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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華絕代東清相 第十七章 文 / 萬千風華

    一貫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一向萬事萬物都難以引起其情緒波動的……宮宸戔,一剎那,面色紅橙黃綠青藍紫一次晃過,那叫一個豐富、那叫一個多彩、那叫一個……

    雲止看著,眸底強忍著笑未表現出來。舒蝤梟裻而落下的匕首,未曾有哪怕是半分停頓。

    火光電石間,宮宸戔哪還顧得了什麼,一個運功強行衝破身上的穴道。迅即,迅疾如風急忙往旁一側。

    下一瞬,那帶著凌厲風聲落下的匕首,鋒利的匕身便半截硬生生沒入了床榻的木板,發出如利箭鏗鏘一聲沒入柱子的『爭鳴』聲。可見,她出手之重、之狠。

    宮宸戔看著,後背,冷汗止不住微微一冒。剛才,若是遲了那麼一小分……

    雲止眸光閃動,被強吻後不可避免帶著一絲紅潤的唇角,明顯勾起。如此刻這般情緒外漏、驚慌的宮宸戔,實屬罕見。先前那一刻,叫他對她『用強』、叫他對她……不報復回來,她就絕不是雲止。旋即,沒有絲毫停頓,飛快再行出手,欲制住衝破了穴道之人。

    宮宸戔是什麼人,笑話,豈還有讓雲止再得逞的道理?

    千鈞一髮之際,同樣眼疾手快的出手,一把就準確無誤扣住了雲止手腕,再翻身壓住。

    頓時,場面,徒然一個直線逆轉。宮宸戔隨即再快疾的將雲止雙手強壓制在了雲止頭頂。怒目而視中,那一絲喘息顯而易見。

    雲止瞪向壓在自己身上的宮宸戔,毫不畏懼。

    宮宸戔慢慢平復著那一抹絮亂的呼吸,這一刻,儼然有親手掐死面前之人的衝動。

    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那些……該死的,究竟是誰跟她說的?一個女子……一個女子竟然說出這等話來……宮宸戔扣著雲止雙手手腕的手,一時,不自覺一點點收緊,恨不得硬生將那手腕給捏碎。半響,面無表情俯視著下方之人,壓制著怒火道,「可本相還就喜歡在上面了。」

    話落,另一隻手一把挑起雲止的下顎,就一個俯身,狠狠怒吻了上去。

    這一吻,不同於剛才,帶著一股狂風捲落葉般的狂肆。彷彿,要一口將身下之人拆吃入腹。

    雲止同樣的惱怒,該死的宮宸戔。在宮宸戔深入的那一時刻,抓住了時機的毫不留情一口咬下去。有了上一次咬到自己的經驗,這一次自然不會再犯一樣的錯誤。

    霎時,宮宸戔因吃痛而抬起頭來。一縷艷紅色的鮮血,順著薄唇唇角溢出。

    雲止看著,只覺還太還太清了,「右相,本相一向沒有被人壓的習慣。記住,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音聲落,沒有人看清她到底是如何動作的。轉眼的瞬間,但見她,已經雙足踏地,翩然站在了一片狼藉的地面上。伸手,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身上略有些凌亂的衣袍。

    宮宸戔倒在床榻上,渾身無力。他甚至絲毫不知道,她究竟是什麼時候下的毒。

    雲止隨之回過身去,上前,一腳踩踏在床榻上、宮宸戔的身旁,如同之前一般居高臨下俯視床榻上之人。再一度嚴厲狠色警告,「右相,你可給本相一字一句記牢了……」

    「砰——」的一聲,房門倒地聲毫無徵兆響起,突的打斷了雲止才說到一半的話。

    側頭望去,只見,琳琅面色蒼白、整個人狼狽的倒在地上。而皇帝東申澤,則正趴在他身上。也不知,是房門太脆弱、不堪一擊了,還是兩個人……

    八目相對,這亂的情形,四人皆有些反射性的目瞪口呆。

    東申澤呆呆的望著那床榻上的兩個人,望著雲止那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頓時渾身一陣雞皮疙瘩。

    琳琅亦是久久無法反應。顯然,剛才房間內的那一段對話,兩個人都一字不漏的聽到了。沒想到,沒想到前方之人真的……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親耳聽到,又是另一回事。

    宮宸戔面色很快恢復如常,波瀾不起。暗暗凝聚內力,企圖壓制住體內所中的『軟骨散』。

    雲止的面色,也很快恢復如常。踩踏在床榻上的那一隻腳,不緊不慢放下來,落在地面上。俯視那還趴在琳琅身上的東申澤,無聲詢問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東申澤摸了摸自己高挺的鼻子,悻悻的站起身來,拍了拍衣袍。

    琳琅不敢起身,在身上壓著的力道沒有了之際,連忙畢恭畢敬的屈膝跪好,深深的低垂著頭。

    先前,在東申澤的房間內,東申澤確實只『單純』的要琳琅撫琴、助興來著。可,漸漸的,忍不住想玩一點新鮮、刺激的。聽東申澤的話,知道雲止買下琳琅的目的,於是,忍不住便也想看看……當然,東申澤絕沒有這等古怪的『癖好』,只是一個『玩玩』而已。

