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意料中的命令,可是當事實真的發生在眼前的時候,隼還是不自覺的抽了一口冷氣,在魯路威嚴的眼神掃過的瞬間下意識的立正回應。
「不過才短短幾年時間,人類果然是健忘的呢雷輕讓輕輕的搖著頭,原本抱在胸前的手舉了起來,一個標準的軍禮」「抱歉,提督大人。按照聯邦海軍一直以來的慣例,我必須對您剛才的命令提出抗議。」
「抗議?」魯路微微皺起眉頭,帶著一點不滿的看向那個站得筆直的聯邦號總務長。魯路的臉上沒有帶著任何的暴怒以及威壓,只是以平靜的語調發出詢問」「你的意見呢?。
「是的,這個事件本身為第十獨立部隊的內部事務,提督大人,這不是適合直接插手的問題。」少校微微抿著嘴,理直氣壯的回答。然後沒有意外的在看到魯路臉上露出的恍然神色後露出一絲笑意。「不過,您已經下達了命令,而且當事人似乎也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所以不會什麼問題的呢,大概吧
「啊哈哈,」看來又犯下一個常識性的錯誤。少校,下次請早點提醒我魯路乾澀的笑了起來,他的個人習慣中很少出現符合時代的常識」「但是,這次的命令,我可不會收回的。」
「我盡量吧,提督大人。」雷輕讓的臉上露出苦笑,對於現在的聯邦號來說,那森嚴的等級差異已經令人感到窒息。
對於魯路的性格有著相當程度瞭解的雷輕讓更明白,這個世界上能讓他立刻改變主意的人僅僅個位數而已。然而,據此最近的那位,已經在一分鐘之前沒有提出任何異議的離開艦橋執行命令。
如果飛行部隊的加入不能成為有效的戰力,那我寧願他們從此消失在聯邦海軍的編制中。魯路的理念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有些不可理解的殘酷,只不過,特勤艦隊最終成為聯邦海軍的正式編製,魯路的理念卻在其中佔有很大的份量。
發生在聯邦號艦橋的軒情,遠在福澤號航母上的第七航安大隊當然不會知道,也不會有機會知道。
任何軍隊一旦有了時間的積累,就會產生各種各樣的問題,這是人類的劣根性,由人類組成的聯邦海軍同樣不可能避免。儘管此刻發生在魯路身邊的問題,對於其他的軍官們來說並不算是什麼嚴重的問題。但是。魯路終究不是這個時代的原住民,他從骨子裡時兵痞的厭惡遠遠超過了這個時代的常識。或者應該說,魯路的容忍程度遠遠低於這個時代土生土長的人類。
當陸戰隊的大兵們衝進甲板休息區的時候,那些最少也有著尉官軍階的飛行員們還在為上級的妥協而召開慶祝大會。一個新慣例的飾造者或者旁觀者,對於普通的軍人來說,已經是很了不起的經歷。
「不好意思,我們只是奉命行事。」帶隊的陸戰隊戰雷成亮嘴邊叼著香煙,吊兒郎當的對休息區裡人數眾多的空軍們說道」「請問哪個是空勤指揮官劉心閣上校?」
第十獨立部隊的大隊編制約一千五百戰機,在鳳凰級沒有出現前。聯邦航空母艦搭載的數量便是一千五百。絕念級戰列艦,獨立戰爭中立下赫赫功勞的星艦,因為各種設計理念的落後,已經進入淘汰序列。福澤號原本作為空間站固定材料被聯邦授權魯路使用,當局勢發生變化之後,福澤號作為航空母艦,成為了獨立第七大隊的母艦。
在前不久抵達巴萊登星系後,這艘星艦便發生了數次混亂。雖然還在使用中,卻並沒有相應承擔艦橋控制責任的人員,之前的那些船員。已經奉命接管了新式的鳳凰級戰艦並且同樣給新戰艦命令為福澤。而原本在絕念級服役的軍人,甚至沒有一人留任。
現在的福澤號外來者充斥其間,艦橋負責人僅僅是少尉,陸戰隊是第三特勤艦隊臨時指派,飛行大隊從空勤官,到飛行員,再到後勤部門,數千人全是被原來的艦隊放逐的人。某種意義上來說,這艘船上的人只是沒人要的軍人而已。
獨立部隊最初就是因為某些不名譽的原因而成立,一開始就沒有上級軍官壓制,也沒有相應的傳統以及慣例。只是魯路希望這支部隊能夠達到他期待的戰力,於是指派了他最信任的,也是他認為最適合的人選擔任獨立部隊的司令官。
然而,殘酷的現實卻是,讓隼負責整事務這個任命本身就為獨立部隊埋下了隱患。第七大隊此刻,引問題,應該說是新部隊磨合期可以被理解的小
