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第四六章溫存
一眼望去間,只見宮宸戔已褪去了衣袍下水,可謂『春色無邊』。|i^
一剎那,雲止不覺立即側開頭去……
另一邊。
安靜無聲的御書房內。
西楚帝認真翻閱著從各地傳回來的信函。
眼下,北堂國兵馬已退回北堂國境地,可始終沒有北堂帝的消息。
而對於那一位北堂帝,西楚帝西飛璟可謂知之甚少,只見每次傳回來的消息都說其深居簡出。
「皇上。」敲門聲,在這個時候突然響起,在寂靜的黎明顯得有些突兀。
西飛璟聞聲,一邊抬起頭來,一邊道,「進來。」
音落,房門應聲而開。
一襲淡藍輕紗的雪姬邁步走進去,再反手合上房門,對著西飛璟稟道,「皇上,右相說不過來了。」
「可說原因?」西飛璟沉默了一下後,平靜無波的問道。有些意外,但卻又並無多大的意外。不久前,從南靈帝那邊意外得知,雲止便是雲淺止,雲淺止便是雲止,倒真是有些出乎意料。
「右相未說。」雪姬回道。
「雪姬,你跟在朕身邊有多少年了?」西飛璟聽著,突的話題一轉問道。
雪姬微微一怔,心中不免有些詫異西飛璟突然如此一問。隨即,平靜的回道,「回皇上的話,已近五年。」說話間,雪姬抬頭望向對面端坐在案桌前的西飛璟。這麼多年來,她一直跟隨在他的身邊,形影不離。此次出兵,他也將她帶在身邊。
「沒想到都這麼久了。」西飛璟淺笑,喚雪姬走近。
雪姬立即走過去,在案桌前站定腳步,與端坐的西飛璟只隔一張案桌的距離,「皇上。」
「不知不覺,朕的雪姬都已經長大了。」光線中,西飛璟認真的打量起面前的雪姬。當年,他還只是皇子的時候,意外救下了一個女子。那女子,便是現如今站在面前的雪姬。而那時,雪姬還小,不過十三四的年紀,但出落得已很標誌,不難想像他日會是如何的美貌。從此,他便將她帶在了身邊,並暗中訓練她。
雪姬不語,心中暗暗揣測西飛璟話中之意,面上不露分毫。
一時間,御書房內,靜寂無聲。
半響。
西飛璟言歸正傳,問道,「雪姬,這幾日朕特意讓你接近宮宸戔,你覺得此人如何?素聞宮宸戔不進女色,可他似乎並不拒絕你的靠近。」
雪姬聞言,立即正色回道,「雪姬看不懂此人。」
「哦?此話怎講?」西飛璟反問,這麼久以來還是第一次聽雪姬說這樣的話。
「他允許雪姬靠近,可是,無論雪姬怎麼靠近,都好似根本觸不到他。k";他對雪姬與對其他人似乎有所不同,可是,卻又好似並無不同。」一種很奇怪很奇怪的感覺,明明站在那一個人的身邊,可是那一個人卻如鏡中花水中月一般不真切,神秘莫測,令她難以抓住與觸碰到,更遑論揣測那一個人了,「皇上,雪姬沒用。」
「無妨,慢慢來。」微微一頓,「雪姬,你覺得雲淺止此人,如何?」
「皇上特意讓雪姬去照顧她,可雪姬並不覺她有何不同之處,恕雪姬眼拙。」雪姬如實回道。
「看來,朕的雪姬是越來越沒用了。朕特意讓你去照顧她,自有朕的用意,也自有她的不同之處。若下一次再這般回答,雪姬,你說朕該不該『罰你』?」
平靜如水的話語,淡然無波的口吻,但一剎那,雪姬卻是渾身一凜,遍體生寒。
下一刻,雪姬連忙後退一步,直接單膝下跪,「皇上恕罪,是雪姬辦事不利。」
「起來吧,好好下去休息。從今往後,給朕好好照顧那一個人,若有任何差錯,朕唯你是問。」西飛璟在雪姬說完,再跪了一會而後,淡漠言道。
雪姬謝恩,後背在剛才那一片刻的時間已出了一層薄薄冷汗,躬身退下。
