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朱蟬說完話,手上卻是沒有動作,仍舊是站在那裡,一副閒雲野鶴般的模樣,渾然不似和人在鬥法。雪娥看了心中卻是升起了一股火氣,這朱蟬的做派顯然是等著自己動手,不願佔了先手的便宜。說到底還不是仗著法寶厲害,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當下雪娥也不客氣,一揚手便祭出了天一神水,就看那一團鴿子蛋大小的天一神水漲成了磨盤大小,「嘩啦」一聲散成了千萬顆小小的水滴,箭雨一般的朝著朱蟬射去。一顆顆小水滴飛在空中,發出了「呼呼」的呼嘯之聲,去勢沉重無比,就好似一顆顆千斤巨石一般。朱蟬看著如此聲勢,不敢怠慢,手中青羊離火燈燈焰一漲,發出了一圈青色光華,將朱蟬整個人罩在其中,在周圍形成了一圈方圓三丈的光罩。
只見那一顆顆天一神水,打在那青色光團之上「噗嗤、噗嗤」就好似泥牛入海一般,頓時速度便降了下來,朱蟬身在其中,輕輕鬆鬆的便躲開了那一顆顆天一神水。不過就此也能看出這天一神水不同凡響的威力來。之前吳立也曾見過那青羊離火燈的威力,不管什麼法術、法器,被這青羊離火燈燈光一照俱都定在半空,動彈不得。但這一次,青羊離火燈燈焰僅僅是只能減緩天一神水的速度,相比較可見,天一神水的威力遠在一般的法器之上。
見一擊無效,雪娥一揚手,召回了天一神水,只見千萬滴水珠又匯成了一團,只見這團神水猛然縮成雞子大小。雪娥一揮手,這團天一神水便如閃電一般向朱蟬激射而去。朱蟬猛地一驚,只見週身青光一閃。就看那圓球般的青光收縮成了光柱,罩向了天一神水。果然那一團天一神水被青色光柱一照,去勢一緩。又被朱蟬輕輕鬆鬆的避了過去。
二人這一下交手,只在電光火石之間。雪娥兩次攻擊沒有得手,心中頓時謹慎起來,不再輕舉妄動。朱蟬兩次克敵,卻是心中大定,七玄觀一方聲勢大漲,彩聲陣陣為朱蟬助威。
「雪道友,來而不往非禮也。還請道友指點指點朱某的粗淺道法。」話剛落音,就看朱蟬右手在青羊離火燈燈焰上一掐,屈指一彈,一朵青幽幽的綠豆般的燈焰便朝著雪娥打了過來。只見這燈焰來勢看著也不太快。但眨眼之間卻是已經到了跟前。
雪娥趕忙催動法訣,將天一神水收了回來,只見原本雞子大小的天一神水霎時間變化成了一個直徑三丈的水球,將雪娥罩在了其中。這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此時那綠豆般的燈焰已經是到了身前。「砰」的一聲爆炸開來,眾人只見眼前綠光一閃,一個呼吸的時間之後,才又看清楚了眼前的場景。只見裹住雪娥的那團天一神水所化水球已經變成了只有直徑一丈大小,不知道究竟是雪娥催動法術將其壓縮了。還是被炸飛了。
扶搖宮眾人看了心中都是一鬆,雪娥總算是接住了青羊離火燈一擊。再看朱蟬,卻是面色有些凝重,原本他心中就沒有小瞧雪娥的道法,水克火,剛才那一下,他已經是拿出了九分的力氣,卻仍舊是被雪娥接了下來。
雪娥心中卻也是震驚不已,適才她已經是使出了全身的本事才勉強撐了過來,天一神水所化水球直徑從三丈縮成了一丈,其餘的天一神水卻是在那青羊離火燈燈焰一爆之下,被蒸發了。當下雪娥運轉法力催動法訣,就看她頭頂之上下起了一陣雨點,淅瀝瀝的落在了天一神水所化水球之上,一會兒的功夫,整個水球又是恢復了三丈大小。
朱蟬卻也是沒有輕舉妄動,適才的一擊,已經是耗費了青羊離火燈不少的法力,若是再發出同樣威力的一擊,只怕就要傷到青羊離火燈法寶本源,卻是得不償失。但一般的攻擊,對那天一神水只怕也是無用。
