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在得到蕭禹暗地支持的大量丹藥之後,表面上雖然並未有絲毫聲張,然而暗地裡,卻是已經開始在緊鑼密鼓的準備著對吳家進行反擊。
在對吳家的其與產業進行騷擾的同時,那日所見之事,也已被蕭百戰下了封口令,任何族人,都不能對外人提及隻言片語,否則必受族規處置。
因而,即便吳家的舉止,愈發囂張。丹藥的價格,都被生生的提升兩倍之多。這等價格,已然令得不少傭兵和商戶心生不滿。然而,在面對療傷藥一家獨大的情況之下,他們也只能默默忍受。
對於此,蕭家,依舊沉默,沒有任何行動。即便知道,此刻將療傷藥拋售出去,已經可以將劣勢扳回,蕭百戰,卻依舊沒有下令。因為他知道,只有抓住吳家的軟肋,才能將其一舉擊潰。
因而,面對前幾日吳家的囂張動作,蕭百戰在不斷騷擾吳家其餘產業的同時,在丹藥市場上,全線退讓。
而見到蕭家這般軟弱,一些依附於蕭家的小勢力,也開始暗中打鼓。暗暗拉遠與蕭家的距離,明顯是有了明哲保身的想法。
對於這些,蕭百戰也看在眼裡,不過,在付諸於幾聲冷笑之後,蕭百戰也未曾制止。患難真情,在這種局勢下棄蕭家而去的小勢力,待得蕭家反擊之時,蕭百戰定當傾力打壓!
而三天後,便是最好的機會!
作為這個機會的創造者,蕭禹的心中,倒未曾有太多想法。三天時間,蕭禹便一直居於院落之中。和吳鑫的一戰,也令他收益頗多,現在的蕭禹,便是要像這種虛無飄渺的感覺轉化吸收,從而令得實力上能夠有所突破。
三日間,蕭百戰也曾將蕭禹召至過去,詢問的,無非就是蕭禹和那神秘人之間的關係。面對蕭百戰的詢問,蕭禹也只能將暗笑壓在心底。旋即一本正經的將那謊話再重複一邊,從而打消蕭百戰心中的疑慮……
而三日時間,也在這般詭異的氣氛之中,一閃而逝。
天氣,一如既往的清朗非常,吳家的店門之中,已然擠滿了各式各樣的人群,人頭攢動之間,叫嚷聲,叫罵聲不絕於耳,各種聲音匯合在一起,直衝雲霄。甚至比起吳家前些日子的藥坊,都要火爆上幾分。
這些人,正是買了蕭禹勝利的賭徒,一百倍利潤,已經足以讓他們擔起得罪吳家的這一風險!因而,三日之後,他們便是聚集在了這座名氣頗為不弱的藥坊之前,
吳常蓀,吳家的核心長老之意,在家族中地位不低的他,也是得到了吳常恩的重用,掌管的,便是吳家人氣最旺的一個藥坊。
若是之前,掌管這宗藥坊,已然能令得吳常蓀做夢都笑出聲來,然而現在,看著面前一臉憤怒的人群,他那張肥胖的臉上,已是油膩膩的一片,和汗水混合,分外狼狽。
「老東西,吳家承諾的金幣呢,押據都在我們這裡,這一次,你們可是別想賴賬!」
一個滿臉凶神惡煞的大漢,揚了揚手中的押據,滿臉狠色,對著吳常蓀吼道:「老東西,今天你要是拿不出足夠的金幣來,這藥坊,我們給你砸了便是。唯唯偌偌,你們吳家當真是一群軟骨頭!」
吳常蓀的臉色,一片慘白,面對這些轟然而上的人群,吳常蓀心中,已經是死灰一片。
「吳家能夠提供給你的,只有四百萬金幣。剩下的,你自己想辦法。若是想不出,這藥坊的主人,並不是只有你一個。」
吳常恩頗為陰狠的聲音,再次在吳常蓀的腦海中迴盪而起,捏了捏手中只有四百萬金幣的晶卡,吳常蓀的臉上狠色一現,原先軟弱之極的表情,也在下一刻驟然變換,猙獰非常:
