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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一百三十章 巧遇故人 文 / 夾上一支煙

    試完了這玄電炮的威力,吳立縱身一跳便躍下了懸崖,運轉起玄風青煞飄落到地面便離了少室山而去。一落到地面上,吳立便化作了一道清影直向東而去,這一趟他卻是準備去茅山七玄觀一探,一年多前,在那泰山之巔,吳立將那雪參分與了蒼柏子和雲九道人二人。那雲九曾邀請吳立日後到七玄觀一趟,要將那雪參煉製的丹藥分與吳立一些。吳立這一趟正是應約而去,談一談七玄觀中的虛實。吳立之前也曾去過茅山一趟,這一次已是輕車熟路,加上修為日深,趕到茅山時,卻還看得見夕陽西下。

    「雲九師兄,小弟王立前來拜訪。」到了抱樸峰下,吳立站在那片濃霧之前,朗聲吟道。

    過了一會,只見那濃霧之中轉出一個人來,這人身穿一襲玄色道袍,頜下五綹長鬚,仙風道骨,正是那雲九道人。雲九道人見了吳立快步上前道:「原來是王兄弟到訪,快快隨我進去。」

    吳立看那雲九道人神色完足,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笑道:「恭喜師兄,賀喜師兄。終於是煉成這萬邪不侵之境。」

    「哪裡哪裡,多虧了王兄弟相贈雪參才有雲某今日啊。我衝擊萬邪不侵之境是那雪參丹只用了一小半,另外的我小心珍藏這,就等王兄弟來取呢。」

    「如此,小弟先多謝雲師兄了。」二人說話之間便進了濃霧,吳立跟著雲九道人幾個轉折之後,眼前豁然開朗,卻是一處山坳,這山坳之中卻是有些陰氣沉沉,其中修建了一處十幾畝大小的院落。

    二人進了院子,來到那正中間的一處道觀。雲九道人引著吳立到了正廳落座道:「王兄弟暫且就坐,我已名人通稟師父他老人家,稍後便到。」又吩咐了道童準備靈茶。

    過了片刻,只見那門口有兩個童子引著一個道人走了進來,只見那道人一身黑色粗布道袍,鬚髮花白,正是那七玄子。吳立甫一見到仇人,一股怒火從心頭「騰」的一下冒了上來,牙關一緊,面皮便覺得發漲。吳立心中一驚,怕那七玄子察覺到異樣,趕緊站起身來,躬身一揖到地,將異樣遮擋了過去道:「弟子王立拜見前輩。」

    「賢侄無需多禮。」吳立耳中聽到一陣沙啞的聲音,便覺一股陰冷的法力將自己托起身來。

    「令師可安好?」

    「回稟前輩,家師雲遊天下,弟子已經有三十多年沒有見到家師了。」

    「哈哈,這倒是左道友的性子,閒雲野鶴,無拘無束。王賢侄、小九,你們兩個多親近親近,我還有事,就不多陪了。」七玄子坐了一下,喝了口茶便去了。

    「厲害,真是厲害,」吳立看著七玄子的背影,心中驚歎,「這老道一進屋子,我神識便感覺到一股威壓,就好像是耗子待在貓身邊一樣,戰戰兢兢。」

    七玄子走了之後吳立和雲九道人又聊了半天,吳立刻意結交之下,氣氛倒是還算融洽。二人聊著又聊到了那次泰山之巔爭奪雪參的事情上來,那雲九道人說起來時對那蒼柏子卻是還有些不忿,向吳立問道:「王兄弟,不知那日分手之後你可曾去過華山有沒有?那蒼柏子可曾修成了萬邪不侵之境?」

    吳立笑道:「我確曾去過華山一趟,蒼柏子道兄也和雲道兄一樣,修成了萬邪不侵之境。我也曾在華山盤桓了幾日,別看蒼柏子道兄當日在泰山擠兌道兄你,但和我談起雲道兄時,言談之中對雲道兄你的道法倒是頗為敬佩。」

    「哦,是嗎。我們三人的師父每隔五十年都會舉辦法會切磋法術。蒼柏子這廝每次在法會上都會找上我較量,我們倆從小到大倒是鬥過幾次法,一直卻也是沒有分出個上下來。這廝的法術的確也是有些獨到之處,我每次回山門苦練,以為下一次定能勝過他,誰知每一次,他的修為也不曾落在我後面。」

    「哦,竟有這種盛事,可惜我拜師時間晚,卻是一次也沒參加過。」吳立臉上做出了一付遺憾之色,話剛出口,吳立心中忽的想起一事,口中忍不住「哎呀」喊了一聲。原來一年半之前,吳立離開華山時,蒼柏子曾言道,一年半之後在青城山有一場法會,邀吳立一同赴會。

    「怎麼了,王兄弟?」雲九道人見吳立的神色問道。

    「小弟適才想起,就在最近小弟還要趕去青城山,應約參加一場法會。這卻是不能再多待了,日後有機會再來拜訪,雲道兄還請多多擔待,不要怪罪。」

    「吳兄弟只管去便是,大丈夫言出必踐,何罪之有。只是左師伯閒雲野鶴,你丹鼎派也沒有個固定的山門,我卻不知去何處尋你。王兄弟若是有空,不妨常來我七玄觀坐坐。你稍等片刻,我去把雪參丹取來給你。」

