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說話,可然果然聽到了。馬上,她就回過了頭來看到了我。瞬間,她臉上的表情又是意外又是驚訝,失聲輕叫道:「雨傘?」
但,我沒從她臉上看到緊張或羞愧的神情。我心裡頓時一涼,難道可然真的已經打算不可我好了嗎?但凡她還對我有一點不捨之心,現在當場被我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總會有一些愧疚或者害怕的吧?
剎那間,我自以為是的明白了。是啊,可然需要羞愧和緊張嗎?她又不是我什麼人,充其量也就是個地下情人而已。她完全不需要對我負責,也完全不需要感到對不起我。
更可況,我自己也比她好不了哪裡去。我是她妹妹的男朋友,卻和女朋友的兩個姐姐有私情。說起來,我簡直沒有任何資格去指責她,質問她。就算我現在過去了,我能質問她什麼?
忽然間,我對我現在的衝動後悔萬分。因為我以前和可然的私情是不能公開的,是不能見天日的。光天化日之下,我根本沒辦法說她什麼。
可是,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因為不但可然已經轉過身來,就連她身邊的男人也轉過身看向了我。
我心念電閃之間,已經打好了主意。我不能衝動,我和可然的事是不能見光的,就算她已經背叛了我,我也只能在私底下問她為什麼。而且,剛才我激動之下。一時忘了可然是公眾人物,大庭廣眾之下,我不能做出有損她名譽的事情來。
所以,當他們看到我時,我已經很勉強地笑起來了。雖然我知道我的表情甚為古怪,但我一邊向他們走去,一邊故作驚喜的道:「呵呵。可然,真是巧啊。沒想到在這裡碰見你了呢。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竟然沒看到我?」
走到她們面前時,我注意到可然的眼神中終於閃過了一絲明顯的慌亂。而且,她迅速的看了一眼她身邊地男人,好像在注意他的反應。
我地心中更是悲涼了,在這種時候,可然竟然關係的是這個男人的反應?她……她難道真的已經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了嗎?這個男人到底是誰?他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可然和他……什麼時候建立的親密關係?
雖然我心中嫉恨若狂。但我總算強行克制住了,並且我臉上的笑容仍然不變。我此刻就像一個意外在街上碰見熟人地人,隨意的過來打聲招呼而已。
這男人對我微笑而視,看了我兩眼後,側著頭問可然:「然然,這是你朋友?你怎麼不招呼和介紹一下啊?」
我一聽這男人竟然叫我的可然為然然,語氣親密,神情隨意。似乎和她的關係尤在我之上。我心裡頓時似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痛得我笑容都幾乎變形了。
卻見可然抿了抿嘴,終於說話了:「爸,我來為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大姐公司裡的下屬俞閃先生。也算……是我的朋友吧。雨傘,這是我父親,剛剛從省城回來看我們的。」
什麼???父……父親?這男人……是三姐妹地老爸?
我的表情瞬間石化。一時間呆如木雞,完全反應不過來了。
這時,這男人已經呵呵笑著伸出了他的一隻手,對我道:「雨傘先生?呵呵,你這名字有點意思。我叫鄭清鑒,是可然的父親。」
我這才猛然間清醒回來,第一個反應,當然是心中狂喜。哈哈!原來這男人是可然的老爸呀,難怪和可然這麼親密呢。唉!唉!我這人怎麼回事啊,竟然會懷疑可然背叛我了。這麼不相信我的愛人。真是該死!
當下。我趕緊伸出雙手握住了三姐妹父親地手,掩飾不住喜悅的道:「哎呀。原來您是可然和鄭總的父親呀?失敬失敬。我是可然的朋友,又在鄭總的公司打工,說起來,您是我的長輩,叫我小俞就好了。」
我說話的同時,看到可然正在對我猛翻白眼,似乎在怪我沒事跑出來幹什麼,現在被她父親知道了我的存在,以後想隱瞞都不能再隱瞞下去了。
我也明白了可然的意思,心裡汗了一個,稍微有點委屈的想:這能怪我嗎?我怎麼知道你和你父親會出現在這裡?而且猛然間看到你和一個陌生地男人親親熱熱地挽著手,我能保持冷靜,不過來問問你嗎?
