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空曠,我站在這裡,根本沒處藏身。想要轉身逃跑,又怕威姐看到了我的光屁股。只好就這麼尷尬異常的雙手捂在下面,狼狽萬狀的看著威姐縱馬來到了我的身前。
威姐一躍下馬,表情欣喜的向我走來,似乎她還沒有發現我赤裸著身體,邊走還邊道:「俞先生,你怎麼會在這兒啊?夫人和三小姐都快……啊!」
話說了一半,她終於看清了我的摸樣,先是猛然止住了腳步,接著霍然轉身,聲音羞急的道:「你……你怎麼不穿衣服的呀?」
我只好苦笑的道:「有衣服我會不穿嗎?要不是這樣,我早就已經回去了。」
威姐也是大感尷尬,吶吶了半天,才道:「剛才……剛才我在前面路上也碰到了一個不穿衣服的男人,就是他告訴我你在這裡的。你和他……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那個男人……是誰呀?」
我哦了一聲,這才明白為什麼威姐老遠看到我,就知道是我在這裡。只是她是不是懷疑我和那男人搞什麼背背?這可真是讓人啼笑皆非了。
一下子,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明我今晚的遭遇才好。想了半天,我只得道:「威姐,我的衣服沒有了,你能不能先幫我想辦法去搞一套來?」
威姐背著我只好頓足,好笑的道:「這都半夜了,你讓我……」說到這裡,她又不說下去了。似乎考慮了一會兒,忽見她雙手放在褲腰上,啪啪解開扣子,居然彎腰抬腿把自己的褲子脫了下來。
我吃了一驚,忙道:「威姐,你這是……」
威姐脫下褲子後,也不看我。拿在手中向我對我一遞,羞澀地道:「俞先生。你先穿我的吧。不管怎樣,總……總不能一絲不掛呀。」
藉著月光,我看到威姐長褲一脫,下面就只剩下一條白色的小內褲了。屁股渾圓、豐滿、挺翹,說不出來的性感和誘人。
雖說我還看見過威姐全裸的身體,可是隔了一層布料後,竟是分外誘惑人的目光眼神。我知道她是個思想極端保守的女人。如今竟能毫不猶豫地脫褲子給我,可見她真的對我沒有任何戒心。
我心裡又是感激,又是慚愧,急忙道:「不用了威姐,給了我,那你穿什麼呀?」
威姐地另一隻手已經反過來擋住了自己的臀部,羞得聲音都顫抖了起來:「你……你別看我就是了,快拿去穿上。時候不早了。我們趕緊回去吧。」
我想了想,既然威姐在路上碰見了約瑟夫,只怕約瑟夫會認為我已經被她帶回去了。今天晚上,說不準就不會再派人送衣服過來。而且,威姐都已經找到了我,我要是還在這裡傻等。那不是有病嗎?
想到這裡,我便不再推辭,走上一步,接過了威姐手中的褲子,輕輕的道:「謝謝了,威姐!」
這條褲子是很寬鬆的馬褲,我穿起來,也並不覺得緊身,只不過稍稍短了點,但總算可以讓我免去暴露之羞。
繫好褲扣後。我看到威姐已經把自己身上的馬夾也脫了下來。胡亂的圍在了腰間,勉強擋住了屁股。但兩條雪白修長地大腿,還是露在了外面。
我的心裡,對威姐的身材暗讚了一聲,然後笑道:「我穿好了,威姐!」
威姐哦了一聲,終於敢轉過身來。月光下,她的小臉依稀可見隱隱發紅,表情含羞,抬頭瞥了我一眼後,低聲道:「回去吧,夫人和三小姐都已經急壞了。你在這裡人生地不熟,怎麼會跑到這個角落裡呢?」
對威姐,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歎了一口氣,道:「我是和可然一起來的,在這裡我向她坦白了我和她姐姐的事,結果她就生氣了。搶了我的衣服,竟然就把我一個人丟在了這裡。」
威姐轉身牽過了馬,聞言奇道:「是二小姐?你和她……說了你跟大小姐地事了?」
我點點頭,又是長長的一歎。威姐忍不住笑了一下,道:「難怪二小姐回來後,一臉的不高興呢。夫人問她是不是和你在一起,她竟然說你是死是活,關她什麼事。看來,二小姐這次,可真的很生氣了。」
想到可然竟然敢把我一個人光溜溜的扔在這裡,我就止不住的咬牙。可是我也知道,這次我可是真地傷了她的心,這樣的報復,也是我應得的。
威姐把馬牽到了我的身邊,溫柔的看著我,笑了笑,輕輕的道:「俞先生,你也別太著急。我知道二小姐還是很喜歡你的,只要回去後你再哄哄她,什麼氣她也就消了。好了,咱們回去吧,見不到你回來,夫人和三小姐可沒法睡覺的呢。」
我默默地看了威姐好一會,心裡越來越能感受到她對我的好。想到徐婉華曾經要我收了她做小老婆,此刻,我竟然有些意動了起來。
是啊,威姐為了我幾次出生入死,我到如今還有命活著,全靠威姐地捨命相救。而且,她地溫柔,她的堅強,她那若有若無,欲說還羞地一縷情意,無時不刻的在動搖著我的心。不知不覺間,我竟感到她已經在我心裡很重要了。如果可以,我想我不會拒絕她這一份情意的。
可是想到了我那三姐妹,我只好暗暗歎氣了。暗罵自己花心的毛病怎麼總改不了,光是三姐妹就夠讓我頭疼了,我哪兒還有精力來考慮威姐的事啊?
