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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八章 喜脈下 文 / 萬千風華

    「馬上離去這裡,不然,定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四下尋找間,突的,一道低沉暗啞的聲音自眾人的頭頂上空毫無徵兆響起,若一張漁網一下子籠罩下來。

    音落,眾人不免一驚,本能的快速抬頭望去。

    「馬上走,馬上離開這裡!」

    那一道聲音,在眾人抬頭之時再次響起,不管是語速還是音聲皆一層不變。

    「……淺兒,你說會不會是守陵之人?」風濁聽著,微微皺了皺眉後,對著身側的雲止言道。而雖是問言,用得卻是肯定的語氣。

    雲止乃第一次前來這裡,一時間,也不由微微皺了皺眉。下一刻,一邊目光冷靜的環視起四周,一邊輕輕點了點頭。出聲之人應是守皇陵之人,這一點毋庸置疑。

    風逸不覺摸了摸自己的下顎,好奇得左顧右盼,想知道聲音究竟是從哪發出的?

    「繼續找。」雲止一圈快速環視下來,心下暗暗思量間,忽的,眸光倏然一轉,緊接著下令對著一行不知不覺停下來的影衛命令道,儼然不將前一刻出聲之人以及出聲之人的威脅看著眼裡。

    影衛們不敢違令,立即繼續四下尋找起來。

    「你們這是找死。」那一道聲音,頓時,第三次響起,含著一絲顯而易見的怒意。

    雲止在剛才話落後,便一直凝神屏息的等著出聲之人再出聲。一剎那,電光火石間,敏銳的、成功的鎖定聲音真正發出的地方,倏然側頭望去,微微瞇起了雙眼。

    下一刻,整個地面都忽然震動了起來,恍若地震一般。

    風濁頓時微微晃動了一下,漸漸的,面色不由一變,繼而側頭望向雲止,思量著到底要不要先離去,等離去後再另想辦法,從長計議?

    雲止在突如其來的劇烈震動下,自也是不可避免的微微晃動了一下,但隨即很快的穩定住身體,瞇了眼的直直望著剛才聲音傳出的那一地方。

    「最後再問你們一次,你們到底是『走』還是『不走』?」依舊是那道聲音。

    雲止聽著,片刻,一揮手示意所有的影衛全都先停下尋找,再略一沉默後,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不動聲色試探道,「前輩,我等冒昧前來,乃是為了前幾日被囚禁入皇陵之人,還望前輩見諒。」

    「那人,要有皇上的手諭,我等才會放他。」

    出聲之人回道。而音落,雲止心中頓時一喜,で戟確實在裡面,她猜測得沒錯。

    風濁聞言,同樣的一喜,可算是找到で戟了。而聽說話之人的口氣,で戟應該沒事。但下一刻,伴隨著欣喜,心底深處那一股難以言喻的沉重與揮之不去的不安隨之而來,說不清為什麼,令風濁不免皺眉。

    風逸自然也是欣喜,終於找到で戟了。

    影衛們一時間不覺按次序站好,等候著雲止下一道命令。

    雲止緊接著道,「老前輩,還望您能夠通融通融,讓我們見那一個人一面。」

    「走,馬上離開。」那道聲音直接冷漠的下逐客令。

    「老前輩,還望您能……」

    「再不走,我可要再開機關了。」那道聲音驟然打斷雲止,出言威脅道。

    雲止聽著,眸光流轉間,不覺再環視了一圈周圍的一切,繼而不動聲色的對左右兩側的風濁與風逸分別使了個眼色,再一個轉身悄然離去。

    風濁回頭望了一眼雲止,再收回視線望了一眼出聲之人所在的地方。

    「說起這『機關』,這讓我突然想起來,我在部落的時候也玩過。並且,我年輕的時候還經常的玩,只是不知道剛才那『地震』是怎麼弄的?」風逸會意,在雲止轉身離開後,立即側身靠近風濁一步。一邊與風濁並肩而站,將身後離去的雲止暫掩蓋過去。一邊滿是好奇的開口詢問,一副很想知道的樣子,欲轉移出聲之人的注意力。

    「馬上走。」出聲之人不為所動,三個字可謂是冷漠如冰,毫無轉圜的餘地。

    「說起這『馬上走』,這讓我突然想起來,自從族長那一日被抓與不見了之後,我到現在還沒有見族長呢,都不知道族長現在怎麼樣了,不知道族長有沒有想我,更不知道族長餓了沒有,怎麼能一個人先走?你說呢……」風濁說著,還不由得聳立聳肩,一再拖延時間。