    東方卜當初會特意對東申澤說起琳琅,也正是因為料準了會有這結果。

    琳琅不依,自然掙扎。一逃一追之下,出了房間,東申澤一把抓住琳琅,卻不想意外聽到房間內……

    依照雲止與宮宸戔的洞察一切、以及銳利,別說是房門外發出那麼大的聲響,就是一根小小的銀針掉在地上也絕對可以聽得清清楚楚。但奈何,剛才那一刻,兩個人……以至於,自始至終,竟誰也沒有發現房門口有兩個人在偷聽。或許,更準確的說,是東申澤壓著琳琅、將琳琅壓在房門口偷聽,琳琅並非自己要聽。

    東申澤隨即走上前去。雙手環胸,一邊繞著雲止不停的一圈接一圈旋轉,一邊神色古怪打量起雲止。

    雲止任由東申澤打量,沒想到沉迷女色的東申澤,如今,竟還玩起男人來了。不過,看琳琅這個樣子,應該還沒有吃什麼虧,「下去吧,回之前的船隻去等著本相。」

    這一句話,顯然是對跪著的琳琅說的。不過,也是說給東申澤聽的。

    東申澤自然看出了雲止護著那地上之人,想讓他先離開。可他,偏偏就不讓,「不,不許走。」

    琳琅在兩句話之下,神色小心翼翼的抬頭,望了一眼雲止,沒有動作。

    雲止蹙眉,側頭望向在她身側站定的東申澤。

    「沒想到,左相竟還有這等『癖好』。先前大學士說起,朕還有些不信來著。」

    說著,東申澤的目光落向床榻上面無表情坐起身來的宮宸戔。沒想到,他東清國的兩大丞相、兩大支柱,竟都有這等『癖好』。難怪,難怪有時候總覺得宮宸戔看雲止的眼神有些不對勁,難怪宮宸戔身邊多年來一個女人也沒有,難怪……

    東申澤渾身上下,一時間,止不住抖了一抖,再抖一抖……

    雲止看著東申澤的神色,沒有解釋,只道,「皇上,本相有沒有這等『癖好』,那是本相的事。琳琅是本相的人,本相不想其他人『碰』他。」

    這所言的『其他人』,很明顯,指的就是東申澤。

    東申澤越見雲止護著,便越是不放,「可朕,偏偏就要。怎麼,左相要違抗朕令?」

    「皇上,本相已經說了,他是本相之人。其他人,誰也不許碰。」對上東申澤的目光,雲止語聲加重一分。

    東申澤聞言,不覺黑臉,立即擺起臉孔瞪著雲止道,「雲止,皇陵之事,朕還沒有與你算賬,你竟敢……竟敢這般對朕說話……」

    「皇上,本相不敢。」說著不敢,可態度卻分毫不讓。

    宮宸戔側頭,淡淡的瞥了一眼那跪著的琳琅。雲止前後不一的話語與態度,讓他一時竟分不清雲止對琳琅,究竟是何種態度。

    琳琅跪著,話語,一字不漏聽在耳內。沒想到,前方之人竟如此護著他……

    這時,龍舟,毫無徵兆的再次劇烈一晃。剎那間,使得龍舟上的所有人,都身形不穩的晃了一晃。

    雲止蹙眉,先前那一晃沒時間、精力理會,可接二連三……一道腳步聲,在雲止思忖之際,忽然快速傳來。旋即,只見一名侍衛神色有些慌張在敞開的房門外屈膝而跪,「皇上,河面上突起風浪……」

    一觀侍衛的神色,便不難看出這風浪大小。

    雲止稍稍蹙了蹙眉,她並不會水性。轉身,走到敞開的窗邊,往外一看。

    東申澤壓根不在意,隨口道,「風浪就風浪,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話語中,還帶著一絲指責之意。這麼大的河域,若沒有風浪,才奇怪了。

    侍衛臉上的慌張有增無減,急忙望向端坐在床榻上的宮宸戔。

    宮宸戔看著,命侍衛去取一套乾淨的衣袍來。縱使再大的事,也等他換了身上這濕透的衣袍再說。一舉一動間,儘管一身狼狽,卻也是另一種難以言喻的優雅。

    片刻後,船頭。

    步出船艙的雲止,一眼便看見了那一襲站在船頭的靛青色身影。

    整一艘龍舟,在越來越大的風浪之下,不停的左右來回晃動,令雲止很是不舒服。走近,在靛青色身影的身側站定腳步。身朝波濤蕩滌的茫茫河域,面無表情道,「東方卜,本相記得,本相曾明確的警告過你。但似乎,你並未將本相的話放在心上。」

    東方卜聞言,側頭,向著身側之人望去……

    ------題外話------

    今天早上準備碼字之際,突然有一名老讀者朋友在qq上與風華聊起風華的舊文《醫女》,風華一時感慨,自己忍不住回頭去看了,以至於有些沉浸其中,導致更新晚了,也遲了,抱歉。今日更新就這麼一點(另,最近這些章都比較平淡,明天中午十二點,希望風華能為親親們奉上兩萬字的精彩內容。又一次的更新承諾,這一次風華不想再讓親親們失望,最後相信風華一次麼麼。)歷經了這些天的平淡,希望能贏來後面更大的精彩^o^

    ps:今天看了看舊文,也推薦給親親們看看,目錄頁的最下面推薦風華自己完結文那一章內,有詳盡的內容簡介(喜歡的親親可以看看嘿嘿)明天的更新,一定準時努力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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