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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九章 吃醋下(宮鈴) 文 / 萬千風華

    「哦?難道,還要反過來怪為夫不成?」

    宮宸戔聞言,這才側頭望向雲止。夜幕下,深不見底的黑眸,危險叢生……

    雲止抿唇一笑,似根本未看到那危險,又似根本不將那危險看在眼裡,身體再慵懶的往身後的竹欄上一靠,挑了挑眉「無辜」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什麼也沒說。」

    「是嗎?」

    宮宸戔再反問,伸手挑起雲止的下顎。

    雲止對上宮宸戔的雙眼,一時間,忍不住再抿唇一笑,「難道不是嗎?」

    宮宸戔聽著,挑著雲止下顎的手明顯收緊起來,同時,面色也越來越沉,「錯得明明是你,反倒有禮了?」

    「宮宸戔,你這話可就不對……」了……後知後覺的發現,宮宸戔似乎是真生氣了。頓時,說到一半的雲止突的一頓,待隨即再銜接上的話語語氣已然明顯一轉,「……好好好,是我不對。那我知道錯了,這總行了吧?」

    說著,雲止伸手覆上宮宸戔挑著她下顎的那一隻手,五指相扣將其拿下。

    宮宸戔低沉的面色並沒有半分好轉。

    月光籠罩下來,夜風席捲起衣袍,昏昏暗暗中,氣氛不覺在這一刻微微一凝。

    良久,雲止不由暗暗一歎,心中得出結論:宮宸戔此人,委實不好伺候。不覺連哄帶笑道,「別生氣了!」

    宮宸戔面無表情的抽回手,再將手負於身後。對於雲止敷衍般以及隨口般的話語與語氣並不滿意。同時,餘光撇向夜幕下剛才那一個黑衣人所站的地方,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來,他今夜乃是特地現身的。只是,他這麼做的目的究竟何在?

    「那人一路跟著我回來,你可知道他是誰?」

    見宮宸戔面色沒有好轉,見宮宸戔餘光撇向她身後,雲止立即明智的轉了個話題。

    「夫人曾見過,並且,還曾收過他的東西,怎麼倒突然反過來問為夫?」宮宸戔淡漠回道,平靜無波的語氣情緒不辨。

    「是他?」

    雲止一怔,不由脫口道。

    ——只是,那一個人,他怎麼會再次出現在天山?

    一時間,雲止止不住微微皺了皺眉。下一刻,雲止動作自然的轉身,不動聲色望去。

    回來的一路上,她早就察覺有個人在一直跟著她,但卻並不擔心將其引來竹屋。而從那一個人的腳步聲與呼吸中可以判斷出那一個人武功不低,若單打獨鬥,她甚至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夠勝過他,於是,一路上故作不知。

    「對了,你怎麼知道是他?」茫茫天地間,那一抹身影已消失得無影無蹤,雲止望著前方問道。

    「猜的。」宮宸戔隨口吐出兩個字,不帶情緒。話落,一個轉身便是離去。

    雲止看著,連忙伸手,自後方一把拉住宮宸戔的手。

    宮宸戔停下腳步,卻未回頭。背光的背影,衣袖翻湧間,無形中透著一絲冷然之意。

    「真的生氣了?」雲止望著宮宸戔的背影開口,心下有些微微緊張,沒想到宮宸戔竟真的生氣,亦沒想到事情會這般嚴重,緊接著再連忙解釋道,「今日,乃是我生辰,我自己也不記得了。琳琅他特地為此而來,我……好了好了,下不為例好不好?你別生氣了……」音落,見宮宸戔依然沒有什麼反應,雲止不由有些無賴而又霸道的道,「今日,再怎麼說也是我生辰,不許與我生氣。不然,我可要生氣了。」

