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星幾人跟著太子,來到明月樓裡。今日血戰之前,這黎波是早已在明月樓定下了數桌酒席,作為勝利之後慶功之用。只是那參加血戰的五十人當中,無一沒有掛綵,除去死了三人,重傷九人之外,其他還有數人因為傷情行動不便,所以現在還在坐上的就只有十來人。那張暴、庫爾班福大命大,也正在席間喝酒。
黎波見了譚星進來,忙招手示意譚星過來挨著自己坐。太子則帶了阿睡等三人去旁邊一桌坐了。譚星這會送走了幾個受傷的兄弟,天下太平,心情也是大好,笑嘻嘻地走過來,說道:「哥,恭喜你今天旗開得勝啊!」
黎波這會也是喜笑顏開,拍拍譚星道:「你小子還跟我來酸的!快坐下來吧!」
待得譚星坐下,旁邊送上了碗筷,黎波才問道:「你那三個小兄弟,沒什麼大礙吧?」
譚星笑笑答道:「估計休養一段就沒事了,這還多虧幾位哥哥想得周到,不然他們幾個不死恐怕也得丟半條命!」譚星停了停又道:「不過我說哥啊,你給我這錢我可真沒法收啊!本來就是咱們哥倆一起的事,你叫我做弟弟的怎麼好意思啊?」
黎波笑道:「咱一家兄弟還整得跟兩家人似的,什麼時候學會跟哥這樣客氣了?好了好了,就算你不收這錢,你就當是我發給三位小兄弟的獎金,這麼總成了吧?」譚星見黎波說得有理,也不好再反駁下去,便點了點頭。
黎波站起身來,朝幾桌人遙敬了一下,大聲說道:「各位兄弟,今天這一架幹得真他媽痛快!我黎波敬大家一杯!」
這幾桌人見黎波站起身來敬酒,也忙起身回敬。黎波端著酒杯接著說道:「今天大夥兒辛苦了,酒一定要喝好!大家今天不醉不歸!」說完把杯中的酒一口乾下了。
譚星本是不大喜歡喝酒的人,不過這會心情放鬆,又見黎波說得豪邁,心下仰慕,也是抬起頭一口乾了。這一杯白酒大概有一兩,譚星一口乾下,酒勁上頭,忍不住有一點暈暈乎乎的。
那十多名僥倖無事的亡命之徒卻是推杯換盞,不停的大聲呼喝著互相勸酒。那張暴就坐在黎波旁邊一桌,喝了幾杯便站起身來,走過來敬黎波的酒:「黎老大,都說你是個痛快人,我老張今天算是見識了,來來來,我敬你一杯!」黎波起身含笑與張**了杯,一飲而盡。
張**完杯中的酒,又道:「黎老大,我說這光喝酒可沒什麼味道,這天寒地凍的,是不是也給兄弟們準備點晚上暖被窩的?」張暴這話說得大聲,旁邊幾桌人也聽得清清楚楚,紛紛叫囂起來。這群人都是在江湖上打滾的,說話間也沒什麼顧忌,那譚星卻是聽得雲裡舞裡,不知所云。
黎波笑道:「張暴兄弟別著急,這些事情我已經吩咐兄弟準備了,晚上會有車送你們回度假村去,保證各位兄弟都能玩得盡興!」眾人聽了都是大聲叫好。
待得黎波坐下,譚星才小聲問黎波自己心中疑惑。黎波一笑,附在譚星耳邊說了幾句,譚星頓時臉上一紅。這譚星正當少年,對男女之事似懂非懂,卻又好奇,聽得黎波解釋之後卻又有些羞澀。
接著席上眾人又紛紛向黎波輪流敬酒,那黎波也是海量,杯到酒干,約莫喝了一斤多白酒,臉上卻沒顯出醉態,只是臉色有些泛紅。譚星是黎波的乾弟弟,介紹給眾人之後,眾人也是一番轟炸。譚星東推西讓一番,結果還是喝了四五杯下去。
