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地球,墨藍色深邃星空中,
忽然在同一時間,不同地區,詭異出現不明飛行物。
看到的人都在一瞬間化為塵土,消失不見。但其中也有一小部分,他們仍然存在,只是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身體皮膚上逐漸出一點一點,看不清的褐色屍斑。
此刻,m國太空總署,正在通衛星觀地球的數十位頂尖科學家,望著巨大數碼顯示屏上的圖像,都不約而同地露出難以置信的恐懼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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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時後,因為地球時差的原因,
華夏國第二天清晨。
武夷山腳下,作為陸軍第六十六師八團,新兵野外拉練的臨時住紮地,一排排整齊劃一的綠色營帳,中央空地上,晨訓中的新兵邁著整齊的正步走,嘴中高喊激昂口號。
相隔不遠的軍官營帳內,走出個理著軍隊統一小平頭,身高中等的年輕男子,神情十分頹喪。夏忍在走出營帳沒多遠,就找了個偏僻角落,掏出藏在鞋子裡的香煙,點燃抽了兩口,煙霧了繞中,最後他還是忍不住捲身蹲下,煩燥地抓了抓自己的小平頭,雖然三個月前不是這樣,三個月前入伍剛剃的,可,他一時還改不過來,這煩燥時就撓頭的習慣。
剛才他營帳內,團長把他罵得一文不值,軍姿、三大步伐、列隊、體能訓練,沒有一項是合格完成。只是,他也沒辦法啊!有股男兒淚要湧出的衝動,誰也沒想到,一向身體健健康康的自己,竟然來到這裡後,突然水土不服生起病來。
尤其在昨天晚上,團裡的新兵連,和其它團的新兵連合作演練作戰比賽。自己抬頭望了下天,就莫名地暈了過去,在這種關鍵時候他突然掉練子,拖累了整個團的後腿,結果原本穩拿第一,變成了倒數第一。
團裡基本上所有士兵眼中,都帶著怒意目光看向他,想著不禁越來越覺得自己,就是網絡上流傳熱詞『柴廢』的典型代表。
一個人影從身側走過來。
夏忍察覺,他剛來得及急將手中的香煙掐滅,就有一隻厚實蒼桑的手,重拍在他肩上。他心中隨即陡然一驚。
「小子,反應不錯,挺靈敏的。」典型北方男子的嗓音。
夏忍看清來人,他頓時鬆了口氣,笑言:「老兵,是你。」,老兵其實歲數不大三十多歲,但,相比他們這些剛入伍的新兵蛋子,就可謂老之又老,老兵具體叫什麼名字,夏忍一時也想不起來,只是一直聽周圍士兵或軍官隱約談論,老兵似乎是由於某個原因,既沒有陞官也沒退伍。
「是我,怎麼了?!你小子就可以放鬆警惕,要知道像你剛才那個樣子,換作戰爭年代,第一個被敵軍崩槍子。拿來!」老兵生氣道。
「什麼?」夏忍不由一愣。
「當然,是煙嘍。」老兵一眼你這小子真不機靈,粗厚的手一伸,兩眼發出狼光,一看就知道是標準老煙民。
夏忍此時很無奈,又蹲下身,從鞋子裡掏出最後支煙,遞給身旁的老兵。
「好傢伙!平時看你這小子呆呆愣愣的,竟然能想出這如此妙招,不過只適合部分人使用。」長長遺憾歎惜。
聞言,他不由右側面部肌肉陡抽,暗想:的確,以老兵那種一脫鞋,百里之內都能聞到臭味的汗腳,絕不適合使用這種方法。
