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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一百六十一章 遇襲 文 / 夾上一支煙

    就在吳立剛剛要離去之時,忽然之間異變生起,一道血光朝二人飛了過來,轉眼之間便到了眼前。吳立心神一動,催動了黿龍甲,一道青色光罩將二人罩住,光罩上隱隱浮動著龜甲花紋。那血光擊在了青色光罩之上卻是被擋在了外面,猛然一轉,繞著光罩轉了一圈便即飛去。

    只聽得「哎呀」一聲,吳立轉頭向看去,只見那錢要德右臂從肘關節處齊根而斷,那斷臂之處,一股血色煞氣直往裡面鑽去。再看錢要德臉色煞白,額頭上冒出了黃豆大的汗珠。吳立趕緊放出庚金劍,繞著斷臂一轉將那錢要德的臂膀又割下來三寸來長一段。

    脫離了那股血色煞氣,錢要德長長吐了一口氣,跌坐在地上,運轉功法,那股血煞之氣環繞在斷臂之上漸漸的將那截斷臂腐蝕成了一灘血水。那錢要德的斷臂之處也是血肉蠕動,快速的便癒合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究竟是何人暗算我們。」錢要德驚魂未定,想起剛才的情形也是有些後怕,「多謝王兄弟了,剛才要不是你,只怕我不死也要脫層皮。」

    「錢道友客氣了,也是我護衛不周,讓那人有機可乘,傷了錢道友的臂膀。」

    「這是什麼話,若不是王兄弟,將我身軀護住,若是被那道血光集中了要害,我早就一命嗚呼了。現如今只不過是傷了一隻胳膊,等我修煉到血肉重生之境,自然便能再長出來。不過那血色煞氣甚是厲害,能傷人神識,我剛才抵擋之時神識消耗不小,只怕要過一段時間才能恢復過來。」

    「錢道友不必擔心,我帶你找一處隱秘的地方療傷,這段時間我便在你身旁為你護法便是。」

    「如此倒是煩勞王兄弟了。」

    二人說著便離開了此地。那修真者一擊未能競全功,說不定還會再來,錢要德受傷不輕,若要時時提防,就怕萬一一個不備著了道。但二人又不能向保定城中躲藏,若是在保定城中鬥起法來,只怕不知要死傷多少無辜的凡人。

    吳立辨明了方向,帶著錢要德尋了一處山丘,在山丘中挖了一處洞穴,再用雜草將洞口遮住。吳立讓錢要德在洞中修煉,自己便盤膝坐在了洞口替他護法。

    「王兄弟,你且過來。」錢要德卻是沒有立即開始療傷。

    吳立聞言起身到了錢要德身邊,錢要德卻是掏出了一把東西遞給吳立道:「這些是我那九陰噬法陣的陣旗,這塊玉簡中有陣法和陣旗的煉製之法,王兄弟拿去,萬一那修真者找到我們,又喚了幫手,也好幫王兄弟抵擋一二。」

    吳立接過了陣旗和玉簡道:「錢道友安心療傷便是,王某之前說過的話仍然算數,這件事過了,若是我們二人安然無恙,我定用一門法術和錢道友交換。」

    錢要德無力再說話,閉上眼睛,運起了功法便開始療起傷來。吳立將那玉簡掏出來用神識觀看了起來。這玉簡中卻是不僅僅有著九陰噬法陣一門陣法,除此之外,還有著一門秘術叫做陣法概要,乃是講解這陣法的原理和基本應用,此外又有一些基本的五行陣法,另外再包含這一門九陰噬法陣的要訣。吳立也沒有時間來觀看這許多東西,只將那九陰噬法陣的操作之法死記硬背了下來,按部就班的試演了幾次,終究是不得要領,五次裡面大概只有一次能夠成功發動這陣法。

    不過現下危機迫在眉睫,也沒時間讓自己來仔細鑽研,吳立把這陣旗按照陣圖埋設在洞中之後,將洞內的土石清理乾淨,然後到了洞口剛要坐下,想了一下,又站起身來,在洞中踱起步來。想了片刻,吳立先是在這洞穴內的洞壁之上又是挖了一個洞,這個洞洞口很小,僅容一人鑽入,洞腹頗大,吳立坐在其中可自如活動手腳。然後又在錢要德的身後挖了一個通道,通向這山腹之中,一直挖通了這個土丘,再將這後面的洞口也是掩藏起來。說來這工程量不小,但這些土石在修真者手中不過是豆腐一般,吳立做了這許多事情,一盞茶的功夫也就完了。

