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鈴聲,還在堅持不懈的響著。我定了定神,按下了通話鍵,把手機放在了耳邊道:「喂?」
「是……俞先生嗎?」
「呵呵,是我,魏女士你好!」
「嗯,看你這麼久才接電話,是不是傷勢嚴重起來了?要不,現在我陪你去大醫院檢查一下吧?」
「不用了,現在我很好。剛才我這裡有點事在忙,所以接電話稍稍晚了一點。事實上,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呢,魏女士不必為我擔心,呵呵!」
「是嗎?真的沒事了嗎?俞先生,昨晚我一個晚上都沒睡好,老是在擔心你的傷勢。你是為了我才受的傷,萬一落下個後遺症什麼的,那我真是太過意不去了。我看,我們還是一起去大醫院用先進的設備檢查一下吧?不能確定你真的沒事,我會連吃飯都不香的。」
聽到魏女士這麼在意我的傷勢,我這心裡暖暖的,感到了昨晚挨的這兩記棍棒真的不冤。為了讓她放心,我只好再道:「魏女士,謝謝你關心,可是現在我真的沒事了。我這人皮厚肉粗的,受點傷根本就不算什麼。今天一大早,我都可以來上班了呢。」
「是嗎?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你這麼快就一點事都沒了?」
「呵呵,魏女士放心好了,比這更嚴重十倍的傷我都得過,還不是照樣活得好好的?你就不必再擔心了。我保證不會有事地。」
「真的嗎?那……那好吧,既然俞先生說了沒事,我就不勉強你了。但你幫我追回了東西,還為此受了傷,怎麼樣,我也得表示一下對你的感謝吧?晚上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飯,行嗎?」
我一呆。想起就在剛才我已經答應了薇瑞斯,晚上恐怕沒時間和魏女士見面了。於是我呵呵一笑。道:「魏女士,你真是太客氣了。昨天晚上,你不是已經說了很多遍謝謝了嗎?再說了,現在我們已經是朋友,朋友之間,用不著這般客氣了吧?」
「那……那就當是朋友相約好了,這樣總可以了吧?」
我苦笑一聲。這下沒辦法了,我只好老實的道:「朋友相約,當然可以。只是今天晚上,我已經有了安排,恐怕沒時間和你見面了。魏女士,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反正你還要在c市待上一段時間不是嗎?下次我來請你好了,認識了你這樣一位朋友,我真的很高興。只要你不討厭。我們還是有很多機會見面的嘛。」
手機裡魏女士沉默了一陣,有些遺憾地道:「這樣啊?那好吧,既然俞先生今晚沒空,我就不勉強了。有時間,我們再約吧。到時候,俞先生可不要再拒絕哦?」
我笑道:「豈敢。豈敢!魏女士這麼優秀的人物,我結交都來不及,又怎麼會故意拒絕呢?只要我有時間,隨時期盼著我們地再次見面。」
「嗯,我也是!俞先生是個勇敢而具有紳士風度的男人,我真的希望,能和你成為知心的朋友。既然俞先生今晚有事,那我就不打擾了,有時間,就打電話找我。好嗎?」
「好的。一定!魏女士,再見!」
「再見!」
收了手機。我笑著回到了辦公桌後坐了下來。魏女士的話讓我心裡開心不已,沒想到,我還真的和這位絕世佳人交上了朋友。雖然我並沒有打算和她發生些什麼,但被一位這麼出色,這麼優秀地女性看重,也是一件讓人得意的事嘛。
一個下午很快就過去了,我處理完一些公事,看看時間,已經差不多要快下班。想到和薇瑞斯約好的晚上在一起,我便拿起了電話打了過去,讓她下班後,就在樓下停車場裡等我,我先帶她去吃西餐。然後,我又打電話到西餐廳,預訂了一個位置,免得到時候去了,連坐的地方都沒有。
我說的這家西餐廳,我和薇瑞斯已經去過好幾次了。這裡格調高雅,環境舒適。西餐的味道,也十分正宗。半個小時後,我和薇瑞斯一起,就來到了這裡。
脫下大衣交給了門生,在侍者的接待下,我和薇瑞斯坐到了訂好的位置上。按照薇瑞斯地喜好,我點了幾道她愛吃的法國菜,又要了一瓶法國的紅酒。酒菜上來後,我和薇瑞斯就開吃了起來。
大約吃了不到十分鐘時間,我又一次拿起酒杯,正要和薇瑞斯碰杯飲酒。忽然,我看見在餐廳侍者的帶領下,一位美麗非凡的女子正風姿綽約的經過我們桌邊。
看到這位女子,我驚訝地失聲叫道:「魏女士?」
這位美麗的女子,正是剛剛中午和我通電話的魏女士。顯然,她也聽到了我的聲音,目光一轉,落在了我的臉上。馬上,她就站住了,臉上露出了既意外,又驚喜的表情。