西飛璟在雪姬退下後,起身走向窗戶,在敞開的窗邊站定腳步,再負手望向窗外的濛濛天色。現如今的天下局勢,東清國已名存實亡,而北堂國亦不足為懼。除此之外,便只有一個南靈國了。
這時,殿門再次被敲響,緊接著被推開。
西飛璟微微皺了皺眉,回頭望去,待看清到來之人是西飛揚後,眉宇間的那一絲皺痕頃刻間消失不見,「這些天,你都去哪了?」指責的話語,但卻又並無責怪之意,西飛璟眸中閃過一絲兄長對弟弟的寵愛。
西飛揚快步走進去,直接開門見山道,「七哥,我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
「是不是沒事求朕,就一直不來見朕了?」西飛璟揶揄道,神色與之前對著雪姬時截然不同。
「當然不是,我只是不想打擾七哥而已。」西飛揚在西飛璟的面前站定腳步。幾歲的相差,一個成熟穩重,一個年少不羈,形成鮮明對比。
西飛揚說著,臉上立即帶上一抹懇求之色,求西飛璟答應。
西飛璟有些無奈,問道,「在朕答應你之前,你總該先告訴朕,你到底想要朕幫你什麼?」
「……我……我想去東清國皇陵找一個人。東清國皇陵在不久前那一場大火後,整個陵墓都坍塌了。七哥,沒有你的命令,我能調的只是那麼幾十個士兵而已,要搬開那些塌落的巨石進去實在是太慢了,你多給我一些人可不可以?」西飛璟在眾皇子中排行第七,登基為帝后,獨掌兵權。西飛揚向來不過問政事,除了一個身份外,幾乎沒有任何權勢,調兵遣將自是不可能,唯有前來求西飛璟。
「你想去找什麼人?」西飛璟問,眸中閃過一絲幾不可查的光芒,不容人察覺。
「這……」西飛揚神色猶豫,想起與雲止之間的約定,不可以將這一件事給說出去,也不可以讓任何人知道這一件事,「七哥,你就別問了,直接答應我吧。」
西飛璟沉默了一下,片刻,從衣袖下取出一塊令牌遞給西飛揚,「切不可亂用。」
「知道了,我一定不會亂用的。七哥,那我就先走了,等找到人再回來看你。」西飛揚立即接過西飛璟手中的那一塊令牌,笑著道。
西飛璟看著西飛揚離去的背影,心中暗暗思忖西飛揚到底要找誰?
另外,要找的那一個人,到底是西飛揚自己要找,還是為他人找?
漸漸的,答案在西飛璟心中已很明瞭。一時間,西飛璟收回視線,眸中閃過一絲饒有興致的光芒,倒想好好會一會那一個人——左相雲止!
安靜的殿內,裊裊白色霧氣不知不覺悄然瀰漫開來。
雲止猝不及防,被池中的宮宸戔給一把帶了下去。一剎那,渾身上下徹底濕透。
宮宸戔從身後環上雲止的腰身,將雲止摟在懷中。一時間,只想享受這一刻的平靜,而不想提任何東西。
雲止有些不自在,不覺微微動了動身子,『惱怒』道,「你幹什麼?」
宮宸戔不語,下顎抵在雲止肩上。
雲止側頭望去,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宮宸戔眉宇間隱隱纏繞著一絲疲倦。
下一刻,雲止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想為宮宸戔撫去那倦色。同時,輕聲道,「眼下,東清國已名存實亡,你準備什麼時候抽身離去?」
宮宸戔聞言,沒有說話,攬在雲止腰身上的手將雲止越發攬入懷中。
雲止從宮宸戔的沉默中隱隱猜到些什麼,頓時,不由微微皺了皺眉,問道,「你還不準備離去?」隨即,再緊接著道,「你與西楚帝之間,究竟有什麼交易?」這一個問題,雲止一直想知道,但卻也很清楚宮宸戔應該不會回答。
