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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一百一十五章 仇人下落 文 / 夾上一支煙

    法寶已經祭煉成功,那赤炎飛蜱卻不是一時半會便能用得上,還得經過幾代的繁衍,形成一定的規模才能派上用場。吳立當即便動身前往茅山。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茅山雖然和中國的各處山川比起來小的可憐,但是絲毫不妨礙其在天下信道之人心中的神聖地位。相傳上古時期便有展上公在此地修煉,先秦時期有燕國人郭四朝於玉晨觀中修煉,秦朝時期,李明真人修煉於古煉丹院,東晉之時,葛洪在茅山抱樸峰中修煉並留下了《抱朴子》,南朝時期,倒是陶弘景在茅山之中隱居了四十年,茅山素有「第一福地,第八洞天」的稱謂。

    茅山上有大小道觀幾百座,道士幾千人,上清觀便是其中一座規模最大的道觀之一。不僅規模大,而且上清觀在武林中也是頗有名氣,觀中主持太虛道人在江南武林之中也是數得著的人物。這一日,上清觀中來了一位雲遊道士,這個道士年紀不大,長得端端正正,一身水火道袍也是乾淨整潔,一眼看去頗有舉世皆濁我獨清之意,翩翩風采,一派世外高人的感覺。門房知客的道人不敢怠慢,將其迎了進去。太虛道人與其攀談之下也是大為歎服,這年輕的道人對道家典故,經義也是頗有造詣,談吐之中引經據典,字字珠璣。

    太虛道人在武林中有三項本事享有盛名,一為劍法,二為身法,三位暗器,其中以劍法居首,一手上清洞玄劍法不知擊敗了多少江湖好漢。不過上清觀的弟子們都知道,掌門人平生最引以為豪的並不是一手上清洞玄劍法,而是自己精深的道法造詣。平日裡和門人講經論道往往正襟危坐口若懸河,眾弟子聽得也是如癡如醉,想要插話也是插不上。誰想到今日掌門和那年輕道士談論起經義來,十二撫掌大笑,十二眉頭緊蹙,又是渾然忘了形象,二人爭得是面紅耳赤。

    這年輕人自然便是吳立,左慈乃是繼承了道家的衣缽,玄牝真解雖是一門修真功法,但字裡行間也都是道家的話語,左慈留下的筆記中更是三句不離道家的經義。況且吳立前世經歷了信息大爆炸的時代,電視上、網絡上老莊的思想也是耳濡目染,和太虛道人論起道來也是頭頭是道,只是這太虛道人也真是頗有些做學問的脾氣,往往一言不合,總要辨出個上下高低不可。

    此次吳立前來茅山扮作了個雲遊的野道士化名左珂到這上清觀來掛單,托辭要到這道教聖地來遍訪古跡,精研道家典籍。太虛道人和其一番攀談之下自然對吳立的話深信不疑,讓道童給吳立安排了一件客房,有吩咐下去做一桌素席面給吳立接風洗塵。

    「道長,不知這茅山之中都有哪些我們道家的古跡,還請指點一二。」

    「哈哈,別看咱們這茅山雖是不高也不大,但說道道家的古跡,不敢說是冠絕天下,那也是數一數二的了。遠的來說有,玉晨觀乃是先秦時期郭四朝郭真人修行之地,乾元觀乃是秦朝人李明李真人的修行之地,抱樸峰乃是東晉葛洪上仙悟道之地。咱們茅山上有三宮、五觀、七十二茅庵,但我估計實際上的道觀還要多於這個數字。左師弟只怕至少得在這邊住個三五年才能將這些道觀一一拜訪。」

    「不急不急,只是有些嘮叨道長了。」

    「左師弟這是哪裡話,天下修道之人都是一家,師弟在我道觀中但住不妨,只是往後我倒是要時時來找師弟探討道法,師弟可別嫌煩。」一時間賓主相談甚歡。

    自此之後,吳立便在上清觀中住了下來,不過觀中的道士三五天也不見得能夠見他一回,這位半路出家的野道士日日在山中各間道觀之中串門,只望能夠從這些茅山的道士口中探得七玄觀的一點消息。不過一個多月下來,道觀也走了二三十家,便是連個七玄觀的影子都沒有見著,一點消息也沒有打探到。倒是茅山的大小道觀中盛傳山中來了一位道法經義研究精神的道人,很多道觀的主持和其談論經義對其極其的佩服。一時只見不少道觀都到上清觀來下帖子,想要請左珂左道長到自家觀中去做客。這些主持是這麼想的,既然大家都說左珂道長精研道法,那麼自己既然能和左珂道長論道,那是不是就是代表自己也是精研道法呢,要是左珂道長在這茅山期間都不到咱的道觀來一下,那豈不是說本觀主道法稀鬆了。

    吳立也是來者不拒,他本來便是要打算探訪七玄觀的下落,這麼一來有了這種名正言順的借口豈有不赴約之理。一個月下來,吳立的行程已經是排到了年底,這一日,應邀去拜訪黃庭觀的青松道長,青松道人在茅山之中甚至茅山周圍都頗有一些名氣,他除了是一名道士之外還是一位高明的大夫,因此在和吳立談論道法之時也說了些自己行醫的一些事情。其中有一件事情引起了吳立的注意。

