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怎麼來以力破陣?」
「以力破陣也是有一定的路數,並不是說一味的蠻幹就行。對付不同的陣法,有不同的招數。對付那攻擊或者防禦的陣法,便用對應的五行攻擊法術來破陣。例如木生火,水克火,若是別人用火行陣法來對付你,那邊以水行道法來破陣。你若是用了木行道術,那只怕火上澆油,事倍功半。不過這個陣法乃是幻陣,最好使用攻擊神識的法術來破陣,可能會收到奇效。如果還是無效,那就只有試網不定運氣好,擊中了一件陣器,那也可能就破掉了陣法」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先獻醜了,若是破不了陣,再請宮主出手。在下這一門法術叫做伏魔真言咒,還請宮主指點。」
吳立說著,運轉法力,猛然一聲大喝「唵嘛呢叭咪吽」六字真言便朝通道之中四散開去。吳立也不知那陣器在哪裡,只有進行這無差別的攻擊,極耗法力,就這麼一下,體內便有一半的法力消耗一空。接著吳立只覺神識好似被什麼東西重擊一般,頭腦之中猛然一暈,便就昏迷了過去。
過了半晌,吳立悠然醒了過來,抬頭見柳青元正在一旁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一股清涼之意傳入了識海之中:「宮主,剛才是怎麼回事,好像是有人在一旁偷襲一般。」
「不是有人偷襲,我看恐怕是賢侄的法術被這陣法反噬了回來。十有**,這陣法是通過聲音來使我等產生幻覺,剛才的路數卻是沒錯,不過你的法術還沒有到這陣法承受的極限,故而破不了陣法,自己反而是受了傷。」
「這,這卻如何是好?」
「適才在你昏迷之時,我也試了試神識法術來破陣,也是沒什麼效果。這陣法十分的厲害,我看只有試一試以力破陣了,聽天由命吧。」
「那也只有如此了。」吳立盤膝做下練氣以恢復法力。
「來,賢侄把這顆丹藥服了。」柳青元遞了一顆丹藥過來,「這是我神水宮的的還元丹,對於回復法力倒是也有些用處。」
吳立接過了丹藥吞服了下去,頓時那丹藥從外而內漸漸的化作了水行靈力,吳立趕緊運轉功法將這水行靈氣轉化成法力。等到法力回復了大半,吳立睜開了眼睛站起身來向柳青元抱了抱拳以示謝意。
「行了,既然法力恢復了,那我們便開始吧。」說著柳青元催動法訣,只見一道道的藍色月牙般的弧刃向四面八方激射而去。吳立也是有樣學樣,一道道的玄金刀氣朝四處打了出去。在二人眼中,那些法術都是打在四周石壁之上,只打得石屑亂濺。不過二人卻是心中明白,這極有可能便是幻象。要知道憑二人的法術,只怕鐵塊也是削成了泥,什麼石頭能夠如此的堅硬,竟然法術打在上面只是打碎了表面薄薄的一層。
過了一段時間,吳立法力先是消耗完,便先坐了下來練氣回復法力。二人就這麼動一會,歇一會,過了有半天的功夫,卻是一點的效果也是看不到。吳立心中頓時便有些煩躁了起來,猛地催動了法力,打得那石壁之上「砰砰」直響。
「賢侄稍安勿躁,若是覺得煩躁,那便歇上一會靜氣凝神,不要為心魔所乘。」
吳立聞言一驚,當下便盤膝坐在了地上,過了一會,頭腦之中漸漸清明,不過心中卻仍舊是有些沮喪。
「唉,如此下去,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柳青元見吳立如此,也是停了法術,在吳立身邊坐下道:「有可能是下一刻,有可能是十年之後,也有可能是直到我們二人坐化都永遠出不去了。」
「這,這可怎麼辦,我還有那麼多的事情沒有了斷,哪裡能夠在這裡一直待下去。」
「待也得待,不待也得待。這世上的事情,原本就十有**不如人意。人這一輩子,只怕自己心甘情願去做的事情佔到一半就不錯了。你也無需驚慌,便把這一趟遭遇當做一種磨練便是了。我看你還沒有修煉到血肉重生之境圓滿的境界,只怕每隔一年半載的便要吃些東西。不如現下便開始靜心修煉,最好能夠修煉到血肉重生之境圓滿,否則時間一長,便要活活餓死在此處。」
吳立得了提醒,心中更是有些煩悶,忍不住運轉了曜訣,雙手握拳砸起了石壁來。一拳又一拳,那石壁雖是被砸的石屑亂飛,卻是仍舊牢牢的矗立在面前。不過吳立心中的怒火隨著這一番的發洩漸漸的也是平息了下來。看著眼前的牆壁,在太陽真火的灼燒之下,表面一片通紅,散發出了一陣陣灼人的熱力,將表面的海水都像要煮開一般。