威姐已經騎在了馬上,伸出手對我道:「俞先生,來。我拉你上來。」
有了條褲子,我就不怕和人共騎一匹馬。當下答應一聲,伸手和威姐相握。威姐的手勁很大,輕輕一提,我就已經坐到了她地身後。威姐放開我,輕輕一拉馬韁,道:「抱緊我。小心跌下馬去!」
胯下的馬一動,我的身體搖晃了一下。顧不得男女之別,只得趕緊伸手摟住了威姐的纖腰。軟玉溫香抱滿懷,禁不住讓我心裡一蕩。上次我和威姐陽台會時,我曾經擁抱過她。但那時我心裡毫無雜念,坦坦蕩蕩。這會兒再次把她抱在懷裡,我竟然有了些異樣。只覺得,懷裡的這個女人。真的讓人心疼。
由於馬背上騎了兩個人,所以這匹馬奔行的並不快。一路小跑著,漸漸地來到了馬路上。夜已經很深了,兩旁四周,極目看去根本沒有一個人影。為了不讓氣氛這麼沉悶,我沒話找話的問道:「威姐,你出來找我很久了嗎?」
威姐道:「有一會兒了,開始夫人認定你和二小姐在一起。所以並不是太著急。可是後來二小姐一個人回來了,問她她又不承認見過你,這下夫人才驚慌了起來。你才剛剛來,這裡人生地不熟地,真怕你會出了什麼意外,所以趕緊讓我和我媽出門去找你。我和我媽一個向東。一個向西,她去了普林斯頓市的方向,我就一路找到了這裡。前面看到一個男人光著……騎著馬過來,我攔住他問有沒有見過一個東方人。他說是不是叫俞閃,然後就給我指明了方向。那個男人……誰呀?他怎麼也沒穿……衣服的?」
我呵呵一笑,就把剛才從海裡救起這個男人的事簡單說了一下。威姐聽完後哦了一聲,回過頭對我微微一笑,道:「俞先生,你怎麼走到哪兒,就救人救到哪兒呀?這麼好的心腸。老天會保佑你娶到我們家三位小姐的。」
我笑了一下。忍不住手一緊,摟得威姐更深了一點。輕輕的道:「謝謝你,威姐!」
威姐奇怪地道:「謝我?謝我什麼呀?」
我喃喃的道:「謝謝你對我這麼好,威姐!」
威姐不說話了,只是我明顯感覺到,她的背輕輕的靠了過來。一隻手,緊緊的握住了我摟在她腰上的手臂。
馬在奔行著,我和威姐都是默默不語,只是用細微的動作,傳達著那一份不可捉摸,卻又可以感覺到的曖昧之情。
半個小時後,遠處鄭家莊園地影子已經出現在地平線上了。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忙低聲道:「威姐,我這個樣子,可不能被徐大姐和可人看到。到了莊園附近,你找個隱秘的地方把我放下,然後到我的房間,為我取一套衣服來好嗎?最好,別讓她們知道這件事,要不然,我可沒法對她們解釋。」
威姐嗤的一笑,道:「我去取衣服,又不能躲得開夫人的眼睛。拿著衣服再出來,夫人還不是一樣知道了?」
我皺著眉道:「那怎麼辦?我這赤條條的回來,豈不是讓人看了笑話?」
威姐呵呵笑了一會兒,道:「要不,我先回去,就說沒找著你,然後趁人不注意,偷偷取了你地衣服說再出來找。我知道有個地方可以讓你躲一下,你要實在不想讓夫人看你笑話,只有這樣委屈一下了。」
我大喜道:「這有什麼委屈的?就這麼辦好了。謝謝你威姐,沒有你,我這次丟人可丟大了!」
威姐回過頭來對我盈盈一笑,眉目之間,情意盎然。我的心又是一蕩,差一點點,就被她這一笑暈得摔下馬去。
威姐並沒有將馬拐進通往鄭家莊園的馬路,而是沿著大路一直前行,一直到了下一條岔路口,才驅馬拐向莊園的方向。
我知道,前面似乎是個湖泊,我住的中華樓,就在靠近湖邊的園區。不多久,我們果然來到了湖邊,看到這裡有著一片茂密的草林。這種草我叫不出名字,但有半人多高,人藏進去,很難被人發現。
