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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一百三十四章 交戰 文 / 夾上一支煙

    那司馬師弟走到了這屋子的牆壁前,打著了火折子,點亮了牆壁上的油燈。隨著牆壁上的油燈一盞盞被逐漸點亮,現出了屋中的情形,只見這屋子的正中央地上躺著幾個人,仔細看去,竟然是幾個赤身露體的女子,肚腹上開了一條口子,一條血紅色的臍帶連到外面,臍帶的另一頭還連著死嬰。

    吳立幾人都已經是修成了萬邪不侵的境界,在這大門一打開的時候便看清了屋子裡的情形,卻是故作不知。帶到屋中油燈點亮之時,裝作上前觀看,之後又露出了驚懼的神情顫抖問道:「這……這是怎麼回事。」說著拔出了手中的寶劍。

    那李師兄冷笑一聲,待要說話,卻是瞪大了眼睛張口結舌,再看那司馬師弟已是咕咚一聲摔倒在地。卻原來是玄氏兄弟出手制住了二人。玄嗔大袖一揮,施展法力將那李師兄捲到跟前,五指成爪,罩住那李師兄的天靈蓋,稍稍鬆開禁制問道:「你把我們五人誑到此處是何目的?」

    那李師兄戰戰兢兢道:「我是想把這位小姐獻給我師父修煉,想不到卻是瞎了狗眼,識不得各位高人。我師父待會就要過來,還請幾位高人高抬貴手,大家和和氣氣做個朋友。」

    玄嗔一聽,這李師兄倒是沒有說謊,接著問道:「這些屋中的孕婦,可都是你師父練功害死的?」

    李師兄聽了點了點頭,玄嗔接著問道:「你師父如何用這些孕婦練功?」

    李師兄顫聲道:「我師父前些時間的了一部殘缺的秘法,叫做奼女真經,裡面說道嬰兒在孕婦的胎中借助羊水生出神識,有一門秘法乃是用孕婦的羊水壯大神識,煉化血肉來修煉血肉重生之境。」

    「你師父現在修煉到了什麼境界。」

    「我師父已經快要把血肉重生之境修煉成,現在除了顱中腦漿和心臟之外,都已經修煉到了血肉重生之境。」話剛落音,李師兄只覺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直覺。這李師兄膽子甚小,為了保命有問必答,誰曾想最後還是沒有保住自己的性命。那邊玄怒見兄長動手,也出手解決了司馬師弟。

    只是這屋中空空蕩蕩,連個桌椅都是沒有,一時卻不知道把二人的屍體藏在哪裡,還是吳立靈機一動,將兩具屍體放到了房梁之上,倒也不易察覺。佈置妥當之後,五人俱都躺倒了地上,裝作昏迷不醒的樣子。吳立躺在中間,蒼柏子四人躺在東西南北四個方位,隱隱形成了合圍之勢。

    過了有一頓飯的功夫,開門聲響起,吳立不敢睜眼,運轉同塵訣隱住了修為,連神識也是不敢外放查看。只聽得腳步聲漸進,吳立耳中傳來了一陣說話之聲;「這些小兔崽子真是越來越憊懶,隔了幾天才帶回來一個孕婦,往後真得好好收拾一番。」說話之間腳步聲已到跟前。吳立兩眼微微睜開一條縫隙,只見一個高瘦的中年男子來到自己身前,彎下腰來,伸手來解自己的腰帶,卻是連看也不看自己的頭臉一眼。

    待得那男子剛一解開自己的腰帶,解開衣裳,吳立猛地催動法訣,只見一條黑影便從吳立的腹中竄了出去,一下撞到了那中年男子的胸前,只聽得「噹」的一聲響聲。吳立心中咯登一下,緊接著運氣法力,一張口「唵嘛呢叭咪吽」催動伏魔真言咒,一道音柱便向那中年男子轟了過去。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那中年男子身上浮起一層淡淡的藍色光罩,伏魔真言咒轟擊在那光罩之上化作透明的漣漪消散掉了。這時蒼柏子四人也都一起動手,那蒼柏子催動一口碧綠色的寶劍,迎頭便砍了上去,萬宗明拋出了一塊土黃色的方磚,漲成了八仙桌大小,當頭砸下。那玄嗔、玄怒兄弟卻是沒有法器,法力幻化成兩道金色標槍也向那中年男子刺了過來。

    只見那中年男子低喝一聲,那本已快被伏魔真言咒打散的藍色光罩猛的一亮,擋下了碧綠色寶劍和土黃色方磚,但光罩也是搖搖晃晃像要支持不住。這是玄嗔、玄怒兄弟倆放出的兩道法術也到了跟前,只見那兩道金色標槍被那光罩略一阻擋便轉破了光罩打在了中年男子的身上。但聽「噗、噗」兩聲,只見那兩支金色標槍在中年男子身上鑽出了兩個酒盅大小的血洞。那中年男子身形被打得一晃,但那兩個血洞卻是漸漸的癒合了起來。

    吳立五人大吃一驚,適才的法術五人醞釀已久,一擊之下只怕威力無雙,但那中年男子卻是只受了輕傷,而且很快便已癒合,實在是大大的出乎了五人的預料。五人見一擊沒有奏效,立刻催動了護體法術,聚到了一起。只見蒼柏子身上閃爍著青光,運用的是木行法術,萬宗明身上閃爍黃光,催動的是土行法術,玄嗔、玄怒倆兄弟身上閃爍金光,用的乃是金行法術。吳立催動了玄土罡氣護體,又放出了黿龍甲把五人護住。