「這次的賭金,吳家,只能支付給你們四成,若是你們執意要全部金額……」
肥胖的臉上,瞬間閃現過一抹猙獰之色,掃視了眾人一眼,吳常蓀的聲音怨毒淒厲:「那麼,諸位若還是需要吳家丹藥,這價格,便要再翻上三倍!選擇如何,全在諸位!」
眾多賭徒,面面相覷幾眼之後,眼神中,同時閃現過了一分憤懣。然而在那憤懣之意的背後,卻也是有著一絲頗為無奈的感覺。
他們,不僅僅是一個賭徒,同時,絕大多數都是這坊市上的商戶。若是取了這金幣,也就徹底將吳家得罪死、他們以後,若是還想從吳家這裡得到丹藥,所付出的代價,無疑會令的他們無法接受。
然而就在現在,數十名傭兵,極其蠻橫的衝撞而來,臉色之上,滿是狂喜。將手中的白色丹瓶高高舉起,聲音洪大,甚至將吳家藥坊之處的喧鬧聲,都要蓋過幾分。
「吳家的狗東西,老子早就受不了他們了,療傷丹藥,現在蕭家也有出售了!」
那衝進來的一位傭兵大漢,高舉手中玉瓶,看向吳常蓀的眼神,一臉憤懣:「吳家的狗東西,一瓶回血丹,便是叫價到八百金幣,而蕭家,一瓶療傷丹藥,卻只不過二百金幣而已,而且療效,比起之前,只高不低!」
似乎是為了證實什麼,數十名大漢,幾乎整齊劃一的舉起手中匕首,將手臂,拉出了一道鮮血淋漓的口子。鮮血噴湧,然而這些大漢的臉上的表情,卻絲毫不變。
嘿然一笑,將丹瓶之中的黑色丹丸捏碎,塗抹在傷口之處,登時,原本猙獰擴張的傷口,在眾目睽睽之下,緩緩的變細,片刻之後,竟然已經不再流血,傷口之處,一層淡淡血咖,已然凝結而起。
死死的盯著吳常蓀,那領頭的大漢張狂一笑:「吳家的狗東西,拿療傷藥來壓搾我們,老子早就受夠你們了!」
隨後,便是朝著眾人朗聲道:「諸位,有押據在手,也不怕他吳家無法兌現。現在最重要的,可是要拿到蕭家療傷藥的銷售權限。還在這裡傻站著幹什麼,被人威脅很有意思嗎?」
望著這名大漢,原先喧鬧的藥坊,瞬間寂靜非常。彷彿一潭死水,再也不起波瀾。
不知何時,才有人反應過來,將手中押據揣在懷裡,瞬間便湧出人群,朝著蕭家藥坊飛奔而去。
好似起了帶頭作用,看著飛奔而出的那道身影,原先還呆立在這裡的商戶,在下一刻,便是紛紛將押據收好。猶如地動山搖一般,形成一道滾滾人流,瘋狂的朝著蕭家藥坊湧去。
看著湧向蕭家藥坊的人群,第一個衝出去的身影,隨即緩緩走向陰暗處,悄然一笑,將自己的面具摘下,露出一張頗為清秀的面孔。
將手中的押據撕碎,在微風吹拂下,瞬間散落,難尋蹤跡。
蕭禹心中清楚,剛剛吳常蓀的態度,表明的,便是吳家的態度。這一次,吳家最多也就只能支付數百萬金幣……
蕭禹手中的押據,若是全部兌現,已然達到了一千萬金幣。這等數額,帶給他的,便是吳家的關注,以及無休止盡的麻煩。這等麻煩,蕭禹暫且還不想招惹……
從剛剛的態勢看來,蕭家針對於吳家的反擊,已經開展而來。吳家的療傷丹藥,在自己提供的丹藥面前,根本不值一提。那些商戶,在這兩者之間,將會作何選擇,顯而易見。
令得吳家瘋狂之下狗急跳牆,還是令吳家忍痛付出金幣,相較之下,蕭禹自然會選擇後者。
眼神一冷,蕭禹眉頭一挑,吳常蓀冷汗涔涔的面孔,便映入目光之中。冷笑一聲,旋即身形微動,在片刻之後,便消失於陰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