    「馬上走,我的話,別讓我再重複一遍。」音聲中,透著一絲加重的惱怒。

    「說起這『重複』,這讓我突然想起來……」

    「馬上……滾。」

    「說起這『滾』,這又讓我突然想起來,我們遠來是客,你不能這麼趕我們?再說,都說東清國是禮儀之邦,你不能這麼對我們。」風濁似乎渾然未覺空氣四周不斷瀰漫而起的那一股惱火,言談舉止間那叫一個氣定神閒與悠然自若,與出聲之人音聲與情緒的前後變化形成鮮明對比,「……再說起這『趕我們』,這又讓我突然想起來……」

    「馬上……」滾……

    「老前輩,何必發這麼大的火呢!」

    下一刻,就在出聲之人再度出聲之時,另一道聲音同時響起。

    風濁與風逸頓時相視一眼,一道走過去。期間,只聽風逸還在一個勁唸唸有詞道,「說起這『發火』,這又讓我突然想起來,你怎麼就這麼笨呢?你難道不知道你越是大聲,越是沉不住氣,就越是容易暴露自己?聽你的聲音,也都一大把年紀了,怎麼還像個剛剛初出茅廬的年輕人?不過,說起這『年輕人』,這又讓我想起來,宸宸就不會這樣,宸宸老是沉著氣,你都很難見他真正喜形於色的時候。這個,你得好好向宸宸學學。說起這『宸宸』,這又讓我突然想起來……」

    「你給我閉嘴!」

    被雲止點了穴道之人,也就是之前出聲之人,頓時,忍不住怒喝一聲。一剎那,只聽漆黑的頭頂霎時響起幾聲烏鴉鳴叫,片片落葉施施然飄落下來。

    風逸不覺仰頭伸手,拿下其中那一片落在他頭頂的洛葉,「說起這洛葉……」

    「風叔叔,現在找で族長要緊,其他的事等之後再說。」在風濁就要再度滔滔不絕的講開之際,雲止連忙開了口。

    「說起『で族長』,這又讓我突然想起來……」

    「風逸!」風濁隨即開口,音聲低沉平緩,對著身側的風逸投去一眼警告。

    風逸頓時閉了嘴,在風濁的警告下,不再出聲。

    「帶我們進皇陵。」

    雲止隨之望向出聲之人,皇陵非一般之地,先別說裡面機關重重,就連最起碼的進去也不易。但若有人帶,還是皇陵中人,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休想。」

    「你信不信我們殺了你?」意料之中的拒絕,雲止不由威脅道。

    出聲之人聞言,不為所懼,直接側轉開頭望向他出。

    雲止看著,一時間,不由得再皺了皺眉。

    風濁同樣皺眉,若沒有面前之人帶路,他們恐怕連皇陵都無法進去。

    雲止隨之留意起四周,守陵之人不可能只面前一人。而面前之人被他們抓住,相信其他人定會出來相救。

    「你們別白費心機了,再不走,只會是死路一條。」

    「有你一道陪葬,倒也是不錯。」雲止聽著,不覺輕笑一聲,但心底卻與面上的神色截然相反。四周沒有一丁點動靜,看來,並沒有其他守陵之人出來。他們似乎是眼睜睜看著面前之人被抓卻無動於衷。

    「進入皇陵,便一生效忠皇陵,斷不會出賣皇陵,帶人進去。」出聲之人再開口,視死如歸,「另外,我不妨提醒你們,一旦你們殺了我,皇陵內的機關會全部開啟,你們一個也別想活著走出去。」

    「說起這『效忠皇陵』,這讓我突然想起來……」

    「閉嘴!」風逸猶豫了一下後,再次開口,但卻被守陵之人與風濁異口同聲的呵斷。

    風逸頓時不由摸了摸自己的下顎,小聲嘀咕道,「我只是想說,這讓我突然想起來,我似乎知道用什麼辦法可以讓他點頭答應帶我們進去了。」

    話落,幾人立即一道抬頭望去……

    ……

    與此同時,另一邊,東清國皇城的一家普通客棧內。

    「……去吧,按著朕的話去做。」燈火通明的房間內,一道低沉的聲音緩慢響起。

    片刻後,火苗四起,整家客棧頃刻間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琳琅打開房門,就前往雲止的房間。