「俞先生?哎喲,怎麼你也在這裡?」
我忙站了起來,意外的相逢,讓我開心不已,呵呵的笑道:「我在這裡吃晚餐呢,真沒想到,竟然還能遇見魏女士你!」
魏女士也是開心的笑著,但她的目光,馬上就落在了我地額頭上。見我戴著帽子,她擔心地道:「怎麼樣?你的頭果然還是很痛吧?」
這時,薇瑞斯也站了起來,一雙驚疑不定地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這位美麗得超乎想像的女人。
我趕忙為她們互相介紹道:「哦,魏女士,我來為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公司的首席服裝設計師,來自英國的薇瑞斯女士。」
接著,我又轉頭對薇瑞斯道:「薇瑞斯。這位是我剛剛認識地朋友,魏……魏女士!」
話一出口,我這才意識到,直到現在,我還不知道魏女士叫什麼名字呢。
魏女士這才注意到了我對面的薇瑞斯,見她是個金髮碧眼的白人美女,她的表情也是有點驚訝。愣了一會兒。馬上就伸出了手,用地道的美式英語招呼道:「你好。我叫魏心潔,但你可以叫我傑西卡。」
薇瑞斯也只好伸手與她相握,用標準的倫敦口音英語道:「幸會幸會,傑西卡小姐一定在美國待過吧?」
我的英語水平,只能聽懂一小半,見她們用兩種不同地英語交談,我只好笑道:「魏女士。其實薇瑞斯的中文說得很地道,用不著在這裡和她用英語說話地。要不然,我都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呢。」
魏女士一呆,看著薇瑞斯,馬上改口用中國話道:「是嗎?薇瑞斯小姐還能說中國話?」
薇瑞斯淡淡一笑,用比我還要標準的普通話道:「既然傑西卡小姐能夠說一口地道的美式英語,那我會說中國話,有什麼奇怪呢?」
魏女士呵呵一笑。道:「看來薇瑞斯小姐一定在中國很長時間了吧?這一口標準的普通話,都快趕上我們國家的播音員了。」
薇瑞斯也是微微一笑,道:「見笑了,這麼說,傑西卡小姐在美國也住了很長時間吧?我和雨傘在一起這麼久了,怎麼從來不知道。他還有你這樣一位朋友?」
魏女士一呆,轉頭看著我疑惑不解的道:「雨傘?是指你嗎?」
我只好哈哈一笑,道:「雨傘是我的外號,我真實地名字叫俞閃。嗯……閃是閃電的閃。」
魏女士哦了一聲,道:「原來你叫俞閃啊?剛才我對你女朋友說我的名字叫魏心潔,你聽懂了嗎?」
聽魏女士把薇瑞斯誤會為我的女朋友,我只好尷尬的摸摸鼻子,也不知該怎麼解釋。嚴格說起來,薇瑞斯真不是我的女朋友,她只能算是我的情人。可我總不能說實話吧?要是說薇瑞斯只是我的同事。我又怕會讓薇瑞斯不高興。所以這當口,我也只好不來辯解了。
看到這兩個女人已經認識完畢並放開了握著地手。我又道:「魏女士,你也是來這裡吃西餐的嗎?一個人?」
魏女士看著我,眼神裡頗有些幽怨的意味,輕輕的道:「是呀,我想請人吃飯,那人又不肯賞臉。沒辦法,當然只好一個人來嘍。」說著,她的目光又落在了我們餐桌邊的一張空椅子上,似乎有些想坐下來和我們一起共進晚餐地意思。
我汗!按照禮儀,我好像應該邀請魏女士坐下來和我們一起進餐。可是……我和薇瑞斯是約會耶,多了另外一個女人,是不是尷尬了點?
我正猶豫著,這時薇瑞斯卻發話了:「哦,原來傑西卡小姐是一個人呀。你和雨傘是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不介意的話,願意和我們一起共進晚餐嗎?」
魏女士馬上「謙遜」的道:「哎呀,這……怎麼好意思呢?打擾了你們約會,我會不安的。」
話是這麼說,但她的腳步卻根本沒有移動一下。薇瑞斯臉上似笑非笑的道:「不會,我和雨傘只是好朋友和同事關係,並沒有在約會。再說了,像傑西卡這麼迷人的小姐,我也很想和你多多認識一下。請坐吧,我們一起聊聊,好嗎?」
我見薇瑞斯都這麼說了,也只好道:「魏女士,不介意的話就坐下吧。我們不是朋友嗎?那就不要這麼見外了。」
魏女士考慮了一下,便點了點頭,就在我們的旁邊座位上坐了下來。笑著道:「既然這樣,那我就打擾了。這一餐算我請客,就當我感謝你昨晚幫了我吧。」
薇瑞斯一聽,眉毛馬上揚起,道:「哦?這麼說,昨天晚上,你們倆是在一起地嘍?」
魏女士道:「是啊!怎麼?俞先生沒有對你說過嗎?」
薇瑞斯地目光立馬向我瞥來,眼神中地意味。似乎在說:哦?昨晚你一個晚上沒睡,原來就是和這個女人在一起瘋狂嗎?