一時之間,二人對對方都是有些忌憚,僵持了一會兒,還是朱蟬先動了手。只見朱蟬將手中的青羊離火燈一托,就看燈焰之上射出了一道光華,有銅錢般粗細,直向雪娥照了過去。雪娥見狀不敢怠慢,催動天一神水化成一面水幕便擋在了身前。那水幕就如人的形狀一般,一尺厚,恰恰把雪娥的身形遮在了後面,多一絲不多,少一絲不少。
就看那青色光華照在水幕之上,就好像是燒燙了的刀子戳在冰塊上面一般,只見那水面之上冒起了一陣陣的白霧,那光柱的頂端罩射在水幕之上,一點一點滲透了進去。一炷香的功夫,只見那銅錢粗細的光柱已經是鑽入了水幕一半。這水幕也不過是一尺厚,也就是說,再有半尺的距離,那青色光華便要將這水幕鑽透,直接照射在雪娥身上,到那個時侯,只怕便是雪娥落敗的時候了,甚至能不能保住性命也未可知,畢竟雪娥的肉身比起這天一神水來,那不知要差了多少。
「我輸了。」眼見得無法可擋,雪娥倒也是痛快,直接便開口認輸。
朱蟬聞言停了法訣,收了青羊離火燈,心中暗叫可惜,也是佩服雪娥當機立斷,看著事不可為,立刻便認輸。否則若是堅持到了最後,等到窮途末路再開口認輸,只要朱蟬猛然加**力,也未必就不能重傷雪娥。
雙方收了手,退回了各自陣營之中,前兩場鬥法,雙方各勝一場,鬥了個平分秋色。第三場比鬥卻是至關重要,只要贏了這一場,一隻腳便踏入了勝利的邊緣,後面的鬥法,壓力便小了不少。
扶搖宮眾人還在猶豫之中,這一場到底由誰下場,吳立也是想著是不是站出來向藍天和邀戰。卻見那陰無煞卻是飄然出場,「桀桀」笑道:「老身多年不在修真界走動,手腳倒是有些生疏了,此刻已是迫不及待,還請朱道友指點一二。」
朱尚賢此時心中雖是有些惴惴,但面上哪裡會示弱,身形一晃,飄然下場,輕靈中帶著幾分穩重。手持一把折扇,「唰」的一下打開,在胸腹之前輕輕扇動,只把頜下幾縷長鬚扇得輕輕拂動,看起來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意味。
吳立細細看去,只見這把折扇扇面之上繪著一座巍峨的高山,氣勢磅礡,隱隱散發著一股中正醇和的靈力,看樣子竟然是一件土行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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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尚賢抱拳道:「陰前輩,在下朱尚賢,於淳化年間踏入修真一途開始修行,算起來也是晚輩。還請前輩手下留情。」
陰無煞冷冷道:「好啊,我也不願傷了和氣,不如你就此認輸,我們兩下裡罷手如何。」
朱尚賢也不尷尬,哈哈一笑道:「前輩說笑了,若是私下裡鬥法切磋,晚輩無論如何也不敢向前輩出手,不過今日晚輩卻是肩負使命,不敢擅自作主,請了。」說著「唰」的一聲收了折扇,藏入袖中,催動法訣,扔出一塊土黃色方磚,眨眼便漲成了八仙桌大小,向陰無煞砸了下去。
陰無煞乃是成名了幾百年的大高手,即便是一上來試探性的攻擊,朱尚賢也不敢隨便,一開始便祭出了法器。他這件方磚法器和萬宗明的戊土印有些相似,都是走的力量型路線。絕大多數土行法器都是煉製成又重又沉,用來砸人,否則煉製成刀劍,鋒利程度和金行法器根本沒辦法相比,以己之短,擊彼之長,簡直就是嫌命太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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