到了草林邊上,威姐吁了一聲,勒馬停了下來。回頭道:「就是這裡了,你下去躲在裡面。絕對沒有人會發現你。一會兒我取了衣服馬上過來,你呀,就好好在這裡想想,怎麼對夫人和三小姐解釋失蹤了大半夜吧。」
我苦笑了一聲,分腿下了馬。眼看威姐拉過馬頭就要離去,我忽然又想起一事,急忙道:「威姐。等一下!」
威姐再次急急勒馬,奇怪的轉頭道:「怎麼啦?」
我做了個無奈地表情。伸手指了指她面向我地那條雪白地長腿,歎著氣道:「我還是把褲子還給你吧,你這樣回去,怎麼對夫人解釋啊?」
威姐低頭一看,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不再說話,趕緊也跳下了馬身,低著頭就鑽進了草林。
我知道不能在這裡脫褲子。便跟著她一起鑽了進去。雖然有了草林地遮擋,威姐還是不敢轉身看我,只是停住了腳步,低聲道:「給我吧,快點!」
於是,我再次赤精條條了。扒開草叢將她的褲子遞在了她的手上,威姐急忙彎腰穿了起來。
這一彎腰,在白色內褲包裹下地豐臀又一次暴露在月光下。雖然我不是故意要去看的。但我地目光情不自禁的就盯了下去。
然後,我悲哀的發現,我竟然……勃起了!
上帝呀!我……我竟然對威姐起邪念了!男人,真的只是下半身的動物嗎?
威姐已經拉上了褲子,匆匆扣好了褲扣。低著頭也不看我,轉過身就直接奔出了草林。馬蹄聲得得得響起。不消一會兒,已經遠得聽不見了。
我呆呆的站在草林中,心裡又是慚愧,又是迷茫。我不是沒見過威姐的**,第一次在古香山別墅地浴室,第二次在首都附近大海的摩托艇上,威姐都曾經全身赤裸的站在我的面前。可是那兩次看了,我似乎沒有這麼大的反應啊?怎麼今天只不過看到了她的內褲,就讓我如此衝動?難道,我心裡真的開始喜歡她了嗎?
不知何時。飄來一片雲彩。將月亮的光芒遮住了。大地頓時昏暗了起來,湖邊地風不像海邊那麼猛烈。草林一搖一搖的,不斷的把我的身體露出,又擋住。
我就怎麼呆呆的站在草林裡,一動不動的等著威姐回來。此刻已經是後半夜了,我忽然想到,回去以後,我該怎麼對徐大姐還有可人解釋我這大半夜地失蹤呢?迷路了?在城裡某個地方玩?或者,坦承和可然在一起?
不過,無所謂了,想那徐大姐精明似鬼,無論我說什麼謊言,都不可能騙得了她。除了我被可然擺了一道的事不能說,其他說了徐婉華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我還是想想,怎麼樣才能讓可然消了氣,最終答應和姐妹們一起嫁給我吧。不過,今晚她竟敢戲弄我,這一頓屁股,那是免不了的。最多我打輕點,就用愛撫的那種好了。對了,要不要找個機會把她就地正法算了?真正成了我的女人,大概她就不會再拒絕了吧?
想著想著,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耳聽得,遠處傳來了得得得的馬蹄聲。我精神一振,心想威姐來了。
待得馬蹄聲近了後,我卻感到了不對。蹄聲重複,似乎不是一匹馬在奔跑。難道不是威姐回來了?那這深更半夜的,還有誰會騎馬到這個鬼地方來?
為了慎重起見,我急忙蹲了下去,把身體隱藏了起來。過不多久,來馬已經到了草林的旁邊。我不敢抬頭去看,但聽得清楚,果然是有兩匹馬,而且就在這裡停了下來。
接著,我聽到用人跳下了馬背,一邊向草林裡走來,一邊開口叫道:「俞先生,我來了。」
這聲音,居然就是威姐的聲音。我大奇,心想怎麼真是威姐?難道她帶來了另一匹馬,是為了讓我騎著回去的嗎?