    「是嗎?」宮宸戔反問一句,轉回身去,依舊是前一刻那略顯沉的面色。

    「是是,絕沒有下一次,真的別生氣了。」雲止連忙趁機說軟話。而事實上,她真不覺得自己有哪裡錯了。琳琅特地為她而來乃是事實,她招待琳琅無可厚非,她派人請他卻遭他拒絕。若說「錯」,她真有點找不出來。而唯一要算,也只能說是她晚上未回來與他一起吃飯罷了。

    「你上次答應過我,以後再不見琳琅!」

    宮宸戔將雲止的神色盡收眼底,頓時,面色不由得越發低沉一分,沉聲道。

    雲止微微一怔,後知後覺的想起似乎確有這麼一回事。可是,還是那個原因,琳琅他此次特地為她而來……

    「你答應過我,以後不會再『亂收』別人的東西。」宮宸戔再道,一條一條明確指出雲止犯的錯。

    「可是,那是……」雲止企圖為自己辯解,可一對上宮宸戔的那一雙黑眸,不由噤聲。

    「你答應我的話,一句也未曾放在心上。」一字一頓,宮宸戔面無表情。

    「我……」一時間,雲止有些啞口無言。她確實曾這麼答應過宮宸戔,答應過宮宸戔不再見琳琅一面,不會收其他人送的東西,可今日卻似乎統統沒有做到。而當時,她真的是一點也沒有記起來。琳琅的突然到來,出乎了她的意料。琳琅所說的原因,讓她無法拒之門外。琳琅送的那一份禮物,她真的很喜歡。還有琳琅所言的話,讓她震驚得片刻無法說話。琳琅……

    不知不覺間,雲止的這一整天內竟全都是一個琳琅,再無其他。

    宮宸戔看著雲止「心虛」的神色,腦海中浮現的,全是黑衣人前來稟告她收到那木雕時的神情。

    一剎那,宮宸戔不得不承認,他很不喜歡,還很不舒服。甚至,她竟為了一個琳琅將他拋之腦後,明知道他一直在這裡等著她,卻直到月上中梢才回來。

    「對不起,我錯了,真的是一時忘了,明日一早我便將東西還給琳琅可好?」

    雲止真心歉意,望著面前面色不好的宮宸戔想略作彌補。話落,主動伸手握住宮宸戔的手。

    宮宸戔聽著,被雲止握住的手沒有抽回來。半響,面色略微好轉,反手握住了雲止的手,將雲止的手納在手掌心之中,有些無奈。

    「以後,再也不會了。你的話,為妻定每一句都當聖旨奉著。」

    雲止見宮宸戔握住了她的手,顯然是不再生氣了,於是,止不住抿唇欣喜一笑,放下心來。旋即,順勢就依進了宮宸戔懷中。其實,他所說的話,每一句話她都有放在心上,真的。今日,只是意外。而她發誓,這樣的意外以後絕不會再犯……

    宮宸戔對於雲止的主動『投懷送抱』,自什麼氣都沒了。

    片刻,宮宸戔低頭望向雲止,平靜道,「並非我霸道,不想你見琳琅,只是此人並不簡單……」

    「我知道將門嫡妻。」雲止靠在宮宸戔懷中回道,同樣的平靜。而心中對於這一點,自是清楚與明白。只是,那一夜的那一幕幕,清晰如昨日,宮宸戔他沒有親眼看到,沒有看到琳琅是如何為了救她而殺人,沒有看到平日裡那麼羸弱的一個人竟為了她而拿起刀,並且雙手沾滿鮮血,沒有看到……所以,宮宸戔他不會懂,不會懂她此刻的心情。在她心中,她不想去想那些,不想去想那登上帝位後的人,她只是希望在她面前的琳琅依舊是當日那一個琳琅而已。

    許久,雲止暗暗歎了一口氣,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或許,一切有些自欺欺人。

    而也就在這時,宮宸戔的雙眸忽然微微一瞇。

    雲止亦隨之瞇了瞇眼,整個人幾不可查的輕微一僵——那一個人,他還沒有走?