我再汗!知道薇瑞斯已經開始起疑心了,難怪她會讓魏女士坐下來和我們一起進餐,看來,她是在不動聲色地搞清我和她的關係啊!
不過,我也不怕這個,畢竟我和魏女士之間沒什麼。真要解釋起來,我也不心虛。當下。我招來侍者,讓他為我們增添一套餐具和杯碟。接著,我笑著對薇瑞斯說起了我和魏女士的認識經過,以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薇瑞斯聽到我為了追回魏女士的包而受了傷,急忙伸出手來揭我的帽子,著急地道:「什麼?你的頭受傷了?難怪你今天莫名其妙戴著帽子呢。快讓我看看,嚴不嚴重?」
我只好低頭任憑薇瑞斯掀起了我地帽子。呵呵笑著道:「已經沒事了啦,看上去包得很恐怖,其實一點都不疼了。」
薇瑞斯看到我頭上纏著的紗布後,擔心和心疼的表情一點都沒有掩飾:「雨傘!你……這麼大的事,你怎麼可以不告訴我的?鄭總臨走前把你托付給我,要是你出了什麼事,我怎麼向她交代啊?」
我汗!我又不是嬰兒,什麼叫托付給你?
眼神一瞥。我看到魏女士也是很關心的看著我的頭部。但看了一會兒,她地目光便轉向了薇瑞斯。見到薇瑞斯為我心疼成這樣,她的表情開始有點玩味了。
這時,魏女士的餐具已經送到,我便笑著拿起酒瓶為她倒了半杯紅酒,道:「魏女士。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今天還是我請你好了。說起來,昨天沒讓你喝到滿意的咖啡,我心裡真是過意不去。再說幫忙,也是你先幫我的嘛。來,這杯酒我敬你,感謝你把圍巾讓給了我!」
魏女士笑著端起了酒杯,道:「俞先生還要這麼說,那就真的讓我慚愧了。讓給你圍巾,只是一件小事而已。但昨晚你冒著生命的危險幫我追回了包。這可是一件大恩情啊!這杯酒。還是我敬你吧,感謝你地見義勇為。乾杯!」
我搖了搖頭,也只好說了聲乾杯,便和她一同飲下了此酒。
此後,我們三人一起邊進餐邊聊天。薇瑞斯不住的打聽這位魏女士的身份來歷,可是她總是言語間,不盡不詳的。只說她是首都人,最近和c市的一家房地產公司合作開發一片地皮,她作為投資方代表,在這裡監督工程的進度和資金地運用。至於她的家庭背景什麼的,似乎不方便透露,隻字也沒有提起。
薇瑞斯問不出什麼來,只好不再去關心她了,反過來不斷的埋怨我出了事受了傷也不告訴她,還說要把這事對鄭可想匯報云云。我怕她真的會對大姐去說,只好又花費了無數的口舌,才讓薇瑞斯答應暫時先替我保密。
一頓晚餐,終於還是結束了。我怕魏女士會去買單,便搶著先付掉了飯錢。一起走出西餐廳後,魏女士和我們握手告別,並說有時間,要請我們一起吃飯。
看著魏女士的法拉利先離我們遠去,我身邊的薇瑞斯這才冷哼了一聲,道:「這女人,肯定有問題!」
我好笑的道:「有問題?有什麼問題?」
「哼!你不覺得她突然出現在這裡很奇怪嗎?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剛昨天晚上你們才見過面,今天又遇到了,你不覺得這是她刻意造成地巧遇嗎?而且,前面我就看出來了,這女人一來就打算要和我們坐在一起地。嘴裡說著不好意思打擾了,可她那付樣子,哪有一絲想走的意思?」
我只好呵呵笑著,一邊牽起了她地手走向我的車,一邊樂道:「你這話裡什麼意思呢?她幹嘛要刻意和我們造成巧遇?」
「哼!你還不明白嗎?這女人怕是喜歡你了!瞧你多勇敢啊?英雄救美耶!還為她受了傷耶!我要是她,也一定會對你產生好感的吧?」
我笑著打開了車門,揮手在她豐滿的屁股上輕輕一拍,道:「進去吧,別疑神疑鬼了,人家是一位成熟理智的女性。又不是不懂事地小姑娘,哪有這麼簡單喜歡上一個男人?」
薇瑞斯啊的一聲輕叫,回頭白了我一眼,一邊低頭鑽進車內,一邊羞道:「討厭!很多人都看到的呢!」
我哈哈一笑,心想你這歐洲人還會在乎這個?想你們那邊到了夏天,都敢一絲不掛的在海邊沙灘上曬日光浴。男男女女晃來晃去的,哪個會感到害羞啊?到了中國就兩年。難道你不但入鄉隨俗,而且連自己的觀念都改變了?