    那中年人怒極笑道:「想不到我煙雨樓今日來了貴客,我看五位都是萬邪不侵之境的高手,自不會行那雞鳴狗盜之事,還請留下姓名。」

    蒼柏子冷笑道:「告訴你也是無妨,老子是華山陳摶真人門下蒼柏子。這一位小爺是左慈真人座下王立道友。那三位都是我二人的朋友,你若是想要尋仇儘管來找我們便是。」

    那中年人道:「我張鎮山怎麼敢尋仇,你們不是老子就是爺爺,都是我的祖宗,我也只有行那欺師滅祖之事,把你們都留在這裡了。有道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進來,都給我躺下吧。」

    最後一句話還沒出口,太湖三友的老大張鎮山便冷不丁出手,只見一條水桶粗細的藍色水龍便從張鎮山身上奔騰而出,直向五人撲了過來,「砰」的一聲巨響,撞擊在黿龍甲放出的青色光罩之上,把吳立直擊得飛了出去。就這一下子,便將五人分了過來,又看那張鎮山催動法力,一道藍色的月牙形水刃便旋轉著朝玄怒飛了過來。玄怒躲閃不及,只得是猛然運轉了法力催動護身法術。只見那月牙形水刃劈在了玄怒的身上,被阻擋了一下,猛然一個旋轉,便將玄怒從左肩至右腰拉成了兩半。

    「二弟,」只聽得一聲淒厲的大喊,就看玄嗔就像是瘋了一般,身上金色淡光一隱,法力幻化成了兩道金色標槍張鎮山激射而去。玄嗔大悲之下竟然是撤去了護身法術,孤注一擲,想要擊傷張鎮山。但剛才五人在以有心算無心之下,尚且只是輕傷了張鎮山,現在雙方已經是堂堂正正的交手,又哪裡能夠輕易的上得了他。果然,只見張鎮山從容一閃,便將兩道法術躲了過去。

    所幸這時吳立已經是恢復了過來,腳下施展騰龍步,急忙是趕到了眾人跟前,祭起了黿龍甲。果然只見那張鎮山又是催動法術,一條水龍又是張牙舞爪的朝眾人撲了過來,眼看著便要重蹈覆轍。忽然之間,只見那水龍上冒出了一陣白氣,卡嚓卡嚓連響,化作了一塊塊冰塊掉到了地上,原來是吳立危急之間催動了玄冰寒氣化解了開去。

    張鎮山見一擊沒有奏效,愣了一下,獰笑道:「小子,倒是有些手段,我們便來鬥鬥法,我看你這萬邪不侵的境界怎麼能鬥得過我。」說完催動法訣,一連又是三條水龍朝眾人撲過來。

    吳立心中暗叫一聲苦,有心想躲,卻是不敢,己方五人聚在一起,卻是不能一起躲了開去。自己施展騰龍步倒是有把握能夠閃開,只是這麼一來,只怕是又有人要斃命。當下只能是硬著頭皮,連連催動玄冰寒氣冰封了兩條水龍,另外一條卻是力有不逮,放出了化龍鞭將之擊潰。

    張鎮山一看吳立這一回合仍舊是將自己的法術擋了下來,心下倒是有些吃驚,又是急急催動了法力,一連是化出了五條水龍,這已是張鎮山法力的極限。吳立一看,頭皮快要炸了起來,蒼柏子一看低喝道:「二位道友,我們快將法力傳給吳兄弟。」說話之間便伸出一隻手抵在吳立的後背之上,玄嗔、萬宗明二人也是反應了過來。

    吳立得了三人的支持,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勉強催動玄冰寒氣封住了三條水龍,另外有催動化龍鞭將另外兩條水龍擋住。只是將張鎮山這一輪的法術接下來,只見吳立口鼻之中已經是流出了鮮血。剛才施展法術,法力實在是已經是超出了吳立肉身的極限,又加上蒼柏子三人外來的法力,終究和自身肉身不合,肉身已經是受了不輕不重的傷勢。

    張鎮山哈哈大笑道:「小子,我看你還能堅持幾個回合。」說完便要在催動法術。耳中猛然聽到吳立大喝一聲;「受死吧。」眼中就看藍光一閃,吳立兩手只見閃出一道弧形光芒,還沒來得及反應便打在了自己身上。張鎮山只覺腦袋好像被鐵錘猛地重擊了一下,渾身發麻,難以動彈,身上冒出了一股焦臭的味道。原來是危急之中,吳立催動了不久前才練成了玄電炮,誰知一擊之下竟然奏效,不過這一下卻是耗去了吳立的大半法力。

    蒼柏子三人見張鎮山身上的護體藍光散去,趕緊催動法器、法術,不要命的朝張鎮山身上招呼了過去。誰曾想,那法術、法器落在張鎮山的身上,雖然是能夠造成傷害,卻是不能致命,要知道張鎮山除了腦部和心臟、都已經是修煉到了血肉重生的境界,只要這兩處沒有受到致命的傷害,卻是死不了。那張鎮山不知胸前穿了什麼寶甲,自腹部以上,法術和法器擊在身上好似被什麼東西擋住一般。而他的頭骨也是十分的堅硬,一時之間竟然是不能擊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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