    「錢道友,你不用說話,只聽我說便是。剛才我做的事情想必你也是看在眼裡。我有一門秘術,能夠掩蓋自身的法力。待會我會藏入那小洞之中,將一身的修為隱藏起來。若是你被那修真者發覺,便裝作從後面的通道逃走,引得那修真者進洞來,我在一旁突然襲擊,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說完吳立從那之前挖的小洞洞口鑽入這洞中之洞,再將這小洞口堵了起來,僅留一個洞眼可將外邊洞穴內的情形盡收眼底。然後吳立又運轉了同塵訣,將一身的法力都是隱藏了起來。

    二人在此洞穴之中躲了有兩天的功夫,都是平平安安的度過,錢要德的傷勢也是恢復了五六分。就在第三天二人正在洞中打坐之時,忽聽得洞外傳來一陣聲音道:「公孫道兄,聽你說那兩個修真者也是修為不弱,都是萬邪不侵的境界,雖說是其中一個受了傷,但若是二人拼起命來,只怕我們也要有些損傷。咱們修真者何苦學那凡人般爭強鬥狠,當愛惜性命,留的這有用之軀,探求那長生之道才是正途。」

    「楊兄,非是我不知道這個道理,但我那獨子血仇卻是不可不報,那周鳳起夫婦二人雖是已然被我擊斃,但我這心中恨意卻是未消。就憑那周鳳起,只怕是十個百個也是動不了我愛子一根手指頭,說到底都是那兩個修真者在背後撐腰。楊兄,馮兄,二位道兄這一趟幫忙,我公孫羽自有厚報」

    「公孫道兄說這話就見外了。你我三人都是上百年的交情,既然道友相邀,我二人自然是義不容辭。咦,且住,前面那土丘有法力波動,只怕有人藏在裡面。只有一個修真者,不知是不是公孫道兄的仇人。」

    吳立聽得前面三人的言語,已然是瞭然於心,沒曾想到,之前二人隨手收拾的那公孫習竟然有個身為修真者的父親。這事情不知怎麼就洩露了於此人知曉來找二人報仇,前一趟伏擊未成,今日竟然是帶了兩個同道前來助拳,看著三人為了查探放出的法力神識,都是萬邪不侵之境的修為。

    「前面那山中之人聽著,我三人尋找兩個仇人,道友若是無干,便請現身一件。我數到三,若是道友不現身,那便不要怪我等不客氣了。」

    「一、二、三。」話音落了一會,山中絲毫動靜也是沒有,公孫習喝了一聲:「動手。」便見三人催動法術便向面前山丘打了過來。只見泥石翻飛,那洞口轉眼便是暴露了出來。吳立也不催動護身的法術,而是取出了風磨鋼盾擋在身旁,以防這法術恰巧打中自己。錢要德也是停止了療傷,催動了護身法術。不過這幾道法術都是和二人擦身而過,沒有擊中二人。

    錢要德見洞口已然露了出來,便按著二人之前商議好的計策,拔腿便向身後的通道跑了進去。

    「不好,那人要跑。」公孫習喊了一聲,身形一掠便向那洞中撲了過去。另外那兩個楊姓和馮姓修真者也是跟在後面追去。眨眼之間,三人便追入了洞中,看得這洞穴後面有個通道,便要往裡面追去。就在這時異變突生。那楊姓修真者耳中聽得一聲大喝「唵嘛呢叭咪吽」,腦中一黑便不省人事。那馮姓修真者只覺腦門一涼,屍骸之中猛然便像是被鐵錘猛擊了一擊一般,也是軟到在地。

    這自然是吳立看得三人入了彀中,在一旁突然襲擊。先是用伏魔真言咒一舉將那楊姓修真者擊潰,同時施展了十步殺一人的絕殺劍術刺殺了那馮姓修真者。在原來十步殺一人劍術的基礎之上,吳立又稍稍做了點變動,修真者生命力強大,就算被這庚金劍傷了要害,只怕一時也是不會死。吳立在那庚金劍上附上了電行法力,可傷害修真者的神識。果然那馮姓修真者被一擊之下便失去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此人腦顱被刺穿,又未修煉到血肉重生圓滿之境,定然是活不了了。吳立為了保險起見,不敢同時襲擊三人,只是選擇了兩人下手,務求一擊必中,留下一個公孫習,自己便有把握對付。

    陡然遭此大變,那公孫習身上黃光大盛,身上又是飛出了一道血光,繞著週身不斷的盤旋道:「你,你是何人,你,你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一時之間驚嚇得竟然有些口齒不清。

    吳立順手催動了庚金劍一下刺穿了那楊姓修真者的心臟,冷笑道:「沒想到吧,公孫師爺。這叫六月債,還得快。幾天前你才偷襲我們二人,怎麼現如今就忘記了?」

    「你,你,剛才我怎麼沒有發現你。好賊子,竟然使用這等卑鄙手段,先殺我愛子,如今又殺我好友,我,我和你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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