軼白煮的艦隊投降了。但是,魯路卻並不感到高說,以這樣的方式決定一支艦隊的勝負實在是太過於輕率的行為。或許就像魯路自己說的那樣。他是不相信騎士精神與仲士協定之類的東。
對於銀河帝國的艦隊來說,他們並沒有敗給聯邦海軍。只是敗給了個人的勇武而已,於是,對於他們來說,他們只走向鳳一舞個人投降。
「我不知道該怎存說。總之,現在就當我不存在吧。」魯路離開艦橋的時候,留下了隼。還有這麼一句話。
權利與義務是對等的存在,越大的權利,其義務也就越是沉重。魯路的腦子裡,其實並沒有形成這樣的觀念,然而,在這蒼穹之上的世界,權利與義務卻是如此的平衡。這份平衡壓得魯路有些喘不過氣來。
魯路沒有經歷過的東西太多,但是,他卻不會有這個世界的人們擁有的單純。回到提督休息室的魯路,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攻入銀河星艦軍的電腦控制系統,獲取最高等級的權限。
他不是騎士,不會相信對方真的會放下武器投降。如果之前的戰鬥,聯邦號失敗,那麼,魯路也絕對會下令攻擊。仙需要的是聯邦在三角星區更多的話語權。而不是什麼空虛的名聲。只是,很多東西,魯路無法理解。
戰鬥結束得如此之快。快得所有人都沒有準備好之前。就已經結束。聯邦號的勝利,鳳一舞的勝利,滿是疲憊的鳳一舞卻沒有感到高興。戰鬥結果如同預料一般。但是,過程卻並不是那麼輕鬆的過
「結果才是最重要的嗎?」鳳一舞低聲的問著自己。她其實很懷疑自己家族的存在,是為了什麼」或許,只是為了家族血脈的延續,所以一直存在著。只是。在家族榮耀的光環之外,鳳一舞卻一直在家族的重擔下掙扎著,沒有人看見她的痛苦與掙扎。
「無法逃離就選擇享受吧。」隼只是無奈的用著魯路一貫逃避的語調,安慰著這個少女。當初,她選擇逃避的事物,最終落在了她最喜歡的人身上,結果,她的一生也就注定不會輕鬆愉快。
「你以為他們是真的依照騎士精神,依照契約的約定放棄戰鬥的嗎?」鳳一舞蒼白的臉上露出了諷刺。
「不是這樣的嗎?」隼疑惑的看著少女臉上的後悔與諷刺。
「十五分鐘,以區區二十個戰列分隊的火力,根本無法擊敗聯邦號的裝甲。而他們,只要打開風洞進行躍遷,就等著聯邦號火力的覆蓋吧。更何況,剛剛通過五次以上躍遷的他們,躍遷引擎還需要大量的時間進行充能。大提督根本就是計算到了這點」鳳一舞很傷心,同時,臉上也流露出了一絲後悔。
「大提督只是利用銀河軍的潰兵,順便對護盾系統的強度進行測試而已,我敢說,在吳翔上校的分隊進入交戰之前,第三一九分艦隊就已經進入了戰鬥區域。原本,這就是勝率百分之百的戰鬥。但是,我卻給必勝的戰鬥添加了一份不可預測的危機。」
「呃,我覺得魯路不是那種心機深沉的人啊。」隼搖搖頭,她瞭解的魯路,並不是喜歡算計的人。再說,那種懶惰的傢伙,恐怕是連算計都懶得動腦子的人吧。
「魯路嗎?的確魯路是單純的,但是,大提督卻是我見過的人中,最為不可預測行為的,他這次醒來似乎一直表現的很急躁。」鳳一舞輕聲的說著「或許,他真的生氣了。沒有人會在遭遇那種事情之後,還不生氣的。」
「好吧,就算這樣。也沒有關係,我們的時間多得是隼說著。「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處理這群投降的銀河軍吧。大提督說過,這次的事情,最終會轉交給聯邦中央政府處理。」
「嗯?交給中央政府處理?那群掉進錢眼兒的外交官一定會在格裡高利三世的身上摳出一大筆錢的吧,也不知道我們艦隊能分到多少?」鳳一舞說到最後,整句話完全就沒了之前那種沉悶的氣氛。
看著似乎調整過來的鳳一舞,隼暗自出了一口氣。這次戰鬥。看上去很凶險,但事實上,對於聯邦號來說,卻是安全無比的。這也就是戰列艦的優勢所在了。厚實的裝甲,即便是戰列艦的主炮,也不能輕易撕破的裝甲。在小規模戰鬥中,戰列艦幾乎是不可依靠外力摧毀。
於是當然的,聯邦也就有了大力發展陸戰隊的想法,止一入侵戰列艦內部。繞過厚實的裝甲,摧毀內部的設施。…