由於之前那些願意服從命令的飛行員已經出擊,其他戰艦上的空勤官負責引導和指揮。所以,目前留在福澤號上的空軍們,絕對是參與抵制行動的軍人。在很久前就與飛行部隊不太對盤的陸戰隊員們倒是不用在過錯鑒別問題上頭疼了小「全部。一直以來就是最簡單的選擇。
陸戰隊與航空部隊不同,陸戰隊的人從一開始瞭解的某個人的形象,就等同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特勤艦隊那些前輩們在他們到達的第一天就警告過這些後來者,不要試圖挑釁他們的提督。
沒錯,儘管陸戰隊體系中並沒有提督這種稱謂,可是魯路畢竟不同。
「別想動手,論及格鬥戰,我們才是專家。當然,要是有人希望鍛煉,我們陸戰隊也不在乎。」以中尉軍階成為福澤號陸戰隊長的雷成亮壓了壓掛在肩頭的步槍,滿不在乎的臉上掛起譏諷的笑容。「單挑?群挑?或者艦內戰對抗練也可以
他的話語帶著充滿惡意的戲弄,要知道,陸地格鬥當然是他們陸戰隊的特長。除非是特務部隊的成員,否則單純就戰機駕駛員與陸戰隊員之間的格鬥較量,那絕對是陸戰隊佔據絕對上風。
「你們在幹什麼?想要挑釁七級軍官的尊嚴麼?。劉心閣上校冷著臉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看到陸戰隊領頭的不過是一個上尉,立刻放下心來,大聲的呵斥道。
「尊嚴?違抗上級,抵制命令,就是你所謂的尊嚴?不論是少將,還是艦隊參謀部,似乎都是你的上級吧。」雷成亮藐視的彈了彈煙灰,用夾著香煙的手指著上校,平淡的語調卻隱含著惡意。」如果不是因為你太不安分,我怎麼會被指派到這艘船上來。雖然打架的機會是多了,可是你的人也太面了,打起來不怎麼過癮,」對了,你知道「面,的意思吧身為一名七校,在人數眾多的軍隊中也算是位於上層的軍官,什麼時候被一個小小的中尉嗆著說不出話來?
「真是丟臉,因為這群廢物小讓所有空勤制服上的鷹徽不得不哭泣呢一個聲音在安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突出。
「誰?」驚詫的喊了起來,這人說的話和指著鼻子罵他廢物沒什麼兩樣了。
「我,你有意見?」循聲望去,看到的卻是隼踏著悠閒的步子,走了過來。與往日利落簡單的黑色常服不同的是,此刻的隼卻是全副武裝起來的作戰服。
「部,部隊長」劉心閣不甘心的對一名軍士長舉手行禮。
「被我搶了第十獨立航空軍的司令官職務不甘心是麼?」隼無奈的歎息,的確,整個第十部隊,這位上校的軍階和資歷都很合適。但是,那也不過是矮子裡的高個,否則也不會被扔到這個部隊來。「其實我並不在乎這個所謂的部隊長職務。如果不是將軍的命令,我根本不會參與這支部隊的建立,就像現在這樣
「什麼意思?」儘管所有人都聽出了隼話語中那個特別加重的詞語,可是他們畢竟沒有經歷全部的事情,自然無法理解。
「什麼意思?大姐頭的意思很簡單嘛雷成亮大咧咧的笑了起來,對於隼,他依舊沿用著特勤艦隊陸戰隊通用的稱呼。「提督的意志是不可違抗的。動手
劉心閣一眾軍官還茫然無知的時候,如狼似虎的陸戰隊員就動手了。也有人想要反抗,可是怎麼架得住那些陸戰隊中的精銳,對於陸戰隊員們來說,各式擒拿套路那可是嫻熟精練,力氣又大得驚人,所以他們想要抓這些平日極少進行格鬥練的空軍是很容的事情。
面對數量眾多的槍口,這群飛行員沒能興起反抗的念頭,就被如虎似狼的陸戰隊員扔進了貨櫃。根據命令,第七大隊參與抵制的人全部被裝進貨櫃,隨即貨櫃被丟棄在太空。二十四小時,足夠讓最強大的戰士活活凍死,,當然,如此一來,必然會在聯邦內部掀起驚濤駭浪,勢必對聯邦海軍在國內的崇高聲譽產生巨大的影響。
艦隊參謀部方面是絕對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的,他們已經安排好了足夠多的應急人員和醫療人員,一旦發現有人堅持不住,就會採取緊急措施。反正以現代的高科技醫療技術,只要還能喘口氣就能將他們從死亡的邊緣拉回來。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