    影衛守在雲止的房門外,對於突如其來的大火,不免吃驚。

    「著火了,快請左相出來,馬上離開這裡。」到來的琳琅,立即對著影衛命令道。

    影衛看著越來越大的火,看著不斷向著這邊席捲而來的火光,再在琳琅的不斷催促下,知道事情已經瞞不過去,終道出實情,「北堂帝,左相她……她並不在房間。」

    琳琅其實早已料到,聞言之下,心中並無意外,但面上還是流露出了一絲詫異之色。

    一炷香後,客棧著火的消息傳入了皇宮東方卜的耳中。而同時,一道傳入東方卜耳中的還有雲止下落不明的消息。

    一時間,對於雲止的去向,東方卜不由皺了皺眉。

    按理來說,雲止這個時候不會離開皇城才是。那麼,只有一種解釋,「來人……」

    客棧,琳琅那邊,只一招引蛇出洞,便成功的將東方卜引去了皇陵。而他琳琅跟著東方卜的腳步前往皇陵,以擔憂為名,自是不引任何人懷疑。

    夜幕下,官道上,一時塵土飛揚,兩行人馬馬不停蹄的向著皇陵而去。

    皇陵內,歷年來,一直養著一批忠心耿耿的守陵人。那些守陵人,自踏入皇陵後,便終生不能踏出皇陵境地一步。一旦有人前來皇陵,陵內的人會在第一時間發現,並現身暗處予以警告。警告不聽後,便會開啟皇陵內的重重機關。

    皇陵內的機關,危險重重,似乎至今未有進入皇陵後全身而退的例子。

    雲止聽得風逸話,以炸毀整個皇陵為要挾,最後,終成功讓忠心耿耿的守陵之人帶著進入了陵內。守陵之人,一生以守陵而活,皇陵便是他們生命的全部,自將皇陵放在第一位。

    一行影衛,一半跟著進入,一半留守在陵外。

    陵內。

    小心翼翼的走進去,目光環視間,並不似想像中那般陰森與寒重。一條筆直的通道,石階一路直通底下。而沿著階梯一步步走下去的底下,乃是一座迷宮一般的存在,石壁上每隔一段距離便掌著一盞燈,火光明亮。

    一時間,讓人實難將眼下這一地方與陵墓聯繫在一起。

    「帶我們去見不久前囚進來之人。」雲止一邊留意四周的情形,一邊冷靜開口。

    守陵之人沒有說話,只是木然的在前帶路。一步一步,腳步聲在悠長盤轉的通道中一遍遍不停迴盪,再一聲聲遠去。

    風濁與風逸緊跟其後,一邊往前走,一邊小心謹慎的留意四周的一切。

    影衛跟隨在最後面,同樣的一邊走一邊留意四周。

    「人到底被囚在哪?」

    安靜中,也不知具體走了多久,又繞了多少彎,雲止不覺皺了皺眉道。

    前方帶路的守陵之人依然沒有說話,腳下的步伐甚至都沒有絲毫的停滯,好似根本沒有聽到一般。下一刻,拐角處一個轉身,剎那間憑空消失不見。

    一時間,眾人不由紛紛停了下來。

    雲止意料之中,所以,神色上並無多大的變化。畢竟,這裡乃是守陵之人的地方,即便要防備、即便事先用繩索牢牢的鎖住帶路之人,相信也根本無濟於事,那一個人他要逃任何時候都輕而易舉。而他先前受威脅帶他們進來,想來是想將他們引進來後,再將他們全都殺死在皇陵內,這樣就不用擔心他們再炸毀皇陵了。

    不過,雖然清楚知道守陵之人的目的,雲止還是毅然冒險進來了。

    否者,根本沒辦法救出此刻正被囚在皇陵內的で戟。下一刻,雲止冷靜道,「父親,風叔叔,我們分頭去找,走過的地方務必沿路留下自己的記號。半個時辰後,不管有沒有找到で族長的下落,我們都按著記號返回來,在此匯合。」

    風濁與風逸點頭,各自帶著幾名影衛迅速往不同的方向尋去。

    雲止看著風濁與風逸帶人離開後,立即帶著剩下的那幾名影衛往另一方向而去。

    皇陵,一條條一模一樣的通道,縱橫交錯。先前帶路的那一守陵之人離去後,立即命人開啟皇陵內的機關。而即便他當時沒有離去,皇陵內的機關同樣會被開啟。守陵之人一生被灌輸的思想,便只有一個皇陵,根本不在乎同伴們的生死。一旦出現任何危及到皇陵的人或是事物便必須徹底毀去。

