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曲前奏聲在包房裡響起,我微笑著看著這三位我深深愛著的女人,輕輕的唱了起來:「我,一直都想對你說,你給我想不到的快樂,像綠洲給了沙漠。說,你會永遠陪著我,做我的根我翅膀,讓我飛,也有回去的窩。我願意,真的願意,付出一切也要保護你……」
唱著唱著,我看到台下洋娃娃深情注視著我,隨著我歌聲的節奏在輕輕搖動她的頭顱。鄭可想的身體依靠在下面的沙發長椅上,微笑著,卻似乎若有所思。鄭可然卻斜著眼睛看我,雪白的牙齒輕輕咬著自己的下唇,不知道,她聽到了我的歌聲,心裡在想些什麼。
這首《就是愛你》,我是唱給她們每一個人的。借助歌聲,表達了我對她們的深情。平日裡,我根本不可能說出來我愛她們每一個人。但,唱歌可以。歌詞是早就有的,不過表達了我的心聲而已。
說實話,我唱歌的功力,要比她們三姐妹強出太多。一首歌唱完,除了洋娃娃拚命的鼓掌,另外兩個似乎真的被我給鎮住了。呆呆的看著我,連鼓掌都忘了。
我笑著走下唱台,對她們三個道:「獻醜了,獻醜了!」
洋娃娃馬上親熱的拉住了我的手,卻得意洋洋的對鄭可然道:「二姐,怎麼樣?雨傘的破喉嚨,沒污染到你的耳朵吧?」
鄭可然回過了神來,卻依然不屑的哼了一身。道:「這有什麼了不起?我在電視台裡,聽那些歌星唱歌,比他要好聽多了!」
洋娃娃不服氣地道:「不可能,雨傘唱得比原唱都好,那些個三流歌星,怎麼能比他唱得好聽?」
兩個姐妹,頓時為了我爭執了起來。一旁大姐鄭可想忽然笑著伸過手來摸了一下我的頭。笑呵呵的道:「好啦好啦,我做公證人。咱們家雨傘歌確實唱得不錯。至少把我給震住了。這麼好的歌喉,要不要去歌壇發展發展呀?」
我笑道:「鄭姐,我這就是玩玩的,一把年紀了,還發什麼展啊?」
鄭可然一聽,馬上諷刺我道:「切!你還真當自己能發展什麼啊?就你那歌喉,電視台裡多了去了。」
洋娃娃急了。叫道:「二姐,你不是剛說了已經原諒雨傘了嗎?怎麼還老是說他的壞話啊?他的歌,明明就是唱得好地嘛!」
我見這兩姐妹馬上就要吵起,忙拉過了洋娃娃,道:「算了可人,別爭論這些了,走,我們一起唱一首怎麼樣?」
洋娃娃兀自還瞪了二姐一眼。然後對我道:「好啊,那咱們唱哪一首?」
我拉著她站了起來,笑道:「唱相思風雨中,怎麼樣?」
我和洋娃娃一起跑到了唱台上,繼續卡拉ok。沒多久,洋娃娃就已經唱得興高采烈。早忘了和姐姐的不愉快。轉眼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大家又都陸續唱了幾首,氣氛又開始歡快了起來。
就在這時,我看到大姐鄭可想似乎聽到了自己地手機鈴響,笑瞇瞇的摸出來一看,馬上,笑容就僵住了。接著,她趕忙站起來,悄悄的離開了包房,走到了外面去。看來。她是去接這個令她色變的電話。
過了很久很久。大姐都沒有回來。洋娃娃發現了,覺得有些奇怪。道:「咦?大姐上哪兒去了?」
我正擔心著大姐,聞言馬上道:「剛才好像她出去了,要不,我出去找找她?」
這時,剛好輪到了洋娃娃點的一首歌,她便點了點頭,道:「那好,你去找吧。」說著,她人已經跑上了唱台。我立刻出了包房,在外面尋找了一會兒,終於,我在ktv城三樓和四樓的樓梯轉角處,看到了還在拎著手機講話的鄭可想。
我在三樓靜靜地站著,只聽鄭可想一直在對著手機裡的那方解釋著什麼。她說話的聲音比較輕,我也聽得不是很清楚。只是最後一句話,我聽到了:「好吧,我們見面談。半個小時後,我們在兩岸咖啡屋見面。」
說著,鄭可想收了手機,轉過了身來。馬上,她就看到了我。我擔心的走過去道:「鄭姐,怎麼啦?誰的電話?」
鄭可想一臉的苦笑,看著我,道:「白雲回來了,為了她的哥哥,今天晚上要來質問我。」
我頓時吃了一驚,同時,又有些激動和歡喜,叫道:「白雲回來了?她……現在就在c市嗎?」
鄭可想點了點頭,忽然看著我笑道:「哦,我倒一下子忘了她還是你的初戀情人,知道她回來了,你是不是很激動?」
說不激動,那是假地。當下我道:「她回來就是為了她哥哥的事嗎?您現在,就要去見她?」
鄭可想笑道:「是啊,你是不是也想跟我一起去?」
我嘿嘿一笑,也沒掩飾我的想法,道:「我和白雲都快一年沒有聯繫了,能見見她自然是最好。不過……要是不方便,那就算了,嘿嘿!」