    「他已出現多日,今日主動現身想必定然有事……」望著那一抹再度出現的黑影,宮宸戔用著只有近在咫尺的雲止一個人聽得到的聲音開口。

    「你早就發現他了?」雲止亦輕聲,暗怪自己太大意,竟未察覺。

    宮宸戔沒有回答,片刻,見那黑影並不走,於是,單手覆上雲止的肩膀,讓靠在懷中的雲止退離開去。

    雲止抬起頭來,四目相對,與宮宸戔無聲無息交匯了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

    下一刻,宮宸戔輕點頭,於衣袖下將一小瓷瓶遞給雲止後,瞬間消失不見。

    而與此同時,幾乎是同一瞬間,遠處的那一幕黑影亦消失不見,無影無蹤。

    雲止負手而立望去,望向那一抹黑影消失不見的方向。慢慢的,腦海中不自覺浮現當日相遇時的畫面。那一個人,他到底是誰?為何連宮宸戔都調查不出他的身世?另外,他似乎對天山瞭如指掌,不然,她不可能一點都沒有察覺。再則,他今夜出現,究竟為何?

    「匸公子,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心中暗暗思忖間,忽的,雲止猛然回頭。

    但見,雲止的後方,一抹黑色的身影無聲無息立在那裡,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現的,更不知道他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月光下,銀質的面具泛著一層銀白色的冷光,黑色的衣袍被風吹揚在身後,面具後的雙眸幽深難辨……

    「雲姑娘,好久不見。」

    一眨不眨的望著對面衣袂飄飄的雲止,片刻,匸才緩慢開口。

    雲止抿唇一笑,一邊不動聲色的打量,一邊道,「確實好久不見,不知匸公子突然到來,所為何事?」

    「如果我說,我只是想見一見姑娘你呢?」語氣不變,匸平靜的回道。

    「見我?深夜?」雲止似乎不信。

    「不知姑娘是否還記得,我曾跟姑娘說過,姑娘很像我已逝的未婚妻。」

    「……這……我記得。」當日,對面之人確實有這麼說過,雲止也記得,只是……「只是不知這與公子常出現這裡有何關係?」話語中,雲止平鋪直敘的用了一個『常』字,暗暗試探。

    「你很像我未婚妻,自從見到你後,我……」微微一頓,匸不覺上前一步,「跟我走,可好?」

    一句話,輕柔如風,尤其是最後幾個字,無形中透著一絲異樣的蠱惑,魅惑人心。雲止聽著,並不為所動,心下暗暗思量間,平靜依舊道,「匸公子,僅僅因一副皮相就將其他女子看作為心中之人,你不覺得是對心中之人的一種褻瀆嗎?」

    匸一怔,似乎沒想到對面之人會說出這樣的話。

    雲止繼續道,「若匸公子這段時間的經常出現,是因為此的話,我勸匸公子還是回吧。」

    「這段時間,我常常來此,確實是為了此。尤其是看到姑娘與他人在一起,便忍不住……姑娘,抱歉,打擾到你了……」與前一刻相比,音聲中明顯透著一絲黯然之色。話落,匸轉身離去。

    雲止看著匸轉身離去的背影,漸漸的,陷入沉思。而風向,在這一期間,始終自雲止後方拂來。雲止早在說話間便已不動聲色的打開了衣袖下宮宸戔之前遞給她的那一隻小瓷瓶,那瓷瓶內灑落出來的細粉便於風中悉數拂向了剛才站在對面之人。

    宮宸戔抬步上樓,剛才的那些話,他一字不漏聽得清清楚楚。

    「派人跟上去了嗎?」看著上樓來的宮宸戔,雲止隨口一問,心中自然知道宮宸戔早已派人跟上去了。那些粉末,無色無味,根本不容人察覺,只有用上相對的藥物才能聞出來,在用來追蹤的最好東西之一。

    「倒不想,夫人這般的招人喜歡。便是這容貌,也酷似他人未婚妻。」

    宮宸戔走近,挑起雲止的下顎近距離望去。

    「這可怨不得我。」

    雲止委屈,那人說的話,誰知究竟有幾分真?

