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雖是有點麻煩,吳立卻也是太過於放在心上,當下便又修煉起來,修煉了有將近五個時辰,才將三十三棵金絲楠木中的木靈氣煉化完畢。金絲楠木中的木靈氣被煉化之後過上一天變回再重新生出來,但今天確實修煉不了了,這三十株金絲楠木中的木靈氣煉化之後,肉身確實基本沒有什麼變化,吳立歎息了一聲,只怕這又是個水磨的功夫,正常修煉下去只怕每個十來年成不了,現下只能是寄望於開了外掛之後能不能有點效果。想到這裡吳立又是有些頭疼,來峨眉之前已經安排了鐵錘李的三個弟子帶了電機前來,約在成都城的東門相見。吳立和悟空花了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便來到了峨眉山,期間還在武當山耽擱有幾天的功夫。不過普通人的腳程確實遠遠要慢了許多,等鐵錘李的弟子到達成都至少也得有三個月的時間。吳立原本計劃等到時間將近之時,把悟空派過去在東門口等待,可是現下卻是有些關礙。這金絲楠木分為兩片,都得有人看著,否則被砍了幾顆,只怕這已經是漫長的修煉又不知要延遲多少時間。要是把悟空派去了,自己又要修煉,這一個不小心,若是金絲楠木被偷伐了幾棵,那損失就大了。吳立只盼那王百戶回去之後便將事情稟報上去,朝廷中派人來處理,到時候展露手段,讓朝廷停止砍伐這裡的金絲楠木,自己才能騰出手來處理其他事情。
就在吳立心中為難之時,事情又有了變化,過了有五天,便又有一對人馬來到了山中。這波人馬卻是頗為奇怪,有僧有道有俗,為首之人頭戴紫金冠,身穿月白色袍服,器宇不凡,後面跟著一僧一道,最後跟著的是三個武士打扮之人。這波人腳頭迅疾無比,片刻之間便到了跟前,顯然個個身手都不弱。
六人離著吳立有三丈來遠停下了身形,一位武士走上前來道:「請問閣下可是吳先生?」
「你們是什麼人,到這兒來幹什麼?」吳立卻是沒有回答,反而是不客氣的問了回去。
「閣下若是吳先生,在下自會回答,還請閣下告知尊姓大名。」那武士聽了語氣有些不快,但卻也沒有失了禮數。
吳立大袖一揮道:「我沒有功夫和你們囉嗦,不願意說就趕緊走。」
那武士聽了之後臉色變幻,剛要說話,只見那白袍中年人走了上來道:「還請閣下相告吳先生在何處?我朱椿定有厚報。」
「朱椿?沒聽過,是幹什麼的?」
那武士喝道:「大膽,我家主人乃是當今御封的蜀獻王,你……」
朱椿抬手阻止了那武士再說下去,笑吟吟的看著吳立。獻王朱椿這一手頗為的漂亮,攔著衛士的話語看似對吳立尊重,但其實已經讓衛士把該說的都說了出來。吳立心下鄙夷,不過這獻王已經是做足了姿態,吳立也想盡快解決問題,當下便順勢借驢下坡:「原來是獻王殿下,我便是吳立,不知獻王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前些日聽那峨眉山督辦金絲楠木的錦衣衛百戶王得貴說有位高人來到了峨眉山,本王一向便喜歡結交天下英雄俠士,特來拜訪。」朱椿見對方聽了自己獻王的名號,態度立刻轉變,心中也是有些得意:「來來來,吳先生,本王給你介紹兩位朋友,這兩位是峨眉山金光寺的方丈靈智上人和青城派的掌門人無垢道長。」吳立抱了抱拳,兩個出家人也是一個合十一個稽首還禮。
「吳先生,我聽得那王得貴說先生不讓他們在此開採金絲楠木,卻是不知為何?」
「我練有一種功法,此處的風水剛好合適修煉,若是這金絲楠木被砍伐了,破壞了風水那要再尋上一處卻是比較困難。」
朱椿心下嘀咕:「這練功還得看風水,當真是從來沒有聽過。」不過嘴上卻是另外一番話:「先生修煉的功夫如此奇特,相比武藝也是十分的高強。恰好靈智上人和無垢道長也是當世之宗師,不如大家切磋一番如何?」這句話卻才是講出了朱椿此行的真正目的,朱椿乃是朱元璋的十一子,朱元璋稱帝后便分封眾子,這朱椿被分到了蜀地封作蜀獻王。龍生九子,各個不同,朱元璋的兒子有的好財,有的好色,有的以殺人為樂,也有的樂善好施。這朱椿有個愛好,便是喜好武藝,喜歡結交江湖中的高手異人。他乃是當朝的王爺,若是放下身段去結交,那些江湖豪客即便是身份再高也是端不住。這蜀地的兩大宗師高手金光寺的靈智上人和青城掌門無垢道長在朱椿的有意結納之下,也是和朱椿勾搭上了。此外這朱椿自己也是練了一身不錯的功夫,他雖是練武較晚,但在不惜重金之下,日日服用靈藥,更有高手指導甚至傳功,一身的本事也可入江湖的二流高手之列。
吳立也不推辭,當下上前一步道:「既然獻王殿下有令,那便請二位宗師賜教了。」
靈智上人和無垢道長對望了一眼,都是不願先出手,頓了片刻,靈智上人哈哈一笑道:「牛鼻子,什麼事你總是要算計一番。老和尚我卻是沒這麼多花花腸子。小施主,便讓老衲來領教領教高招吧。」說著便走下場來。
吳立也是向前跨了一步,右手向前一伸,做了個請的手勢,靈智上人見狀微微一愣:「小施主,你先動手吧,老衲這十年來還從未現出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