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姐這麼問,明顯已經肯定我和她女兒之間有關係了,只不過她不能確定是她的哪個女兒而已。我知道,我現在進行狡辯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會讓徐大姐更加憤怒和反感。事到如今,還是直接坦白了吧。
於是,我不再抱有幻想,慢慢的低下頭,輕輕的道:「是可人!」
「可人?」徐大姐終於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但她顯得還是有些意外。呆了一會兒,只見她忽然重重的放下茶杯,臉上的笑容完全已經不見。
「混賬!可人還只是個學生呢,你怎麼可以……你……」
似乎,徐大姐氣得都說不下去了。我抬頭看見她臉色已經鐵青,目光嚴厲的直視著我,彷彿真的想用眼神,直接把我殺死!
我只好歎了口氣,真心懺悔的道:「徐阿姨,您先不要生氣。我知道我對您隱瞞了事實,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一開始,我根本不知道您就是可人的母親。直到上次在省城參加白文臣的婚禮時,我才聽白雲的父親說的。後來……我沒敢向您坦白,是因為……」
話沒說完,卻聽徐大姐直接打斷了我,冰冷的道:「你不用解釋了,我明白你為什麼不敢告訴我。現在我想要知道的是,你和可人已經發展到什麼程度了?她年齡還這麼小,我不允許你去傷害她!」
我急道:「怎麼會?我和可人是真心相愛的,我從來都沒想過要去傷害她。」
徐大姐冷笑一聲。道:「是嗎?你要是真心愛可人,會又喜歡上她地姐姐?這可是你親口對我說的,我沒有冤枉你吧?」
我只好又低下頭,這個把柄,我算是被她抓得死死的了。就算我現在否認,也已經沒用。
徐大姐接著又道:「你一邊和可人交往,一邊又偷偷愛上了她的姐姐。這樣都還不算是在傷害她嗎?要是沒這件事,我也許還會考慮同意你和可人繼續相處下去。可是現在。我絕不會把我女兒交給你這個花心男人的。如果你夠聰明,就主動去和可人分手吧。我好不容易才開始和女兒們恢復關係,不要逼我出手來拆散你們。」
雖然我早料到徐大姐必然會反對我和她女兒的交往,可是一旦親耳聽她說出來了,我心裡還是難受的要命。但是,我還是試圖改變徐大姐地決定,不能因為她這一反對。我就乖乖退縮了。
「徐阿姨,我承認我是花心,可天下不花心的男人能有幾個呢?您大女兒那麼優秀那麼美麗,我愛慕她這有什麼奇怪地?但是,那只是我心裡的幻想而已。我對可人,也是認真的。我真的喜歡她,想和她在一起。您不能因為大多數男人都會有的幻想,而就此否定我對可人的感情。」
徐大姐冷冷的笑著。過了一會兒,她道:「如果僅僅只是幻想而已,你會這麼緊張我大女兒地婚事?我猜,我大女兒和白文臣的婚約,就是你攪黃的吧?記得你曾經得意洋洋的對我說過,這件事硬是被你給攪黃了。又說她是你喜歡的女人。怎麼能眼看著她嫁給別人。這句話的意思,是不是除了你,我大女兒都不可以嫁給任何人了?你說你對我小女兒是認真的,真的想和她在一起,這裡卻又不允許我大女兒嫁人。那麼,難道你還想兩人都要不成?」
我汗!
