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可然一聲不吭的開門坐進了車裡,我也拉開另一扇車門,鐵青著臉坐在了她的身邊。只是可然沒有點火發動引擎,呆呆的坐了一會兒,忽然就開始叭嗒叭嗒使勁兒掉起了眼淚。
一見她掉淚,我的心馬上就軟了。歎了一口氣,輕輕的道:「可然,對不起,我這也是為你著急嘛。別哭了啊,如果你一下子戒不掉,那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好了。」
一聽我的話,可然的眼淚反倒更多了。聲音也開始大了起來,抽抽噎噎的道:「你這麼凶我,我不理你了。人家喝了那麼多年的酒,要我一下子戒掉,這怎麼可能嘛?嗚嗚嗚,臭雨傘!死雨傘!還說喜歡過我,哪有你這樣的喜歡?」
我只好哭笑不得的伸過手去,輕輕的攬住了她的肩膀,柔聲道:「可然,要不這樣吧,從明天開始,你在我的監督之下喝酒。逐步逐步的減少酒量,一直到完全不喝為止。這總好了吧?也許我們是有點心急,可這也是為了你好嘛。為了你的胃,酒是一定要戒的。只要你聽話,那我可以不那麼著急,慢慢來,行嗎?」
鄭可然用兩隻手擦起了眼睛,呢呢嗚嗚哭道:「那……那一開始,我一天可以喝多少啊?」
我笑道:「一開始,一天就讓你喝一杯好了,怎麼樣?」
「啊?才……才一杯啊?不行!嗚嗚嗚,一杯那還不如不喝呢!雨傘。我會難受死的,你這是在虐待我!」
我好笑地用手梳理著她耳邊的頭髮,道:「那你說,一開始讓你喝幾杯呢?」
鄭可然眼珠轉了轉,小小心心的看了我一眼,低聲道:「一開始……一天一瓶,一個月以後。那就一天半瓶。然後,才一天一杯好不好?我保證。半年之後就開始不喝酒。一年之內,徹底戒掉酒癮,怎麼樣?」
我馬上扳下了臉,斬釘截鐵的道:「不行!你認為你的胃能夠堅持到半年以後嗎?這件事,還是聽我的。一開始讓你一天喝兩杯好了,一個星期後,馬上降為一天一杯。到了第三個星期。只有在實在熬不住的時候,才允許你喝一口解解饞。一個月後,必須開始滴酒不沾。我這已經是放水了,不要挑戰我地底線,否則我就大刑伺候!」
鄭可然馬上又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一扭腰,叫道:「你虐待人!戒得這麼快,我做不到!」
這時。我馬上又改為了懷柔政策,輕輕地道:「可然,其實你喝酒上癮,只不過因為是寂寞孤單而已嘛。以後我會時時刻刻陪著你,不會讓你感到孤單的。平日裡,咱們沒事可以去看看電影。聽聽音樂會。或者呢,我們去運動運動,打打網球羽毛球什麼的。要還是覺得悶,我還可以帶你出去旅遊。明天每時,都讓你過得非常充實,開心。我想,這樣戒起酒來,應該就不難了吧?只要有我陪伴著你,就不會讓你有時間去想喝酒。我相信,這樣一來。很快。你就會徹底忘掉喝酒帶給你的快樂。用不了多久,你的身體會完全健康了。是不是?」
鄭可然聽著聽著,臉上已是露出了嚮往的表情。眼淚也不流了,嘴角邊,隱隱有了一絲欣喜。活了一會兒,她又小嘴一翹,哼道:「說的好聽,你又不可能這樣陪我一輩子。到頭來,我還不是照樣孤單寂寞,空虛難耐?說不定,我還是會又喝酒解悶,那現在地努力,有什麼用?」
我的心一顫,雖然她說的是現實,可我怎能忍心去打擊她呢?一衝動,我就道:「不會的,我會永遠這樣陪伴著你的。一直到老,一直到死。」
可然微微愣住了,一轉頭,耳根都開始紅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她才小聲的道:「真的?那你……不娶我妹妹做老婆了?」
我一呆,話就說不下去了。只好歎了一聲道:「就算我娶了你妹妹,我還是這麼對你,不是一樣的嗎?」
可然馬上就沒聲音了,死一樣地沉默了很久,她才哼道:「一樣嗎?你是我妹妹的老公,憑什麼陪我到老,陪我到死?」
我啞口無言!是啊,我憑什麼呢?我是喜歡她們姐妹三個,可現代社會的現實,只能允許我和她們中間的一個生活在一起。我的那些幻想,我的那些美夢,都是不可能實現地。對於可然的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只有沉默。
又過了很久,鄭可然終於把身子轉了回來,看著我笑了笑,道:「我要是乖乖聽你的話戒酒,那你會給我什麼獎勵呢?這可是剛才你自己說的,不能耍賴哦。」
我一笑,馬上就明白了可然也知道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便很聰明的揭過不提了。於是我笑道:「你要是乖呢,想要我獎勵你什麼都行。要是不乖,那我就打你的屁股,讓你長長記性。」
鄭可然眼珠又是一轉,忽然把小臉湊到了我的面前,小小聲聲的道:「要不這樣,萬一以後我熬不住多喝了一口酒,那你就打我一下好了。多喝了兩口就打兩下,這樣以此類推,以示懲戒,好不好?」
我倒!你想得美!要是你每天都多喝十口酒,讓我打你小屁屁十下就算完了?那你還戒什麼酒?乾脆一邊抱著酒瓶猛喝,一邊把屁股蛋賣給我好了!