老兵手裡拿著煙,湊近鼻子,神情癡迷地貪聞:「差不多一個多星期沒見到它,怪想的慌。」自言自語道,但老兵僅是聞了聞沒有立即點燃去抽。
夏忍心裡正納悶著,
便看到老兵挑挑眼示意眼神,向他身後不遠處看去,他也下意識回身瞧望。三個與這軍營嚴肅氣氛極為不符的新兵。
「喂,那個姓夏的窩囊廢你過來!」
夏忍掃眼看去,立知道這三個趾高氣揚的傢伙是誰,其一個叫吳甲德是個官二代,另外兩個分別叫孫錢和孫名是表兄弟,有名的富二代。他不由惱火暗罵:瑪得比,大家都是剛入伍的新兵,憑什麼對老子呼來喝去,就憑你們三個是某某官二代、富二代。老子下輩子也找個當官有錢的老爹投生,真它瑪,既省心,又省力,還好處沾盡。夏忍原本長相平凡的臉上,唯一勉強可跟帥氣沾邊的薄唇,唇角微微上勾,莫名帶著股戾氣。
身旁的老兵,似察覺到夏忍的微變,眼神複雜驚變,眨眼間又恢復到原來神色,拍拍夏忍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小子啊!能忍則忍,忍無可忍,就別瞎忍,這局小子你決定如何選擇。」
聽到老兵的話,夏忍心中不由『咯登』一下,強壓自己心緒,苦笑暗想:夏忍別忘了,你可已經在老爹老媽墓前發了誓,好好把這三年兵當完,對啊!三個月前,當時他還是個大學一年級的新生,突來車禍,讓他成為父母雙亡的大齡『孤兒』,而當兵是父母臨終前的遺願。理由很簡單,因為夏忍的父母都是老黨員,覺得自己死了,把自己的孩子交給組織最妥當。所以夏忍當即,辦了休學手續來參軍。
「老兵,這局我選擇忍,」夏忍咬牙,心中暗語:為了我老爹老媽的遺願。
老兵點點頭,半帶玩笑地說出他的口頭禪:「小子,我就是生不逢時,弄到戰爭年代,說不準還能成為一個大將軍。汝可否有此願?」說著微晃腦袋,頗有幾分武俠小說中隱世的瘋顫高人的架式,邁步向前走。
夏忍看著,暗想:即然自己有了決定,就別再想其它無用的了。此時,老兵已走經過那三個二代,輕蔑嘲諷語氣從吳甲德嘴中傳出:「這個老兵,又發顫了。」,他聽見,再一次強壓胸口上竄的怒火,緩步走過去。
「三位大少,找我有什麼事?」他故意低垂目光,讓站在自己對面的三人,根本無法看清自己此時眼中情緒。
吳甲德很不屑:「姓夏的你這個窩囊廢,害得我們團比賽失敗,所以我們準備廢物利用,讓你去辦點事,不用太感激我們。」
「吳哥,別跟這小子囉嗦了,半個多月沒有好吃好喝的,嘴巴都快淡出鳥了,讓他快點出營地,給我們到50公里的小鎮買些,可儲藏的肉食罐頭之類,煙酒當然也不能例外。」說這話的人,是孫家兄弟的孫名。
聽明白怎麼會事的夏忍,暗暗冷笑,道:「似乎我們新兵還在野外拉練訓練期間,不允許離開營期。」
「你不是病號嗎?不然你以為,我們為什麼特地來找你這個窩囊廢。」孫錢尖利嘲諷。
夏忍強忍怒意扯扯嘴角,有些不想再跟著三個二百佰繼續對話,「既使我有病假條,還是不可以隨意離開軍營,我們第一天來時的大會上,團長已明確說過。」
三人一時間神色發青,頗有些惱羞成怒,道:「不把我們吩咐的事辦好,姓夏你知道結果的。」狠狠地威脅話語,丟下一長條食品清單,甩袖離去。
夏忍待三人離開,撿起已然飄落地面的食品清單,
很似沒心沒肺地悠閒伸手,輕彈上面的灰塵,然後捲起放入口袋,轉身吹著口哨向營地的出入哨卡走去。
沒想到,剛走近他就看到,一群跟他同樣向外走的文藝女兵。夏忍不由眼睛一亮,加快腳步,暗想也許能從中找到不錯機會,非常順利地混出去。