鄭可想嗤的一笑,道:「你呀,別老是還對她念念不忘的。要知道你可是可人的男朋友。」
我忙道:「鄭姐,這我知道。我也沒別地想法,只不過,難得她回來一次,下次她再回來,都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嘛。」
鄭可想也瞭解我的心情,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笑道:「你這花心鬼,到底喜歡過多少女人啊?這次白雲是為了她哥哥的事回來的,你跟著我去見她確實不方便。不過你可以遠遠的在一旁,等我和她談完分別時。再過去和她敘敘舊好了。」
我大喜,忙道:「謝謝鄭姐,您真是太好了!」
鄭可想搖了搖頭,無奈地歎息一聲,然後道:「好了,我們回去和可然可人她們說一聲吧。就說我和你有點急事先走一步,被讓她們知道白雲回來了。」
我哎了一聲答應了。立馬和鄭姐回到了包房。可然和可人聽說我和大姐有「工作」上的急事要先走一步,也就不再唱了。我去結了帳單。然後可人坐上了二姐的車先回去。我和鄭可想則各自駕車,來到了中山路上的兩岸咖啡屋。
想到即將就要見到分別都快一年地白雲,我地心情一時間難以言表。過往和她在一起的歷歷往事,又一一浮現在眼前。不過我倒真是沒去想再和她有什麼瓜葛,只不過單純地想看看她好不好,問問她一年來的情況而已。
下了車,鄭可想先走進了咖啡屋。我稍稍等了一下。才走了進去。不料剛走到通往二樓地樓梯口,我看到鄭可想又下來了。
我奇怪的道:「鄭姐,怎麼啦?」
鄭可想道:「她還沒來,正好,我想起了一個事,要吩咐你一下,你跟我來。」說著,她東張西望了一會兒。看到咖啡屋側面有一個轉角無人處,便當先走了過去。
我忙跟著也走到了轉角處,道:「鄭姐,您要吩咐我什麼啊?」
鄭可想回過了身來,低聲道:「小俞,白雲不是白文臣。她沒有這麼好說話的。這麼多年我和她認識下來,她是個怎樣的人我很清楚。說實話,白家我誰都不怕,唯獨怕這個性格特異的女兒。你和她見了面後,千萬不要提起你是我妹妹的男朋友。否則,為了她哥哥,這個女人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的,你明白沒有?」
我一呆,有些好笑地道:「不會吧?白雲不是那樣的人。再說了,我是你妹妹的男朋友。又不是鄭姐您的男朋友。她幹嘛要和我過不去?」
鄭可想道:「你瞭解她還是我瞭解她?白雲年紀輕輕能夠單獨一人在外面闖出一片天地,而且完全沒有靠過家裡的一點關係。這樣的女人能小視嗎?白文臣在白雲的心裡,那就是天。她是決不允許有人背叛她哥哥,傷害她哥哥的。你想想看,為了她地哥哥,本來她好好的在外國工作的,現在卻不顧一切的回來了,這還不夠說明問題嗎?」
我一時間腦筋混亂不堪,白雲在我心裡,完全不是鄭姐形容的這個樣子。她是那麼的清純,那麼地聖潔。這樣如仙子一樣的女人,會把我怎麼樣呢?
鄭可想見我還是不信,只好歎了一聲,輕輕的伸出手撫摸著我的頭髮,低聲道:「你情人眼裡出西施,我也沒法和你說的清楚了。不過只要你記住,和她交談時,盡量不要提起你和我們姐妹的關係就是。言多有失,我不想被白雲抓住了什麼把柄,讓我這次的努力付之東流,知道嗎?」
雖然我並不明白,但大姐的擔心,我還是看得出來的。當下,我點了點頭,道:「放心吧鄭姐,一會兒我只和她敘舊,其他什麼都不提。只是既然白雲這麼厲害,您和她見面,會不會有點危險啊?」
鄭可想嗤的一笑,忍不住又捏起了我地鼻子,道:「白雲又不是老虎,她還能把我吃了不成?你呀,擔心擔心自己吧。別見了老情人地面,就把我們姐妹仨都忘了就好!」
我嘿嘿一笑,道:「鄭姐,我那兒會啊?現在我的心裡,就只有你們三……」說到這裡,我趕緊住口,好險好險,差一點點就把我真實地內心都說出來了。
但鄭可想是多精明的人呀,捏著我的鼻子的手越來越重,口中哼哼的道:「說呀,繼續說呀。就只有我們三什麼?」
我哪兒敢說啊,只好哎呀哎呀的慘叫,忽然,就在這個時候,我和鄭可想同時聽到不遠處有人冷冷的一哼,道:「哦?原來,這就是你不想嫁給我哥哥的原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