「咦,水火,水火,」吳立心中忽然好似想到了什麼一般,「對了,我們這麼亂打一氣,純粹是在碰運氣,哪裡這麼容易就能夠打得著那陣器。這石府處於海底,處處都是海水,若是我施展了玄冰寒氣將這一片的海水都是冰封了起來,不知道會有什麼變化。」
吳立將心中的想法對柳青元一說,柳青元捻了捻美髯道:「我看可以,你若是將這海水全都冰封,只要那陣器在海水之中便也被冰封在裡面。雖是不一定能奏效,但也是個辦法,總比我們在這裡亂打一氣的好。」
吳立當下便催動了法力,一股股的寒氣便升騰了起來。那海水碰到了玄冰寒氣頓時便像是煮沸了一般翻騰了起來,過一會,二人面前便結起了冰。吳立一直不停歇,不斷的催動法訣施展玄冰寒氣,法力耗盡時便吃上一顆丹藥回復接著施展法術。不知過了有多少時候,忽然神識中傳來柳青元的聲音道:「賢侄,你看,這石壁變化了。」
吳立此時已然是渾身酸痛,靈脈好似要崩裂一般。要知道,不管是回復法力,還是催動法術,對靈脈和肉身都是有一些負擔。雖然這負擔極小,但吳立這般晝夜不停的催動法術,積少成多,那便有些承受不住。但吳立又不敢停了法術,若是一停,只怕好不容易凍起來的冰塊便要融化,前功盡棄。
二人都是封在了冰塊之中,聲音不能傳播,只能用神識交流。此時吳立聽得了柳青元的傳神,簡直就好像是聽到了天倫之音,依言看去,只見面前的石壁變化俱都消失,二人竟然好像是身處一處空曠之地,遠處隔著冰層模模糊糊看不太清。
「你抬頭看一看,」吳立腦海之中又是傳來了柳青元的聲音,吳立依言抬頭看去,只見頭頂上的冰塊發出卡嚓卡嚓的響聲,好似有什麼東西在裡面攪動一般。
「我看陣器定然是在那裡了,你且不要停了法術,還要朝那異樣之處加大催動法術。我過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吳立聽了強忍住了肉身的不適,接著催動了玄冰寒氣。只見柳青元催動了那梭子一般的寶貝,在前面打穿出了一道通道,整個人便朝那冰塊開裂之處過了去。
漸漸的,吳立只覺靈脈越來越是疼痛酸澀,渾身只憑一口氣支持在那裡,漸漸的緊繃的神經也是快要到了極限,就好像是一根筷子就要被折斷。就在這時,腦海之中傳來了柳青元的神識「賢侄快停了法術吧,我已經破了這陣法。」
吳立一聽,渾身都是軟了下來,就像是前世體育課上測試三千米,終於是跑到了終點,就想躺在地上歇個半天。不過吳立心中卻是明白不能如此,還是強打起精神,慢慢的運轉起了回春術來恢復肉身損傷。
過了一會,肉身的酸軟之感消退了一些,吳立睜開眼來,便看到了柳青元正催動火行法術將二人周圍的冰塊清出了一大片。見到吳立站起身來,柳青元停了法術來到了吳立更前,取出了一個鐵尺一般的東西道:「這便是陣器了,我們二人身處一處石室之中,我剛才來到了石室的頂部,看得好幾處頂部小石洞裡面傳來了一陣陣的卡嚓卡嚓響聲,周圍的冰塊不住的破裂。我用法寶破開了一處石洞,這石洞彎彎曲曲,通到一處小小的洞穴之中,這洞穴中便是這件東西插在石壁之上,不住的顫動。我把這東西拔了出來,裡面有一股水行靈力,我用法力將之煉化,這東西便停止了顫動,其他的幾處石洞也是不再卡嚓作響,這陣法應該是被破去了。」
「既然如此,那還等什麼,我們趕緊化去這堅冰去尋雪宮主和洛櫻師妹吧。」
「你連續施展了這麼長時間的法術,肉身受了不小的損傷,還是我來吧。雖然我修煉到了血肉重生之境之後,只修煉水靈根,但用火行法術化去這些冰卻也是容易。」
吳立聽了也是不客氣,自家事自家知,自己肉身和靈脈實在是疲憊不堪。漸漸的,二人周圍的堅冰都是化去,看清了周圍的情形,原來二人伸出一處十幾丈方圓的正方形石室當中,這石室的牆壁上一道道深深的溝壑,恐怕是被二人的法術留下的印記,二人恐怕一直都是在這石室當中打轉。這石室有兩處門戶,柳青元選了一處門戶走了進去,吳立自然也是跟在他身後,進了這石門,面前又是不少的冰塊,透過冰塊好似還能看到一些人影在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