關上車門,我又從另一邊上了車。剛剛坐好,薇瑞斯就側著身體伸手抱住了我的肩膀:「雨傘,這個女人,不許你去打她地主意!你的女人已經夠多了,別再去招惹是非了。好不好嘛?」
我地身體被薇瑞斯搖得晃來晃去,幾次都沒把車鑰匙插入鑰匙孔中。無奈下,我只好苦笑著道:「誰告訴你我要打她主意的?她就只是一個普通朋友而已。今天碰巧遇見,你還真以為是對我有意才刻意安排的?拜託,這裡是公共場所,就許我們來吃飯,不許她也來啊?」
薇瑞斯咬著小嘴,哼哼的道:「反正。以後不准你們再見面了。你這男人太花心,我對你和她都沒把握。要是你敢背著我偷偷和她來往,我……我就一定要告訴鄭總去!哼!」
我翻了個白眼,心裡哀歎一聲,心想現在鄭家的三個姐妹都不在,薇瑞斯竟然都敢來管我了。這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啊!
開著車,來到了三姐妹以前住的公寓。自從三姐妹走後,這裡就只有薇瑞斯一個人住了。和薇瑞斯一起進去後,我才突然發現那個套套還沒買呢。不管是中國女人還是外國女人,只要是女人,和男人發生關係後,總有可能會懷孕的嘛。薇瑞斯只是我地情人,要是她懷了孕,事情就很糟糕了。
於是,我借口下樓去買點飲料水果什麼的。便又乘電梯下樓。準備到超市裡去買他個五、六盒來。
什麼?為什麼要買這麼多?嘿嘿,放在這裡。用的機會多了,有備無患嘛!
剛剛走出公寓樓,我就看見黑暗中有人在我的車旁邊搗鼓什麼。我一呆,還以為那人要偷我的車,急忙大步奔了過去,喝道:「你幹什麼?想偷東西?」
那人一聽我的聲音,急忙轉身撒腿就跑。我追出十幾米後,就停了下來。想想還是算了,反正車也沒偷走。現在最要緊的,還是去買套套。
只是,看著黑暗中前面狂奔的那個小偷,他地身影,頗有些讓我眼熟。只是離得遠了,我不能確定他是誰。
呆了半天後,我啞然失笑了。我是個正經人,怎麼可能會認識小偷呢?大概只是背影和我認識的某個人相似吧?算了,我這麼嚇了他一下,料想他也不敢再回來偷車。真要敢回來,我那車也值不了幾個錢,被偷了,正好讓保險公司賠付,我好換一輛新車呢!
去了附近的一家超市,我一口氣買了六盒杜蕾斯。順便,我也買了一些飲料零食什麼的,就拎著回到了公寓裡。
打開門,感覺到房間裡的空調開得很高,室內的溫度,都讓我覺得穿這麼多衣服肯定是要冒汗了。
隨手關好了門,我正要叫薇瑞斯出來。忽然,只見薇瑞斯地房門口伸出了一條雪白渾圓的長腿,接著,一具耀眼之極的美妙身軀悄悄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薇瑞斯一隻手扶著門框,擺出了一個誘人之極的姿勢。她的身上,只穿著一套薄薄的內衣。說是內衣,其實穿不穿都是一樣的,因為這是一套全透明的薄紗情趣內衣。在那層薄薄的輕紗下,挺拔地乳峰,紅紅地**清晰可見。往下看,我咕的嚥下了一口唾液。透過薄紗,我甚至能看到她那三角地帶地金色的毛髮。
薇瑞斯目光迷離的看著我,她的眼神,嫵媚之極!又擺了一個造型,她將自己的一根手指放入紅唇中,緩緩的做著吸吮和舌舔的動作。鼻中發出了一聲蕩人心魂的呻吟,輕聲呼喚著:「俞,快來啊?快來愛我,我……要你!」
我的心猛地一顫,手裡拎著的塑料袋再也拿捏不住,啪的一聲,失手就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