    大概是在三年多之前,青松道人在茅山之中採集草藥,有一日,他到了抱樸峰峰腳下的一處無名山壑,那山壑地勢險惡,平日裡人跡罕至。青松道人身上也有些武藝,藝高人膽大,看著濃霧之中隱現的山壑,心中便升起了一探險境的念頭,當下便下到了山壑之中。遠遠看著山壑之中是一片濃霧,進了去之後青松道人才發現這霧氣的濃度還超過了他的估計,簡直是已經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青松道人也是藝高人膽大,抬起腳步便往裡闖去,不過自然是小心翼翼,一步一挪。這山壑之中雖然是濃霧瀰漫,但地勢卻是甚為平坦,不過就是一炷香的功夫,眼看的前面的濃霧便已經有些稀薄,青松道人心中一喜,加快了腳步,幾步便出了濃霧,待得定睛一看卻是傻了眼,眼前的地方明明便是自己剛才進來之處,難道是方才自己在霧裡面轉了個圈子。青松道人心有不甘,有試了兩次,結果卻都是一樣,從哪裡進去的最後又從哪裡出來。這一下青松道人心中有些害怕,能夠轉出來還好,萬一轉不出來了一輩子在這霧裡面打轉那豈不是要了人命,當下也不敢多耽擱,背著藥簍便匆匆離去了。後來青松道人又來此地看了幾次,說來也怪這處山壑之中,不管是春夏秋冬還是晴天、陰天、雨天、雪天,都是大霧瀰漫。

    這件事情青松道人說起來也就當作是個奇談,不過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事情落在了吳立的耳中立刻便不一樣了,青松道人不知道其中的奧秘,吳立心下卻是雪亮。這片濃霧聽起來便像是修真者布下的陣法,一般這種陣法幻陣都是用來掩蓋山門之用,這麼說來那七玄觀有很大的可能便是在那山壑之中了。想到這裡,吳立再也沒什麼心思和青松道人扯淡,問清楚了那山壑所在,尋了個由頭便告辭而去。

    回到了上清觀中,吳立當即便去和太虛道人辭別,太虛道人極力挽留,怎奈吳立已經探得了那七玄觀所在,片刻也不會再逗留。太虛道人見留不住吳立,當下便吩咐了道童取來了一百兩銀子遞給吳立作為盤纏。

    出了上清觀關門,吳立徑直便向抱樸峰而去,自從到了茅山之中,吳立便沒有施展過法力,此次自然也是一樣。到了抱樸峰腳下,吳立按著青松道人所述,果然很快便找到了那處山壑,山壑之中果然如那青松道人所講是濃霧瀰漫,吳立一靠近那山壑便感覺到了濃霧之中一陣陣的水火兩行法力波動,心下更是確定此處便是那七玄觀的老巢所在。

    吳立也不敢在此逗留,那七玄觀觀主七玄子乃是築基期的大高手,自己不過是萬邪不侵的境界,只怕人家一根小指頭便能將自己按死,雖是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但行那以卵擊石之事卻不失智者所為。吳立就像是一個到山上來燒香的遊客一般連步子都沒有停頓一下便順著蜿蜒而上的青石板路向抱樸峰上爬去,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來燒香求功名的讀書人一般。到了半山腰上,吳立不再沿著青石板路上山,在山腰上找了一處視野開闊之地,埋伏了下來,盯住那片迷霧山壑,這便準備在此處蹲點守候。現下也只有這麼個辦法,否則自己這點斤兩根本就不夠人家看的。

    隱藏住身形之後,吳立左右無事,取出了赤晶瓶將赤炎飛蜱放了出來。這段時間,吳立每日裡給這對赤炎飛蜱餵養血食,不過這對赤炎飛蜱看起來和一個月前卻是差別不大,這段時間,吳立關了那赤晶瓶的禁制,那對赤炎飛蜱在赤晶瓶中並沒有冬眠,根據那赤火道人的筆記中記載,這赤炎飛蜱長成成蟲需要有三年的時間,一對赤炎飛蜱一次可產五十對左右的卵,這麼算起來,這赤炎飛蜱想要派得上用場至少得有個將近十年的時間。吳立放出神識一掃,運起馭獸法訣,那對赤炎飛蜱便像是兩道紅色閃電般的撲了出去,片刻之後又都飛了回來。只見十丈開外有一隻兔子,就像是喝醉了酒似的,跑起來搖搖晃晃,嘴中不停的噴出熱氣,片刻之後便兩腿一蹬,一命嗚呼了。這赤炎飛蜱的火毒極其歹毒,火毒隨著那兔子的血液流入腦中,將腦漿燒熟,死時極為痛苦。

    吳立將赤炎飛蜱收入了赤晶瓶當中,讓其自行消化血食,自己盤膝坐了下來一邊修煉一邊監視那疑似七玄觀老巢的動靜。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只能採取這種守株待兔的法子,若是自己有著金丹期的修為,那直接就把這七玄觀的山門給滅了,哪裡用得著費這麼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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