因為他看到這些文藝女兵,都帶著些演出道具體積頗大,並不是她們這女孩能輕易搬運的。
走近之後,軒轅魔賤更有大吞口水的衝動,這群文藝女兵個個樣貌出眾,英姿颯爽,綠色軍服下迷人曲線,短裙,白皙修長雙腿,長筒軍靴,整個視覺上美感衝擊,只要是男人看到無一例外都會氣血沸騰。
「周蓮姐,這些演出道具太多了,我們是不是應該找兩個士兵來幫忙。」猶如夜鶯般動聽的女孩聲音。
經這女孩的話聲提醒,夏忍一下想起自己要辦的『大事』,於是,毫不猶豫地快步走去:「剛才聽到你們說需要人,幫忙搬東西,我可以嗎?」
「太好了,謝謝你」溫柔如水的聲音,回答夏忍話語的是那位叫周蓮的女子,一身出塵氣質,嬌美容顏,如同她的名字人美如蓮。夏忍快速掃眼一遍這群文藝女兵,這個叫周蓮的女子,是裡面長得最漂亮,並且看起來是個隊長之類的領導。
「哼,我們不需要你幫忙,一看就知道你這個小兵想追周蓮姐,告誡你別妄想了,周蓮姐已經有男朋友,少尉軍官,官階足夠壓死你。」很不客氣的話語,是那個一開始自己聽到聲音猶如夜鶯般動聽的女孩。
「葉娜,你不要這樣,」
「周蓮姐,我難道說錯了嗎?之前你為此吃了多少虧。」
一旁,夏忍聽到葉娜的尖銳話語,不禁微皺眉頭,冷語:「我想你誤會了,如果你們不需要幫忙,我就離開。」他腦中開始暗想著,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辦法可以出軍營。
「不是,我們很需要你的幫忙,真的非常謝謝你。」周蓮趕緊說,溫柔地一笑。那個叫葉娜的女孩很是生氣地憋憋嘴,但不知什麼原因,再用尖利話語針對夏忍。
夏忍堂堂一個大男人,當然不會跟個女孩斤斤計較,微笑著說:「不客氣,」一種軍人的豪爽立現。
其實這些文藝的演出道具,並不是很重,幾個來回,夏忍就把它們搬上了營地外停著的一輛軍大卡車。間隙的時候,他尋問了周蓮她們要去那,得知她們會開車經過50公里外的那個小鎮,決定搭趟順風車。
這樣可以節省來回的時間,因為頭頂透著yīn灰的天空,總讓他有種非常詭異不安的感覺,彷彿有什麼大的災難,即將就要發生。
二個多小時的路程,
距離武夷山50公里外的小鎮,一輛軍車停下。夏忍從上面麻利地跳下,對周蓮她們說了聲「再見」,就向這個小鎮裡唯一家私營超市走去。
利民超市
夏忍剛準備進去,卻看到一輛彷彿從科幻電影X戰警世界駛來的炫酷黑色跑車,從對面飛馳而來,他不禁詫異地停下腳步。要知道就算在繁華大都市都難得到一見,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偏僻窮鎮,周圍也有很多人在駐足遠望。
然而接下來,當車子在一幢古老破舊類似圖書館的建築前停下,在四個戴著黑色墨鏡,身穿黑色西裝,異常強壯高大的男子監視下,從車中走出的那個十三歲的漂亮小女孩,更讓夏忍感到驚訝。他隱約聽到站在周圍的人驚詫竊竊私語,從上下來的四個黑衣男子,和小女孩究竟是何方大人物。
而夏忍恰巧知道這個小女孩是什麼人,他曾在大學校園遠遠地見過一次,數學天才金貝茜,以十三歲的小小年齡就已經是數學博士,實在羞煞他們這些拚死拚活,好不容易才考上大學的所謂天之驕子。不過,金貝茜身旁跟著的四個黑衣男子。
他們給夏忍一種說不上來的怪異感,他們不像人類,保鏢,綁架?這個兩詞在他腦中不斷來回跳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