    而只有先準確無誤的調查出了那一個人的身份,才能從中來調查他的目的所在。

    「以後,為夫是不是該將夫人給藏起來,不再讓任何人看到?」明知剛才那一個人別有目的,可是,「就知道給為夫『招蜂引蝶』。」

    「我哪有!」

    雲止矢口否認,委實冤枉,她真什麼也沒做。

    而在她心中,自始至終都只有面前這一個人而已。不過,這樣的話當然不會說出來。

    下一刻,眸光流轉間,雲止忽的勾唇一笑,快速的踮起腳尖望向宮宸戔,「你是不是在吃醋?」問,但卻已近乎是肯定的語氣,不願錯過宮宸戔臉上任何一絲神色變化。

    宮宸戔在雲止的目光下,一時間,竟有些不自在的轉開了頭,沉默不語。

    雲止看著,唇角的笑意不覺便深了一分,確定宮宸戔確實是在吃醋,可是,這也……這也……

    「……不許看了。」突的,宮宸戔伸手捂上雲止的眼睛,不許雲止再盯著他看。

    但此一舉之下,儼然是欲蓋彌彰,等於變相的直接承認了。

    頓時,雲止抿唇,忍不住越發的笑了。

    宮宸戔看著,忽的,毫無徵兆的低頭輕吻了上去,直接打斷了雲止臉上的笑。

    雲止一愣,一剎那,本能的張嘴,但卻不想恰讓宮宸戔得了機會,長驅直入。一時間,只能被動的承受宮宸戔明顯帶著『懲罰性』的吻。

    許久,又或者不過片刻,在雲止氣喘吁吁之時,宮宸戔終暫放過雲止。

    雲止頓時一手摀住胸口,忍不住低頭連連喘息,面色明顯微紅。下一刻,只聽宮宸戔在耳邊問道,「……喜歡嗎?」

    雲止再一愣,不覺抬頭望去。

    只見,宮宸戔的手掌心之中,一隻小小的宮鈴精緻非常。

    「當年的事,為夫知道你一直耿耿於懷。當時,為夫只知宮伊顏讓家丁拒了你,卻並不知她還讓家丁說了那樣一番話。」當年的事,宮宸戔只當雲止是生氣他將她拒之門外,後來,誤以為雲止是男子,所以,一切自是不會再提。直到近日才從宮伊顏那裡得知當夜的一切。

    雲止聽著,當夜的種種霎時清晰浮現在腦海中,恍若昨日。

    當時,雲澤天入獄,她先去求了八賢王,後再去的宮府,當時,連她自己也說不清為何會寄希望與他。而現在回頭想想,或許那個時候便已經心動了吧。所以才會當真,所以才會前去,所以才會生氣,所以……只是,當時連自己都沒有察覺。下一刻,雲止莞爾一笑望向宮宸戔,「耿耿於懷的人應該是你吧,所以你此刻才會舊事重提,希望我不會因當日之事還存心結。」微微一頓,緊接著道,「我早已經不生氣了,因為我知道當夜非你……」

    「這麼說來,是為夫多事了。那麼,這宮鈴……」說著,宮宸戔作勢就要丟掉。

    「雖說不生氣了,可這宮鈴,我還是很喜歡。」雲止連忙伸手搶下,擔心宮宸戔真的丟之。下一刻,眸光流轉間,不覺笑著道,「這算是送我的生辰禮物嗎?」他原來竟記得她的生辰……

    宮宸戔不語。

    「是不是?是不是麼?」雲止追著問道,想要明確答案。

    宮宸戔聽著,微「惱」間,一如剛才忽的低頭親吻上雲止,「既然知道錯了,那賞罰分明,你說為夫究竟該怎麼懲罰你呢?不然,或是罰輕了,為夫擔心夫人不長記性……」

    ------題外話------

    這些天更新不穩定,抱歉!下一章,換男裝(我不能保證天下人的安危,我只想保證你一個人的安好。)匸的目的,有待一步一步慢慢來,絕對是個深藏不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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