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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六章 宮花戰 文 / 萬千風華

    「宮宸戔,想要殺我,也要看你到底有沒有這個能力了。」燃著火堆的明亮、安靜山洞內,花千色聽著宮宸戔的那一句話,不覺勾唇一笑。只是,笑意絲毫未深入眼底。而對於宮宸戔的到來,似乎並沒有意外。想來,他應該特地在等她。

    「這個問題,你很快就會知道。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傷她。」

    「你就這麼在意她?」花千色臉上的笑意,頓時明顯加深一分,掩飾了心底那一絲忽然劃過的異樣。

    這麼多年來,她早已不愛他,真的不愛。那一顆心,早在當年長眠冰棺的時候,便已經徹徹底底的冷凍了。可是,不知為什麼,有的時候竟還是會異樣的難受。比方說,上一次北峰寨內,他竟然真的下跪。比方說,他在梅林中輕吻雲止。再比方說,他此時此刻……

    對於這個問題,宮宸戔沒有回答。冷漠如冰的黑眸,將洞內的一切盡收眼底。

    琳琅感覺著那鮮血源源不斷的進入自己體內,看著面色越來越蒼白、氣息越來越薄弱的北景兆,沒有停止過的眼淚一個勁的從眼眶中滾出來,怎麼也止不住。同時,心恍若撕扯般的疼痛,默默的喊『哥哥』、『哥哥』。至於其他的一切,似乎什麼也沒有感覺到。

    花千色隨之站起身來,火光下,臉上的笑容依舊,對著宮宸戔道,「我們之間的恩怨,我們出去算。琳琅是無辜的,莫要連累了他。」

    「但可惜,本相偏偏就喜歡在這裡算。」宮宸戔聽著,冷漠一聲。

    花千色練就了失傳已久的幻術,若在外面,只要她想走,恐沒有人能夠抓得住她。即便是宮宸戔,他也沒有絕對的把握。但將花千色成功的困在一個有限的空間內,一切又不同了。這也是宮宸戔之所以會選在此地的最重要原因。這一次,他定要一勞永逸的除去她。

    「琳琅畢竟救過雲止,與雲止關係不錯。宮宸戔,你真的連他也不放過?」

    「那又如何?」宮宸戔聲音依舊,目光冷冷的掠過琳琅。上一次之事,確實可以說是琳琅救了雲止。剛才崖山那一箭,並非他下的令。對於琳琅,宮宸戔並沒有要殺之意。可是,這些自然不能表現出來,若是花千色想借用琳琅做擋箭牌……當然,若真到了那個時候,他也絕不會手下留情。花千色此人,必除。不然,將後患無窮。

    琳琅沒有反應,似乎是沒有聽到外界的一切。一雙眼,直直的望著已經閉上眼的北景兆。

    「既然如此,那麼,你動手吧。本宮也很想好好的算算當年那一筆賬。」

    「恐怕,你沒這個命算。」邁步,宮宸戔踏入洞內。

    下一刻,一塊塊的大石自峽谷上滾落下來。整一個地面,頓時恍若地震一般。

    片刻後,不斷滾落下來的大石,便嚴嚴實實的堵住了狹小的洞口。唯一的出路,被徹徹底底的堵死。

    琳琅在這樣的劇烈震盪中,終於慢慢的回過神來。抬頭,怔怔的向著此刻走進山洞的宮宸戔望去。一雙浸了水的眼眸,漸漸的,閃過一絲明顯的恨意。而已經奄奄一息的北景兆,在這樣的震動下,原本緊緊握著琳琅的手,砰然一下子滑落了下去,一動不動的掉在冰冷的地上。

    琳琅立即收回視線望去,再一個起身跪下,雙手緊緊的將逝去的北景兆給抱住。

    宮宸戔望去,冷漠的黑眸不帶一絲溫度。北景兆,他是想親手殺的,現在卻死在他人之手,簡直便宜他了。

    花千色望去,紅唇劃過一絲若有還無的冷笑,不易察覺。當初,北景硫死在她的手中,她利用北景兆的恨來對付宮宸戔。如今,北景兆死了,還有一個琳琅。而柔弱、需要依附人的琳琅,一個可以完完全全掌控在自己手中的人,遠比北景兆對她而言來得更好。那一隻箭,乃是她事前命人放的。沒有人比她更瞭解,北景兆究竟有多在乎自己的親弟弟,料定了他絕對會不顧自己性命的衝過來。而那一箭,足可以帶起琳琅對宮宸戔的恨意,一石二鳥。她很期待有一天將一個柔弱不堪的人訓練成一個強者,而那樣成長起來的人,會更超乎人的想像。

