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當急於求成,應當去熟悉自己的研究對象,鍥而不捨,時間會成全一切。凡事開始最難,然而更難的是何以善終。——莎士比亞
李寶強雙手舉著苗刀停在胸前,挽了一個刀花,兩腿前後弓起馬步,兩眼緊緊盯著二牛。二牛毫不客氣,也沒有什麼招式,掄起粗鐵棒子照著李寶強的腦袋就砸了下來,動作又快又猛。
李寶強心裡一沉,腳尖一點,迅速後退,鐵棒子帶著風聲從眼前劃過,二牛沒收住力度,棒子砸在了土地上,「彭」一聲,塵土飛揚,直接將地面砸出一個坑來,李寶強不禁冷汗直流,自己還是小瞧了這個二牛,好一身蠻力啊。
二牛轉身朝著李寶強接著掄起鐵棒子,這一次力度控制的不錯,鐵棒子在他手裡玩出了花,左一下右一下,逼得李寶強連連後退。李寶強看了看手中的苗刀,和這鐵棒子實在是不能硬碰硬,只能一步步退卻,躲閃著鐵棒子的攻擊。
趙小小看到二牛一副傻愣愣的樣子,生怕李寶強失手被二牛傷了,暗暗對男兵班長張大均使眼色,張大均明白趙小小的意思,悄悄地把五六式步槍對準了二牛的身影,如果二牛的攻擊要傷害到李寶強,張大均將毫不猶豫開槍擊斃二牛。
李寶強雖然招架著二牛的進攻,但是張大均的小動作還是被李寶強捕捉到了。李寶強也用眼色示意,自己有能力對付二牛,張大均稍稍放了心。李寶強一邊應付二牛的一輪輪攻擊,一邊琢磨著二牛的身手,力量有餘,技巧不足。李寶強心中有數了。
李寶強經過一番試探,也開始發動進攻,在二牛鐵棒落地之時,李寶強迅速一轉,閃到了二牛身後,用苗刀輕輕劃過二牛的後背,二牛的衣服被鋒利的刀刃劃破,但是觸到二牛皮膚的時候,竟然沒有劃破皮膚,只留下一道白印,一滴血也沒見到。
李寶強終於感覺到了二牛身上的那一絲古怪異樣。
李寶強納悶起來,按說自己的力度使用得恰到好處,既能劃破二牛的皮膚,又不傷及二牛的**,但是刀刃劃過二牛皮膚時候的感覺,就像是……,就像是碰到了凱夫拉避彈衣的感覺,李寶強非常確定。
李寶強越發感到二牛身上的神秘氣息。
李寶強繼續躲閃著二牛的攻擊,連續幾次故技重施,跳到了二牛身後,用苗刀在二牛身上劃、挑、捅、砍,力度一次比一次大,但是結果只是劃破了衣服,李寶強看到二牛後背上的一道道白印,再看到二牛呼呼喘氣,冒著大汗的腦袋,慢慢心裡有了主意。
「停,停。」李寶強虛晃一招,跳出圈外,制止了二牛的攻擊。
「打不過我了吧,把東西留下,你們可以走了,我說話算話。」二牛高興地說著。
「不是我打不過你,是我們這兒一位女士就能一招打過你,都不用我和你費力氣對打。」李寶強故意把「女士」兩個字慢慢地說出來。
「女人?一招打敗我?吹牛吧!」二牛此時心智倒是蠻正常起來。
「咱們打賭,如果我們的女士一招打不敗你,你要什麼東西隨便你挑,但是如果打敗你了,你要跟我們一起走,加入我的隊伍!」李寶強自信地對二牛說。
「好,一言為定,駟馬難追。」二牛也信心爆棚,竟然還用了兩個成語,李寶強不禁樂了。
李寶強把趙小小叫到一邊交代著什麼。眾人看到趙小小驚訝的神色,也都在想:「教官瘋了吧,竟然讓宋老師和這個大黑個對戰,還是一招制敵。古怪至極啊。」
趙小小聽完李寶強的指點,頓時神色自信起來。穩穩心神,慢慢走到二牛面前,擺好姿勢,舉起苗刀,柔柔地對二牛說:「開始吧。」
「我靠,好男不跟女鬥,這可是你們逼我的,砸死了可別怪我不憐香惜玉。」李寶強聽到二牛嘴裡還不斷往外蹦成語,忍不住笑意,戰士們看到李寶強這樣放鬆,提到嗓子眼的心也慢慢落了下來。
二牛還是程咬金三板斧,繼續揮動鐵棒子,這一次力量用了十分,帶著狠勁,帶著風聲照著趙小小的身體就砸了過來,看來二牛也想一招制敵,畢竟眼前是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女子而已。
戰士們緊張地盯著這一幕,眼看鐵棒子眨眼之間就要砸到趙小小的身體上,戰士們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忽然瞬間趙小小消失了,二牛奇怪地看看眼前,沒有了這個瘦弱女人的蹤影,但是還在他發愣之際,後腦勺、太陽穴、百匯穴連續被苗刀刀把子擊中,趙小小一瞬間三連擊,二牛眼前一黑,暈倒在了地上。
趙小小穩穩地從半空中落地,苗刀在手裡漂亮地耍了個刀花,內心既驚又喜,驚的是剛才真是生死瞬間,二牛的力量和速度實在是太駭人了,自己要不是憑著那變態的敏捷異能,肯定被砸成肉餅。
戰士一擁而上準備用繩子捆住二牛,李寶強制止了。李寶強在二牛人中掐了幾下,二牛慢慢從昏迷中醒來。「你們使用妖術,這次不算。」二牛張口就是大喊大叫。
「男子漢大丈夫說話要算話啊,你看這個姐姐這麼漂亮清純,怎麼會使用妖術呢?」李寶強盯著二牛,慢慢說著。二牛低下了頭,「那好吧,我跟你們走,但是有個大前提,如果你們欺負老百姓我立馬就走!」
李寶強笑了,「我們現在就是去成都去救人的。」
「太好了,我舅舅還在成都裡呢,我跟你們走。那個,啥,有吃的麼?我好幾天沒吃上飽飯了。」二牛憨直地摸摸頭。
現在正好也是晌午,李寶強直接找了個樹蔭地,讓戰士們動手做午飯。戰士們支起簡易鍋灶,點起篝火,煮上開水燉著米飯,從背囊裡取出前幾天捕獵的,用鹽醃製好了的野兔、狗腿,直接就在篝火上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