其實,我原本不是個那麼易於衝動的人。但有道是關心則亂,可然是我地愛人,突然間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和別的男人有親密舉動,心裡慌亂和氣憤,以至於不能冷靜分析問題,變得衝動暴怒,這都是正常的。或許換一個我沒感覺的女人,看到她和一個中年男子挽著手,我可能會猜測是不是她的長輩吧。可是對鄭家姐妹的任何一人,我下意識的緊張過度,根本沒往那方面去想過。
所以,我就這麼冒冒失失的,跑出來和鄭家姐妹的父親見面了。不過,不幸中的大幸,就是我在最後關頭,還是克制住了自己。要是我剛才不顧一切的大叫一聲:可然,這男人是誰?你怎麼可以背著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呵呵,估計這麼一叫,那我就算全完了。不但我的身份將暴露在三姐妹家長的面前,連可人也都會知道原來我和她的二姐還有私情。那麼接下來必將天下大亂,而我,也將死無葬身之地了。
不過,唯一令我不安的是,現在三姐妹的老爸知道了我叫雨傘,而三姐妹的老媽是認識我的。她們老爸回去後要是對妻子無意間說起了我,一樣會讓我陷入萬劫不復之境。趁現在只是剛剛見了個面,印象不深之際,我還是趕緊溜走好了。不然和這位我未來的岳父熟識了,回去和我未來岳母提起我,那我就真的要死翹翹了。
這時候我與三姐妹老爸正在握手,他一雙頗有深意的目光看著我,口裡客套著說:「客氣客氣,長輩什麼的,可不敢當。原來雨傘先生還是我大女兒公司的員工,她現在就在裡面,不如進去坐坐,一起聊聊如何?」
汗!原來大姐也在啊!你們一家人在次團聚,我敢進去嗎?於是,我只好縮回了手,哈哈笑道:「不了不了,我只是看到了可然,過來打聲招呼的而已。鄭總是我的頂頭上司,我哪兒敢進去和她聊天啊?你們忙,你們忙,我就告……」
這個告辭的辭字還沒出口,我就聽到小酒樓裡面傳來了我一個熟悉之極的聲音:「爸,二姐!你們怎麼買包煙買了那麼久啊?菜都上齊了,快一起來吃吧!」
我的頭皮一麻,暗叫不好。果然,一陣腳步聲過後,可人的身形已經來到了我們身邊。一見到我,毫不出我意外的驚叫道:「咦?雨傘……哥?」
這個哥字一叫出來,可人馬上意識到自己似乎說漏了嘴。父親就在這裡呢,叫我為哥,不是表示了至少和我關係很不錯的嗎?她當即急急住口,臉紅耳赤的看了父親一眼。馬上又忍不住瞪了我一下,似乎在怪我不聲不響的,跑這裡來幹嘛?
我只有苦笑了,無奈之下,我也不得不和可人打起了招呼:「嗨,可人,你也在啊。我剛好路過這裡,沒想到遇見你們全家……都在這兒吃飯呢。呵呵,既然菜都上齊了,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再見!再見!」
說到全家在這裡吃飯時,我忽然想到,不會現在三姐妹的老媽徐大姐也在這酒樓裡吧?要是她出來看到了我,那這樂子可就大了。趕緊的,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在這裡多待上一秒鐘都是極其危險的。說完再見,我一個轉身,慌忙就想離開這裡。
可是我剛剛轉過身來,就看到一輛奔馳車正好停在了酒樓外邊,車門一推,走出了一個人來。
看到這個人,我幾乎當場小兒麻痺症發作,全身一僵,半身不遂。心中哀嚎一聲:怎麼白雲也來了?她這一來,那可真就是天下大亂了。
果不其然,白雲下車看到了我,顯得又是驚奇又是意外。忍不住笑道:「雨傘?你怎麼會在這裡的?難道你和可人的事已經公開了?」
我……我汗!白雲呀白雲,你不說話,可沒人把你當啞巴啊!
當場,我被白雲的話嚇得汗流浹背,臉如土色。什麼話都不敢接,撥腳就要急急逃走。但是白雲看見我這樣子後,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橫身擋住了我的去路,低低的道:「別走啊,怎麼回事?」
現在我哪有時間告訴她怎麼回事啊?正著急表示要她讓路時,卻聽身後有人呵呵一笑,道:「小雲,你來啦?原來你和這位雨傘先生也認識的嗎?什麼事已經公開了?」
白雲目光穿過了我看到說這話的人,忽然間,她13-看-網的伸出手將我的身體扳了過來,然後很自然的把她的左手插入了我的右臂,滿臉歡笑的道:「鄭叔叔,你和雨傘已經見過面了嗎?那我和他的關係,只好對您公開嘍,嘻嘻!」
我……我汗!白雲,你這一招,可真是……夠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