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目光死死的盯著前方一處,目光中的怨毒之色,濃郁的幾乎無法化開。他們本就不是什麼心胸寬闊之人,這次的化雷池,兩人本是志在必得,不成想,卻令蕭禹搶了先機。
以他的們性子,自然不會放過蕭禹,只不過,蕭禹的出場也太過於驚艷。幾招之下,和他們相差彷彿的程廣志,便被蕭禹乾淨利落的擊殺,這般強悍的手段,兩人之前見所未見。即便程廣志的狀態,因為那崩天裂地斬的緣故,並不處在完全。但是,將那細小的一絲戰機把握的如此精準,二人自認也做不到。
但是,那人在擊殺了程廣志之後,面上的神色,卻是無比淡然。似乎這種事情,在他看來便猶如吃飯喝水一般平常。
因而,在內心深處,黃陵和羅成,對蕭禹還是有著一抹深深的忌憚。
化雷池之中的境遇,自然令二人更為心悸。二人自認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至少,在面對化雷池這種雷極之力之時,除了知道內情者,根本沒有人能夠抵擋住那種快速增長實力的誘惑。
但是,二人卻是再一次失算。
蕭禹的確是瘋狂的吸收了那化雷池中的雷極之力,然而,卻是在他們到來之前,迅速的布好了一個幻陣!
二人深陷其中,明知是幻陣,卻也無法自拔。因為,這幻陣的精妙程度,即便以他們的見多識廣,也無法辨認而出。
的確,劍靈的手段,自然高深莫測,若是它布的幻陣在被黃陵二人看穿而出的話,估計劍靈就羞愧欲死了……
發生在二人身上的事情,實在是太過於詭疑所思,他們一時半會兒無法搞清。但是,他們卻是可以確定一件事情:只要等到蕭禹完全將那化雷池中的雷極之力吸收完畢,他們三人之中,就只有一方能夠存活下去!
二人對蕭禹,的確談不上瞭解,然而,從後者的身上,他們卻是可以發現一點:這人,絕對不是那種色厲內荏的軟腳蝦,後者身上那種凌厲凜然的殺氣,絕非一日兩日可以磨練而出。
那血色巨劍上的血紅,散發而來的強勁殺氣,甚至令兩人遍體生寒,如坐針氈。
這樣的人,雖然不一定嗜殺,卻絕對不會忌憚殺戮。只要有了絕對的實力,自己二人身後的勢力,他也絕對不會顧忌。
自己二人,本就對蕭禹有了不死不休的想法,蕭禹又怎麼可能會放過自己二人?
當然,黃陵二人自然不清楚,自己所倚仗的後台,已經被蕭禹乾淨利落的擊殺。因此,他們連最後的一張底牌,都已經無法拿出……
…………
天空之上,雷霆滾滾而來,金色的雷霆,彷彿能夠撕裂雲空般,帶著凌厲無比的威勢,朝著池水之中狠狠擊來。
而那池水之中,只是瞬間,便產生一道一道的詭異波紋,只是瞬間,便將那金色雷霆迅速中和。一道道的金色光點,隨即不斷產生,彷彿找到了歸宿一般,迅速的朝著池水中央的一個年輕男子身上不斷湧去。
蕭禹在化雷池中,已然接近呆了三日,這化雷池所產生的能量潮汐,也是即將完結。
不過,在這三日間,那雷獸玄晶的能量,已經盡數的被蕭禹吸收完畢。再加上那化雷池之中那金色雷霆光點的無所不至的改造,蕭禹的體魄,已然被淬煉到了一種恐怖的程度!
體內的力量,彷彿一頭困籠而出的猛獸,爆發出的力量,彷彿能夠碾壓天地,威凌九天一般。
「你現在的體質,距離凡聖,恐怕已然不遠。不過,這一點差距,若是沒有機遇,想要跨越,也是極難極難。但是,即便如此,尋常高階武師,單單論及身體強度,恐怕也無法及你。」
劍靈嘿嘿一笑,隨即對蕭禹緩緩道:「不過,我倒是有些好奇,你的玄氣修為,究竟已經增長到什麼程度了啊……」
原先盤膝而坐的蕭禹緩緩站起,嘴角一咧,一口潔白的牙齒,在陽光的照射之下熠熠生輝:「雖然這雷獸玄晶中的能量,更多的是用於改善體質,不過,我現在的實力,恐怕真的能夠令人咋舌啊!」
眼神之中閃爍過兩抹精光,蕭禹身上的氣勢,彷彿一座驟然爆發的火山一般,無休止盡的開始攀升而來。
「五星武徒……」
「六星武徒……」
那道氣勢,彷彿一道無法被阻攔的洪流,浩浩蕩蕩的朝著那玄氣壁障衝擊而去,那股凌然衝擊之力,似乎能夠將阻攔的一切完全碾壓!
那六星武徒到七星武徒的壁障,僅僅讓那道玄氣洪流微微一滯,然後,便被毫不留情的衝破。蕭禹原先已經緩緩平息而來的氣息,竟然又是猛然上升,達到了七星武徒的程度。
「七星武徒麼……」
蕭禹嘴角浮現起一抹笑意,神情卻是越發的凌厲:「若是無法將這八星武徒的壁障給突破而去,這一次的化雷池之爭,終究會存了些遺憾啊!」
感受著自己體內那道氣息,蕭禹神情堅定,隨即全力運行衍劍訣,那道強橫的氣息,彷彿一頭蛟龍一般,狠狠地朝著那道玄氣明顯運行滯澀之處衝擊而去。
「給我破!」
那道猶如怒龍一般的氣息,勢如破竹,彷彿沒有任何事物能夠阻擋,那七星武徒到八星武徒的壁障,彷彿紙糊的一般,一衝即碎!
蕭禹笑笑,體內的玄氣,在壁障衝破之後,也是強橫了不少,達到了八星武徒的程度。而且此刻,自己的玄氣相較於尋常的武徒,已然是精煉不少,就算是武師級別的強者,也絕對不可能擁有自己這般精煉的玄氣!
不過,體內的那股氣息,在衝破了那壁障之後,也終於緩緩消散,這也令得想要趁勢衝擊九星的蕭禹,多少有些失望。
「八星武徒,倒也沒讓我太過於失望。」
蕭禹輕聲笑笑:「這化雷池,當真是有些奇特了,我已經有種感覺,我體內的玄氣,似乎和之前有些不同了呢……」
「不同?」
劍靈聲音明顯一頓,隨即沉默,這也令蕭禹多少有些鬱悶:這廝就是一個悶葫蘆……攤上這樣一個劍靈,也算是自己倒霉。
不過,蕭禹很快就將這種想法拋在腦後,嘴角浮現起一抹森然笑意,蕭禹視線看向前方,聲音冷厲森寒:「我這人從來不記仇,一般來說,有仇,我當天就報了。」
「既然如此,有些帳,我們也應該算一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