作，我又會得到什
麼好處？」譚星一針見血地點出了問題的關鍵所在。歐文想找兄弟會合作進行國際
洗錢，不過是想利用兄弟會在c市的勢力，譚星對於這一點看得很明白。先談好條
件再辦事，一向是譚星與人合作的原則，就算是對上外國佬也不會例外。
「千分之一。」歐文很爽快地說出了自己的條件：「凡是從你們手上經手的
款項，以千分之一的比例給你們抽取佣金。當然，這中間的貨幣兌換因為匯率而出
現的差額，由我方自行承擔。
「千分之一？」譚星聽完這話，腦子裡迅速地盤算開來。如果歐文家族將要
流入的資金以千萬來計數，那兄弟會能得到的不過以萬計數，即使是美金，換算＊
＊民幣也才五六位數左右，幾十萬人民幣對兄弟會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大數目。
「這佣金一好像少了點？」譚星苦笑著說道。像這點代價，還不至於能讓
兄弟會勞神費力冒風險去做這件事。
「譚，這個得慢慢來，我們彼此都得有一個互相瞭解的過程。我知道你的心
很大，但是請不要把這個看成是小十意ˍ」歐文鄭重其事地說道：「你知道每年通
過各種手段在國際上流通的黑錢有多少嗎？這個數字會嚇你一跳的衛
「能有多少？」譚星對於這種自己並不瞭解的事情的確沒有去猜測的興趣
索性便直接問道。
「幾千億衛而且是美金衛」歐文說到這裡，一直平靜的情緒終於有了一絲的
興奮，臉上也有了淡淡的紅暈：「譚，那麼多的錢，就算是千分之一，那也已經是
天文數字了衛
譚星倒是沒有被歐文的情緒所影響，淡淡地應道：「我可不會奢望去壟斷全
世界的洗錢生意。
「那告訴我，譚，你想要什麼？」歐文見譚星絲毫不為所動，欽佩之餘也有
一絲的失望。
譚星心說我要你幫我把洪金會滅了，你做得了嗎？不過這種事情只能想想而「
已，譚星可不會在外人面前自曝短處。想了想之後，譚星說道：「除了這點佣金
做這件事對我來說還有沒有其他的好處？」
「當然會有！」歐文立刻接過話頭：「如果你和我的家族合作，就相當於打
開了一扇通外海外的窗戶。譚，我們可以共享的資源和情報是你現在無法想像的衛
你也可以利用我手頭的渠道搞到一些中國沒有的稀罕東西，像你剛才說過需要槍
那再簡單不過了，你想要短槍還是長槍？」
「手槍就行。」譚星可沒想過要把自己的兄弟會變成＊＊武裝組織，能夠弄
些手槍作為家底就行了。
「我們和歐洲的各大軍火商都一直保持著良好的合作關係黔環瞞你說，有幾
位大軍火商也需要通過我們手裡的渠道洗錢。所以，這個完全不是問題，德國的u
，p，奧地利的glopk，意大利的berette，如果你喜歡，我也可以弄
到以色列產的de，erteegle，不過那玩意兒威力實在太大，我擔心你
駕馭不了。」說到槍械，歐文對這個話題似乎比金錢還要興奮，甚至開始有幾分眉
飛色舞起來。
「除了武器之外呢？你還能提供什麼吸」譚星見歐文千方百計地想要說動自
己，那更是不會錯過這個講條件的機會了。
歐文慢慢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譚，你的表現讓我很難相信你是一個還沒有
滿二十歲的年輕人。好吧，讓我們談談其他的好處。在你的國家，在現在這個時
候，外國商人是被保護的特權階級，如果我們合作，你現在的事業會多一層保護
傘，而且或許比你現在苦心經營的保護傘來得更好用，更穩妥，你明白我的意思
嗎？」
「歐文先生，你這樣的說法，好像把我變成了幾十年前的洋買辦？」譚星聽
得有些不高興了。雖然譚星在學校的時候不算太多，不過近代史基本上還是學過
的，對於以往中國飽受西方列強壓搾的日子，譚星其實在心中是懷有一種憤蔥的。
歐文這樣的說法，兄弟會就好像是變成了歐文家族大傘下的一個附庸了，這種狀況
是譚星絕對沒有辦法接受的。
「不不，譚，你誤解我的意思了。」歐文連忙解釋道：「我們是合作關係
商業上的夥伴，生意上的搭檔，我們之間不會有上司與下屬，僱傭和被僱傭的關係
存在，請你放心。
譚星見歐文態度還算誠懇，臉色這才好轉了稍許。
歐文見譚星不再追究，便接著說道：「譚，我能看出你是個有原則的人，不
過並不是每個中國人都會像你這樣。我在中國的時間已經不算短了，有很多人會把
我們當作無所不能的救世主一樣對待。我在中國很多城市都受到付降重的接待，官
員們對於投資商的熱情超乎想像，後來我知道，平民會把這樣的接待規格稱作首長
級的待遇。我們可以做很多中國平民不能做的事情，譚，這是事實，你不用迴避和
忌諱，這是我們可以利用的條件，對我們今後的合作會大有好處衛
譚星聽完一時無語，他很明白不管自己承不承認，歐文所說的情況在現今的
中國的確是真實存在著的。仍是有相當數量的國人，甚至很多高官，心裡還保留著
一根沒有被剪掉的辮子。在外國人的面前，他們就會不自讚地矮了半截，骨子裡的
加性就會發作，把洋大人的需要視作了最高指示。這樣的情況不是一時半會，也不
是一兩個人有這個能力去改變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譚星已經暫時沒有了接著談下去的**。譚星拍拍屁股站
起身來，重重地呼了一口氣道：「歐文先生，不管你以前對中國，對中國人有什麼
樣的看法，我希望你不要用同樣的眼光來看待我們接下來會合作去做的事情。
「這麼說你是答應了？」歐文將手裡的魚竿往地上一插也站起鷺來雙眼
直視著譚星。
譚星搖搖頭道：「我現在不能答應你什麼，因為這種事情我不瞭解，所以我
必須得聽聽其他人的意見。細節上的問題，我稍後會安排盧先生和你談。
「好吧，不管怎樣，我很高興能夠認識你，譚，你是個不一樣的中國人。我
很誠摯地希望我們能夠合作成功衛「歐文一臉鄭重地向譚星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