儘管,戰列艦的生產製造需要花費巨量的資源,可是,對於宇宙裡五個最強勢的帝國而言,這點花費是值得的。雖然。並不是所有的戰鬥中,戰列艦都表現良好,但是,戰列艦的數量最終還是成為了一個國家實力的體現。
雷格爾將軍還是命令部下放棄戰鬥,不僅僅是為了決鬥的勝負,更加重要的是,現在整個艦隊能夠逃跑的只有快速巡洋艦以及護衛艦,重型的星艦沒有一艘可疑開啟躍遷引擎。被聯邦重兵圍困的他們,已無突破重圍的可能。只有兩個選擇,投降,死戰到底。
儘管與聯邦海軍有著共同的先輩,但是,與聯邦海軍不同的是他們只會選擇前者。銀河軍與聯邦海軍的性格不同,儘管有著相同的經歷,儘管接受同樣的教導。儘管,他們連編製與軍事練手冊都一模一樣。但是,他們終究有著不同的思維方式。
炎黃人無法忘記歷史,就算他們可疑包容一切,但是。這前提,總是以他們為主導下的包容。所以,才有了五百年前的分道揚鐮,所以,才有了今天。明明是外來之人,卻佔據已知宇宙過半的兩大帝國。
亨利准將在雷格爾將軍下令的時候,在自己的休息室裡自盡了。與聯邦海軍在邊境作戰了一生的他,大概是不能忍受這樣的結果。他可以原諒導致戰敗的長官,也可以原諒擊敗他的敵人,但是,他不能原諒。
雷格爾少將看著搭檔的屍體,只能沉默。相比起來哼利准將在各個方面前比他優秀。只是,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立場。即便是現在,也不願意承認聯邦獨立的人之一。對於亨利准將來說,炎黃人,所有的炎黃人都是銀河帝國的子民,不可分割的部分。
「威廉享利將軍嗎?值得尊敬的傢伙。」隼拿著剛剛接到的報告,翻看著這位將軍可謂輝煌的簡歷,臉上卻沒有一絲尊敬。輝煌的簡歷,她自己也有,只是,永遠見不得人的輝煌罷了。
鳳一舞只是默默的看著資料上的照片,亨利准將,原本會是她未來最大的敵人,聯邦海軍高層一直認為,他很有可能接管邊境戰事,只是,沒想到,他會在這樣的地方,選擇這樣的方式,離開他最愛的軍隊。
「也許,我真的應該好好休息一下?」鳳一舞不確定的懷疑著自己心裡突然冒出來的想法。
「啊,那是不可能的吧。」隼苦笑著反駁少女的話。「特勤艦隊會在一瞬間崩潰的
戰艦返航的途中。魯路的通訊突然接入了艦長室。看著圖像裡,突然出現的魯路,少女下意識的想要舉手行禮。
「聽說你想要個假期,我是來問問,你需要休息多少天?」魯路揮著手,示意少女不用那麼嚴肅。
「呃?」鳳一舞一愣,她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居然能傳到魯路那裡。顯然,傳話的人,就是隼無疑了,但是,這不符合邏輯。
「你看六個月夠不夠?要不是特勤艦隊離不開你,我本來打算給你三年的假期的。你還年輕,有充分的時間玩樂,等到你接過家族重擔,想休假也不可能的了魯路張口便是六個月,又是原本打算三年的,這讓鳳一舞不知道應該如何反應。
「提督,我並沒有休假的意思。」
「啊咧」那真是可惜。那麼就這麼吧,什麼時候想休息了,就提交休假申請吧,我會批復的。」
通訊屏幕如同開啟時一樣突然的關閉了,沒有客套,也沒有禮儀性的東西,只是單純的有事說事而已。魯路不會在乎她的身份,好吧,其實鳳一舞自己非常清楚,魯路恐怕連她的家族究竟意味著什麼都沒搞清楚。也就當然的談不上什麼尊敬,以及因為尊敬而疏遠了。
「哪個」隼啊在寬闊的休息室裡,魯路不好意思的問著隼。「小鳳凰家裡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啊?」
「什麼情況?」隼頭上頂著一個大大的問號。「唔。應該是比較普通的家庭吧。父親是第四艦隊上將參謀長,母親是第五一四分艦隊中將提督。還有兩個哥哥,在鳳一舞出生的二十年前就已經陣亡了。陣亡時的軍階,都是少校階巡洋艦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