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辛苦你了,下十」在離開聯絡艇的時候,魯路隨噫訓沖農手,對駕駛聯絡艇的士官道謝。儘管職責權利都有所不同,甚至對方只是在履行自己的公民義務,可是,魯路還是保持了相當真摯的尊敬。
回到聯邦號的魯路重新將自己的身份回歸到那個需要引領著特勤艦隊前進的最高權力者,那個需要用不名譽的戰鬥來維護自己深愛國家的暴風使者。
時隔一個半月的時間。穿著提督制服的魯路再次踏上了自己的旗艦聯邦號堅硬的合金甲板。在純白的燈光下,一切都如當初般的整潔嶄新,只不過這一次這位年輕的提督是帶著強烈的復仇衝動,想要立刻回到那個見鬼的三角星域。
真正踏入聯邦號的空間時,魯路見到了那個。站在門口迎接自己的那今年輕士兵,年輕的臉龐滿是激動,於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敬著軍禮,筆挺的制服和青澀的臉龐讓這個士兵看上去很稚嫩的樣子。
從肩章標識出的官階只是炎黃聯邦海軍中最普遍的士官。因為見到魯路後就因為緊張而使整個身體的姿勢完全變形之後的樣子,魯路不由得嘴角露出了懷念的笑意。魯路的那份因為少不更事的天真早已隨著一次次的犧牲和失去灰飛煙滅。
對於身前年輕人的敬意和崇拜,魯路只是隨意舉起了手說道。「不要緊張,好吧。你知道麼,你現在這個樣子,讓我想起很久以前的自己。」
雖然這麼說著。可是,更多的卻是苦笑。論及真實的年齡,魯路其實要比對方更小一些的。只是,現在特勤艦隊還能補充到的兵員,就只能是這些軍樓剛網畢業的新兵蛋子了。很多志願前來特勤艦隊的傢伙中間,多是衝著魯路和伴隨他的那些輝煌奇跡來的,這些還憧憬著建功立業的菜鳥們還不知道在戰場上,能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不論年紀多大。只要沒有經歷過戰爭的洗禮,被稱為菜鳥是聯邦海軍一貫的行為方式。看著面前如此鮮活的面孔。在戰火中被反覆淬煉的魯路,就那麼在鮮血和鋼鐵的澆灌下朝著前方堅定的前行著的魯路,早就沒有了最初在軍校學校的慌亂,也沒有在暴風艦隊的青澀和胡來,現在的魯路開始成熟的走在了屬於自己的那條光榮之路上。
儘管很多的時候,獨自一人拿著酒杯望著窗外那片熟悉也很陌生星空的魯路,總是帶著迷惘和感慨。奮戰在這片戰場的時間在恍惚間以無法清晰記得,只是在下意識的認為在一個小屋的電腦面前吃泡麵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到魯路都無法再完全找回那種懶散的感覺。雖然魯路以為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是,事實上不過是三年不到而已。
聽見身後艙門關閉的聲音,將雙手插兜的魯路很是淡定的站在聯邦聳那熟悉而的確有些陌生的走道裡,微微瞇起眼睛的魯路不自覺的揚起諷刺的笑容,只是這份包含著太多東西的笑容被身體擋住,站在魯路身後的隼沒有機會看到。
那份有些孤獨和苦澀的弧線似乎是在嘲笑自己,但是更多的,卻是一種感歎,和對前進目標的執著。從最開始一個。人和大小姐一起任性胡來的北風號。到現在的負擔著一個星域內炎黃聯邦利益的特勤艦隊的旗艦聯邦號,越來越多的戰友,越來越多的朋友摯友,一隻以犧牲為最後結局的魯路不再一個人獨行在捍衛國家的道路上。
同樣的,在緊湊的生活過後,魯路所得到的越多,對於記憶中的那個世界就越是模糊。儘管如此,魯路也不會驚慌,這個並不是那麼美好的現實世界,它的歷史正在由魯路書寫著。評價什麼的,留給後來的人討論去吧。
「有膽子傷害我的部下,那麼就應該有同樣的心裡準備迎接我的怒火和復仇帶著懾人的壓迫感,身上充滿了肅殺的凌烈氣勢的魯路率先走向了艦橋。他的步伐是如此的堅定不可阻擋,目光筆直的投向走廊的鏡頭。