等到酒過三巡,譚星已有七八分醉了,回頭再去看旁邊一桌上的鄭揚三人,那鄭揚與毛濤早已經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只有阿睡還舉著杯子在苦苦支撐。譚星走過去拍拍阿睡,阿睡轉頭一看是譚星,苦笑了一下,搖搖頭示意自己也不行了。
譚星見狀便回桌向黎波告辭,黎波見譚星也喝得差不多了,點點頭同意了,又叫過太子,讓太子安排車送譚星幾人回學校去。譚星跟阿睡一人扶了一個,上了車。這開車的人仍是剛才送過眾人的黃耀,很快就將幾個喝得醉熏熏的少年送到了學校。
譚星和阿睡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鄭揚和毛濤扶回了寢室。還沒進門阿睡就高聲叫道:「快出來幫一把!」
這會才不到十點,寢室還沒熄燈,幾個寢室裡眾人正圍成幾堆打撲克呢。聽得阿睡在外面叫喊,忙扔了手裡的牌,呼啦啦一口氣跑出來四五十個人,一下把過道圍了個水洩不通。幾個老大撥開眾人,趕上前來,見譚星和阿睡一人扶了一個,樓道裡燈光昏暗一時也看不清楚,歐陽山大聲吼道:「怎麼搞的?你們被人打了?」
旁邊天地兄弟一人伸出一手給歐陽山後腦勺來了一巴掌,一前一後罵道:「說你笨你還不承認!」「這麼大酒味都沒聞到!」
歐陽山被兩人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忙上去幫著譚星架住了鄭揚,天地兄弟則上去換下了阿睡,將二人扶到寢室裡躺下了。那二人晚上喝了不少,出來時在路上又吹了風,剛躺到床上便張口欲吐。眾人又手忙腳亂地拿來臉盆,倒來開水。兩人哇哇各自吐了一堆,喝了點熱水,才倒下去沉沉睡了。
譚星其實也喝得有點多,不過他與這二人不同,他是醉得快,醒得也快,只要停上那麼一會就能恢復幾分,因此譚星雖然喝得跟這醉倒二人差不多,卻要清醒幾分。那阿睡卻是純粹仗著自己身體好,硬撐了下來,此時也是胃裡翻江倒海,再也撐不住,自己跑廁所裡嘔吐去了。
譚星捧著昏沉沉的腦袋,勉強在床邊坐了下來。旁邊歐陽山點了根煙遞到他面前,譚星抓了兩三次才把煙抓在了手裡,抽了一口,感覺稍微清醒了一點。歐陽山見一寢室全都是人,門外還有一大幫子人擠在外面看,忙叫寢室裡其他幾個老大把人都驅散開了,寢室這才慢慢清淨了下來。
歐陽山見譚星清醒了幾分,才笑著問道:「老大,平時叫你喝點酒你都不怎麼喝的,今天怎麼搞得這麼醉?」
譚星搖搖頭,只覺得嘴裡一陣發苦,強笑著答道:「和鬼頭幫前前後後都鬧了幾個月了,今天終於算是告一段落了,雖然不知道後面還有沒有什麼事,但是總算是暫時解決了。在心裡憋了這麼久,我也算是鬆了一口氣吧!」
歐陽山點點頭道:「老大,啞仔他們三個人沒什麼事吧?」說到這三個人,寢室裡其他人臉上也是露出了關切的神色,雖然當時譚星送三人去包紮傷口時看起來傷情不重,不過譚星過了這麼幾個小時才回來,眾人也一直都是提心吊膽地等著消息。
譚星擺擺手道:「大家放心吧!他們三個都沒事,包紮了傷口以後就送到度假村去療養了,過幾天就回來了。」
聽了這話歐陽山才悻悻地罵道:「這幾個傢伙,倒是挺會享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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