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波出去吩咐完了晚飯的事情,又折回包房來,對譚星幾人道:「起碼還有一個多鐘頭才開飯,要不你們到大廳裡去玩玩?」
這幾個少男少女是早就看得手癢癢了,聽得黎波這樣說不由得歡呼一聲。譚星笑道:「大哥,我們可是窮人,你這賭場水這麼深,我怕我們玩不起啊!」
黎波也笑道:「你們到我場子來玩,難道我這個做大哥的還要收你們的錢不成?」說完從門外叫來一個小弟吩咐道:「去取四萬塊錢的籌碼來,給他們四個一人發一萬!」
黎波又轉頭對幾人道:「一萬塊給你們做底本,輸了就算了,贏了多少都可以帶走,算是大哥給你們幾個小輩的新年紅包了!」
幾個人聽黎波這樣安排更是興奮,譚星心裡卻是暗自盤算:「要從這賭場裡把錢贏走,恐怕是沒想的那麼簡單啊!」
不一會小弟就端來一盤籌碼分給幾人,每人都是一個五千,四個一千和十個一百的,剛好一萬塊。鄭揚和歐陽山都是一把抓了,放進了口袋,迫不及待地衝出門去。譚星看看歐陽水,又看看籌碼,開口道:「歐陽妹妹,我拿五千玩玩就是了,其餘的你拿去吧!」
歐陽水小嘴一嘟,嗔道:「這麼說你是看不起我啦?我難道就輸定了不成?」
譚星忙分辨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旁邊黎波笑道:「譚星,你還挺會照顧你這個小女朋友啊!」
譚星和歐陽水聞言臉上都是一紅。譚星忙分辨道:「大哥,不是那麼回事!我們只是好朋友!」
黎波擺擺手笑道:「好了好了,出去玩吧!一會晚飯準備好了我會叫你們的!」
譚星和歐陽水拿了籌碼走出門外,互相望了一眼,見對方都還紅著臉,忙又埋下了頭去。歐陽水輕聲道:「譚星,我不知道玩什麼好啊!你打算玩什麼?」
譚星四處看看,回頭對歐陽水道:「玩牌那些可能你不太會,不如你直接去那邊玩色子去吧?」
歐陽水看了看,又埋頭輕聲道:「那邊人多,你陪我過去好不好啊?」
譚星紅著臉「嗯」了一聲,便朝前頭走去,歐陽水則在身後緊緊跟著他。
兩人來到那張賭桌前,只見賭桌邊上已經坐了有四五個人正在下注,譚星和歐陽水在邊上尋了兩個座位坐了,剛坐下旁邊就有一人拍了拍譚星肩膀。譚星轉頭一看,卻是那替太子開車的黃耀。
黃耀摸出根煙遞給譚星,笑道:「小譚,你也跑這裡來玩啦?」
譚星接過煙來笑著答道:「是啊,我哥讓我來參觀參觀,等著晚飯沒事,我哥就讓我來玩一會。黃哥,你也玩這個啊?」
黃耀笑笑道:「等客人啊!喏,就剛才鬧事那個徐少,我得等著他輸完了好開車送他回市區去。那傢伙倒也大方,給了兩千的籌碼給我,叫我坐這邊玩邊等他。」
譚星奇道:「那傢伙這麼有錢,難道自己還沒個車嗎?」
黃耀笑著答道:「這山路你也看到了,全是懸崖峭壁,晚上路上連個路燈都沒有。他自己的司機哪有我熟悉路啊,每次來玩都是我負責接送的。」
譚星點點頭,心想這賭場的服務倒也周全,大客戶還有專車接送。正想著,只聽「啪」一聲響,譚星一看,卻是桌子另一邊荷官放下手中的色鐘,口中說道:「買定離手了啊!」
黃耀問道:「小譚,打算買什麼啊?」
譚星擺擺手道:「我第一次玩,還不太會,先看看怎麼玩再說。」黃耀點點頭,自己下了一百的籌碼買大。
譚星看看桌面,綠色絲絨桌面上有白線劃成一格一格的,上面註明了大小,單雙,各種豹子以及賠率。買大小和單雙都是一賠一,豹子賠率比較高,是一賠十。那荷官開了一看,是「一三四」,黃耀這把卻是輸了。
那荷官收了輸的,賠了贏的,又拿起色鍾嘩嘩搖了起來。譚星看了一陣,便對黃耀道:「黃哥,你在這玩著,我去看看其他的。」黃耀正急於翻本,也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譚星便拉了歐陽水起身離開。