    片刻後,皇陵內的重重機關紛紛啟動。

    雲止一路尋找,每走幾步便走石壁上留下一個自己的記號。

    忽的,前方的石壁突然毫無徵兆轉動。緊接著,密密麻麻的利箭如雨滴迎面而來。

    「小心。」雲止頓時對著身後的影衛提醒一聲,繼而側身閃躲。

    風濁與風逸那邊,也不盡相同,重重危險。

    皇陵外。

    兩行人馬馬不停蹄的趕路,為首之人分別為一襲龍袍與一襲白衣。

    琳琅的人馬在後,其實,並不太擔心雲止,因為他相信雲止絕不會有事。至於東方卜那邊,他先前派人去殺東方卜與韓乂,可沒想到,派出去的人找遍了整個皇宮都沒有找到韓乂的下落。最後,自是將人撤了回來,在還沒有找到韓乂的情況下,暫不能殺東方卜。

    東方卜馬不停蹄的趕路,雖說料定了雲止不會那麼容易受威脅,可不到最後一刻一切還猶未可知。

    皇陵內。

    一個時辰後,幾人在原地匯合。

    所有人,除了幾名影衛或多或少受了些傷外,其他人都沒事。

    雲止不覺微微皺眉,沒想到他們分三個方向去找竟都沒有找到で戟的下落。這其中,究竟是這個皇陵太大了,で戟所在的地方他們還沒有走到過?還是他們已經有哪一路走過了,只是沒有錯覺以致錯過了?

    「這裡安葬著東清國歷代先皇,可似乎沒有看到一具棺木。」

    「說起『棺木』,這讓我突然想起來,我剛才走過的地方,似乎不小心進入了一間密室,那密室內掛著一副畫像。對了,說起這畫像,這讓我突然想起來,那一間密室內竟然什麼機關都沒有,非常的安全。」風逸聽著,不由滔滔不絕說道。

    雲止聞言,微微凝眉。

    ——守陵之人要殺的,乃是他們這一行人。對於東清國歷代先帝的棺木與屍骸,自依然用心保護,で戟也是一樣。で戟乃現今的東清帝東方卜送進來的,等有一日還要帶出去,守陵之人自不會殺他與傷他。

    那麼,也就是說,で戟所在的地方,一定是安全的地方。

    「風叔叔,你馬上帶我們去那一間密室看看。」下一刻,暗暗思量了一番的雲止,忽的開口道。

    風逸頷首,帶著一行人前去。

    半響後,一行人一道站在風逸先前所說的那一間密室內。

    但見,燈火通明的密室,正前方的石壁上懸掛著一副栩栩如生的畫像,那畫像上的人一襲明黃色的龍袍熠熠生輝。

    「不知道是東清國的哪一任先帝。」雲止看著,不由道。

    風濁沒有說話,那畫像上的人,與東哲轅有幾分相似,或許是東哲轅的父皇也說不定。而東哲轅乃是……心中想到什麼,風濁不由側頭望向雲止。

    雲止已命令影衛四下尋找,自己也一起尋找開來,並未留意到風濁的異樣。

    突的,不知道按到了哪裡,之間畫像後的石壁突的轉動開來,開出了另一間密室。熠熠光芒在石壁開啟的那一刻剎那間折射出來。

    雲止頓時與風濁和風逸相視一眼,隨即,先行一步走上前去。

    只見,新開出來的密室,空曠非常。密室中央,乃一副巨大的黑木棺木。棺木四周,乃是一箱箱密密麻麻的金銀珠寶,那些耀眼金光便來自於此。再環視間,只見四周的壁面上到處都是一幅幅的畫像,畫像上的人無外乎剛才看到的畫像上之人。

    「你們太無禮了,竟打攪先人。」

    安靜中,就在眾人環顧密室之際,一道聲音突兀的響起。

    一剎那,眾人不由側頭向著聲音傳來的那一方向望去。入眼的,乃是一行身著一模一樣的白色斗篷之人。並且,那一行人中,還有先前帶路之人。

    「我們無意冒犯,還望眾前輩能夠指引一條路,讓我們找到要找之人。」

    「今夜,你們既然來到了這裡,就斷不可能再出去。還有,你們的魯莽行為,已經深深打攪到了先帝的安寧,你們必須陪葬。」

    一行人中,為首之人開口回道,面上的神色一派木然。

    「只要你們交出我們所要之人,我們立即離去,斷不會再踏入皇陵一步。」

    從對面一行人的眼中,雲止看不出一絲殺氣,但週遭的空氣卻一瞬間陰森地可怕,雲止商量的口吻道。

    「不行,你們必須得死。」音落,一行人直接動手。

    雲止隨即退後一步,示意身後的那一行影衛上前去對付。同時,暗中示意一行影衛不必殺下手。而後,與風濁和風逸一道在密室中尋找起來。以留意守陵之人的神色來判斷尋找是否正確。

