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唰唰」輕響,不多時,吳立便在地上畫了一個人形輪廓,人體上佈滿點和線,正是一條條經脈,又人形圖形旁邊寫了一段口訣。張三豐在吳立初畫之時一臉的戒備之色,待得畫了一般,臉上顯現了驚奇之色,待得吳立寫完口訣,直把這老道的下巴都快驚得掉到地上了。原來吳立畫得乃是那得自黃鐘道人的無名功法上的圖形和功法。這張三豐乃是曠世奇才,千百年都不見得能出一個,在武藝登峰造極之後,竟然被他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打通了一條體內的靈脈,體內生出了一點法力。這簡直是妖孽般的人物,可惜,他雖是自己一步步的摸索到了這一步,但卻是無人指點,怎麼能比得上千萬年來修道之人積累的經驗。當下一見到吳立畫的圖形和功法,那簡直就像是惡狼抓住了小羊,老鼠撿到了大米,怎麼也不會松嘴了,兩眼直勾勾的盯著那圖形和功法,眨也不眨一下。
「道長,道長,」吳立不動聲色的上前一步踏在了那圖形之上將其抹掉。
「哎,哎,你怎麼踩到這秘籍上面了。」張三豐一下嚷了起來,忽的又回過神來:「小友,剛才我看這圖形看出了一些門道,你可否再畫一下,讓我再觀看觀看定可弄清楚。」
吳立似笑非笑的說道:「不急不急,這秘籍在下都記在了腦子裡面,後面還有不少,一時半會也是看不完,有的是時間慢慢研究。」
張三豐看著吳立的神情心下雪亮,活了一百來歲,什麼場面沒有見過,吳立這點小心思又怎麼能瞞得過他,不過他見了這黃鐘道人的功法,也沒什麼心思和吳立兜圈子,當下便道:「小哥,咱也別打謎語了,你有什麼話便直說,有什麼條件便只管提,咱們是漫天要價就地還錢。談得攏便皆大歡喜,談不攏那就一拍兩散。」
吳立心中一愣,「這老道真是老成精了,本來是我佔取了主動,被這老道這麼一耍光棍,我這想拿著端著只怕是不成了。」想到這裡道:「道長快人快語,那在下也就不兜圈子了。你把那瓶千年雪蓮子給我,我把秘籍給你,成與不成便是一句話。」
張三豐沉吟了片刻,一跺腳道:「成交。這雪蓮子雖是能增長功力,延年益壽,但老道我活也活夠了,爭鬥之心也息了,倒是你這秘籍讓我升起一探究竟之心。」
「道長真是爽快,我們這便前往開封城,在下將心中的秘籍一幅幅的畫出來交給道長。」吳立心下大悅,二人撒開腳步便往開封城中而去。一個是武學宗師,一個是修真者,走起路來真正是腳下生風。不過吳立到底是才修煉了連一個月都不到,腳力比張三豐差了不止一籌。二人到了城中,買了文房四寶,找了一處客棧便急急鑽了進去,那店小二用怪異的眼色看著二人,嘴巴裡嘟囔道:「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好好的小公子,就被老道給糟蹋了。」
二人聽覺都是非常靈敏,這店小二的話一字不拉的落到了耳中,二人聽了真是哭笑不得。一進了房間,張三豐便急急的鋪好紙,磨好墨,催了起來。吳立也不推辭,提起毛筆便畫了起來,畫好一張張三豐便搶看一張,這三十二張功法總共花了有半天時間才畫好。剛開始時張三豐看著還不住讚歎,看到後來便彷彿是入了魔似的,就像是一座泥塑,動也不動。待得吳立將三十二張功法全部畫完,張三豐鄭而重之的將功法疊好貼身收藏,將雪蓮子交給了吳立,朝吳立鄭重的作了一揖道:「小友這份秘籍真是令我茅塞頓開,珍貴之處對我來說絕非是那十顆千年雪蓮子可比,日後小友若是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可前往武當山,只要是我力所能及,決不推辭,後會有期了。」說完張三豐調頭便急急而去,顯然是急著趕回武當山去鑽研修真功法。
待得張三豐離去之後,吳立拿起那裝千年雪蓮子的玉瓶玩吧起來。只見那玉瓶有拳頭般大小,通體碧綠,瓶身微微有些通透,甚至能夠隱隱看到瓶內的一顆顆圓形的千年雪蓮子。拔開瓶塞,頓時一股濃郁的靈氣便衝了出來,吳立趕緊有塞上瓶塞,否則這靈氣洩露一分,千年雪蓮子的功效便弱了一分。滿意的將玉瓶收入了懷中,吳立又喚來了店小二,問起了這開封城中的鐵匠鋪的情況。
一頓飯功夫之後,開封城城東來了一位少年,城東乃是各種手工藝人聚集的地方,什麼,木匠、泥瓦匠、篾匠、鐵匠等等不一而足。這少年自然是吳立,聽了那店小二的指點來到這城東來探訪。據那店小二介紹,這開封城中手藝最高明的鐵匠綽號「鐵錘李」,至於他的真實姓名大伙反而都忘記了,這鐵錘李在城東開了一家李記鐵匠鋪。
吳立徑直進了李記鐵鋪之中,一股熱浪撲面而來,「叮叮噹噹」不絕於耳,卻是一個中年鐵匠正帶著徒弟打鐵。只見這中年鐵匠個子不高,**著上身,古銅色的皮膚上覆蓋著一層油汗,在爐火的映照下閃閃發亮,整個人彷彿都是鐵鑄的,舉錘落錘之間胳膊裡面彷彿藏著一條蟒蛇竄高伏低。
鋪子裡面的夥計見吳立進門趕緊迎了上去:「客官想要買些什麼?」
「我找鐵錘李,不知李師傅可在?」
那中年鐵匠聞言停下了動作道:「我便是鐵錘李,不知客官找我何事?」
「李師傅,可否借一步說話。」
鐵錘李將手中的活交給了徒弟,引著吳立來到了內室。過了有小半個時辰,鐵匠鋪的夥計徒弟們便見鐵錘李將那年輕人送了出來,整個人都是神不守舍的,話也不說一句便又進了後房,一直到晚上都沒有出來,晚飯也沒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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