「這件事,你別……」問……
宮宸戔想說,這一件事讓雲止別問,但語出一半之際,突的一頓。
片刻,宮宸戔坦言道,「當年,西飛璟他之所以能夠順利登基為帝,本相曾在背後助了他一臂之力。而本相手中,自留著當年的那些證據,故他當日才會答應本相對付東清國。如今,東清國雖已名存實亡,但卻並未徹底的滅亡。要知道,斬草需除根。」當日,本可將東清國徹底的滅了,可是,關鍵時刻,背後卻突然出現一股勢力助了韓乂一把,從而令韓乂帶著文武百官成功退出了皇城,再退守入了東陵城。而那一股勢力,宮宸戔幾乎十之**的肯定,是琳琅無疑。
雲止聽得那『斬草除根』幾個字,一剎那,不知怎麼的,竟渾身一凜,但最後卻終什麼也沒說。
殿內的氣息,漸漸的,不知不覺悄然轉變,空氣中到處瀰漫著裊裊白霧。
片刻,宮宸戔順遂心動,低頭輕吻上雲止的臉。
雲止微微一怔……
宮宸戔的吻,慢慢的,自雲止的側臉落向雲止的唇。同時,水面下的手撫摸上雲止纖細的腰身,解開雲止腰間的腰帶。
頓時,白色衣袍在清澈的池水中悠悠蕩蕩沉了下去……
雲止的雙手,在這一期間,不知不覺摟上宮宸戔的頸脖。一段時間來的分離,沒有推拒宮宸戔的觸碰。但這樣的主動,未免還有些羞澀。
漸漸的,殿內的空氣,悄然升溫。
許久——
屏風後歸為平靜,隱隱還有喘息。
隨後,響起一道出水的聲音,只見宮宸戔打橫抱著雲止出來。
下一刻,宮宸戔將雲止安放在床榻上。隨即,扯過裡側的錦被為雲止覆上。
雲止面頰通紅,呼吸間還帶著一絲未完全平復的喘息,扯著錦被蓋住身體。
宮宸戔隨之坐進去,後背倚靠身後床稜,將雲止攬入懷中。
這一刻,兩人身上都只披了一件白色外衣。
雲止靠在宮宸戔的肩上,喜歡這一刻的平靜,也喜歡身側之人身上的氣息。而不管他做什麼決定,她終是站在他身邊的,這一點永遠也不會改變。
宮宸戔一手摟著雲止,一手撫摸上雲止的濕發,指尖在雲止發間流連。
烏黑濕透的長髮,水滴於發尖滴落,沾濕榻上的錦被與靠枕。片刻,雲止不覺有些困睡起來,閉上雙眼。
宮宸戔低頭望了一眼慢慢沉睡過去的雲止,準備起身間發現雲止的手緊緊摟在他腰間。
時間,一時在安靜中無聲無息流逝,**的氣息隨著白霧漸漸散去。
當雲止睜開雙眼甦醒過來的時候,已是傍晚時分。
安靜的大殿內,昏昏暗暗。
宮宸戔低頭望去,眸色寵溺,淺笑道,「醒了!」
「什麼時候了?」雲止微微一愣後坐起身來,連怎麼睡著的都不知道。
「還早。」宮宸戔看著,昏暗的光線中,眸色不覺微微一暗,停駐在雲止衣袍領口微敞的頸間。
雲止渾然未覺,見天色已晚,就要起身。而腿間那一絲微微酸痛,在這個時候傳入雲止的腦海。
宮宸戔一把攔腰摟住雲止,再微施力往自己懷中一帶……
次日一早。
雲止起身,西楚帝派雪姬過來請宮宸戔過去。
雲止對西飛璟略有所瞭解。西飛璟在眾皇子中排行第七,上面有六個哥哥。能夠成功登基為帝,這其中自不可能如表面看上去這般簡單。聽宮宸戔昨日的話,雲止其實並不意外,只是有些詫異宮宸戔竟參與了其中。
宮宸戔起身前去。眼下,還並未準備抽身離去。然,算好了一切,卻寧願打破全盤計劃與長久以來的苦心經營也不願雲止受半分委屈。下一章,登基為帝上。
後面兩三天,會登基為帝,各種突然原因後面慢慢來。請假了幾天,實在抱歉,後面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