    「不急不急,我那道友金剛不壞之境還沒修煉到大圓滿,衝擊萬邪不侵之境還有幾年,日後我再來取也不遲。只是以後常來打擾雲道兄,還望道兄不要嫌煩啊。」

    「王兄弟說笑了,王兄弟肯來,我自當掃榻相迎。我也不多留你了,你且跟我來,我送你出谷。」二人說著話便出了七玄觀。到了幻陣之外,吳立辭別了雲九道人便離了茅山而去。當日蒼柏子讓吳立先去華山找他,倒是一同去青城山赴會,現在算來,也沒個幾天了。因急著趕路,吳立也顧不得耗費法力,施展了玄風青煞便一路向那華山飛去。

    朝辭少室山,夕至抱樸峰,在七玄觀盤桓了半日的時間,此時正是夜半時分,月朗星稀。皎潔的月光照在地上,反射出淡淡的白光,地面上的丘陵、村莊處由於凹凸不平,呈現一片片陰影,就像一隻隻的巨獸,匍匐在地面上。由於已是深夜,吳立也沒有飛得太高,也就是離地二三十米的距離,飛掠而過。

    正當吳立埋頭趕路之時,忽的眼前一亮,吳立放眼望去,只見前面五里多路處有一處平地之上閃著幾處火光。吳立停下法訣,定睛看去,卻原來是幾支燈籠,細細側耳傾聽,竟好似傳來一陣陣的婦女啼哭之聲。吳立心中驚訝,那燈籠閃耀之處地處荒郊野外,此時又是三更半夜,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吳立心中略一沉吟便落到了地面之上,向那燈籠處趕了過去。不過是幾里的路程,眨眼之間便到了跟前。離著還有幾百米的距離,吳立便感覺到了一陣靈氣波動,心中猛地吃了一驚,隱身躲在了一旁。

    吳立悄悄躍身上了一顆路旁野樹,放眼看去,只見遠處有十個人,分成了兩撥人馬,其中九人身穿白衫,背對著自己是一撥,另外一撥卻只有一人,卻是臉朝著自己。只見這人臉色金黃,身形消瘦,吳立神識聚於雙眼之上看去,只覺此人身上只有金行法力,修為應該在金剛不壞之境第一層的金行境界。兩外九人卻是身上一點法力波動也是沒有,吳立卻是放下了心。

    只見那九個白衣人以兩人為首,那兩人從背影看去好似一男一女,那男的好像好受了點輕傷,肩膀上一片殷紅。

    「你們這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那修真者淡淡說道,「剛才只是給你們一個小小的教訓,我師父好心邀請石小姐到我們煙雨樓作客,你們天山劍派也太是不識抬舉。石小姐被你們藏到哪裡去了,趕緊帶我去把她找回來,如若不然,定叫你天山劍派從此從江湖上消失。」

    「我呸,什麼作客,你們煙雨樓自從一年之前在江湖冒了出來之後,便大肆的抓捕江湖中成名的俠女,而且還非得是懷有身孕的女子。那些女子到了你煙雨樓之後,便再也沒有人看到他們出現過,只怕是都遭了你們的毒手了吧。多行不義必自斃,你有種就把我們全殺了,要想找到我女兒卻是休想。」

    「好好好,沒想到練女俠卻真真是個英雄豪傑,視死如歸。我聽說練女俠二十年前便成名於江湖,今年只怕有將近五十歲了吧。到底是練武之人,這看起來,卻像是只有三十多歲。我知道你不怕死,不過我卻不會殺你,將你擒拿之後,我卻要嘗一嘗,這名滿江湖的大美人練仙子究竟是個什麼滋味。」

    「無恥,我練羽衣就算是自殺,也不會遂了你這畜生的願。」那女子勃然大怒,破口罵道,其餘的白衣人也是群情激憤。

    「是嗎,只怕到時候就由不得你了。」那修真者便要動手。

    「慢著,且慢動手。道友何必和凡人一般計較,不如看我薄面,就此罷手如何。」說話的正是吳立。一開始吳立聽了天山劍派心中便是一動,到了後來,聽到練羽衣自報姓名,當下更無懷疑,只怕那為首的女子便是三十年前和自己有一面之緣的天山派大小姐了。

    雙方人馬聽了吳立的聲音都是一驚,那修真者更是驚疑不定。眨眼之間吳立便到了跟前,練羽衣看清了吳立的樣貌,臉上全是震驚之色,猶疑著問道:「閣下可是……」

    「練姑娘,三十多年前,武當山上一別,沒想到今日我們又見面了。」

    「你,你真的是吳大哥。」練羽衣瞪著吳立,滿臉的不可相信之色,「你怎麼過了三十多年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

    「可不就是我麼,至於其他的麼,等會再說。」說著吳立向那修真者道,「在下丹鼎派左慈真人座下王立,不知道友仙門何處?」

    那修真者聽了吳立的言語慌忙一抱拳道:「幸會幸會,原來是左真人的高徒王道友,在下乃是太湖黿頭渚煙雨樓太湖三友座下弟子田慕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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