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眼睛一瞪,正要說話。卻見她一臉的諂媚,又小小聲聲的道:「雨傘,我知道你對我最好地是不是?有地時候,做人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嘛。你看我經常被你非禮都裝作看不到地,那你也得回報我啊。」
我都被她弄笑了起來,道:「我非禮你了嗎?打你的屁股是代表我喜歡你,和你親密。我的屁股,不照樣被你打得很慘?而且現在是為了你身體的健康,不是和你在玩鬧,我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不要以為我和你要好你就可以跟我賴皮了,多喝一口都不行。」
鄭可然馬上又翹起了她的小嘴,哼哼道:「你這人,真沒勁!這不是和你商量的嘛,這麼嚴肅死板幹什麼?要是不行,那以後我的屁股不給你打了。碰一下都不行!哼!」
說著,她又很生氣的轉過了身去,把個背部留給了我。
我笑道:「不打就不打,為了你的健康,這份私人財產我不要了。你千方百計的想賴皮,我就不上你的當。好了,我的話就說到這裡。從明天開始,我監督你開始戒酒。回去吧,你姐姐要我帶你回去的,別讓她們等得太久了。」
說著,我推門下車,繞過了車身,又打開了她那邊的車門。鄭可然的嘴巴翹得老高高,一付委屈氣憤的摸樣。我笑著伸手把她從車上拉了下來,用力拖著向公寓樓裡走去。
剛剛進了電梯,門都還沒關上,我正伸手去按7號鍵,忽然我的屁股一陣劇痛,感覺被人用膝蓋狠狠的頂了一下。
這下真是好不疼痛,我哎喲一聲,反手摀住了屁股,一轉身看向身後的可然,卻見她如無其事的抬頭看著電梯頂,一付與我無關的表情。
我又是痛又是氣,使勁的揉著屁股,哭笑不得的道:「我沒打你,你怎麼先打我啊?」
鄭可然哼了一聲,道:「打你是代表我喜歡你,和你親密,這不是你說的嗎?你看,我多喜歡你啊?」
我……我倒!這下真是作繭自縛,被打都沒話說了。屁股揉了半天,這才稍稍好了一點,我只好啞巴吃黃連,忍下了這一口氣,道:「好!讓你打我認了,但要我包庇你,趁早死了這個心。」
說著,我反手按下了按鍵,電梯馬上開始上行。只是我的眼角,在嚴密防範她的再次起腳。果然,電梯剛過了二樓,鄭可然偷偷移到了我的身後,忽然,她的右腳閃電般飛起,直向我的屁股踢來。
我豈能被她踢中第二次?眼角一瞥到,馬上一個側身,左手一抱,已經將她的這一條腿緊緊的夾在了腋下。然後身體一擠,已經把她死死的頂在了電梯牆上。嘿嘿笑道:「別以為我說了不打你屁股,我就沒辦法對付你了。打屁股你不怕,抓癢你怕不怕?」
鄭可然一呆間,我已經把她腳上的運動鞋給強行脫了下來。她猛然反應了過來,急忙縮腳死命掙扎。但她的身體已經被我死死的頂在了牆上,要縮也沒地方讓她縮了。
於是,我的五根手指,已經隔著襪子,爬向了她的右腳心。鄭可然先是輕嗯了一聲,立馬全身酸軟,不由自主的一屁股往下坐倒。接著急急忙忙把一根手指放到了口中咬著,鼻孔裡嗯嗯有聲,想必在強行忍受這挖心掏肺的奇癢,就是不肯認輸投降。
漸漸的,我加重了手指的力度,鄭可然養得幾乎頭髮根根豎起,終於忍耐不住,不笑反而又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一隻小手有氣無力的打著我的肩膀,眼淚花花的叫道:「死雨傘!臭雨傘!我恨你!我恨你!啊……我要被你癢死了啦!」
說到這裡,她忽然長大了口,雪白的牙齒一亮,惡狠狠的就一口咬在了我的脖子上。同時,電梯似乎停了,門馬上緩緩的打開。
我下意識的向門外看去,直覺頭皮一陣發麻。我的媽媽咪呀!怎麼大姐……正好站在門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