走開幾步後歐陽水小聲問道:「譚星,我們為什麼不玩這個?猜色子很簡單啊!」
譚星笑道:「正是因為簡單,所以大家輸了錢之後都不明白。」
歐陽水眨眨眼睛,沒明白譚星的意思。譚星見狀解釋道:「我剛才看幾把,每把開出來,荷官都是贏了多的,輸了少的。」
歐陽水眼睛一轉,接道:「你意思是這個也能像錄像裡演的那樣,荷官可以控制色子?」
譚星笑著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所以他每把都會催著大家快些下注,如果你計算夠快,小心下注,也能贏一點小錢。」
歐陽水想想又問道:「要是比如說買大小的都一樣多,那怎麼辦?」
譚星笑道:「那肯定會開出豹子來通殺的。不過這個簡單,適合你,你可以去玩玩。我在大廳裡轉轉,看看其他的。」
歐陽水在旁邊看了半天,手早就發癢了,聽譚星讓她去試試,欣喜道:「那我去試一試,說不定還能贏一點錢回來!」
歐陽水折回色子那桌,譚星則自己在大廳裡轉了起來。這大廳裡的賭桌以玩撲克牌的為主,各種玩法都有,譚星看得眼花繚亂,看了半天,譚星在一張玩百家樂的牌桌旁坐了下來。
這百家樂譚星以前是在錄像裡看到過的,不少電影裡的賭王賭的便是這種玩法。桌上有一牌箱,裡邊裝洗勻的八副牌,莊家這邊桌上標有banker字樣,閒家則是標著player。每家各發兩張,看誰的牌最接近九點。賭客既可以自己上去賭,也可以在一旁買莊閒兩家的輸贏或平。
譚星這桌是莊家坐莊,那閒家譚星卻見過,是當時對付鬼頭幫一戰時,勇猛異常的張暴。譚星在一旁看了會,這張暴貌似粗魯,賭運卻是不錯,連著開出來三把9點,旁邊一群賭徒都是大呼小叫著給他助威。
譚星笑了笑,摸了一千的籌碼出來賭了莊家。那張暴見有人賭莊,虎著一張臉對譚星道:「小子,皮發癢還是錢發癢啊?看老子殺殺殺!」這張暴卻是不認得譚星是他老闆的乾弟弟。
譚星也不生氣,笑咪咪地說道:「大哥,你賭你的,我賭我的,大家各是一碼事。」
張暴氣鼓鼓地對發牌的荷官吼道:「快發快發,看老子一鼓作氣拿下你們!」說罷丟了三千的籌碼在閒家位置上。
那莊家發了牌,張暴翻了一張起來,是個六點,莊家開出來是三五一共八點,張暴要想贏牌就只能開三點出來。張暴緊緊抓著第二張牌,旁邊一群賭徒大聲叫道:「沒邊,沒邊!」張暴慢滿掀起邊來看,果然是沒邊,只能是123點,眾賭徒都是一聲歡呼。張暴大叫一聲年,提起牌來「啪」一下拍在桌上,卻是個a。
張暴坐回座位啐了一口,罵道:「真邪門,再給老子來一張!」這百家樂每家兩張,不過如果點數不夠卻可還要一張牌,只是第三張是明牌發出來。那莊家從牌盒翻出一張牌來,卻又是個六點,張暴這把是輸了。
張暴恨恨地盯著譚星,罵道:「老子今天還不信了!再來!」
賭了約莫有半個多小時,那張暴贏少輸多,足足丟了有一萬進去。譚星卻是運氣奇佳,小贏了四千多點。這時候一個小弟來到譚星身後,附在譚星耳邊輕聲道:「譚少爺,老大說晚飯準備好了,請你這就過去。」
譚星點點頭,收了桌上的籌碼,對張暴說了聲:「大哥,慢慢玩啊!我有事就先走了!」
張暴見那來叫譚星的小弟態度恭敬,心中也已經知道這小孩不是等閒之倍,倒也沒再惡言相向,只是嘴裡嘟囔道:「快走快走,別掃了老子的手氣!」
譚星跟在那小弟身後出了賭場,回到地上的白色大樓中,上到二樓,那人對譚星道:「走道盡頭那間包房就是了。」譚星點點頭謝過,快步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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