「閣下,請問您想去哪?」同樣提高了速度跟上自己上司的副官好心的問道,雖然她知道事態緊急,在這個。時候她最好是服從自己長官的一切指示,不過她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當然是回艦橋。我要親手幹掉那幫只會偷襲的雜碎。」儘管很不滿意這個時候還有人打擾自己,佔用自己稀缺的時間。不過看在是隼發問的份上,覺得自己很大度的魯路沒有去計較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是給予了副官明確的回答。「如果去艦橋。應該走那邊,從您這邊走只能去戰鬥機格納庫一臉沉痛表情的隼如此說道,實在是忍不住翻白眼的隼只能在心裡畫著圈圈鄙視面前這個路癡」。回應隼的,就只有一臉黑線,沉默不語的魯路。
雖然因為很多不能明說的原因,身體素質明顯沒有這個星空下的能夠空手拆機的炎黃人強悍。所以算得上體弱的魯路完全無法接受太長時間的高速奔波。不過因為自己的部下犧牲而帶著的急切心情和無盡的怒火讓魯路也無法真正的在路途上進入休息的狀態。軍務在身的魯路不管是從公於私都無法在將此事拖延到自己休息完畢之後。
於是,儘管只是剛網回到聯邦號,長達數小時的太空旅行使得魯路非常疲憊,甚至有些體力透支的狀況,可是,他的確沒有太多的時間休。
從來只有他打別人悶棍的時候,對於這次意外失足的情況,對於小心眼和極為重視部下安危的魯路是不可能就那麼一笑而過的,如果知道是誰幹的。那麼迎接那個傢伙的絕對是魯路不死不休的追逐和復仇。
在重新確立方位後。有隼作為前導,魯路隨後的詭異隊形,回到旗艦的魯路終於朝著艦橋進發了。這樣的情況如果被那些頑固不化的老一輩軍官團成員看到的話。那麼完蛋的就不僅僅是魯路一個人了。
在自己的旗艦裡,身為艦隊的最高指揮者,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應該是率先走在第一位的。副官只能隨後走在上司的右後側,這是炎黃聯邦海軍對於指揮官身先士卒的一種形式上的要求。不過換到魯路這裡,這一套就徹底的別拋棄了。不為了別的,只是因為魯路真的會在自己的旗艦上迷路。
快速穿越著無數通道之後,越來越接近艦橋的魯路驚訝的發現,很多以前熟悉的路標都被更改了,最重要的是空間了很多。
「你就一點都不覺得這個該死的一號通道,是不是變窄了點?不過,話說回來抱怨歸抱怨。不過是那個我個人覺得是毫無用處的護盾發生系統居然佔據了一個甲板區。這還真是見鬼了。」又在憤憤不平畫圈圈詛咒該死的改建,一邊鬱悶著自己又要重新記住從艦橋前往食堂的路線,無奈的魯路穿著那身自己最喜歡的深藍色的海軍制服,一邊跨進了聯邦號的核心地區,一邊對身後同樣穿著藍色制服的隼說道。
如果可以的話。魯路甚至認為自己可以,或者是應該就在提督室裡工作,而不用每天早起晚歸的去艦橋。
儘管在大多數艦橋的工作人員看來,他們的提督一天大部分的活動習慣就是調戲艦長和總務長,然後被隼使用武力強行鎮壓,然後等待午飯,然後在提督席上假寐,然後等待晚飯,然後就立刻換班溜掉。
「這些都只是你的錯覺而已,我親愛的提督閣下,結束休假的您該工作了。要知道。就從剛剛上船開始,你就一直在不停的抱怨著例如通道變窄了。或者是新設備佔據了太多的空間這樣無聊和瑣碎的事情有些被魯路的各式言論弄愕頭疼的隼終於不再隨意應和著自己的上司的胡說八道。終於忍不住打斷了魯路的叨叨。
只不過身為副官的她當然也很清楚,身體上極為虛弱的魯路只是想要找點笑話。讓自己更加精神一些而已。雖然隼在心底裡還是很心疼如此拚命的魯路。只不過實際行動上卻是,隼用一腳漂亮的側踢,當然是力度有著嚴格限制的,直接將還在艦橋門口磨磨蹭蹭,還在企圖消磨時間的魯路踹進了艦橋。
好在聯邦號身為最新一級的戰列艦,艦橋的入口為了防止登陸戰,而特意設計了一個拐角的存在,所以摔了一個狗吃屎的魯路的衰樣並沒有被大家看到。如果被大家看到的話,那麼魯路那本來就很低的提督威嚴將會被徹底的扔到的上被大家踩來踩去,變得一錢不值,雖然以前在大家看來魯路同樣是毫無長官尊嚴的存在。
「哎呀,好歹給我這個大提督留些面子啊。」一邊說著,一邊整理好因為被踹而稍微有些凌亂的軍服,順便將制服上面的腳印拍掉之後,魯路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以最飽滿的精神姿態走入了這個完全屬於他的領地,雖然只是理論上的。澗書凹甩凹咖廠告少,要斬由」、謊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