    峽谷上,寒風瑟瑟,淒厲的風聲如鬼魅在放肆的呼嘯。

    馬車內,睡得並不安穩的雲止,眉宇一再的皺了皺後,無聲無息的睜開雙眼。目光所及的四周,並沒有宮宸戔的身影。一時間,心中不知為何,忽起一絲難以言喻的不安。

    片刻,雲止披上披風,喘息著步下馬車。一頭烏黑如緞的長髮,僅用一條絲帶綁在腦後。

    眾人,無一例外都將雲止當成了左相的義妹——雲淺止,雲止這般出現在眾人面前,眾人沒有任何詫異。一直守在馬車旁的士兵,隨即行禮,「雲姑娘。」

    雲止扶著馬車的車轅而站,雙眸環視起此刻所在的峽谷,問道,「右相呢?」

    「右相下峽谷去了,右相吩咐屬下等,必須好好照顧雲姑娘,他很快就回來。」士兵恭敬的稟告,還伸手指了指後方的那一峽谷。

    雲止順著士兵所指望去。那十數步的距離,讓雲止不覺一陣怯步。

    半響,雲止望著前方的峽谷問道,「右相可有說,他下峽谷幹什麼?」心中,同時猜測:難道,宮宸戔還想親自下峽谷去殺北景兆不成?

    士兵搖頭,表示不知道,「右相沒說,只吩咐屬下等將大石推下去。」

    「右相此刻在哪?」雲止聞言,霎時皺眉,脫口問道。宮宸戔他親自下了峽谷,卻還讓人推大石下去,他到底想幹什麼?此刻她能夠站在這裡,已是強撐。那十數步的距離,雲止看著看著,雙足便一陣無力。身軀,不知不覺間,已幾乎整個都倚靠在身後的車轅上。一直以來,身體就已是苟延殘喘。這些日子,更是不停奔波……

    士兵再搖頭,「峽谷下,有一個山洞。右相進入了山洞後,便命屬下等推大石下去。」

    雲止聽著,知道已問不出什麼。許久,用力的咬了咬牙,毅然邁步往前走去,想看看峽谷下的情形。

    三國的兵馬,駐紮在峽谷的入口。站在峽谷上放眼望去,只見那一處地方火光明亮一片。

    北堂國的兵馬,駐紮在峽谷的出口不遠處,與峽谷上的兵馬一直僵持著。

    雲止在峽谷邊緣站定腳步後,低頭往下望去。

    可是,下方黑漆漆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粗粗一估計,此峽谷至少高十數丈。

    「宮宸戔,你到底想做什麼?」雲止俯身望著,眉宇不覺一皺再皺。良久,喚來士兵再行詢問,「在右相下去前,峽谷下可有什麼人到來?」

    「沒有。不過……」士兵欲言又止,猶豫著不知道要不要說。

    「不過什麼?」雲止凝眉望去。一剎那,週身自是渾然天成一股威勢。無形的低壓,一沉而過。

    士兵心下一個戰粟,立即回道,「屬下等沒有看到峽谷下有什麼人到來。」兩側都已經被堵住,峽谷上又有重兵把守,怎麼可能會有人到來,「不過,在右相下去之前,有一個士兵突然對著峽谷下射了一支箭。然後,那士兵服毒死了。」

    雲止聞言,一時百思不得其解。若那士兵,是不小心手鬆了,沒握緊才射的箭,那他為何要服毒自殺?若是其他人派來的,那他向下面射箭,想要殺誰?目的又何在?下一刻,冷靜的問道,「是認識的士兵?」

    士兵搖了搖頭,「屬下等從未見過那個士兵,應該是其他人冒充進來的。」這樣漆黑的夜裡,峽谷上的士兵又這麼多,若有人真的想要冒充進來,並非什麼難事。

    雲止沒有再說話,心中,再將整一件事一聯繫,已清楚得差不多了,應該是花千色來了。

    花千色會幻術,宮宸戔想要將花千色困在山洞中,徹底的解決了她。對於花千色,雲止也想殺。因為,是她害死了雲澤天,她的父親。那一個男人,他對她的好,她早在當年便已經將他當成了自己的親生父親對待。所以,這些年來,才會費勁一切的尋找他們。可是,花千色畢竟是花千葉的親姐姐。這些年來,花千葉對她的好,她都牢記於心……

    這時,只見峽谷出口方的火光忽然發生了變化。

    剛才的那一大震動,駐紮的兩邊的兵馬自然不可能沒有感覺到。三國兵馬沒有動靜,想看著峽谷上的兵馬與西楚國的兵馬交戰,到時候好坐收漁翁之利。北堂國的兵馬清楚是峽谷上的兵馬對被困在峽谷中的北景兆下手了,自然立即一番集合,第一時間趕來想要相救。

    雲止望去,鎮定從容的對著士兵吩咐一番。

    「雲姑娘,你說的話,與右相一樣。右相下去之前,已經吩咐了屬下等……」士兵聽著,忍不住說了一句。隨後,快速的下去。

    雲止不語,負手而立。虛弱的身體,衣袍在夜風中狂肆飄搖,有些為宮宸戔擔心。希望他能夠安然無恙的歸來。至於花千葉那一邊……

    再度想到那一襲妖冶的紅衣,雲止忍不住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有些虧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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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的更新,在下午五點。明天會有二更,到時候會彌補今天沒有萬更欠下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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