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多月之前張三豐又和以往一樣去峨眉山腳下的峨眉山鎮採買吃食,剛一下山卻是碰到了一個武當派的弟子,著武當弟子見到張三豐自是上前磕頭行禮,起身之後卻是向張三豐求救。原來這個名武當弟子在行走江湖到了江西,在南昌城中碰到了一件不平之事,南昌城中的一個土豪強搶民女,這名弟子氣憤不過便伸手將那民女救回並把土豪教訓了一頓。誰知道這一下卻是捅了馬蜂窩,這土豪有個子侄在當地的幫會黑龍會中做個小頭目,土豪回去之後便告求到了他的子侄那裡,那小頭目聽了當場便火冒三丈,帶了人便去找回場子。也是這土豪狡猾,沒有說教訓自己的是武當弟子,否則那小頭目只怕掂量之下便也不會去了。動手之下這小頭目吃了虧,這時雖是知道自己惹到了武當弟子,但已是抹不下面子,又邀了幫派之中的高手前來報仇。這武當弟子是武當派的第四代弟子,武藝也是一般,當下便是不敵,但他卻是不肯弱了武當的威名,尋機施展了一招殺手鑭上了幾名黑龍會幫眾奪路逃去。這麼一來,黑龍會的高手自是氣的七竅生煙,一口氣忍不下去便一路追了下去。這麼一追一逃之間便來到了峨眉山鎮中,恰巧之下便碰到了張三豐。
自己的徒子徒孫張三豐自然不能不管,當下便等那黑龍會的高手前來,出手便打發了,不過卻也沒有下狠手,只是廢了那人武功,那四代弟子也是千恩萬謝的去了,走之前張三豐交代他千萬不可露了自己的行藏。
這件事對張三豐來說不過是件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事,甚至在過了幾天之後他便將此事忘記了。在一個月之前,張三豐又下山來到了峨眉山鎮中來採辦,誰知一下山便碰到了三個人,其中一個便是之前被張三豐廢了武功的黑龍會高手。這人見了張三豐一臉的怨恨,向同行的人指著張三豐說了幾句,那人朝張三豐一指,另外一人便朝張三豐撲了過來。這人動作迅疾無比,但卻是有些生澀,動作都是直來直去好似不會轉彎。而且臉色蒼白,一點表情也是沒有,活脫脫便似個殭屍。張三豐和這人交手片刻越來越覺得不對勁,此人力大無比,竟然能夠抵擋得住張三豐的拳腳。而且即便是被擊中打到了,卻仍是一骨碌便爬起來繼續和張三豐纏鬥,好似沒有受傷似地。要知道張三豐已經修煉到了金剛不壞之境的第二層境界,一身力氣只怕有幾千近萬斤,普通人被他拳腳加身只怕要被打成渣,但這人竟然好似沒事人似地。張三豐心中暗驚,當下催動法訣施展了喚劍術,「噗」的一聲一道劍氣砍在那人肋下,只見那人身上被砍出了一條口子,露出了白森森的肋骨,而且一點血都沒有。張三豐更是吃驚,自己這一道劍氣只怕連一頭大象也能輕易從頭到尾劈成兩半,但卻只是在那人的肋下開了一條口子,連肋骨都沒有砍斷,而且連血都不流,不是殭屍又是什麼。就在一驚的同時,張三豐耳中傳來一聲怪叫:「修真者。」便看到那跟著黑龍會高手來的人撒腿便跑,張三豐想要出手攔截,卻被纏住了手腳,而且那人跑起來迅疾無比,轉眼便繞到了房後張三豐的視線之外。不過那黑龍會的高手卻是沒有跑掉,被張三豐施展砍斷了雙腳疼的躺在地上打滾。
這殭屍雖是皮厚肉糙,但是腦子卻是不好使。張三豐在摸透了底之後,接連放出了幾道喚劍術,都是砍在殭屍脖子上的同一處地方,終於這殭屍的腦袋被砍了下來,整個身體也是倒轟然倒地。解決了殭屍之後,張三豐追上那拚命想要爬走的黑龍會高手,問出了那和他同來之人是一個叫做陰屍教的教派中人。這陰屍教乃是江西境內的一個神秘的教派,江西各個地方的只要是有點規模的幫派都受著陰屍教的暗中控制,黑龍會自是也不例外。這黑龍會的高手便是恰好有幸結識了一個陰屍教中的弟子,上次在張三豐手中吃了虧之後便回去想方設法鼓動了著陰屍教的弟子前來幫他報仇。
那陰屍教的弟子逃走之後,張三豐總是覺得心中有些不太踏實,回去和八思巴商量,老和尚也是覺得其中有些凶險,張三豐自此之後便時時的偷偷來到峨眉山鎮中打探。果然在半個月前,那個陰屍教的弟子便回到了峨眉山鎮中,除了他自己之外還帶來了六個人。那六個人中有三個動作有些奇怪,張三豐卻是識得正是三頭殭屍,再看那三個殭屍的主人,張三豐更是大吃一驚,這三人其中竟是有兩人有著金剛不壞之境第二層的修為,另外一人竟然達到了金剛不壞之境第三層。張三豐當下是嚇得連大氣也是不敢出上一口便悄悄的溜回了去,和八思巴商量之下,便決定八思巴和悟空兩個留在這巨蛇山谷中看守,張三豐去少室山中找吳立來幫手。畢竟他們三個還要靠這金絲楠木來修煉,而且巨蛇山谷地處隱秘,也是不容易發現。
吳立聽了不敢耽擱,當下便和張三豐一起趕向峨眉山。二人行動迅疾,吳立更是施展了玄風青煞加持在二人身上,如此一來腳程更是迅疾無比,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便趕到了峨眉山腳下。到了山腳下二人卻是沒有去那峨眉山鎮,而是恢復了法力之後從旁繞了開去直奔那巨蛇山谷而去。
到了懸崖前進谷的洞口,張三豐吃驚道:「哎呀,不好,我走之前將這洞口做了掩飾,用岩石和雜草將這洞口擋了起來,現在這洞口大開,只怕老和尚和潑猴有危險。」當下便向洞中鑽去,吳立也是擔心跟在後面便鑽進洞中。剛一進山洞,耳中便傳來了一陣陣的呼喝之聲,聽聲音正是悟空的嘶喊之聲,充滿了憤怒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