    漸漸的,雲止發現,這一招確實管用。

    守陵之人一邊對付影衛,一邊留意著雲止幾人的舉動,一旦看到雲止等人觸到石壁上的關鍵地方或是關鍵地方的附近,神色便本能的緊張起來。

    如此幾次三番後,一道道的石門接二連三開啟,一間間的密室輾轉而過。

    忽然,當再一道石門開啟之時,一道鐵鏈聲清晰的傳入眾人耳內。一剎那,雲止一眼往前望去,不由心下一喜,是で戟。下一刻,一個迅疾轉身,直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便點了所有守陵之人的穴道,「謝過各位前輩了。」伴隨著話語,雲止翩然站定腳步,銀絲繡邊的白色衣袍隨之翩翩然垂落在腳邊。

    守陵之人穴道被點,一時間,動彈不得,言語不得。

    風濁隨之快步走上前去,從為首的守陵之人腰間取下鐵鏈鑰匙,再快步走向で戟。

    で戟恢復自由,立即發瘋一樣的尋找東哲轅的棺木。隨後,隨手扯住一個守陵之人便逼問道,「他在哪?東哲轅在哪?你告訴我,我命令你馬上告訴我……」

    守陵之人不言不語,木然的側開眼去。

    「淺兒,你告訴,你告訴東哲轅在哪?」で戟問不出答案,轉問向雲止。

    雲止伸手指了指側面的那一道石門,剛才他們從那裡過來,那一間密室內安放著東哲轅的屍骸。

    風濁想要阻止,不想讓雲止說出來,但顯然晚了一步。

    で戟看著,立即丟開手中的那一個守陵之人,便三步並作兩步的快速走向雲止所指的那一間密室。

    但見,密室內,一圈都是東哲轅的畫像。

    で戟一眼看到東哲轅的畫像,簡直恨紅了眼,腦海中全都是呂葶死時的畫面。

    下一刻,棺木破裂聲砰然響起,黑木木屑四處飛濺,一具屍體赫然展現眼前。

    皇陵內,有特殊的藥物用來保存屍體,可保屍體幾十年不變,可任東清國後即帝王每三年前來瞻仰一次。

    明亮的光線下,但見,東哲轅恍若剛死不久一般。

    雲止走進去,腦海中殘留著雲淺止留下的記憶,對東哲轅依稀還有一點印象,但並沒有什麼感情。

    で戟命影衛將之前囚鎖他的鐵鏈取來。

    影衛望了一眼雲止,見雲止不說話,便依命行事,很快將鐵鏈取來遞給で戟。

    風濁霎時意識到什麼,連忙走上前去,「で族長,不……」要……伴隨著話語,で戟以鐵鏈為鞭,一鞭狠狠揮了下去,揮在東哲轅的屍體上。

    雲止看著,腦海中倏然拂過東申澤的影子,話語便不覺脫口而出,「不要。」

    で戟聞言,猛然側頭望向雲止。但見,光亮下的雙眼,通紅一片。

    雲止一眼對上,一時間,竟是不覺倒退了一步。

    で戟聞言,再看著雲止的神色,嗜殺的雙眸不覺微微瞇了起來。旋即,冷聲道,「你既然嫁給了宸兒,便是我で家的人。東哲轅乃是我で家的仇人,也是你的仇人。」微微一頓,緊握在手中的鐵鏈突的往前一遞,「你來!」

    雲止看著,腳步定在那裡,突然間彷彿有千鈞重,怎麼也抬不起來。

    で戟看著,面色霎時難看起來,遞出的鐵鏈沒有絲毫收回的意思,「我讓你來,你難道聽不懂我的話?」

    「で族長,抱……抱歉……」

    從未有過的,一時間,雲止竟不由再後退了一步。

    「我讓你來,過來!我的話,別讓我再重複一遍。」で戟要的,絕不是『抱歉』二字。雲止越是退縮,便越是要雲止來動手。空氣中,漸漸的,甚至可以清晰的聽到遞著鐵鏈的那一隻手發出的骨骼『咯咯』聲。

    一時間,密室內的空氣,絲絲縷縷的凝固了下來。

    期間,東哲轅的屍體就那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明黃色的龍袍,那鐵鏈毫不留情的一鞭後落下的裂口,觸目驚心。

    後方的那一間密室內,被點了穴的守陵之人,其中那個先前被で戟扯住追問、再被で戟丟開之人,身體撞到地面,竟意外的解了身上的穴道。在一行人都走向前方那一間密室之際,在一行人無暇顧及後面之際,一一解了所有守陵之人的穴道。

    下一刻,所有的守陵人一道湧上前去,頃刻間將で戟團團包圍起來。

    で戟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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