對於這事,我真地沒法解釋。現在我對我以前的多嘴真是後悔莫及,早知道有今天,我真的不該這麼坦白的,做人確實不能太缺心眼啊!老實的代價。就是沒辦法藏得住秘密。如今被徐大姐抓住了把柄。想要翻身可就難了。
徐大姐見我張口結舌,一時無可辯駁。更是得理不饒人了。寒著臉,繼續瞪視著我道:「我大女兒之所以會有勇氣來反抗婚約,我猜也是你慫恿的吧?甚至,我還猜正是因為你,我大女兒才會不顧一切地撕毀這場長達二十年的婚約。我女兒的性格我瞭解,沒有動力,沒有原因,她是不會做出這麼瘋狂的事情來的。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和我大女兒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小俞,如果你還當我是你的朋友,就告訴我實話吧。」
徐大姐的這番話,頓時讓我臉色慘白,驚魂不定。早知道她智慧過人,在她面前很難瞞得住什麼。但我還是沒想到,徐大姐只憑猜測和推理,就把事情的真相一步步挖出來了。她一個女流之輩,能夠坐倒今天的地位,真不是僥倖得來地。在她面前,我根本不是她地對手。
但是,就算我不是她的對手,我也不能承認了。否則我地計劃,就永遠不會有實現的一天。硬著頭皮,我哈哈一笑道:「什麼?徐阿姨,您也太會想像了吧?您大女兒之所以要反抗這場婚約,是因為她真的不喜歡白文臣。婚期臨近了,事到臨頭了,她感到恐懼和不安,這才下決心要解除這個婚約。當然,我是支持她的,所以幫著她出了點力。要說您大女兒是因為我才有勇氣反抗的,徐阿姨,您可真是抬舉我了。」
徐大姐眼神中,稍稍露出了一點失望之色。只見她輕輕的端起了茶杯,默默的茗了一口。過了一會兒,她道:「小俞,不管怎麼說,你還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間,可以隱瞞一些事,但怎麼能撒謊欺騙呢?你的態度,讓我很失望。本來,我還是會原諒你的。可是……如果你繼續這麼頑抗下去,我就不得不動用我的權力來調查你了。說句真話,以我現在的地位和能力,你的一切我會很快知道的一清二楚。我可以保證,我會成為這世上最瞭解你的人。但是,我真的不願意這麼做。我知道,你這也是迫不得已的。一旦你承認了,你將會失去很多。可是我也不得不這麼做,因為我是她們的母親。小俞,我理解你,希望你也能理解我。」
我背上的冷汗,在不停的流著。徐大姐的這番話,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脅啊!我相信,以她的能力,就算找不出我和她大女兒鄭可想之間姦情的證據,以後只要她時刻派人監視著我,那我算是永遠也沒辦法再和她的女兒們見面了。我的計劃,還是永遠也實現不了。碰上了這麼個丈母娘,我算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包廂裡的氣氛,一下子沉悶下來了。徐大姐不再說話,只是默默的喝著她的茶水。我一時間彷徨無計,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承認我和鄭可想有私情,這是絕不行的。這等於自找死路,自掘墳墓。別說徐大姐了,就算是可人,她也絕不可能會原諒我。死硬著不承認,那我算是把徐大姐得罪到家了。從今往後,我不會有一天好日子過。
現在我怎麼辦?我該如何把現在這個難題很好的解決掉?
正當我在苦苦思索的時候,徐大姐放下了茶杯,拿起茶壺為我和她自己又倒了一杯。接著,她忽然轉了個話題,輕輕的對我道:「小俞,我女兒以前和方正的事,你知道的嗎?」
我一呆,下意識的就道:「知道的。」
徐大姐點了點頭,哦了一聲又道:「那……你長得像方正,你也知道的嘍?」
馬上,我心中開始警惕了起來。徐大姐這人老奸巨滑的,說每一句話,都有可能是在套問我的話。
當下,我故作糊塗的道:「什麼?是嗎?我長得像方正?」
徐大姐嗤的一笑,搖了搖頭,道:「又來了,又來了,你就不能對我坦誠一點?做不了我的女婿,好歹咱們還是朋友啊。我這個人是非分明,不會因為你小子泡我的女兒,就不把你當朋友了。你和我的交往,與你和我女兒的交往是兩碼事,我不會混為一談的。說實話,我不喜歡你叫我徐阿姨。叫我徐大姐,我會覺得更合適一點。既然你打算頑抗到底,我就不來和你說我女兒的事了,咱們聊聊別的吧?」
我有些莫名其妙,道:「可是……我現在還是您女兒的男朋友呢,叫您大姐,恐怕才是不合適的吧?」
徐大姐又端起了茶杯輕輕喝了一口,淡淡的道:「你和我女兒的關係,我不承認。在我眼裡,你就是我那個火車上認識的小朋友。別的母親知道你泡她的小女兒,又勾引她的大女兒,只怕老早就把你砍成十七、八塊了吧?現在我還能坐下來和你喝茶聊天,就是因為我們是朋友,所以讓我硬不下這個心來。」
我只好繼續硬著頭皮死不承認:「徐……大姐,我泡您的小女兒不假,但我沒有勾引您的大女兒。怎麼樣,您才能相信我啊?」
徐大姐微微的笑了起來,道:「那就是我大女兒來勾引你的嘍?你長得這麼像方正,我猜……一開始她一定對你很好的吧?八成,她會對你無微不至的關懷和照顧。不知不覺的,讓你感受到她的溫柔和體貼。於是,一段不倫之戀,瞞著我的小女兒就這麼偷偷的開始了。所以,她的婚期臨近之時,她才會感到恐懼和不安,才會下定決心要解除這個束縛,和你永遠在一起。但是呢,你又是我小女兒的男朋友,我大女兒的性格,是不會明著和自己的妹妹搶男人的。所以我猜……她是想一輩子當你的情婦,和你一直這麼偷偷摸摸下去的。小俞,不知道我的猜測,和事實接不接近?」
我……我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