既然是威姐地聲音,我就不需要藏身了,馬上從草叢裡站了起來,叫道:「威姐,我在這裡!」
話音剛落,我就聽到草林外有人撲哧一聲,接著便哈哈哈狂笑了起來。一聽這個笑聲,我頓時又驚又怒,又羞又惱。這不是徐婉華地聲音嗎?她怎麼會在這裡地?難道威姐出賣了我,竟然帶著她來這裡看我地笑話?
正驚怒間。面前的草叢被分開,威姐手裡捧著一疊衣服來到了我的面前。我不等她說話,拉下了臉,沉聲道:「怎麼回事?你帶徐大姐到這裡來幹什麼?」
威姐一臉的委屈,捧著衣服小聲的道:「我也沒辦法,夫人一聽我出去找了你半天也沒找到,頓時急得坐不住了。非要和我一起出來再找你不可。她那麼緊張你,我哪兒能阻止得了啊?出來後。夫人還非要去城裡警察局報警不可。這一報警,事情不就糟糕了?實在沒辦法,我這才對夫人說了實話。俞先生,對不起啦。其實……夫人也是關心你,你就……別在意了,好嗎?」
此刻,草林外面的徐婉華已經笑得氣若游絲。我都可以想像出她那付趴在馬背上。捧著肚子憋紅了臉地摸樣。我費盡心機不肯回去,就是為了不想看到徐婉華笑話我,這下好了,這臉還是丟了,而且丟到姥姥家了。
我漲紅著臉,一聲不吭的從威姐地手裡接過我的衣服,背過身去手忙腳亂的穿了起來。威姐急忙也退了出去,不敢看我穿衣。三下兩下。我把衣服穿好了,鐵青著臉也走出了草林。果然看到徐婉華趴在一匹馬上,雙肩兀自還在一抽一抽的聳動。
反正臉已經丟盡了,我索性直接走到了徐婉華的面前,嘿嘿笑道:「徐大姐,真不好意思。今晚讓你看笑話了。笑夠了沒有?笑夠了,我們就回去吧。」
徐婉華終於在馬上直起了腰,竟然還用手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接著,她的目光看向了我,眼神閃閃地,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威姐就像是做錯事的小孩一樣,不知所措的站在一邊。我和徐婉華對視著,一時間都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徐婉華一分腿,居然下了馬來。走到我面前。忽然把兩隻手向我的脖子後伸來。
我剛汗了一個。還以為她竟然要抱住我,等反應過來時。卻見她已經在為我整理沒穿好的領子了。
此刻,她竟是用十分溫柔的目光看我,一邊為我翻領子,一邊輕輕的道:「你呀,下次不許這樣了,就算你要和可然單獨在一起,那也跟我說一聲啊!不聲不響的玩失蹤,多讓人著急呀?」
我……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這……這……這是那個動不動就打我罵我的徐婉華嗎?忽然一下子對我這麼溫柔,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啊?
當然,我也不是沒有從她這裡感受過溫柔。不久前我為她擋了子彈後,那段養傷期間,徐婉華也曾經這麼溫柔的對我過。不過好景不長,我的傷一好,她又恢復了以前對我的態度。我到了普林斯頓後,她更是沒對我有過好臉色,費盡心機的阻止我和她女兒單獨在一起,巴不得早點把我趕走。
怎麼……現在,她忽然又好了?
想到剛才威姐說了,我失蹤後,徐婉華著急地又是派人出去找我,又是要去報警。這一個晚上,恐怕為我擔心的幾乎坐立不安了。就算是她的女兒,想必也不會急成這樣。剎那間,我心裡一陣暖流湧過,剛才的不愉快,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對不起,徐大姐,今晚讓你擔心了。」
徐婉華整理好了我的領子,慢慢的把手放了下來,看著我,歎了口氣道:「知道我會擔心,那就拜託你老實一點好不好?要和可然單獨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有話說那就在家裡談嘛。反正你臉皮那麼厚,還怕我來偷聽不成?」
我汗!這話你怎麼白天不說啊?要不然,我犯得著晚上跑出去找可然嗎?這徐大姐,一會兒拚命阻止我和她女兒好,一會兒又說不是不可以。我的天,到底那種才是你心裡真實的想法啊?
見我不說話,徐婉華搖了搖頭,皺起了眉道:「對了,你和可然今晚怎麼了?她幹嘛扒光了你的衣服一個人回來了?」
我……我……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