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說你們來我這裡是幹嘛的嗎。砸場子還是純粹是玩一把。呵呵。」
中年人進到辦公室。大馬金刀地坐在大班椅上問道。目光逡巡兩女一男。目光在珍子公主身上停留了一會。然後是顧淑雪。之後是李寶強。
不過中年男人對李寶強的興趣不大。他的目光最終停留在了顧淑雪的身上。仔細地辨認了一會。
與此同時李寶強環視了辦公室四週一圈。突然發現這是一個陷阱。
中年男子前面是老闆桌。大班椅後面是一到側門。李寶強三人身後的屋門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顯然是來了打手。
中年男子隨時可以撤到裡屋。而李寶強三人卻要面對身後來的危險。
李寶強的手悄悄摸向腰間。只要稍有異動。李寶強就要立即出手。
中年男人淡淡一笑。看透了李寶強的想法：「請坐吧。不要緊張。都是中國人。我就是問問。」
「中國人。我不是。我是日本人。這裡不好玩。我要走了。」
「珍子公主」顯然發現了一絲危險。不是那麼好玩的。
「你當我這裡是公園啊。說進就進。說走就走。先給我呆著。」
中年男子瞪了「珍子公主」一眼。眼中分明是一道寒光。「珍子公主」嚇得一哆嗦。躲在李寶強身後。手裡還拽著李寶強衣服一角。
「這位小姐。能到裡屋一談嗎。沒有惡意。只是談一談。」中年男子一指顧淑雪。
顧淑雪沒想到自己成了主角。對方竟然要找自己談一談。
李寶強看了一眼中年男子。對顧淑雪點點頭。事情發展到現在。李寶強發覺中年男子沒有什麼惡意。否則的話。屋外那些打手早就衝進來大打出手了。
……
「顧小姐。你好。我是國安局一處海外情報處副處長鄭奇正。」
中年男子關上裡屋的門之後。畢恭畢敬地對顧淑雪自我介紹。
「你。你是國安局的。你怎麼認識我。」
顧淑雪大驚。在末世海外日本。竟然還能見到國家工作人員。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曾在顧司令的家宴上見過小姐一面。我認得小姐。小姐不認得我。」
鄭奇正面色恭敬。不卑不亢地回答。
顧淑雪點點頭。雖然見到故人。但這不代表就能相信鄭奇正。特別是這幫搞情報的特工人員。亦敵亦友。模稜兩可。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
電光石火之間顧淑雪有了一點點想法。
「鄭處長辛苦了。」
「司令身體怎麼樣。家鄉還好吧。」
鄭奇正眼中濺出點點淚花。
「家父身體還很健康。我見到他之後。肯定要轉達你的問候。台灣很好。並沒有改變多少。」
顧淑雪也動了情。異國遇老鄉。在這末世真的是不容易。真的是奇遇。
「顧小姐。你這是從台灣過來。你是怎麼過來的。」
「鄭處長。先別問我從哪裡來。我倒是要問問你。你現在是怎麼想的。」
顧淑雪不是小孩子了。**上尉軍官。讓她不得不多想一些事。
這鄭奇正在長崎這裡玩得風生水起。想來是樂不思蜀。或者是和日本人搞到一起去了。
對於鄭奇正不敢全信。也不能不依仗鄭奇正。因為眼前的形勢很微妙。至少千山萬水能跑到日本來。就很不好解釋。
「呵呵。顧小姐。你現在覺得還有國家一說嗎。」
鄭奇正反問道。
「有。即使是國破但是山河還在。我們還是華夏子孫。我們身上還流著中國人的血。」
顧淑雪逼視著鄭奇正。鄭奇正的目光有些閃爍。
「大道理都會講。我覺得我現在過得就很好。至少在長崎。沒人敢惹我。我就是長崎地下之王。」
鄭奇正梗梗脖子。給自己找了一條很好的理由。
眼珠一轉。鄭奇正忽然想到了那個日本女子。
「你們到長崎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了珍子公主。」
「摟草打兔子。碰上了。你確定她是真的珍子公主。」
顧淑雪顯然被鄭奇正的話帶到了溝裡。跟著他的思路走了。
「別忘了我是情報人員。這些國家政要的面目都在我的腦子裡。」
「呵呵。那就好。告辭了。」
顧淑雪感覺到沒什麼好談的了。和情報人員打交道。一不小心就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更何況鄭奇正現在身份複雜。
「顧小姐。呵呵。好像我們還有好多事情沒有說清楚吧。不要這麼急著走。」
鄭奇正閃身攔在了門口。臉上是挑釁的表情。
「鄭奇正。你想幹什麼。記住你的身份。」
顧淑雪的聲音突然大起來。人心不古。這鄭奇正是要發難了。
「顧小姐。別忘了我的身份。至少現在還沒人通知我的情報處副處長被解職了。我必須要搞清楚你來日本的目的。」
鄭奇正囂張地喊道。
「砰。」屋門被一腳踹來。一道身影衝了進來。鄭奇正躲閃不及。一道亮光逼在喉嚨上。冰涼刺骨。是大陸軍隊用的軍刺。
鄭奇正高高舉起手。腿肚子直打轉。從剛才玩骰子。就能看出那個男子的身手不錯。可惜自己竟讓忽視了對方。
鄭奇正哆哆嗦嗦：「別衝動。都是一家人。都是自己人。」
「自己尼瑪的人。你就不是華夏人。你是一個漢奸。你在日本樂不思蜀啊。」
李寶強張口就罵。軍刺始終不離鄭奇正的喉嚨。鄭奇正眼珠亂轉。心道。手下那幫傢伙純粹是吃乾飯的。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衝進來。
轉念一想。就算是衝進來。萬一來個魚死網破。自己豈不是白死了。好不容易打拼下來的維加斯。就白白送給了別人。
「有話好好說。別讓日本人聽見。」鄭奇正聲音都顫抖了。
李寶強惡狠狠道：「聽不到。那個珍子公主被我砸暈了。」
鄭奇正服軟了：「好吧。別衝動。我聽你們的。我聽顧小姐的。」
「寶強。冷靜一下。都冷靜下來。我有話要說。」
顧淑雪想了一會。覺得事情並不是想像中的那麼複雜。坐下來說開了。說不定還能柳暗花明。
眼前這麼緊張的氣氛。分明就是不透明的猜度。互不信任的結果。
就算是公開了身份和目的。只要殺死鄭奇正就萬事大吉了。至於怎麼突圍衝出賭場。顧淑雪反倒沒想那麼多。她相信李寶強的身手。
「這位是台灣安全局情報處的鄭副處長。我就不用介紹了。而這位是我的老公。李寶強先森。」
三人在沙發上坐下。氣氛為之一緩。顧淑雪做了介紹。
李寶強聽到顧淑雪的介紹。心裡一動。臉上卻沒有什麼表現。反而微微點頭。向鄭奇正示意。
「哈哈。顧小姐就不要再掩飾了。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這位先生應該是來自大陸的軍人吧。」
鄭奇正語出驚人。三人之間氣氛再次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